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集:神秘援手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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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殘陽將神秘門派所在的蒼淵山脈染成一片猙獰的赤褐。山門前的演武場已化作焦土,斷裂的石柱冒著青煙,符文旗幡被撕裂成碎布,在狂風中獵獵作響。邪惡勢力的黑色戰旗插滿了山門兩側的峭壁,旗麵上用精血繪製的魔神圖騰在暮色中泛著詭異的光。
“風痕!左後方!”溫如霜的聲音帶著急促的喘息,她玉指連點,數道淡綠色的靈網從掌心飛出,將一名正要從側翼偷襲的黑袍人纏住。靈網觸及對方衣衫的瞬間,騰起一陣刺鼻的白煙,那黑袍人發出淒厲的慘叫,化作一灘腥臭的黑液。但更多的黑影如同潮水般從斷壁殘垣後湧來,他們眼中燃燒著幽綠的邪火,口中念念有詞,每一次吟唱都讓空氣變得粘稠而壓抑。
風痕橫劍身前,“流光”劍刃上凝結著一層薄薄的冰晶,每一次揮斬都帶出數道寒芒,將衝在最前的幾個邪修斬成碎片。但他肩頭的傷口仍在滲血,那是被邪惡勢力首領“血手修羅”洛刹的爪勁所傷,暗紅色的毒素正沿著經脈緩慢蔓延。他咬牙運轉內力逼毒,目光卻掃向不遠處的禁地方向——那裏的結界光芒越來越黯淡,隱約能聽到沉悶的爆炸聲從地下傳來,顯然門派的禁忌實驗已到了崩潰邊緣。
“墨羽!守住西側結界柱!”葉清婉的聲音從高處傳來,她手持一柄玉簫,簫聲清越如鳳鳴,每一個音符都化作實質的光刃,將試圖攀爬結界石柱的邪修擊落。但她的簫聲中已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長期維持音波攻擊消耗了她大量靈力,額角的汗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滑落。
墨羽怒吼一聲,“玄鐵刀”舞得水潑不進,刀風卷起地上的碎石塵土,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他腳下的地麵已被戰靴踏得龜裂,每一次格擋都讓手臂傳來劇痛。“這幫雜碎!到底有多少人!”他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眼角餘光瞥見溫如霜那邊的靈網已經稀薄,一名手持骨杖的邪修正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吞噬她的靈力。
“如霜小心!”墨羽猛地擲出手中長刀,刀身旋轉著劈開空氣,精準地貫穿了骨杖邪修的咽喉。但他自己也因舊力未繼,被身後一名邪修的鏈錘擊中後背,噴出一口鮮血,踉蹌著跪倒在地。
“墨羽!”風痕目眥欲裂,正要上前救援,卻感到一股沛然莫禦的吸力從前方傳來。隻見邪惡勢力的首領洛刹高舉雙手,掌心浮現出一個不斷旋轉的血色漩渦,漩渦中傳來無數冤魂的哀嚎,地麵上的碎石、甚至死去邪修的殘骸都被吸入其中,化作一道道血線注入他的體內。洛刹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皮膚呈現出一種不健康的赤紅,額頭上裂開第三隻眼,瞳孔中映出扭曲的殺戮欲望。
“哈哈哈……神秘門派的蠢貨們,你們的實驗能量,就由本座來吸收吧!”洛刹的聲音變得如同金石交擊,他猛地揮手,血色漩渦化作一道巨大的血鞭,朝著風痕等人抽來。血鞭所過之處,空氣被撕裂出黑色的縫隙,地麵留下深達三尺的焦黑痕跡。
“糟了!這是‘血魔噬魂鞭’!”葉清婉臉色大變,她知道這招的威力足以將金丹期以下的修士瞬間抽成人幹。她立刻將玉簫橫在胸前,畢生靈力灌注其中,一道璀璨的白光從簫孔中爆發,形成一道光盾擋在眾人身前。
“轟——!”
