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神族血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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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雲站在島嶼邊緣,掌心的玄天塔還在微微發燙,塔身上的符文流轉不息,像是在訴說著萬古歲月裏的秘密。瞬息之間玄天塔自動返回識海。紅日完全躍出海麵時,看著海麵上粼粼的金光發呆。戰天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將一件疊好的白袍遞過來:“這是蒼羽盟為盟主特製的法袍,水火不侵,還能聚斂天地靈氣,你先換上吧。”
林雲接過白袍時,指尖觸到布料上細密的紋路,才發現那竟是用百種靈蠶吐的絲編織而成,上麵用金線繡著北鬥七星陣,與混沌歸虛劍的星圖隱隱呼應。他剛褪下染血的舊衣,就聽到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執法者統領捧著一卷玉簡快步走來,甲胄上的血跡還未擦淨,眼裏卻燃著異樣的光。
“林盟主,這是蒼羽盟各分舵的名冊。”統領將玉簡呈上,聲音裏帶著難掩的激動,“按你的吩咐重新為三界命名分別為:修真界三十六洲、仙界十二重天、神界四大域,共有兩百七十三處分舵,麾下修士合計七十三萬。您看何時召開盟會,正式接管防務?”
林雲正欲回話,混沌丹海突然傳來一陣異動。那棵融合了魔神之心的小樹竟自行舒展枝葉,一片帶著金紋的葉子悠悠飄落,在丹海化作一道流光,順著經脈湧向識海。玄天塔猛地旋轉起來,塔尖射出的金光裏,浮現出無數修士的麵孔——有白發蒼蒼的仙門長老,有身披戰甲的神界將軍,還有在市井中隱匿的散修,每個人眉心都有一點微光,顯然是與蒼羽盟締結過魂契的標記。
“不必急著開會。”他抬手按住眉心,那些麵孔在識海中漸漸清晰,“先派人清點各分舵的傷亡,將陣亡修士的姓名刻進天璿島的英烈碑。另外,通知仙界修補瑤池的護陣,修真界的靈脈要盡快淨化,還有——”
話音未落,祭壇西側突然傳來一陣騷動。隻見七根殘存的鎖魂樁同時亮起青光,樁頂浮現出七位神族強者的虛影,為首的老者手持長戟,正是初代執法者薑雲卿的殘魂。虛影們對著林雲深深一揖,聲音在祭壇上空回蕩:“守界人,我等殘魂還能支撐百年。百年內,需找到新的神族血脈重鑄鎖魂樁,否則封印仍會鬆動。”
林雲望著那些漸漸淡去的虛影,突然想起薑雲卿融入玄天塔前的話。他轉身看向項戰天,發現這位老將正盯著鎖魂樁的方向出神,玄鐵盾上的龜甲紋路不知何時亮起,在地麵投射出一幅星圖——圖上標注著七處閃爍的光點,顯然是神族血脈可能存在的地方。
“這是上古神族留下的尋蹤陣。”項戰天輕撫盾麵,眼裏閃過一絲欣慰,“我祖上曾是神族侍衛,盾上的紋路能感應同族血脈。這七處光點,應該就是散落三界的神族後裔。”
林雲剛將星圖記在心裏,就見天邊飛來一道流光。流光落地化作一位紅衣女子,正是葉婧蘭——她發髻上還別著瑤池的桃花簪,裙擺沾著幾片花瓣,顯然是剛從聖界趕來。看到林雲時,她眼眶一紅,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我剛到聖界就得知你已經是蒼羽盟的盟主,就知道你肯定沒事。天元劍宗總部已經遷到聖界,隻留幾千位年長長老留守照顧門下實力還弱小的弟子。陳娟並沒有答應前來,據她屬下回稟,好似還有許多事未曾處理,小言、趙兮瑤等也來了,正在宗門裏休息。田伯伯的毒傷經過冶療,暫時壓製。月隱仙宗宗主項源按照你的吩咐早已修建好,天元劍宗坐落於劍山之巔。”
