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是打一份工，做自己該做，也必須做的事，她沒有太多感觸。        “我們是朋友，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你就別再提了。”
    一句話堵住了peter的問題，這讓peter有些不適。
    他想說什麽，最後還是忍住了。
    沈晴知道他們倆人需要單獨相處，她刻意給他們騰出空間。
    “peter，今天如果沒有別的事，我想早點離開，可以算我事假。”
    peter知道她什麽意思，他很想開口留住她。    “我今天該去醫院檢查，和我母親約好一同去。”
    還有什麽比自己懷孕檢查更好的借口,peter聽了她的話，也隻能答應她的請求。    有些事，自己做了，旁人領不領情無所謂。沈晴這個人情，算是給了。至於他們，那是他們自己的事。
    最近不知道怎麽了，她心裏總是怪怪的。
    究竟是為什麽怪，她說不清楚。
    既然提前下班，回家也沒事做，她想今天幹脆去老媽的店裏坐坐。
    佟霞的店裏，此時正站著個特別的人。
    之所以說特別，是這人的到來。讓佟霞意外，卻無奈！
    王素娟這會兒一臉驚訝，她沒想到佟霞的店鋪弄得這麽好。
    這店鋪裏掛著的物件，她不懂。
    但她在海城時，跟著兒子兒媳去過日本料理，她都看到過。
    日式掛件在平城還是個稀罕物，店裏雖談不上豪華，卻清新淡雅。
    眼前的店鋪，眼前的一切。她能不羨慕。
    心裏有事，她收起自己心思。
    回頭對著佟霞，給了個燦爛笑容。
    佟霞也覺得奇怪，自己和她素來無交集。
    就是之前，他們倆口子常來家裏坐坐時。
    也是餘添財和自家男人聊，她和王素娟，就是各自出個耳朵聽。
    按理她們倆都是女人，也該有女人間話題可以說。
    可偏偏倆人早在一個車間，心裏都知道彼此八字不合。
    多說一句話那都是浪費口水！
    這會兒王素娟突然來自己店裏，佟霞知道她一定有事。
    “佟霞，你這店弄得真不錯。”
    王素娟主動開啟話題。
    佟霞謙虛地笑了笑，這笑容看在王素娟眼中，那是一萬個不舒服。
    沒辦法她就是看佟霞不順眼，這種情緒自己也無法控製。
    就像凍裂的水龍頭，噴湧而出，捂也捂不住。
    可想到今天自己來得目的，她壓製內心的厭惡。
    “我來時，你餘大哥都不讓我來。
    可我覺得咱們倆家這麽多年的情分了，哪有什麽大恩怨，你說是吧？”
    這一問，讓佟霞怎麽說，她還是麵帶微笑一語不發。
    這表情就是，“你說吧，把你想說的話說了，我聽著。”
    麵對佟霞的不冷不熱，王素娟就算是臉皮比城牆厚，這會兒也有些忽冷忽熱的不適感。
    “佟霞，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這次過來找你，是想讓你幫我在這裏找個攤位。”
    王素娟直奔主題，讓她接著演下去，她也做不到了。
    “餘家嫂子，我沒能力給你找個攤位。
    你跟我開口，找錯人了。”
    佟霞回答的很堅決，沒給她一點餘地。
    這讓臉上還掛著笑的王素娟，笑容僵在臉上。
    她極力掩飾自己的尷尬，還在努力緩解氣氛。
    “佟霞，你看你，咱們別置氣了。
    你要是因為我家暉陽，這事都過去了。
    要說我家暉陽不是，怎麽說呢。
    你家晴晴都有了。這不是我家兒子更難堪！
    你餘大哥說了，倆孩子年輕，都各自有想法了。
    當初就是咱們大人不顧孩子們的心思，弄出了笑話。
    這不，不管怎麽樣，晴晴有了自己喜歡的人，而我家那個也找了。
    他們也算是扯平，誰都不對，也誰都對得起誰。”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比王素娟更臉皮厚的。
    佟霞冷笑一聲，“我叫你一句餘家嫂子，是給足了你麵子。
    按理你家兒子做得事，我們倆家就該老死不相往來。
    當日你來借錢時，我們家昌就不同意，他也是覺得咱們倆家不必再往來。
    提到借錢，這簡直戳了王素娟肺管子。
    她是最不能拿接受在佟霞麵前沒麵子，可那時自己但凡有地方借，也不會跟她開口。
    “你什麽意思？別以為借給我錢，我就把你家當祖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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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素娟終是藏不住自己的脾氣，還是口出惡言。
    “你知道當日我為什麽給你借錢？
    我借你錢，就是讓你知道，我根本就不同意你兒子。
    甭管你心裏兒子多優秀，我看不上。”
    佟霞的話毫不留情。
    這是點了炮仗，王素娟一下子要跳起來。
    她指著佟霞罵，拿出往日的潑婦勁。
    “你少給自己臉上抹了粉，自家閨女是個什麽貨色？
    沒結婚就有了孩子，在誰跟前擺譜呢？
    幸好我兒子聰明，早早的不要她。
    否則這王八，我兒子不知道就當了。
    我找你幫忙，你還拿喬了。
    當誰不知道，你這鋪子怎麽拿來的，你自己心裏清楚。
    這麽大年紀了，褲腰帶不能鬆。
    都是有兒有女的人，你不做人，兒女還要活人。”
    這話說得有多重，佟霞氣得發抖。
    倆人都沒留意到，身後剛走來的沈晴。
    她聽到了，都聽到了。
    “餘家嬸嬸，”沈晴開口了。
    王素娟和佟霞同時回頭， 佟霞看到女兒時，心裏一驚。
    她擔心女兒會受不了眼前這個瘋女人的汙言穢語。
    王素娟看到沈晴時，對剛才那些話，略微有些汗顏。
    畢竟有些事發生在海城，佟霞並不知道。
    “餘家嬸嬸，我爸當餘家伯伯是好兄弟。
    這些年對你家多少幫助，不用我提醒，你該記得。
    向來都是你家沾光，我家何時沾過你家半點好處？
    那時我年紀小，你們提起我和暉陽哥的親事。他不懂，我更不懂。
    在海城，你告訴我我爸出事。你為什麽說，無非是為了刺激我，你這麽做當日我就明白。
    有件事我媽沒說，為什麽我懷孕不是暉陽哥的？
    你不是總在外麵說，我愛你兒子愛的死心塌地。
    那我為什麽懷了別人的孩子，而不是你家的。
    我早就知道不喜歡他，他在你眼裏是金子，可我看他不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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