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守陵人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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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門在身後閉合的瞬間,陳默的戰術手電筒光束撞上了撲麵而來的檀香。祠堂穹頂垂著七盞青銅燈,燈油呈血色,在氣流中搖曳出七個守陵人剪影,每道影子後頸都有與陳默相同的青胎記,隻是形狀從北鬥漸次殘缺。
“是三脈傳承燈,”蘇璃的唐刀輕點地麵,青磚縫隙裏滲出的屍油在刀身映出星圖,“畢摩經說每盞燈對應一代傳人,燈滅則脈斷。”她看向中央燈柱,最頂端的燈芯正劇烈跳動,“這盞天樞燈在流血,說明陳氏傳人正在經曆血祭。”
阿木的骨針突然刺入掌心,鮮血滴在燈柱基座,顯形出“貞觀二十三年”四個精絕文:“畢摩的骨血能喚醒祠堂記憶,”老人盯著燈柱上的浮雕,“初代守陵人陳玄策在此立誓,陳氏血脈永為星圖活祭。”
江遠的平板在檀香中恢複信號,3d建模顯示祠堂呈北鬥狀,七個偏殿對應三脈傳承。陳默的羅盤殘片與中央祭壇共鳴,石台上的青銅鼎突然發出蜂鳴,鼎內浮著的羊皮卷正是精絕地宮唐棺中的秘卷副本。
“看穹頂。”蘇璃的唐刀指向頭頂,七幅巨型壁畫隨燈光明滅交替,第一幅畫著陳玄策持羅盤站在隕鐵前,腳下跪著被斬斷尾刺的蠍子——正是黑狐標記的起源。第二幅中,蘇氏初代守陵人揮刀斬向企圖破壞星圖的妖邪,刀鞘紅繩與蘇璃護腕上的銀飾一模一樣。
“第三幅!”江遠突然驚呼,畫麵裏畢摩舉著甲骨站在星圖中央,十二道血光從祭壇射向北鬥,“是畢摩一脈用甲骨定星軌的場景,和阿木在磁光室做的一樣!”
阿木搖頭,骨針指向第四幅壁畫:陳氏族人 knet 在青銅神樹前,心口插著隕鐵匕首,樹根深紮星核:“畢摩經裏沒寫,原來三脈中真正的血祭者隻有陳氏,”老人聲音發顫,“蘇氏持唐刀護血脈,畢摩掌占卜斷吉凶,而陳氏……”
陳默的手指劃過祭壇邊緣,那裏刻著與母親金屬棺相同的“073”編號,突然顯形出小楷注釋:每代陳氏傳人需在九星連珠前血祭星核,若血脈斷絕,則啟動‘影子計劃’——以近親血脈偽造傳承人。他猛然想起無人機裏那個與自己一模一樣的“影子”,左眼角的淚痣正是三叔羅盤上的斷尾蠍標記。
“看偏殿!”蘇璃的唐刀劈向暗門,門後石室中央石台上擺著七具鎏金棺,每具棺蓋都刻著守陵人三脈的星圖,“是曆代守陵人墓室,初代腰牌應該就在中央棺裏。”
江遠的掃描儀突然發出蜂鳴,中央棺蓋內側用凝血寫著:1983年6月14日,振海、若蘭到此,星核碎片藏於天樞位地磚下。陳默蹲下身,羅盤殘片與地磚的星圖缺口共振,三塊青磚翻轉露出暗格,裏麵躺著塊鏽跡斑斑的青銅腰牌,背麵刻著“守陵人三脈之主”。
“腰牌內側有機關,”蘇璃的護腕銀飾與腰牌共鳴,顯形出微型星圖,“需要三脈信物同時注入血脈。”她割破指尖,血珠滴在腰牌蘇氏標記處,陳默和阿木的血珠同時融入陳氏與畢摩的星圖。
腰牌突然發出強光,投影出完整的守陵人傳承樹:陳氏為根,蘇氏為幹,畢摩為枝,而在根係最深處,赫然標著“黑狐妖邪”的封印之地。阿木的骨針突然指向壁畫角落,那裏畫著個戴現代安全帽的男人,正在拓印星圖——正是1983年科考隊的王教授。
“初代腰牌能顯形地宮核心,”陳默盯著星圖投影,精絕地宮、巴琅山地宮、昆侖山地宮的位置在北鬥七星上依次亮起,“父親筆記裏說的‘九星連珠需九處地宮共鳴’,原來每處地宮都對應北鬥九星。”
話未說完,祠堂中央的青銅鼎突然沸騰,燈油濺在壁畫上,顯形出動態畫麵:1983年科考隊正在修複星圖,父親握著初代腰牌站在祭壇前,母親的護腕銀飾照亮了他後頸的青胎記,而三叔舉著相機的手,袖口露出半截斷尾蠍紋身。
“他們早就知道黑狐的陰謀!”蘇璃的唐刀劈向壁畫,刀身與隕鐵碰撞的火星中,護腕顯形出母親在金屬棺中的畫麵,“你父親當年沒告訴你,腰牌不僅是傳承信物,更是打開‘影子計劃’的鑰匙——那個和你長得一樣的人,就是用你的血造出來的!”