血鞭狠狠抽在光盾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光盾劇烈震顫,表麵浮現出無數蛛網般的裂紋,葉清婉悶哼一聲,嘴角溢出鮮血,整個人被震飛出去,撞在身後的石壁上。溫如霜連忙上前扶住她,卻感到她體內的靈力正在急劇流失。
風痕見狀,立刻躍起,“流光”劍舞出漫天劍花,試圖纏住血鞭。但劍花觸及血鞭的瞬間,便如同冰雪遇火般消融,他隻覺得一股龐大的邪力順著劍身傳來,震得他手臂發麻,氣血翻湧。
“風痕!退開!”溫如霜驚呼,她強行運轉“回春訣”,雙手按在地麵,無數青色藤蔓從地下鑽出,纏繞住血鞭試圖拖延。但藤蔓剛一接觸血鞭,就被腐蝕得隻剩下焦黑的根莖。
眼看血鞭即將衝破最後防線,洛刹臉上露出猙獰的狂笑,邪修們也發出震天的歡呼。風痕緊咬牙關,準備用“冰封千裏”做最後一搏,哪怕耗盡靈力也要為同伴爭取一線生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嗡——!”
一聲悠長而古老的鍾鳴從神秘門派深處的禁地傳來,鍾聲並非通過耳朵聽見,而是直接在眾人靈魂深處震蕩。緊接著,禁地所在的那座孤峰突然爆發出萬丈光芒,光芒並非單一顏色,而是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交織,如同彩虹倒懸,瞬間照亮了整個蒼淵山脈的夜空。
“那是……禁地核心!”正在操控血鞭的洛刹臉色驟變,眼中第一次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他能感覺到那光芒中蘊含著令他靈魂戰栗的力量,仿佛是亙古存在的天道法則在蘇醒。
隻見禁地孤峰的山巔,那座早已荒廢的古老祭壇突然自行運轉起來,祭壇四周的八卦石柱依次亮起,柱身上的古老符文如同活物般遊動。七色光芒從祭壇中央的深井中噴湧而出,並非衝天而起,而是化作七道流光,朝著演武場的七個方向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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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道流光是熾烈的赤色,落在風痕身前數丈處,光芒散去,現出一位身著朱紅長袍的老者。他須發皆赤,麵容威嚴,手中握著一柄燃燒著熊熊火焰的方天畫戟,每走一步,腳下便留下一個燃燒的腳印。他看也不看風痕,隻是將畫戟重重頓地,喝道:“赤陽真火,焚邪!”
話音未落,一道赤紅色的火龍從畫戟尖端噴出,迎向洛刹的血鞭。火龍與血鞭碰撞的瞬間,發出如同玻璃碎裂的聲響,血鞭上的血色迅速褪去,化作一縷青煙消散。洛刹驚怒交加,正要再次催動法力,第二道流光已至。
那是一道沉靜的橙色光芒,落在溫如霜身邊,化作一位身著橙黃儒衫的中年文士。他手持一卷古舊書簡,麵容平和,眼神卻洞悉一切。他並未出手攻擊,隻是翻開書簡,輕吟道:“坤輿定,萬邪鎮。”
隨著他的吟誦,演武場的地麵突然劇烈震動,無數土黃色的符文從地下升起,組成一個巨大的八卦陣圖,將所有邪修籠罩其中。邪修們發出驚恐的尖叫,他們的雙腳如同被萬鈞巨石壓住,再也無法移動分毫,身上的邪力也如同被磁石吸引般不斷流失,注入陣圖之中。
第三道流光是明黃之色,落在墨羽身旁,化作一位身披黃金戰甲的女將。她英姿颯爽,手持一柄鳳頭長槍,目光如電。“諸位後輩,且看我‘破陣槍’!”她嬌喝一聲,長槍化作一道黃芒,如穿花蝴蝶般在被定身的邪修群中穿梭,每一次刺出都精準地命中邪修的眉心,瞬間將其化為飛灰,卻絲毫不傷及友軍。
第四道流光是生機盎然的綠色,落在葉清婉身邊,化作一位身著青衫的老者,他手持一根竹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他走到葉清婉麵前,竹杖輕點她的眉心,一道綠光注入她體內。葉清婉隻覺得一股清涼的能量瞬間驅散了體內的疲憊,受損的經脈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複。“小姑娘,莫慌,有我等在。”老者微笑著說完,轉身望向戰場,竹杖一揮,無數翠綠的葉片飛出,如同最鋒利的暗器,將遠處試圖偷襲的邪修一一擊落。
第五道流光是深邃的青色,落在禁地入口處,化作一位身著青袍的老尼,她手持一串黑色佛珠,麵容悲憫。她雙手合十,輕聲誦念佛經,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一個人的耳中。那些被邪力控製的邪修聽到佛號,眼中的凶光漸漸褪去,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有的甚至當場跪地懺悔。
第六道流光是浩瀚的藍色,落在洛刹對麵,化作一位身著藍袍的老者,他站在虛空之中,仿佛與天地融為一體。他並未顯露任何兵器,隻是伸出右手,朝著洛刹輕輕一抓。洛刹隻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吸力從對方掌心傳來,自己體內的邪力如同開閘的洪水般洶湧而出,不受控製地匯入對方手中。“邪魔外道,安敢在我‘蒼淵’門前放肆?”老者的聲音平靜無波,卻讓洛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最後一道流光是高貴的紫色,落在戰場中央,光芒散去後,現出一位身著紫袍的中年男子,他相貌俊朗,氣質雍容,周身環繞著無數神秘的符文。他看了一眼風痕等人,微微頷首,然後目光轉向洛刹,冷聲道:“洛刹,你可知罪?”
