第68章 鏡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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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綰綰的聲音裹著扭曲的電流刺破厚門
“看看那些合成皮膚!ai實驗場逃出來的怪物!”
瑪丹一刀劈向艾琳娜喉管
“賤貨!當年金三角就該讓你爛在罌粟田!”
青銅鏡陣瞬間亮起幽綠鬼火,映出石宇峰胸前裂開的合金骨架。
猩紅!
整個狹小的青銅密室被那詭異青銅罐噴薄而出的血光徹底吞噬!粘稠、腥臭的氣體帶著灼人的熱浪撲麵而來,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到令人作嘔的鐵鏽和某種難以形容的、如同遠古生物組織腐敗後的窒息氣味。
青銅罐壁上流淌、滲透出來的那“腥紅液體”並未凝固,反而像是具有生命般沿著罐壁扭曲、蔓延,勾勒出更為邪異的線條圖案。整座罐體如同燒紅的人血凝結成的詭異雕塑,散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壓迫感。紅光不僅照亮了撲在罐壁上的石宇峰和林小滿,更將他們身後瑪丹、蘇明鏡驚駭欲絕的臉龐映照得如同地獄羅刹。
石宇峰的臉緊貼在罐壁上,因用力而變形,嘴角歪斜,眼窩深陷如骷髏。幹枯扭曲的麵容在流淌的“血光”映照下,每一道皺紋都如同深壑,充滿了貪婪、瘋狂和非人的執念。他渾然不顧滾燙的罐壁灼燒著皮膚,發出滋滋微響和焦糊氣味,口中隻癲狂地低吼著破碎的音節“開!給…我…開!”
林小滿離他不過半米,同樣一隻手死死摳在罐壁陷落的液態區域,但她臉上的表情卻與石宇峰的貪婪截然不同。那是極致的恨意與毀滅欲交織的瘋狂!她的另一隻手緊握著那把淬毒的藍刃短刀,刀刃微微顫抖,幽藍毒芒在刺眼血光中顯得極其詭異,仿佛下一秒這毒刃就會不顧一切地刺向石宇峰的後心或眼前這釋放邪惡的罐子!
時間仿佛被這血紅粘稠的光芒凝固了千分之一秒。
轟!!!
青銅巨門外,更為狂暴的撞擊和槍聲驟然加劇!混合著顧清歡尖利、穿透性極強的嘶喊,如同重錘狠狠砸在每個人繃緊到極限的神經上!
“……逃出來的……‘深巢’改造!ai實驗場……廢棄的……垃圾!……”顧清歡的聲音在撞擊和槍炮聲中撕裂變形,帶著電流嘶嘶聲瘋狂湧入,“皮膚……!皮下全是人造肌肉束和……神經集成板!!左臂!x光……分析影像……就在……就在係統記錄裏!!”
ai實驗場?
“深巢”改造?!
合成體?!
這三個詞如同冰冷的鋼針,瞬間刺穿了紅光籠罩下詭異的寂靜,狠狠紮入在場每個人的認知!
瑪丹瞪圓了眼睛,瞳孔裏映著石宇峰貼在罐壁上扭曲變形的側臉,腦中不由自主地閃過病房裏那驚鴻一瞥的、左臂肘部皮膚下隱約的蜂巢狀反光!那絕非自然衰老或病變!是人工結構!
蘇明鏡的手猛地攥緊了格洛克,堅硬的槍柄硌得指骨發白。她死死盯著石宇峰暴露在電極片和撕裂病號服縫隙下的胸膛皮膚邊緣——那裏,在劇烈的掙紮和喘息中,皮膚的紋理在刺目的紅光下似乎真的呈現出一種極其細微的、排列規則的幾何紋路!人造皮膚?合成體?!聯想到父親當年被害前調查那些被封鎖得滴水不漏的秘密人體研究項目……
就連被滔天恨意衝昏頭腦的林小滿,在聽到“合成體”三個字時,布滿血絲、燃燒著毀滅欲的眼睛裏,瞳孔也劇烈收縮了一下!仿佛這三個字觸動了埋在她靈魂最深處某個生鏽的開關,讓她瘋狂的狀態出現了一絲極其短暫的、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裂痕和混亂。
青銅罐壁在兩人手指的抓握下持續地微微“液化”、下陷。那腥紅粘稠的液體如同活物般纏繞蠕動。
嗡——嘎吱——!
