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女真守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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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白山星懸村的木屋在暴風雪中搖晃,陳默三人剛推開雕花木門,迎麵便是漫天銀針——那些泛著隕鐵寒光的細針在空中懸停,組成北鬥七星的圖案,針尖正對準他們後頸的青胎記。
“三脈傳人,久違了。”
雕花屏風後轉出個穿月白旗袍的女子,旗袍開衩處露出繡著女真星圖的綁腿,手中把玩著柄可折疊的隕鐵機關傘,傘骨上刻著與天宮巨門相同的星位咒文。她的羅盤胎記藏在旗袍高領下,卻在抬頭時顯形出完整的北鬥變體——勺柄處多了三道如齒輪般的紋路。
“那文雪,女真守陵人‘星懸派’第十八代傳人。”她輕揮機關傘,銀針化作流光鑽入傘骨,“聽聞三位在天池鬼市破了黑狐的幻像陣,可曾見過我族的《星懸秘卷》殘頁?”
蘇璃的護腕殘片突然與旗袍上的星圖共鳴,顯形出女真族的古老記憶:初唐時期,女真守陵人在長白山搭建天宮時,用機關術將星圖轉化為可轉動的齒輪,每道咒文都需用羅盤胎記激活。“你的機關傘,”她盯著傘麵顯形的地宮模型,“能模擬九處地宮的星位機關?”
“好眼力。”那文雪按下傘柄機關,傘麵竟展開成青銅羅盤,中心嵌著塊會移動的隕鐵磁針,“女真族世代掌管星圖機關,這把‘天樞傘’能複刻天宮80的星位陷阱——包括你們在第七十九章遇見過的‘隕鐵絞肉機’。”
江遠的掃描儀突然發出蜂鳴,屏幕上顯示那文雪的體溫比常人低15c,瞳孔深處竟有微型齒輪在轉動:“你……融合了隕鐵機關?”
“八歲時被黑狐碎骨機絞斷左臂,”那文雪掀起旗袍袖口,露出隕鐵鍛造的機械義肢,關節處刻著與二叔周平相同的斷尾蠍改良咒文,“父親用天宮殘片為我重鑄肢體,卻保留了女真族的‘星懸蠱’——”她指尖爬動著米粒大的隕鐵蟲,“能操控地脈中的金屬微粒。”
陳默的雙生羅盤突然逆時針旋轉,顯形出《地絡九章》中被塗黑的女真篇章:“星懸派掌星圖機關,以機關術加固地宮,以蠱術溫養地脈蟲,與陳氏星圖鑰匙、蘇氏地絡枷鎖、畢摩天命骨針並稱‘守陵人四脈’。” 他這才驚覺,此前秘卷解讀遺漏了女真族作為獨立分支的傳承。
“當年初代陳玄策分赴九地時,”那文雪指向屏風上的星圖,“女真族被單獨留下鎮守天宮,我們的羅盤胎記不僅是印記,更是啟動星圖齒輪的密鑰。”她的機關傘突然指向北牆,那裏的壁畫在隕鐵蟲觸碰後顯形出立體星圖,“看,天宮的‘天樞星位’核心,其實是台能轉動地絡的巨型齒輪組。”
蘇璃的唐刀突然出鞘,刀刃與壁畫中的齒輪共鳴,顯形出母親若蘭的研究筆記:“1983年在天宮暗格發現女真機關圖,齒輪組若逆向轉動,可將地絡能量轉化為逆星核動力——這正是黑狐垂涎的‘星圖引擎’。”
“沒錯,”那文雪的機械義肢按在壁畫齒輪,星圖突然倒轉,“黑狐想偷走的,不是隕鐵核心,而是藏在天樞星位的‘地絡齒輪’。三年前他們炸開天宮暗格,我父親用身體擋住了通往齒輪組的密道——”她的指尖劃過機械義肢的關節,“這截隕鐵臂,就是從崩塌的齒輪碎片中撿回來的。”
江遠的骨針突然發出清鳴,指向那文雪旗袍內袋:“你身上有畢摩甲骨的氣息。”
那文雪掏出片刻著女真文的甲骨殘片,邊緣染著紫血:“在天池鬼市撿到的,”她的羅盤胎記突然暗沉,“黑狐用畢摩的‘天命骨針’刻下逆星核咒文,試圖篡改星圖齒輪的轉動軌跡。”殘片與江遠的骨針共鳴,顯形出北極地宮的冰下齒輪正在逆向旋轉。
“所以,女真族的傳承,”陳默握緊羅盤,“不僅是機關術,更是用蠱術守護星圖齒輪的‘地絡舵手’。”
那文雪點頭,機關傘收起時顯形出傘柄的女真族徽——齒輪與北鬥的結合體:“星懸派的使命,是讓星圖齒輪永遠順時針轉動,維持地絡的‘呼吸’。但黑狐在北極地宮啟動的‘逆星舵’,已經讓開陽星位的寒冰封印出現十七道裂痕。”她突然望向陳默,“而修複齒輪組的關鍵,藏在《星懸秘卷》的殘頁裏——那是我父親用最後一口氣塞進我義肢的。”
機械義肢的關節突然裂開,露出卷用隕鐵葉包裹的秘卷殘頁。陳默的羅盤缺口剛觸碰到殘頁邊緣,星懸村的木屋突然震動,顯形出天宮方向的實時投影:黑狐餘黨正用逆星核碎片驅動青銅傀儡,試圖撞開天樞之門後的“齒輪絞殺陣”。
“他們來了。”那文雪的隕鐵蟲突然集體振翅,“用我的機關傘模擬天宮齒輪,你們負責對付傀儡,我來重啟星圖舵!”