掌心傳來的溫度讓林雲心頭一暖。他正要說話,卻見葉婧蘭突然指向海麵:“你看!”隻見無數海鳥正銜著晶瑩的珍珠飛來,將珍珠堆在祭壇邊緣,漸漸堆成一座小山;海底升起萬千珊瑚,在月光與日光的交織下泛著七彩光暈,像是天地在為新的守界人獻禮。
“三界的靈氣都在回應你。”項戰天笑著抹去嘴角的血跡,“看來連天地都認你這個守界人。”
林雲望著眼前的景象,突然握緊葉婧蘭的手,又看了看周圍的修士們。他知道,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深淵之主的威脅仍在,散落的神族血脈需要尋找,三界的創傷需要撫平。但此刻,握著手中的玄天塔,感受著丹海內沉靜的力量,看著身邊一張張堅定的麵孔,他心中再無畏懼。
“征東將軍趙賓,你帶領一萬修士出發吧。”趙賓向前道:“屬下領命。”隨即轉身走向祭壇外的傳送陣。“第一站,要先去修補仙界的護界罡風。”林雲叮囑道。
陽光灑在他的背影上,將白袍染成耀眼的金色。趙賓率領的萬千修士緊隨其後,腳步聲在天璿島回蕩,像是敲響了新的戰鼓。海麵上的浪花依舊拍打著礁石,卻不再帶著刺骨的寒意;月光已隱入天際,留下一輪溫暖的紅日,正將光芒灑向三界的每一個角落。
趙賓的身影消失在傳送陣的光暈中時,天璿島的海風突然轉向,卷著一股清冽的氣息掠過祭壇。葉婧蘭抬手攏了攏被風吹亂的發絲,指尖無意中觸到林雲腕間的一道淺痕——那是昨日激戰深淵魔物時留下的傷口,此刻竟已結痂,邊緣泛著淡淡的金光,顯然是混沌丹海的力量在自行修複。
“你的傷……”她話音未落,就見林雲抬手在半空虛畫。玄天塔的虛影自他肩頭升起,塔底的符文落入海麵,激起層層漣漪。那些原本堆在祭壇邊緣的珍珠突然騰空而起,化作點點星輝融入漣漪,在海麵上拓出一張巨大的星圖——圖上不僅標注著七處神族血脈的蹤跡,更在西北方的墨色區域裏,浮現出無數蠕動的黑影。
“深淵的裂縫比預想中更寬。”林雲指尖點向那片墨色,星圖隨之放大,露出裂縫邊緣閃爍的血色符文,“薑老的殘魂說封印能撐百年,但這些符文在加速侵蝕鎖魂樁的靈力,最多五十年,第一道裂縫就會徹底崩開。”
項戰天突然將玄鐵盾重重頓在地上,盾麵的龜甲紋與海麵上的星圖產生共鳴,七處光點中最亮的那處突然炸開,化作一道光柱直衝雲霄:“這處就在修真界的昆侖墟!三天前分舵傳來消息,那裏的冰川下有異動,想來是神族後裔的氣息引來了低階魔物。”
“我去昆侖墟。”葉婧蘭的識海星茫長劍自動飛出。
.劍身在日光下流轉著水紋,“天元劍宗的弟子剛到聖界,正好讓他們在修真界曆練,順便淨化靈脈。”她看向林雲時,眼底的擔憂化作堅定,“你留在這裏主持大局,我帶三千弟子足夠了。”
林雲正欲點頭,識海裏的玄天塔突然震顫起來。那些與蒼羽盟締結魂契的修士麵孔中,有三百多張突然黯淡下去——其中既有仙界的巡邏衛兵,也有修真界的分舵舵主,顯然是在某處遭遇了不測。他猛地看向項戰天,發現老將的玄鐵盾上,對應南瞻部洲的位置正滲出一絲黑氣。
“是屍傀術。”項戰天的臉色沉了下來,指尖撫過盾上的黑氣,“深淵在用陣亡修士的屍體煉製傀儡,南瞻部洲的分舵怕是已經……”
話未說完,祭壇東側的傳訊陣突然亮起紅光。一道狼狽的身影踉蹌著衝出,是南瞻部洲分舵的傳令兵,他胸口插著半截骨刃,鮮血浸透了衣袍,卻仍死死攥著一塊破碎的玉簡:“盟主!南瞻部洲……分舵被屍傀圍攻,舵主讓我帶消息——魔物在收集修士的魂魄,他們想……想重鑄深淵之門!”
