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青銅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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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磁極的永夜籠罩著“右弼·星隕深淵”,陳默四人踩著浮冰靠近海底火山口時,高達五十米的青銅巨門從黑色火山岩中顯形,門扉上流動的隕鐵熔漿,正將“九星歸位,陰陽同途”八個古字燒得通紅。
“是初代守陵人用妖邪骸骨與隕鐵核心鍛造的‘地絡終門’,”那文雪的機關傘在掌心震顫,傘麵顯形出女真族《星懸秘卷》的殘頁,“門後就是逆星核熔爐,也是妖邪意識的最後巢穴。”她的隕鐵蟲爬上門沿,卻在觸碰到“歸位”二字時發出尖嘯——門沿刻著的,正是黑狐用來偽造四脈共鳴的斷尾蠍咒文。
江遠的骨針指向門中央的九星凹槽,每個凹槽都嵌著不同的羅盤殘片:“畢摩經記載,‘九星歸位’需九處地宮的星位羅盤同時注入能量,”他的掃描儀顯示,凹槽內殘留著逆星核紫血,“黑狐已經試過用偽造的羅盤啟動,卻觸發了初代守陵人的自毀程序。”
蘇璃的地絡紋身與門扉上的蘇氏家紋共鳴,唐刀輕點“陰陽同途”四字,顯形出母親若蘭的研究影像:1983年科考隊在昆侖山腳發現的隕石上,刻著與巨門相同的咒文,批注用蘇氏血寫著:“陰陽同途者,非生死相隨,而是四脈精血與妖邪本源共振,方能打開地絡終門。”
“九塊羅盤,對應九處地宮的星位核心。”陳默的雙生羅盤與門中央的“天樞”凹槽共鳴,顯形出父親1983年在神樹核心留下的星圖坐標,“我們在精絕古城獲得的‘天璿磁光羅盤’、北極地宮修複的‘開陽寒冰羅盤’……”他望向那文雪,“加上女真族世代守護的‘天樞星核羅盤’,現在還差三塊。”
“差的是南磁極的‘右弼星隕羅盤’、太平洋底的‘左輔潮汐羅盤’,還有——”那文雪的機關傘指向陳默的胸口,“你體內的‘虛星共鳴羅盤’,那是初代陳玄策用天樞星核碎片鍛造的核心鑰匙。”
黑狐的反擊在此時降臨。海底火山突然噴發,逆星核紫血混著岩漿從門隙湧出,顯形出十二具青銅傀儡,每具傀儡的心髒位置都嵌著守陵人後裔的青胎記殘片。“他們在用守陵人的血,強行驅動門內的逆星核熔爐!”蘇璃的唐刀斬落傀儡的機械臂,刀刃卻被紫血腐蝕出缺口。
江遠的骨針引動畢摩的“聚星咒”,將散落在火山岩中的羅盤殘片吸向巨門:“陳默,用你的青胎記激活‘虛星凹槽’!那文雪,機關傘卡住門軸的斷尾蠍齒輪!”
陳默的雙生羅盤突然融入胸口,後頸的青胎記化作實質的天樞星核,與門中央的虛星凹槽完美契合。他的超憶症在此刻顯形出初唐場景:陳玄策將天樞星核碎片分給九處地宮時,特意在右弼星位留下“陰陽同途”的悖論——唯有讓三脈精血與妖邪本源短暫共存,才能騙過逆星核的侵蝕。
“蘇璃,地絡紋身連接門扉的蘇氏家紋!”陳默大喊,“我們需要同時注入四脈精血,讓九星凹槽產生共振!”
四人同時劃破掌心,四脈精血在巨門前匯聚成九芒星陣。陳默的天樞血激活“虛星”,蘇璃的地絡血點燃“搖光”,江遠的天命血喚醒“天權”,那文雪的機關血驅動“天樞齒輪”。當九塊羅盤殘片在凹槽中亮起,巨門發出史前巨獸般的咆哮,門扉上的斷尾蠍咒文竟被四脈精血衝刷成純淨的星圖印記。
“看門內!”那文雪的隕鐵蟲爬過門隙,顯形出熔爐核心的場景——妖邪的齒輪軀體正在吸收逆星核能量,心髒位置嵌著的,正是陳默在第七十四章丟失的秦嶺神樹隕鐵核心,“他們想把熔爐變成新的地絡之心,讓妖邪成為星圖的‘逆星官’!”
