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曰山神色淡定，環視了一圈周圍的人。
    “那就請張會長帶路吧！”
    顧鋼點頭回應，也很好奇張曰山此行的目的。
    “這邊請！”
    張曰山做了個手勢，兩人便一同走出了包間。
    尹楠風在一旁注意到這一幕，並未多言。
    跟著張曰山一路來到三樓的一間辦公室，從布局來看，這個地方經過特別改造，可以完全隔絕聲音外泄。
    “來，請用茶！”
    落座後，張曰山親自倒了一杯茶，微笑相邀。
    “張會長，我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兜圈子，你若有什麽事就直說吧。”
    看著眼前的茶杯，顧鋼麵容平靜地說道。
    張曰山聽到此言，麵色稍顯嚴肅起來，緊緊盯著顧鋼說道：“想必顧老板早已知曉，我曾經調查過你，同樣，你也可能調查過我和九門。
    至於吳三醒先生，你們在魯王墓的經曆，我也聽聞一二。
    不得不感歎，你的實力真是出乎我的預料。
    然而這還遠遠不夠！與尹楠風的合作，這很好。
    利益紛爭並無關緊要，重要的是她能夠代表尹家應允你某項條件。
    你知道的，尹家可不那麽簡單。
    如果你有那些匪夷所思的能力，那你應該聽說過某個不可思議的存在……"隻"。”
    見張曰山一臉凝重，神情肅穆到極致，顧鋼不禁嗤笑了一聲。
    他說的這個‘隻’，難道不是古神嗎？
    顯然張曰山對古神敬而遠之，甚至避而不提古神這個詞，隻用‘隻’作為替代。
    由此可以看出，這世間知悉古神之人，肯定不止他一個。
    鬼吹燈宇宙提到世間八大古神，不過在這個盜墓世界裏，究竟又有多少古神呢？
    張家所謂的麒麟血脈，是否就源於某位古神血脈？更不用說或許還有別的古神存在？
    當然古神中也有強弱之分。
    大夏王朝背後是否有古神，那麽大夏之外呢？
    起初對於尹家背後存在著一位古神，顧鋼確實茫然無覺。
    但是自從上次造訪新月飯店之後，他就隱約感覺到有些地方不對勁。
    特別是剛才見到尹楠風時，那種感覺愈發強烈了。
    他竟然從尹楠風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
    這種力量並不屬於她自身，而且就連她自己恐怕也沒意識到這份奇怪的存在。
    這種力量頗為玄妙，即使現在他的先天六重修為都難以把握。
    僅僅是察覺到些許與時間和空間相關的波動而已。
    別忘了，他的先天六重可不是武俠小說裏的虛無境界，而是真正高武境界的先天之力。
    假如他全力催發自己的修為，足以一擊之間摧毀數條街區、數座摩天大樓。
    一旦達到武道宗師的境界，方圓上萬米將化作廢墟。
    但即便如此強勁的實力，他對縈繞在尹楠風身上的那股力量卻仍然無法解析。
    顯然，那股力量並非惡意，反而像一層無形保護罩般庇護著她。
    以顧鋼如今的能力，在人類中已是無可匹敵。
    就算世上最凶狠的怪物也難以抵擋他的一擊。
    可麵對這樣一種神秘力量，他也束手無策。
    唯一的結論就是——古神之力！
    恐怕尹家一直供奉著一尊沉睡中的古神。
    盡管這位古神處於休眠狀態，但它依然通過殘餘力量守護著尹家人。
    關鍵時刻，尹家或許還能倚靠一絲古神的力量。
    考慮到尹家背後可能有古神的存在，顧鋼才會在尹楠風提出條件後立刻答應。
    古神，無疑是這個世界至高無上的存在。
    即使身體毀滅、靈魂破碎，經過漫長歲月後仍然能夠重生，在這天地規則下幾乎達到了不死不滅的境界。
    以顧鋼目前的實力，麵對一尊古神無疑是天差地別。
    即使是武道宗師乃至更高等級的大宗師也難以匹敵。
    每一尊古神都掌握著獨特的能力：蛇神可操控空間變化，大肉塊能製造詭異幻境與形態轉換，古神熵甚至能扭曲時間，而鬼方神樹更是具備重構世界的能力。
    這些能力表明了每尊古神的強大之處，幸好現階段所有的古神要麽隕落，要麽陷入沉睡，短時間之內不可能蘇醒。
    但即便如此，顧鋼對這些神秘的古神依舊保持著強烈的好奇心。
    如果有機會達到足夠高的修為，能夠親自見識真正的古神之力，也許那時他才能了解古神究竟相當於武道何種境界，或者在未來簽到獎勵中獲得吸收力量的方法時，那些古神也會成為他前進道路上的養分。
    因此，他計劃通過與尹楠風的合作來間接接觸古神的力量。
    雖然這隻是一時的想法，實際執行恐怕還需相當長時間的努力和積累。
    "顧鋼，告訴我，你的背後是不是也有‘隻’的存在！"
    張曰山望著沉默不語的顧鋼，神色凝重異常，隨即鄭重其事地問道。
    因為吳三醒提及，顧鋼及其手下所展示出的能力如同影視劇中的招式般玄妙。
    這讓張曰山深思熟慮後認定，顧鋼身後很可能有著某種超自然力量的支持，將虛構化為現實。
    除了古神之外，很難找到其他的解釋。
    對於張曰山的提問，顧鋼隻淡然一笑。
    顯然張曰山過度聯想，認為他在背後有強大古神的護佑。
    其實事實卻非如此簡單，支撐他的不過隻是一個奇特的係統而已，並不是什麽古神偽裝。
    而且如果係統真是某個古神，那麽要使得前世的一切在這個世界裏具象化，並且跨越不同世界的範疇涉及諸天範圍的話，這個古神必定超越單一世界的概念，屬於統攝無數宇宙規則的存在——諸天之古神。
    這也就完全脫離本地古神的概念體係了。
    至於為什麽偏偏選中自己作為承載者，顧鋼並不糾結其中細節，想得太多隻會讓自己迷茫煩惱不已。
    當然這一切推論成立的前提是他擁有的確實是如此高級別的力量源頭。
    最後，搖搖頭將多餘思緒拋開，顧鋼直視著嚴肅的張曰山，坦然回答："張會長，我可以非常確定地告訴你，我的背後並無所謂‘隻’。
    若今日找我隻是為討論這個問題，恕我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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