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星圖病毒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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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精絕古城的磁光密室頂端,二十八宿星圖正在崩解。陳默手中的羅盤突然發出蜂鳴,青銅表麵浮現出全球地圖,每處守陵人後裔的位置都在滲出紫斑——那些本該青藍色的胎記,此刻正被紫血侵蝕,像被毒藤攀爬的星軌。
    “在擴散!”那文雪的機關傘傘麵投影出地脈網絡,原本銀白色的光帶正被染成紫黑色,“黑狐用逆星核碎片篡改了地絡協議,現在每處地宮都成了病毒中轉站!”她轉動傘柄,隕鐵齒輪發出刺耳的摩擦聲,“精絕的磁光密室是地脈的‘記憶中樞’,病毒正在篡改時間線!”
    蘇璃的唐刀突然震顫,刀刃映出的景象讓她瞳孔驟縮——密室中央的沙池裏,沙粒違背重力向上噴湧,形成倒懸的沙柱,柱體內部竟浮現出1983年科考隊的影像:若蘭正在繪製太陽船航行圖,陳振海握著半塊羅盤站在星棺前,而他們身後的陰影裏,戴著九星麵具的黑狐首領正將逆星核碎片注入地脈。
    “時間線在碎片化!”江遠的骨針突然指向沙柱,針身表麵浮現出裂痕,“磁光密室的沙粒儲存著地脈記憶,現在被病毒解析成武器了!”他話音未落,沙柱突然爆裂,無數細小的沙粒化作紫血飛蟲,撲向四人麵門。
    陳默的羅盤自動展開九星結界,紫血飛蟲撞在光壁上發出滋啦聲響,卻在接觸的瞬間讓結界出現裂紋。他後頸的胎記傳來灼痛,低頭看見掌心的逆星核碎片虛影正在與羅盤共鳴,碎片表麵流動的紫血,竟與磁光密室頂部的崩解星圖完全同步。
    “這些飛蟲是病毒載體!”蘇璃的唐刀劈出藍色刀光,地絡紋身的水元素開始凝結沙粒,“它們在吞噬守陵人的血脈印記!”她突然看見沙粒組成的幻象——某個守陵人後裔的青胎記正在變成逆星核的紫斑,隨後像木偶般轉向黑狐組織的方向。
    那文雪的機關傘射出十二道銀絲,銀絲末端的隕鐵鈴鐺發出淨化之音,暫時遏製了飛蟲的攻勢:“病毒通過地脈網絡傳播,就像電腦病毒感染路由器!陳默,用羅盤定位病毒源頭!”陳默咬緊牙關,羅盤指針瘋狂旋轉後,突然指向東北方——長白山的星懸村,女真族的機關地宮。
    江遠的骨針突然豎直懸浮,針尖滴下紫血:“畢摩經說,地脈的‘時間閥門’一旦被汙染,過去與未來會在地宮重疊。”他指向沙池,那裏竟浮現出十年後的場景:亞特蘭蒂斯城被逆星核紫霧籠罩,潮汐守望者的機械心髒停止跳動,而陳默四人的青胎記全部碎裂。
    “是黑狐的‘虛星倒影’計劃!”陳默突然想起在瑪特天平密室看見的黑狐投影,“他們要把地絡改寫成逆星核的傀儡網絡,所有守陵人後裔都會變成病毒節點!”他的羅盤顯形出病毒傳播路徑,發現每條紫線都連接著一處地宮的星核,而核心節點,正是精絕古城的磁光密室。
    蘇璃的唐刀突然被一股力量拽向沙池,刀柄上的蘇氏家紋與沙粒中的水元素共鳴,顯形出母親若蘭的最後記憶:1983年撤離精絕時,若蘭將半塊玉佩埋在磁光密室,玉佩裏封存著對抗逆星核的地絡抗體。“在沙池底下!”她大喊著劈開沙麵,露出暗格裏的青銅盒,盒蓋上刻著與她護腕相同的水紋。
    然而當她觸碰青銅盒時,整個密室突然震動,沙池底部的星圖刻痕開始逆向轉動,時間線碎片如玻璃般崩裂。陳默看見無數個自己在不同時空閃過:有的在潮汐神殿與黑狐首領決戰,有的在秦嶺神樹前獻祭血脈,還有的……後頸沒有九星胎記。
    “是平行時空的投影!”那文雪的機關傘傘麵出現裂痕,“病毒在撕裂地脈的時間錨點,現在精絕古城成了時空漩渦中心!”她突然指向沙池中央,那裏浮現出黑狐首領的投影,其手中握著的,正是吸收了四脈精血的逆星核碎片。
    “地絡既已千瘡百孔,何不化作逆星核的燃料?”投影的聲音混著沙礫摩擦,“九星守陵人,你以為瑪特天平稱量的是決心?不,是讓你們的精血成為病毒的引信!”話音未落,全球守陵人後裔的青胎記同步爆發出紫血,陳默的羅盤顯示,長白山、北極、瑪雅等地宮的星核正在逐一崩潰。
    江遠突然將骨針插入沙池,念誦畢摩的《星軌逆咒》:“以畢摩十二世祖之名,凍結地脈時鍾!”骨針周圍的沙粒瞬間石化,形成直徑三丈的琥珀結界,將正在崩解的星圖暫時固定。但他的口鼻開始滲血,畢竟強行凍結時間,對畢摩傳人來說是禁忌。
    “蘇璃,取出玉佩!那文雪,用機關傘穩定磁光核心!”陳默握緊羅盤,九星胎記與磁光密室頂部的殘星共鳴,“我來切斷病毒的地脈鏈接!”他閉上眼睛,意識進入地絡網絡,看見無數紫血觸手正在攀爬守陵人後裔的青胎記,每條觸手都連接著黑狐組織的“虛星倒影”服務器——那是用逆星核碎片搭建的地下網絡。
    當他的意識觸碰到病毒核心時,眼前閃過黑狐首領的記憶:初代守陵人將逆星核劈成兩半,光明麵成為虛星,陰影麵則被封印在南極星隕深淵,而黑狐組織一直在收集碎片,試圖讓逆星核重生。“原來如此……”陳默喃喃自語,“星圖病毒不是攻擊,是逆星核的重生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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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璃終於打開青銅盒,裏麵是半塊刻著水紋的玉佩,正是她護腕的另一半。當兩塊玉佩重合時,磁光密室的沙池突然噴出藍光,水元素開始淨化紫血飛蟲。那文雪趁機將機關傘插入磁光核心,傘麵的女真星圖與古精絕文字共鳴,顯形出初代精絕女王的封印咒:“地絡記憶,不可篡改!”