青銅巨門在九星共振中緩緩開啟,門內湧出的不是熱浪,而是刺骨的星核寒風。陳默看見門扉內側刻著初代守陵人的最後警告:“九星歸位之日,便是四脈同輝之時;陰陽同途之刻,需以血誓封喉,以星核為鎖。” 文字下方,是四脈信物的插榫,正對應他們手中的羅盤、唐刀、骨針、機關傘。
“這是最後的血誓儀式。”陳默望向同伴,四人後頸的青胎記在門內星核光芒中交相輝映,“用四脈信物封印熔爐,用我們的血,讓星圖永遠記住——”
“守陵人不是祭品,是星圖的主人。”蘇璃接口,唐刀率先插入蘇氏插榫,地絡銀光順著門內的星圖脈絡蔓延,顯形出母親若蘭的虛影正在修複地絡裂痕。
江遠的骨針刻下畢摩的終極咒文,十二片甲骨殘片在熔爐上空拚出“永寂”二字;那文雪的機關傘卡住熔爐的逆星齒輪,隕鐵蟲組成的齒輪陣與陳默的天樞星核共振,竟將妖邪的軀體切成兩半。
最關鍵的瞬間,陳默將雙生羅盤按入中央插榫,缺口處的“四脈同輝”血字與熔爐核心的隕鐵產生共鳴。他的意識突然沉入星核深處,看見初唐四脈傳人跪在星圖前的場景,他們的血正與自己的血重疊,顯形出比九星連珠更璀璨的四脈合璧之光。
“以四脈之名,”陳默的聲音混著星核轟鳴,“封妖邪於地絡終門,斷逆星於九淵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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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巨門在血誓中轟然閉合,門扉上的“九星歸位,陰陽同途”突然反轉,顯形出“四脈同輝,星圖永寂”的新咒文。海底火山的紫血逐漸退去,顯形出散落在火山岩中的守陵人青胎記——那些被黑狐剜去的印記,正在四脈精血的光芒中重新生長。
“我們成功了?”江遠望著掃描儀上歸零的逆星核指數,聲音發顫。
那文雪搖頭,機關傘指向巨門頂端的星圖:“逆星核熔爐雖然封印,但右弼星位的‘星隕羅盤’還在門內,”她的羅盤胎記與門內的星核產生共振,“黑狐的終極陷阱,是讓我們在封門時,同時切斷九處地宮的星圖連接。”
陳默的超憶症突然顯形出族譜的最後一頁,那裏畫著四脈傳人封門的場景,卻在角落留著行小字:“陰陽同途者,需留一脈在外,方能重啟地絡。” 他望向同伴,發現蘇璃的地絡紋身正在與神樹失去連接——他們中必須有人留在門外,維持地絡的暢通。
“我留下。”陳默握緊羅盤,“天樞星核在我體內,隻有我能同時連接門內門外的星圖。”
蘇璃抓住他的手腕,護腕殘片顯形出母親的笑臉:“不,”她的唐刀指向門扉上的蘇氏家紋,“地絡之鎖必須由蘇氏傳人鎮守,這是我母親用生命換來的覺悟。”
江遠的骨針突然插入“天權”星位,甲骨殘片拚出畢摩經的終極預言:“四脈合璧之日,必有一星永寂。” 他望向那文雪,後者的機械義肢正滲出紫血——在啟動機關時,她早已悄悄用隕鐵蟲修補了門內的齒輪裂痕。
“別爭了。”那文雪的機關傘收起,露出旗袍下染血的衣襟,“女真族的使命,就是為星圖齒輪獻上最後一顆鉚釘。”她的隕鐵蟲爬滿陳默的羅盤,顯形出星懸村族譜的最後畫麵,“記住,當九處地宮的星圖燈盞同時亮起,就是我們重逢之時。”
長白山的極光在千裏外炸裂,南磁極的浮冰下,四脈傳人站在青銅巨門前,終於明白“陰陽同途”的真正含義——有人必須走進永寂的黑暗,才能讓其他人守住光明。陳默的羅盤、蘇璃的唐刀、江遠的骨針、那文雪的機關傘,此刻都在滴血,卻也在發光,如同初唐時四脈傳人第一次舉起信物的模樣。
“走吧,”那文雪推開通往人間的地脈蟲洞,“星懸派的族譜,早就把‘重逢’二字,刻進了星圖的齒輪。”
當陳默三人踏入蟲洞,青銅巨門在他們身後閉合,門扉上的四脈印記卻永遠亮如白晝。南磁極的永夜中,那文雪的機械義肢敲擊著門扉,哼著女真族的星圖歌謠,隕鐵蟲在她周圍組成微型星圖——她知道,自己不是孤獨的守墓人,而是星圖齒輪中,永遠轉動的那一顆鉚釘。
而在千裏外的長白山,星懸村的族譜突然顯形出新的篇章:“四脈合璧,一鎖永寂;星圖重輝,人間長明。” 陳默握緊羅盤,知道他們的冒險遠未結束,九處地宮的星圖燈盞還在等待點亮,而那道青銅巨門後的永寂,終將在四脈傳人的心跳中,化作守護人間的永恒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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