蘇璃的唐刀與那文雪的機關傘共鳴,刀刃斬落傀儡的機械臂時,傘麵顯形出傀儡關節的弱點——刻著斷尾蠍咒文的軸承;江遠的骨針引動隕鐵蟲,讓傀儡的金屬骨架互相吸引,形成巨大的磁暴球;陳默的羅盤則對準秘卷殘頁,顯形出初代女真守陵人留下的機關破解法:“三脈精血滴入齒輪凹槽,星圖舵自會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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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你的地絡紋身!”那文雪將機關傘插入陳默掌心,“蘇氏血脈能激活齒輪的地絡共鳴!”
蘇璃咬牙劃破指尖,血珠濺在傘麵齒輪的瞬間,星懸村的壁畫突然全部亮如白晝,顯形出九處地宮的齒輪組正在同步轉動。陳默看見北極地宮的寒冰齒輪停止逆向旋轉,精絕古城的磁光齒輪開始修複裂縫,而長白山天宮的“天樞齒輪”,正等待著他們親手注入三脈精血。
“黑狐的目標,”那文雪望著逐漸消散的傀儡群,“是讓九處地宮的齒輪組全部逆轉,從而抽幹地絡的能量,讓妖邪以齒輪為軀體重生。”她指向自己的機械義肢,“但他們不知道,女真族的星懸蠱,早就把每處齒輪的轉動頻率,刻進了我們的羅盤胎記。”
暴風雪在木屋外呼嘯,陳默卻看見那文雪後頸的齒輪狀北鬥正在發光——那不是被侵蝕的印記,而是女真族與星圖齒輪共生的證明。他突然明白,守陵人四脈的傳承從不是割裂的:陳氏掌星圖之鑰,蘇氏鎮地絡之網,畢摩引天命之線,而女真族,正是讓這一切有序運轉的“地絡舵手”。
“跟我們去天宮吧。”陳默伸出手,羅盤與那文雪的機關傘發出共振,“星圖齒輪需要真正的舵手,而我們,需要能看懂《星懸秘卷》的人。”
那文雪凝視著他掌心的羅盤缺口,那裏正顯形出三叔陳振江在天宮刻下的齒輪坐標。她的隕鐵蟲突然全部飛向陳默後頸的北鬥,在青胎記周圍組成微型齒輪陣——這是女真族傳承千年的“認主儀式”。
“記住,”她收起秘卷殘頁,機關傘重新化作旗袍上的星圖裝飾,“當天樞齒輪開始轉動,九處地宮的星位機關會同步激活。”她望向窗外的長白山,天宮方向的極光突然變成齒輪狀,“而我們女真族,早就把退路,藏在了星圖的齒縫裏。”
星懸村的木屋在他們身後閉合,那文雪的旗袍在暴風雪中翻飛,繡著的星圖齒輪與三人後頸的青胎記交相輝映。陳默知道,女真守陵人的浮出水麵,不僅是傳承的補完,更是對黑狐“星圖引擎”陰謀的致命一擊。那些精通機關與蠱術的後裔,那些藏在齒輪與隕鐵蟲中的古老智慧,終將成為他們在天樞星位扭轉乾坤的關鍵——而前方的天宮齒輪組,正等待著四脈傳人聯手,讓地絡的“呼吸”重新回歸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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