一陣奇異、低沉且艱澀的機械運轉聲突然從密室四周的青銅牆壁深處隱隱傳來!聲音極其輕微,卻帶著令人心悸的厚重感。
就在顧清歡那充滿控訴與絕望的嘶吼聲音穿透厚門、震撼每個人心魂的下一瞬間!
哢!哢!哢!哢!哢!
一連串密集、清脆、如同巨大鍾表內部精密齒輪咬合轉動的機括聲響驟然爆發!聲音如此清晰,仿佛就在每個人的耳膜深處直接響起!
密室四周那刻滿古老繁複符文、布滿暗色水晶碎片的青銅牆壁表麵,突然裂開了!
不是崩塌!是精準無比的內陷和翻轉!
在低沉持續的機括聲中,一麵麵大小不一、形狀各異的青銅“鏡麵”,如同鑲嵌在牆壁內部的抽屜般,無聲無息地平滑翻轉了出來!
這些鏡麵顯然並非現代意義上的玻璃鏡子。它們是純粹的青銅材質,表麵被打磨得異常平滑光亮,但曆經歲月侵蝕,大部分蒙著一層薄薄的氧化綠鏽和灰塵,邊緣則與翻出的凹槽一樣,銘刻著同樣玄奧古老的符文。
鏡麵有大有小。大的足有一人高,方方正正如同一麵沉重的青銅屏風;小的隻有臉盆大,邊緣呈不規則圓形。它們毫無規則地分布在密室四麵牆壁上,幾乎將原本就狹小的空間分割成了更為複雜的片段,形成了一道詭異的青銅鏡牆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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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所有“鏡子”翻轉到位,整個密室內的光線仿佛被瞬間切割、折射、扭曲!
石宇峰胸前電極片殘餘的微弱電弧、青銅罐釋放的猩紅血光、瑪丹和蘇明鏡手中戰術手電的強烈光束……多重光源在瞬間被這層層疊疊的青銅鏡麵反複反射、折射、碰撞!
幽光!
無數扭曲、斑駁、忽明忽暗的綠色幽光!如同傳說中的鬼火,在光滑或模糊的青銅鏡麵上跳躍、流淌!原本隻是蒙塵的青銅表麵,此刻因多重光線的複雜反射和罐體血紅能量的侵染,竟浮動起一層層流動的、妖異的暗綠色光暈!仿佛那些封禁在青銅內部的遠古怨魂,借著“血光”之威和入侵者的血肉氣息,即將蘇醒!
整個石室瞬間變成了一座陰森詭譎、光怪陸離的青銅鏡獄!
就在第一麵鏡子翻轉出來、幽綠鬼火開始彌漫跳躍的刹那——
嗤啦!
一道極為刺眼、帶著恐怖能量流的高溫電弧,沒有任何征兆地,猛地從石宇峰胸口的電極片位置再次爆開!
電極片周圍的病號服瞬間化為飛灰!連帶著他那片早已千瘡百孔、反複被灼燒撕裂的皮膚也被徹底摧毀!
“呃啊——!”石宇峰發出一聲淒厲到非人的慘嚎!身體觸電般劇烈抽搐!
但比劇痛更恐怖的景象暴露在所有人眼前!
在電弧爆開、皮膚瞬間碳化蒸發的區域下方!露出的……根本不是什麽人類的肌肉和骨骼!是閃爍著冰冷金屬光澤的、結構極其精密複雜的……銀黑色合金骨架!幾束被燒焦、裸露的仿佛神經束般閃著細碎電火花的能量管線在骨架上顫抖跳躍!最核心處,一個拳頭大小、如同熔爐核心般的多麵體能量聚合裝置正在劇烈閃爍,發出急促而危險的滴滴報警紅光!
