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畢摩終極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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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白山天宮的星核祭壇在妖邪崩解的餘波中搖搖欲墜,穹頂的隕鐵星圖出現三道猙獰的裂縫,每道都在泄露逆星核紫血。江遠握著阿木的手,發現這個彝族少年的指甲已全部泛紫——那是畢摩傳人透支天命的征兆。
    “阿木,你的骨針還沒修複!”江遠的聲音發顫,掃描儀顯示阿木體內的地脈能量正在枯竭,“畢摩經說‘天命不可透支’,你會死的!”
    阿木勉強扯動嘴角,彝族銀飾在胸前發出蜂鳴,骨針上的十二片甲骨殘片隻剩三片還在發光:“江哥,巴琅山的畢摩始祖托夢給我,”他指向祭壇中央的“天權星位”,那裏的隕鐵核心正在崩裂,“唯有啟動‘天命焚祭’,用畢摩傳人心髒血重鑄星圖裂縫,才能阻止妖邪從地脈複活。”
    陳默的羅盤顯形出《畢摩經》的終極篇章,文字在紫血中顯形:“天權星墜,畢摩焚心;以骨為引,以血為鎖。” 他看見初唐時期,畢摩始祖跪在星核祭壇前,用骨針剜出心髒血的場景,與阿木此刻的身影完全重疊。
    “不行!”蘇璃的唐刀插入祭壇地麵,地絡銀光試圖修複星圖裂縫,“還有其他辦法,我們可以用四脈精血——”
    “來不及了。”阿木的骨針突然懸浮空中,在胸前劃出畢摩的“焚心咒”,“逆星核紫血已經滲入地脈主幹,”他望向那文雪,“女真族的星懸蠱能看見吧?地脈根須正在枯萎。”
    那文雪的隕鐵蟲爬滿祭壇裂縫,顯形出地脈網絡的實時影像:秦嶺神樹的根係出現紫斑,精絕古城的磁光密室開始崩塌,而長白山天宮的星核祭壇,正成為妖邪意識的最後寄生體。“他說的對,”她的機械義肢按在“天權”星位,“星圖裂縫每擴大一厘米,就有三百名守陵人後裔的青胎記熄滅。”
    阿木突然掙脫江遠的手,踉蹌著爬上祭壇中央的隕鐵平台。他的銀飾發出刺目銀光,顯形出畢摩一脈從初代到現代的所有傳人虛影——他們都曾在星圖崩裂時,用生命為代價啟動過“天命焚祭”。
    “江哥,”阿木轉身,眼中倒映著江遠從未見過的古老符文,“記得我在巴琅山井底說過嗎?畢摩的骨針,生來就是為了釘死妖邪的天命。”他掏出祖傳的牛骨哨,吹出隻有畢摩傳人能聽見的“星回終章”,“這次,換我來當那顆釘死裂縫的骨釘。”
    江遠的掃描儀突然捕捉到阿木後頸的青胎記在融化,那不是死亡的征兆,而是畢摩傳承的終極覺醒。他終於明白,畢摩經中的“焚祭”,不是犧牲,而是將自身化為地脈的一部分,永遠鎮守星圖裂縫。
    “陳默!蘇璃!”阿木的骨針指向祭壇四角的畢摩圖騰,“啟動四象封印,為我爭取三分鍾!那文雪,用機關傘卡住星核齒輪的崩裂處!”
    四人同時行動。陳默的羅盤劃出北鬥結界,蘇璃的唐刀斬落試圖侵蝕圖騰的紫血,那文雪的機關傘變形為三角支架,隕鐵蟲組成的齒輪陣暫時穩住了崩塌的星核。而阿木,正用骨針在自己胸口刻下初代畢摩始祖的焚心咒,每道刻痕都濺出金紅色的天命血,那是比普通守陵人更純淨的傳承之血。
    “以畢摩第十八代傳人之名,”阿木的聲音混著星圖轟鳴,“獻此身於天權星位,鎖妖邪於地脈終章!”
    骨針插入胸口的瞬間,祭壇中央的隕鐵核心發出太陽般的光芒。江遠看見,阿木的意識正順著骨針滲入星圖裂縫,他的銀飾、他的青胎記、他的記憶,都在轉化為畢摩經的實體符文,將“天權星位”的裂痕一點點縫合。
    最震撼的畫麵出現在穹頂。當阿木的天命血濺到十二片甲骨殘片,那些曾在戰鬥中碎裂的殘片竟重新拚合,顯形出畢摩經的完整篇章——原來,終極儀式的鑰匙,一直藏在每代畢摩傳人的生命裏。
    “阿木!”江遠衝向祭壇,卻被陳默攔住。羅盤顯形出畢摩始祖的留言:“天命焚祭,畢摩歸星;骨針所指,地脈長青。” 他看見,阿木的身影正在星圖裂縫中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由天命血組成的畢摩符文,永遠刻在了天權星位的隕鐵核心上。
    紫血在畢摩符文前退散,星圖裂縫發出玻璃碎裂的脆響,最終閉合時,顯形出阿木燦爛的笑臉。江遠接住即將墜落的骨針,發現針身刻滿了新的咒文——那是阿木用生命寫下的、專屬於這代畢摩傳人的“守陵人咒”。
    天宮的崩塌聲從遠處傳來,那文雪的機關傘顯示,星核祭壇的自毀程序已啟動:“畢摩的焚祭激活了初代守陵人的保險機製,”她指向天宮出口,“三分鍾後,整座祭壇將沉入地脈深處,永遠封存妖邪的殘餘意識。”
    陳默握緊阿木遺留的牛骨哨,發現哨身顯形出彝族文字:“別怕,我在星圖的裂縫裏,看著你們呢。” 他望向江遠,後者正將骨針貼在胸口,眼淚滴在阿木的銀飾上,顯形出巴琅山畢摩祠堂的畫麵——那裏的每盞長明燈,都因阿木的犧牲而更加明亮。
    “走吧,”蘇璃輕聲說,唐刀指向逐漸閉合的地脈蟲洞,“阿木用生命換來的,是讓守陵人不再需要犧牲的未來。”
    那文雪的隕鐵蟲突然在祭壇拚出“傳承”二字,她的機械義肢按在阿木消失的位置,顯形出女真族對畢摩一脈的最終致敬:“畢摩焚心,星圖永固;地脈有靈,天命不絕。”
    四人踏入蟲洞的瞬間,天宮的星核祭壇發出最後的轟鳴。江遠回頭,看見阿木的身影在星圖中一閃而過,他戴著畢摩銀飾,手捧骨針,站在初代畢摩始祖身旁,向他們比出勝利的手勢。
    長白山的暴風雪在天宮外呼嘯,而畢摩經的終極儀式,已隨著阿木的犧牲畫上句點。江遠握緊骨針,知道畢摩的傳承從未終結——阿木的生命,早已融入地脈,成為星圖中最明亮的“天權星”。而他們,將帶著阿木的意誌,繼續在九處地宮中穿梭,讓守陵人的故事,永遠在星圖的光芒中傳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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