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一個小太監慌慌張張跑來："殿下！北大營出事了！鄭滄的副將帶著人往西門去了！"
    元盛臉色大變："提前發動了？"抓起佩劍就往外衝，"周銳，發紅色信號箭！按丙號預案行動！"
    西直門外，鄭滄的副將帶著三千叛軍衝到城下，卻見城門大開。正疑惑間，四周突然梆子響，城頭冒出無數弓箭手，全是鎮北侯府的私兵裝扮！
    "中計了！"副將剛喊出口，胸口已中了三箭。叛軍大亂時，城內又殺出一支騎兵，為首的正是元盛！
    混戰中，元盛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往小巷逃竄。"杜衡！"他策馬急追，眼看要追上，斜刺裏突然射來一支冷箭！
    元盛側身避過，杜衡卻已不見蹤影。這時周銳趕來："殿下，其他平王黨羽也被抓到了，隻是..."
    "服毒自盡了，？"元盛冷笑，"這些逆賊倒是一個套路。"
    周銳遞上半燒焦的名冊："還找到這個。"
    元盛翻開一看，是密密麻麻的受賄記錄。其中一頁特別標注："杜衡，收西域寶馬三匹，換皇城西南角鑰匙兩把。"
    "果然是他。"元盛合上冊子，"傳令關閉所有城門，重點搜查..."
    話音未落，皇城方向突然傳來鍾聲——是紫宸殿遇襲的警報！
    元盛臉色煞白，掉轉馬頭就往回衝。趕到宮門時，隻見杜衡帶著幾十死士正與禁軍廝殺，皇後被逼到台階角落！
    "杜衡！"元盛暴喝一聲，手中長槍如龍飛出。杜衡慌忙舉刀格擋，卻被震得連退三步。
    "殿下何必趕盡殺絕？"杜衡獰笑，"朝中還有..."
    元盛根本不給他說話機會，現代格鬥術的殺招接連使出。杜衡漸漸不支，突然掏出一個哨子猛吹！
    宮牆外頓時響起馬蹄聲。元盛心頭一緊：還有伏兵？
    "杜衡！"元盛突然暴喝一聲，聲若驚雷。杜衡下意識一怔，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元盛左手猛地甩出一道銀光，竟是藏在腰間的精鋼鎖鏈！
    "哢嗒"一聲，鎖鏈如靈蛇般纏住杜衡持哨的右手腕。元盛用力一拽，現代格鬥術中的關節技瞬間發動。杜衡慘叫一聲，手腕應聲脫臼，哨子當啷落地。
    "想叫援兵？"元盛冷笑，一個側身踢中杜衡膝窩。這一腳角度刁鑽，正是現代特種部隊的擒拿技法。
    杜衡跪倒在地，卻仍不死心，左手猛地拔出靴中匕首，直刺元盛咽喉！
    元盛不避不閃，右手長劍精準格擋，同時左手鎖鏈一抖，竟又纏上杜衡左腕。隻見他雙臂交叉用力一絞，杜衡雙臂頓時被反剪在身後。
    "啊！"杜衡痛呼出聲，額頭冷汗涔涔。
    此時宮牆外的馬蹄聲已至門前。元盛單手扣住杜衡咽喉，厲聲喝道："讓你的手下退下！否則"手指微微用力，杜衡頓時呼吸困難，臉色漲紅。
    杜衡掙紮著擠出幾個字："退...退下..."
    牆外騎兵聞聲勒馬，一時躊躇不前。
    周銳趁機帶人上前，用牛筋繩將杜衡捆了個結實。這捆法頗有講究，是元盛親傳的現代捆綁術，越是掙紮越是收緊。
    "搜他全身。"元盛冷聲道，"特別是嘴裏。"
    杜衡緊閉雙唇，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元盛不急不躁，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認得這個嗎？"千機散"，服下後三個時辰內渾身奇癢，求生不得..."
    杜衡臉色大變："你...你不能..."
    "我能。"元盛拔開瓶塞，"最後問一次，朝中還有誰？"元盛手腕微抖，劍尖刺破杜衡皮膚，滲出一絲鮮血。
    杜衡突然狂笑："殿下以為...就我們幾個？"他吐出一口血沫，"六部九卿，哪個不是..."
    周銳箭步上前，一記手刀劈在杜衡頸側："殿下，不能讓他死了！"
    元盛收起佩劍："押去詔獄。用"那個法子"審。"
    詔獄地牢，杜衡被鐵鏈呈"大"字形吊起。元盛慢條斯理地磨著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
    "杜將軍知道這是什麽嗎？"元盛舉起小刀，"西域傳來的"千層皮"，能削三百六十刀不見白骨。"
    杜衡渾身一顫："要殺要剮..."
    "不急。"元盛突然變戲法似的掏出個瓷瓶，"先說說這個，你每月初七讓心腹送去浣衣局的"胭脂"。"
    "翠縷都招了。"元盛撒了個謊，"那根本不是胭脂，是西域"醉仙散"，對吧？"
    隔壁刑房突然傳來女子慘叫。杜衡猛地抬頭："你們把如娘怎麽了？！"
    元盛與周銳對視一眼。周銳會意，故意大聲道："殿下，那女犯熬不住刑，說杜將軍在兵部檔案房..."
    "胡說！"杜衡突然掙紮，"如娘根本不知道檔案房的事！"
    元盛冷笑："那杜將軍知道？"他湊近低語，"比如...兵部武選司甲字櫃第三格的調令存根？"
    "我不光知道這個。"元盛突然拍案，"還知道你們借剿匪之名，把隴西軍調去南疆的真相！"
    鐵鏈嘩啦作響，杜衡瘋狂掙紮："不可能！這事隻有劉培和..."
    "和誰？"元盛猛地掐住他下巴，"說出來，我保如娘全屍。"
    杜衡喘著粗氣，終於崩潰："...吏部右侍郎張文煥！他負責偽造考核文書！"
    元盛立即向周銳使眼色。周銳會意，快步出去安排抓人。
    "接著說。"元盛鬆開手，"隴西軍調走後，誰補的防？"
    "是..."杜衡突然詭笑，"殿下不妨猜猜，為何偏偏調走擅長山地戰的隴西軍？"
    元盛腦中靈光一閃："因為北疆部落要過斷魂峽！"他猛地揪住杜衡衣領，"你們把峽穀守軍也調開了？"
    杜衡笑得咳出血沫："現在趕去...或許還能收屍..."
    元盛暴怒之下正要動手，周銳急匆匆衝進來："殿下！張文煥府上搜出這個！"遞上一本賬冊。
    元盛翻開一看，是密密麻麻的銀錢往來。最新一頁寫著："三月廿八，收北疆皮貨二十車，實為甲胄，存於..."
    "西市胡商倉庫！"元盛合上冊子，"周銳，你帶虎符去調羽林衛，把胡商區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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