這七位突然出現的神秘高手,每一位都散發著深不可測的氣息,他們的實力遠超在場的所有人,僅僅是現身就逆轉了戰局。被定身的邪修在黃金女將和青衫老者的攻擊下迅速減少,那些試圖反抗的邪修也被赤袍老者的真火、藍袍老者的吸力以及紫袍男子的符文壓製得動彈不得。
風痕、溫如霜等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他們能感覺到這些高手身上的氣息既有相似之處,又各有不同,顯然同出一源,卻又擅長不同的領域。
“他們是……”墨羽捂著胸口,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
葉清婉在青衫老者的治療下已恢複了幾分力氣,她望著那七位高手,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敬畏:“難道是……傳說中的‘蒼淵七宿’?”
“蒼淵七宿?”風痕皺眉,他曾在一些古籍中見過零星記載,據說神秘門派的創派祖師座下有七位親傳弟子,每一位都天資卓絕,分別修煉金木水火土風雷七大本源力量,最終齊齊突破到傳說中的“神遊境”,之後便神秘消失,沒想到竟然以這種方式再現世間。
紫袍男子沒有理會風痕等人的震驚,他看向藍袍老者:“七弟,暫且留他一命,我有話問他。”
藍袍老者聞言,收回了吸力,洛刹如同斷線的風箏般摔落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上寫滿了恐懼和不甘。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何這個即將崩潰的神秘門派,竟然會突然冒出如此恐怖的存在。
赤袍老者手持畫戟,走到洛刹麵前,戟尖的火焰幾乎要燒到他的鼻尖:“說!你們背後的勢力到底是誰?為何要搶奪我派的實驗成果?”
洛刹咬牙切齒,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想讓我開口?做夢!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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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他的話還沒說完,紫袍男子隨手一道紫色符文飛出,擊中洛刹的眉心。洛刹發出一聲淒厲到極點的慘叫,身體劇烈抽搐,眼中的狠厲迅速被恐懼取代,整個人如同篩糠般顫抖起來。
“看來你還不明白現在的處境。”紫袍男子的聲音冰冷刺骨,“在我等麵前,你的意誌如同螻蟻般脆弱。再問你一遍,你們背後的勢力是誰?目的何在?”
這一次,洛刹再也不敢有任何隱瞞,他顫抖著聲音說道:“我……我們是‘幽冥殿’的人……殿主大人命令我們……奪取神秘門派的‘陰陽融元’實驗成果,用來……用來複活……複活‘血魔’蚩尤……”
“血魔蚩尤?!”