阿木突然按住陳默的肩膀,骨針指向腰牌內側的星圖缺口:“畢摩經裏的‘雙星同輝’,”老人盯著陳默掌心的羅盤殘片,“當陳氏傳人同時擁有真血與影血,星圖會顯形終極秘密——比如,你母親當年到底有沒有死。”
祠堂突然震動,穹頂壁畫上的守陵人集體轉向陳默,手中的羅盤、唐刀、甲骨同時指向他的胸口。陳默感覺有股力量在拽動腰牌,低頭看見自己的影子正在脫離身體,影子手中握著的,正是三叔那刻著斷尾蠍的羅盤。
“別動!”蘇璃的唐刀橫在他胸前,刀刃映出影子眼中的紅光,“那是黑狐用你的血養在星圖裏的‘影子’,腰牌共鳴讓它現形了!”
陳默握緊青銅劍,劍鞘紅繩與腰牌的星圖共振,壁畫上的初代守陵人突然睜眼,將手中羅盤砸向影子。影子發出尖嘯消失,腰牌內側顯形出新的刻痕:天樞星位,昆侖之底,影血歸位,星圖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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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昆侖山地宮,”陳默將腰牌收入防水袋,發現背麵不知何時多了行父親的字跡,“用影子的血祭星核,這是阻止九星連珠的最後機會。”
蘇璃的護腕突然指向偏殿暗門,那裏傳來金屬摩擦聲:“黑狐的人追來了,他們要搶腰牌!”
阿木突然將十二片甲骨按在祭壇,鮮血激活星圖,祠堂地麵裂開,露出通向昆侖山地宮的石階:“畢摩經說,守陵人祠堂的星門隻能開三分鍾,”老人看向陳默,“帶著腰牌和羅盤,去星核區找你父親留下的‘時間錨點’——那裏藏著能改寫星圖的鑰匙。”
陳默最後看了眼壁畫,初代守陵人陳玄策的浮雕下,不知何時多了行新刻的字:小默,當你戴上腰牌,就該明白——守陵人的血祭,從來不是犧牲,而是讓星圖永遠記住,有人願意為了真相,與宿命死磕到底。
石階盡頭的風帶來昆侖山的冰雪氣息,陳默摸了摸腰牌上的星圖缺口,那裏還帶著父親當年的體溫。蘇璃的唐刀率先劈入黑暗,刀身映出他的倒影,後頸的青胎記與腰牌中央的隕鐵完全重合,仿佛從千年前的壁畫中,走出的下一個血祭者。
而在祠堂深處,七盞青銅燈突然同時明滅,天樞燈芯濺出的血珠,在地麵匯成箭頭,指向星圖最暗的“搖光星”位——那裏,秦嶺神樹的枝葉正在風雪中瘋狂擺動,等待著三脈傳人,帶著初代腰牌,叩響地宮核心的最後一道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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