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懂肖程的意思，她還是堅持自己想法。
    “阿程，我真得想出去工作。
    在家不該是我這個年紀做得事，我需要找回自己。”
    在兩人爭執不下時，李姐已經將這個話說給程美茹聽。
    “阿程那邊去不了，那就去肖氏。”
    李姐很吃驚，她沒想到程美茹會提到肖氏。
    “是不是該跟老肖總商量一下？”
    她試探著問程美茹，程美茹反而一臉淡定。
    “我連讓一個人去哪裏，都沒有決定權？”
    “你當然有，隻是現在肖氏不是肖總一個人，還有阿翊。
    你突然讓這丫頭去，會不會讓阿翊不高興，
    而且阿翊和她能不能處得好？”
    李姐的話問得很隱晦，多年相處的兩個人，開口就知道對方想表達什麽。
    “這樣更好，出去工作。受不了氣，那還出什麽門。
    那個人不是在氣中走出來，她是不是個材料。
    不是指望誰托舉，是自己去掙。”
    程美茹一錘定音，她給沈晴鋪好路，下麵就靠沈晴自己走。
    這件事是在隔天早餐時，程美茹直接對肖程和沈晴說出。
    按照肖家的習慣，吃飯時間“食不言。”
    餐後沈晴習慣性等待肖程一起上樓，準備幫他收拾東西，送他出門上班。
    大家庭弊端就是“禮數太多，”尤其是這種有些身份的家庭，自古到今從未改變陋習。
    即便你在外麵是多麽獨立，高呼“女性自由。”
    回到這裏，你還是某人的妻，某人的媳婦。
    規矩該做還得做，該遵守一樣不少。
    沈晴像所有這樣家庭的女人，一如之前做著每日該做的事。
    “阿程，”
    程美茹突然叫住，準備離開的肖程。
    肖程頓住了腳步，他回頭看向自己老媽。
    “媽，什麽事？”
    “你和她過來一下，”她就是沈晴，沈晴在程美茹眼中就是個“她。”
    倆人一同來到程美茹麵前，程美茹說話時眼睛看著兒子，她連個餘光都沒給沈晴。
    沈晴麵對這樣的情景早就習慣了，沒辦法。自己不是被人說過了，“高攀。”
    既然是高攀了，還想有多高待遇。
    自己也想當，孫二娘般的女人。
    可現實是，想當就回自己家當。
    這裏輪不到自己在這兒稱霸王，孫悟空厲害吧，還不是被如來佛祖壓在五指山下。
    既然對方不看自己，沈晴也幹脆不看她。
    她低頭看著腳下地毯，心裏又開始研究起。這地毯是哪裏出產，價格幾何？
    隻聽耳邊程美茹聲音傳來，“聽說‘她’想上班？”
    肖程以為老媽不高興，他忙著替沈晴解釋。
    “媽，她就是說著玩。我們孩子才多大點，上班怎麽可能。”
    程美茹挑了挑眉，她一臉不信的樣子。
    兒子肖程看老媽這表情，就知道她不信自己話。
    “真得，她就是說著玩。”
    肖程再次重申，他向老媽表明。
    “媽，你別操心，她不會去。”
    “想去上班，就去。孩子早晚要交給阿姨帶，現在去也可以。”
    肖程沒想到老媽會這麽說，他吃了一驚。
    有些不敢置信地問，“啊，媽，她不去。”
    這會兒的話，肖程有些說得不那麽肯定了。
    他語氣也不再堅定，是因為他怎麽都沒想到，老媽會支持沈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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