玉簡在傳令兵手中化作飛灰,他望著林雲的眼睛裏最後一絲光亮熄滅時,眉心的魂契標記突然炸開,化作一道微光融入天璿島的英烈碑。碑上即刻浮現出他的名字:李三,修真界南瞻部洲分舵傳令兵,享年一百七十二歲。
林雲望著那塊新浮現的名字,突然握緊了拳頭。混沌丹海裏的小樹劇烈搖曳,無數金紋葉片同時飄落,化作漫天光雨灑向三界。那些與蒼羽盟締結魂契的修士們,無論身處何地,都感到丹田突然一暖——正在修補瑤池護陣的仙修發現靈力流轉加速,淨化靈脈的散修察覺手中的法器泛起靈光,就連剛剛踏入昆侖墟的葉婧蘭,也見桃花劍上的花瓣突然盛放,劍氣掃過之處,冰川下的魔物哀嚎著化作青煙。
“項老。”林雲的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帶五千神族侍衛,持玄鐵盾去南瞻部洲。記住,遇到屍傀不要硬拚,用盾上的尋蹤陣引他們去罡風崖——那裏的仙界罡風剛好能淨化邪祟。”
項戰天轟然應諾,玄鐵盾在他身後展開,龜甲紋裏飛出無數青色光點,在空中聚成一支虛影軍隊。他轉身時,甲胄上未幹的血跡與盾麵的青光交映,竟在地麵投下一道身披戰甲的巨人影子——那影子手持長戟,正是初代執法者薑雲卿的姿態。
“還有。”林雲看著那道影子,突然補充道,“找到分舵的幸存者後,讓他們去天璿島的丹房領一枚清魂丹。混沌丹海的力量能護住他們的魂魄,不讓深淵有機可乘。”
當項戰天的身影消失在傳送陣時,紅日已升至中天。林雲走到英烈碑前,指尖撫過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碑石突然發燙,將無數畫麵湧入他的識海——有修真界的少年修士揮劍擋在凡人身前,有仙界的女仙燃盡仙元修補護陣,還有神界的老兵拄著斷矛,在裂縫邊緣最後一次吹響號角。
“我不會讓你們白死。”他輕聲說,碑石上的名字突然同時亮起,化作點點星光融入他的白袍。那些原本繡著北鬥七星的紋路突然流轉起來,在背後組成一道巨大的星圖,與海麵上的光影遙相呼應。
此時,葉婧蘭的傳訊符突然在他掌心亮起。符光裏傳來她帶著笑意的聲音:“昆侖墟的冰川下找到神族後裔了,是個梳著羊角辮的小姑娘,她手裏的玉佩能發出和玄天塔一樣的金光呢。對了,她還說……她知道另外兩處血脈的下落。”
林雲抬頭望向海麵,那些原本蠕動的黑影不知何時退去了些許,露出裂縫邊緣一道微弱的金光——那是趙賓帶領修士在修補罡風時留下的印記。他突然想起薑雲卿殘魂消散前的最後一句話:“守界人不是獨自前行,而是讓三界的光,都為你引路。”
海風再次拂過祭壇時,帶著昆侖墟的冰雪氣息,也帶著南瞻部洲的硝煙味,更帶著仙界瑤池初綻的荷香。林雲轉身走向傳送陣,白袍上的星圖在日光下熠熠生輝。他知道,五十年的時間或許倉促,但當三十萬修士的靈力匯入玄天塔,當七處神族血脈重鑄鎖魂樁,當三界的每一道光都朝著深淵亮起時,所謂的威脅,不過是新的序章裏,第一筆濃重的墨色罷了。
傳送陣的光暈將他吞沒的瞬間,天璿島的英烈碑突然震動起來,碑頂飛出一道光柱,直衝天穹。三界之內,所有與蒼羽盟締結魂契的修士同時抬頭,看著那道貫穿天地的光芒,紛紛握緊了手中的法器。
傳送陣的光暈散去時,林雲已站在南瞻部洲的斷壁殘垣間。空氣中彌漫著屍傀腐爛的腥氣,與項戰天玄鐵盾散出的青光交織成詭異的薄霧。不遠處的罡風崖傳來陣陣轟鳴,崖頂卷起的金色風柱裏,隱約可見屍傀被撕裂的黑影——顯然項戰天已按計劃引敵至此。
“盟主!”一道青影自廢墟後躍出,是蒼羽盟的斥候隊長,他左臂不自然地扭曲著,卻仍挺直脊背,“項老讓我在此等候,說屍傀的核心藏在西側的鎮魂寺,那裏有座血池,魔物正用魂魄淬煉開門的鑰匙!”