合成體!
顧清歡的嘶吼在這血淋淋、鐵錚錚的事實麵前變得蒼白!
他就是非人存在的終極證據!
這恐怖景象赤裸裸地暴露在幽綠鬼火與血紅罐光的交織籠罩下,被周圍無數麵青銅鏡反複映射、扭曲!如同無數個石宇峰在瞬間被剝開人皮,展露出內部的機械地獄!
這視覺衝擊力如同巨錘轟擊靈魂!連一直悍不畏死的瑪丹,呼吸都停滯了半秒!
與此同時!就在石宇峰胸前合成結構暴露、刺耳的爆鳴和慘嚎撕裂鏡獄死寂的瞬間!
一直緊貼在巨大青銅門邊緣、如同最狡猾毒蛇般靜待時機的艾琳娜(混血妓女→外交官夫人)!動了!
她等的就是這絕對的混亂時刻!
目標根本不是石宇峰!
她手中那把線條流暢、帶著定製消音器的陶瓷袖珍手槍如同毒蛇的信子,瞬間滑出藏匿點!
槍口沒有絲毫猶豫,在多重光源照射和青銅鏡麵折射形成的一片混亂光影死角中,精準無比地對準了瑪丹(軍閥之女→國會議員)那張充滿了震驚和後怕的臉!食指毫不猶豫地扣向扳機!動作嫻熟如呼吸,眼神冷酷如西伯利亞寒冬!
噗!噗!噗!
三聲極其輕微、如同毒蛇吐信的銳響!聲音被淹沒在石宇峰的慘叫和電弧嘶鳴中!
三枚特製的合金穿甲彈頭撕裂空氣,直奔瑪丹的太陽穴、咽喉、心髒三大要害!
快!準!狠!這是絕對的殺招!沒有絲毫餘地!
然而!瑪丹是在金三角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母豹!她失神的瞬間連百分之一秒都不到!那股深入骨髓的對死亡的本能感應,在她看到艾琳娜身體肌肉繃緊、槍口即將閃動的千鈞一發之際已經炸開!
“賤貨!!!”
一聲比石宇峰慘叫更加暴戾、更加充滿刻骨仇恨的怒吼如同驚雷炸響!瑪丹的腰肢在不可能的情況下猛地以身體中線為軸心向側後旋轉!整個人呈現出一種驚人的鐵板橋扭曲姿態!
噗!噗!
兩發子彈擦著她高速旋轉的太陽穴和咽喉皮膚飛過!灼熱的彈道氣流撕裂了發絲,在她臉頰和頸側劃開兩道血痕!第三發子彈深深射入她原本心髒位置——現在隻是肩胛骨外側肌肉中,發出沉悶的撕裂聲!
劇痛讓瑪丹的臉更加扭曲!
但她的動作沒有絲毫遲滯!借著扭身旋轉的離心力,身體如同壓縮到極致的彈簧在極限躲避後驟然爆發回彈!回彈的同時!一隻手臂如同鞭子般甩出!
寒光乍現!
在她甩臂的動作中,手中已經反握著一把造型極其凶悍、通體黝黑毫無反光、刀背上帶著猙獰倒刺的短柄戰術格鬥刀!刀刃如同活物,在幽綠與血紅交織的扭曲光線下劃出一道死亡的弧線!
不是刺!是更加狂暴凶殘的劈!
刀鋒帶著瑪丹全身擰轉發出的爆炸性力量和金三角叢林刻入骨髓的屠殺技巧!撕裂空氣的銳嘯直刺耳膜!目標——正是艾琳娜那因開槍動作而暴露出的、纖細白皙、此刻在扭曲光線下顯得異常誘人也異常脆弱的頸動脈!
刀鋒未至,勁風已撲麵割得艾琳娜肌膚生疼!
瑪丹血紅的眼睛裏燃燒著金三角泥沼中埋藏的滔天舊恨,每一個字都像是用牙齒從骨髓裏磨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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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金三角就該讓你這吃裏扒外的爛貨爛在罌粟田裏發臭!!”