七位高手聞言皆是神色一變,連一直平靜的橙黃儒衫文士也皺起了眉頭。風痕等人更是心頭劇震,他們雖然知道邪惡勢力強大,卻沒想到竟然牽扯到傳說中的上古魔神。
紫袍男子眼中寒光一閃:“果然是他……看來江湖的浩劫,遠比我們預想的更嚴重。”
他轉過身,看向風痕等人,目光從他們臉上一一掃過,最後落在風痕手中的“流光”劍上,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小家夥,你手中的劍……倒是有些淵源。”
風痕拱手道:“前輩慧眼,晚輩風痕,不知諸位前輩是……”
紫袍男子微微一笑,笑容中帶著一絲滄桑:“我們乃是蒼淵派的曆代掌門,當年為鎮壓門派禁地中的一件上古凶物,以秘法沉睡於此,每逢門派有滅頂之災,便會蘇醒。我是第一代掌門,淩雲。”
他依次介紹了其他六位高手:“這是二弟,赤陽真人;三弟,坤輿先生;四妹,青鳳女將;五弟,乙木散人;六姐,菩提神尼;七弟,滄海君。”
赤陽真人哈哈一笑,收起畫戟:“沒想到沉睡了三百年,一醒來就遇到這麽有趣的事情。血魔蚩尤?哼,當年他被黃帝封印,如今竟然有人想讓他複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坤輿先生撫須道:“看來我們這次蘇醒,不僅僅是為了守護門派,更是為了整個江湖。”
青鳳女將持槍而立,英姿勃發:“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這些老骨頭,再為江湖出一份力吧!”
乙木散人溫和地看向風痕等人:“你們幾個小家夥不錯,臨危不亂,有俠者之風。接下來的路,恐怕更加凶險了。”
菩提神尼雙手合十,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善哉善哉,邪不勝正,隻要人心不死,正義便永存。”
滄海君站在虛空之中,聲音如同海浪般悠遠:“血魔現世,必是生靈塗炭。我們必須在幽冥殿之前,找到阻止他們的方法。”
淩雲掌門點了點頭,目光堅定:“七弟所言極是。風痕,你們之前與幽冥殿交手,可曾得到什麽線索?”
風痕定了定神,將之前遇到的神秘組織“影墟”、複活魔頭的陰謀以及後來得知幽冥殿存在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淩雲掌門等人聽得極為認真,不時點頭或皺眉,顯然對這些信息十分重視。
聽完風痕的敘述,淩雲掌門沉吟片刻,說道:“‘影墟’應該是幽冥殿的外圍組織,而他們複活的魔頭,恐怕就是血魔蚩尤的一縷殘魂。看來幽冥殿的計劃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加周密。”
赤陽真人哼了一聲:“管他什麽計劃,隻要他們敢複活蚩尤,我等就將他們挫骨揚灰!”
“二弟稍安勿躁。”淩雲掌門擺了擺手,“蚩尤乃是上古魔神,即便隻有一縷殘魂,也非同小可。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他轉向風痕等人,眼中露出讚許之色:“你們能一路追查至此,並且挫敗了影墟的部分陰謀,已經實屬不易。接下來,江湖的命運或許就掌握在我們手中了。”
風痕深吸一口氣,感受到肩上的重擔又加重了許多。但他看著眼前這七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前輩,以及身邊並肩作戰的同伴,心中重新燃起了信心。
“前輩放心,晚輩等定當竭盡全力,阻止幽冥殿的陰謀,守護江湖安寧!”
淩雲掌門滿意地點了點頭:“好!有你們這些新鮮血液,江湖便有希望。現在,我們先處理了眼前的麻煩,然後再從長計議。”
他轉身看向仍在地上顫抖的洛刹,眼中寒光再現:“洛刹,念你如實招來,便給你一個痛快。”
洛刹麵如死灰,知道自己難逃一死,突然慘笑道:“你們以為阻止了我,就能阻止幽冥殿嗎?太天真了!殿主大人的計劃天衣無縫,血魔大人很快就會降臨,到時候整個江湖都將臣服在他的腳下!哈哈哈……”
“聒噪!”赤陽真人不耐煩地一揮手,一道赤陽真火瞬間將洛刹燒成了飛灰,連一絲痕跡都沒留下。
解決了洛刹,剩下的邪修群龍無首,在蒼淵七宿的威壓下紛紛跪地投降。青鳳女將和乙木散人上前,以秘法封印了他們的修為,交給神秘門派的弟子看押。
一場危機終於暫時解除,演武場上隻剩下濃重的血腥味和淡淡的靈力波動。風痕等人看著眼前七位宛如天神般的前輩,隻覺得恍如隔世。
夕陽終於完全落下,天邊的最後一抹餘暉被夜色吞噬。但蒼淵山脈的上空,卻因為七位沉睡掌門的蘇醒,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江湖的深處醞釀,而風痕等人,以及這突然出現的蒼淵七宿,將成為這場風暴中最關鍵的力量。他們的故事,才剛剛進入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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