    陳默的意識在地絡網絡中找到病毒的核心節點,那是位於南極星隕深淵的逆星核碎片矩陣。他的九星胎記化作光刃,斬斷了連接精絕古城的紫血觸手,卻在此時,羅盤顯形出更可怕的畫麵——北極地宮的寒冰齒輪、瑪雅地宮的羽蛇神圖騰、亞特蘭蒂斯的潮汐神殿,同時亮起了死亡紅光。
    “不好!”江遠的骨針突然斷裂,“病毒在啟動地絡自毀程序,每個地宮的星核都成了炸彈!”那文雪的機關傘徹底報廢,她看著傘麵的裂痕:“女真族的機關術隻能拖延,真正的解決辦法……”她看向陳默,“在虛星核心,隻有激活虛星的共生模式,才能淨化病毒。”
    蘇璃的玉佩突然發燙,她看見沙池裏浮現出母親若蘭的臨終影像:“小璃,當星圖病毒爆發時,去亞特蘭蒂斯找潮汐守望者,他們的機械心髒裏,藏著初代蘇氏與亞特蘭蒂斯女王的共生契約,那是對抗逆星核的最後鑰匙。”影像消失前,若蘭指向自己的太陽穴,那裏有與蘇璃相同的地絡紋身。
    陳默的羅盤突然恢複正常,卻顯示全球守陵人後裔的青胎記已感染八成,隻有四脈傳人的印記還在苦苦支撐。他擦去嘴角的血,看向同伴:“星圖病毒隻是開始,黑狐的目標是在九星連珠時,讓逆星核吞噬虛星,徹底改寫地絡的基因。”
    江遠撿起斷裂的骨針,眼中閃過決然:“畢摩經最後一頁說,當時間線碎片化時,需要守陵人用記憶作為錨點。”他指向沙池裏的時空碎片,“我能暫時穩定精絕的磁光核心,但你們必須去亞特蘭蒂斯,激活潮汐神殿的青銅巨柱——那是地絡的‘免疫係統’中樞。”
    那文雪取出備用的隕鐵機關傘,傘麵還未完全展開就出現紫斑:“地脈網絡正在崩潰,我們的每分每秒都在被黑狐監控。”她看向蘇璃手中的玉佩,“若蘭姐當年沒完成的契約,現在該由我們接手了。”
    陳默望向磁光密室頂端的殘星,天狼星的位置隻剩微弱的青光:“走!通過地脈蟲洞去亞特蘭蒂斯,這裏交給江遠。”他握住蘇璃的手,九星胎記與水紋玉佩共鳴,在地宮牆壁上打開蟲洞,“記住,星圖病毒的弱點是地絡的‘原初之光’,而那束光,就在潮汐神殿的青銅巨柱裏。”
    當三人踏入蟲洞的瞬間,精絕古城的沙暴突然平息,磁光密室的星圖卻永遠留下了紫斑。江遠看著沙池裏父親的影像,突然露出苦笑——他知道,這次分離可能是永別,但地絡的未來,從來不是靠苟活來守護。
    蟲洞另一端,亞特蘭蒂斯的深海傳來齒輪轉動的轟鳴。陳默的羅盤顯示,潮汐神殿的坐標正在劇烈震動,而他後頸的胎記,正與深海某處的逆星核碎片產生共振。他知道,星圖病毒的爆發隻是序幕,當他們在潮汐神殿揭開虛星與逆星核的真相時,真正的地絡保衛戰,才剛剛開始。
    海水的鹹澀湧入鼻腔,蘇璃握緊了手中的玉佩,上麵還帶著母親的體溫。那文雪調試著殘破的機關傘,傘骨末端的隕鐵鈴鐺隻剩三聲清響。陳默望向深海中若隱若現的青銅神殿,潮汐守望者的機械心髒,正等著四脈傳人來重啟地絡的免疫係統。
    而在地球另一端,長白山的星懸村,最後一位女真機關師看著手腕上紫斑蔓延,微笑著啟動了初代留下的自毀程序;北極地宮,寒冰齒輪終於停止逆向轉動,卻在核心留下無法修複的裂痕;瑪雅地宮,羽蛇神圖騰的碎片中,新的預言正在浮現:“當虛星之血染紅潮汐神殿,守陵人將成為地絡的新基石。”
    星圖病毒仍在擴散,但陳默知道,隻要四脈傳人還在,地絡就不會徹底淪陷。他握緊了羅盤,父親的半塊羅盤在掌心發燙,仿佛在提醒他——星圖的詛咒,從來不是終點,而是守陵人血脈的覺醒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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