當年?!
刀鋒劈至眼前!艾琳娜瞳孔猛縮!瑪丹的瘋狂與仇恨遠超預估!這根本不是簡單的阻止或警告!是要將她當場分屍!
情急之下!艾琳娜再想躲閃或格擋已經完全來不及!手中唯一的武器——那陶瓷手槍槍柄太小無法格擋這勢大力沉的劈斬!她眼中瞬間閃過極度恐懼下的狠絕!不閃不避,持槍的手腕反而猛地一沉,原本被打斷後略微下移的槍口瞬間再次抬起!對準瑪丹因全力劈刀而完全暴露、沒有任何防護的腋下區域!拚死也要以傷換傷!
噗!
噗!
兩種截然不同的撕裂聲幾乎同時響起!
第一聲悶響!是瑪丹勢若千鈞的格鬥刀鋒!深深劈入了艾琳娜肩頸連接處!恐怖的劈砍力量結合刀背倒刺的撕扯效果,瞬間讓艾琳娜的右肩幾乎與大臂分離!一道巨大的、深可見骨、皮開肉綻外翻的恐怖傷口豁然出現!鮮血如同高壓水槍般噴濺而出!
“啊——!”艾琳娜發出一聲淒厲到變調的慘嚎!劇痛瞬間抽幹了她所有力氣,槍口頓時無力垂下!
但瑪丹的腋下同時炸開了一朵血花!艾琳娜垂死掙紮的槍彈同樣命中了目標!子彈深深嵌入,劇痛讓瑪丹的麵容更加猙獰如惡鬼!
就在兩人同時重創、鮮血潑灑開來的瞬間——
嗡!!!
青銅罐發出的低沉嗡鳴陡然拔高了音調!變得極其尖銳刺耳!像是千萬根鋼針直接刺入大腦!
牆壁上翻轉出的所有青銅鏡麵,在瑪丹與艾琳娜的鮮血飛濺、混合著青銅罐散發出的詭異能量、以及石宇峰胸前合成能量核心的過載紅光多重作用下——
驟然亮起!
不是之前散射的幽綠“鬼火”!
是熾烈!純粹!霸道!
一種如同凝固了億萬點螢火蟲生命精華、帶著古老青木燃燒意味的幽綠色光芒,如同被點燃了引信的凝固汽油彈般,從密室四麵八方的每一麵青銅鏡中心轟然爆發!
強烈的、純粹的、詭異的幽綠光芒瞬間充盈了整個空間!如同在煉獄中潑下一片冰冷的青木火焰!將之前的所有猩紅血光、電弧紅芒徹底淹沒!驅逐!
青銅密室被徹底染上了地獄的顏色!
嗡鳴、滴答聲、能量過載的紅光警報在石宇峰胸前瘋狂閃爍!
他被這幽綠強光刺激得瞬間停止了慘嚎,身體劇烈抽搐了一下,布滿血絲的雙眼如同死魚般凸出,機械地看著胸前裸露的能量核心瘋狂報警的紅光和金屬骨架縫隙間跳動的藍色電火花!意識仿佛被這綠光凍結,連掙紮都停滯了!
更詭異的是!
青銅罐壁!
在幽綠強光爆發的瞬間!罐壁上那些如同活物般扭曲蠕動、散發著腥紅光芒的液體圖案,像是被投入了硫酸池的活蛭,猛地一縮!表麵冒出一股股細微的、帶著惡臭氣味的墨綠色濃煙!原本流淌自如的形態瞬間凝固、僵硬、化為烏黑龜裂的痂殼,深深地烙進了罐體本身的青銅紋路裏!
罐壁停止了“液化”!罐體散發出的邪惡氣息和血紅光芒被壓製到了極致!
而石宇峰抓著罐壁的手指摳入的地方,原本的軟陷區域瞬間凝固變得堅硬無比!甚至反震得他指骨劇痛!那渴望的“開門”被強行截斷!力量……消失!他發出絕望而不甘的嘶啞抽氣。
幾乎在綠光淹沒一切的同一刹那!
砰!啪!刺啦!——
巨大青銅門外傳來的撞擊聲、叫罵聲、顧清歡的嘶吼聲、甚至槍炮聲都如同被一刀砍斷!徹底隔絕!隻剩下一種絕對的、令人窒息的“靜”!仿佛門徹底閉合,內外成為兩個徹底隔絕的時空!又或者這門本身也具有隔絕所有聲波的詭異特性!整個鏡獄之中,隻剩下青銅罐殘餘的低沉嗡鳴、石宇峰胸前能量核心的急促報警聲、以及瑪丹和艾琳娜粗重痛苦的喘息!
林小滿!
她被這驟然爆發的強烈幽綠光芒刺得下意識閉了一下眼睛!那流淌著毀滅欲望的瞳仁在閉合的瞬間再次睜開!而這一次睜開……
她的眼神變了!
極其短暫!極其微妙!
在強烈的綠光映照下,她那雙原本充滿極致恨意和毀滅瘋狂的眼睛深處,那被顧清歡和瑪丹等人話語、以及這幽綠光芒強行衝開的一絲混亂裂痕,驟然放大!
她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但瞳仁深處凝聚的、純粹指向石宇峰的癲狂恨意,出現了一絲極其短暫的渙散和茫然。
就在這渙散的刹那,一個極其清晰的、無比古老的片段記憶毫無征兆地在她意識最深層轟然爆開
那是極其久遠的兒時……某個冬天,灰暗冰冷的垃圾山下雪。隻有幾歲的她蜷縮在破爛的紙箱角落,餓得渾身冰冷顫抖。一個小小的、模糊的男孩身影,頂著一頭凍成冰棱的亂發,把一個被油汙和霜雪弄髒、凍得硬邦邦的包子塞到她手裏,笨拙地比劃著讓她“快吃”。包子冰冷的觸感似乎還留在掌心,模糊的視野裏隻有男孩凍裂的手上一條醜陋的傷疤和一雙倔強清澈的眼睛……那疤……那傷……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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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記憶碎片如同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林小滿意識深處最不能觸碰的區域!帶來了遠超肉體劇痛的極致痛苦!她口中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短促尖銳的嘶叫!握刀的手猛地一顫!那把淬毒的藍刃短刀竟第一次脫手而出!叮當一聲掉落在冰冷的青銅地板上,幽藍的刀刃在純綠的強光下折射著詭異的光澤!
那聲音不大,卻在這突然陷入死寂的詭異鏡獄裏如同驚雷!
所有幸存者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
瑪丹捂著自己血流如注的腋下,眼睛死死盯著林小滿掉落的毒刃和那張痛苦扭曲的臉,眼神驚疑不定。
蘇明鏡強忍著綠光帶來的眩目感,槍口已經本能地在重傷流血的瑪丹、艾琳娜以及痛苦抱頭的林小滿身上快速移動。她的腦子在高速運轉能量核心暴露的石宇峰!青銅罐被壓製!門被隔絕!林小滿突然的異常?!瑪丹與艾琳娜的血仇爆發!這裏成了真正的絕地死鬥場!
就在這時!
一個扭曲變形、帶著電流雜音卻清晰無比的女子聲音,極其詭異的、如同貼著每個人的頭皮深處響了起來!根本不是從門的方向!聲音來源竟是牆壁上無數青銅鏡麵反射的綠光之中!仿佛聲音被光折射了!
“嗬嗬…嗬嗬嗬嗬……”
先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充滿了怨毒和快意。
緊接著,周綰綰的聲音響起,每一個字都像沾了毒液的冰錐
“石宇峰……老東西……你那層人皮終於爛透了吧?”聲音帶著嘲弄和刻骨的恨,“當年你用青銅帝國吸了多少人的血,就有多少人想把你這合成怪物大卸八塊!” 這句話帶著強烈的意誌,仿佛穿透了所有障礙,直接在每個人意識裏炸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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