林雲抬頭望向鎮魂寺的方向,隻見寺廟殘存的飛簷下纏繞著血色鎖鏈,鎖鏈盡頭的血池裏咕嘟作響,泛著與深淵裂縫同源的墨色漣漪。混沌丹海的小樹突然劇烈震顫,丹海內的靈力順著經脈湧向指尖,混沌歸虛劍應聲出鞘,劍身上的星圖與白袍上的紋路同時亮起,在地麵投出一張縮小的三界星圖——圖上南瞻部洲的位置,正有無數細小的光點朝著鎮魂寺匯聚。
“是散修。”林雲握緊劍柄,那些光點裏有藥農、有商販,甚至有扛著鋤頭的凡人修士,“他們感應到魂契的召喚了。”
話音未落,廢墟裏突然傳來孩童的哭聲。一個紮著總角的小男孩從斷牆後探出頭,手裏緊攥著半塊刻有蒼羽盟徽記的令牌,正是南瞻部洲分舵舵主的幼子。他看到林雲白袍上的星圖,突然撲過來抓住林雲的衣角:“盟主!我爹讓我把這個給您!”
男孩掌心的令牌上刻著鎮魂寺的地宮圖,圖中用朱砂標出一處暗格。林雲指尖撫過朱砂痕跡,玄天塔突然從識海飛出,塔底的符文落在令牌上,暗格的位置即刻浮現出一行小字:血池之下,封印著初代守界人的殘魂。
“原來如此。”他劍指血池,混沌歸虛劍的劍氣劈開血色鎖鏈,“深淵不是要重鑄之門,是想釋放被封印的初代深淵之主!”
此時罡風崖的轟鳴突然變調,項戰天的玄鐵盾飛出一道青光,在半空化作巨大的盾影。林雲知道老將已支撐不住,當即抱起男孩踏劍而起,白袍上的星圖與劍身星圖共振,引得那些匯聚而來的散修同時出手——藥農甩出淬了靈液的藥鋤,商販祭出藏在貨箱裏的陣盤,就連那扛鋤頭的凡人修士,也憑著魂契帶來的靈力,在地麵畫出一道簡易的防禦陣。
血池裏的墨色漣漪突然翻湧,一隻覆蓋著骨刺的巨手猛地探出,掌心裏托著一顆跳動的黑色心髒。林雲瞳孔驟縮,那心髒上的紋路竟與混沌丹海的小樹同源,顯然是初代深淵之主的核心。
“用玄天塔鎮住它!”項戰天的怒吼從罡風崖傳來,玄鐵盾的青光突然暴漲,將所有屍傀困在風柱裏,“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撐片刻!”
林雲將男孩護在身後,玄天塔在頭頂急速旋轉,塔尖射出的金光與混沌歸虛劍的劍氣交織成網,朝著那顆黑心髒罩去。就在金光觸到心髒的刹那,男孩突然掙脫他的懷抱,撲向血池邊緣——那裏散落著他父親的佩劍,劍穗上係著一枚與英烈碑同源的玉片。
“爹說過,守界人的光裏,有我們每個人的影子!”男孩抓起佩劍,將玉片狠狠按在黑心髒上。玉片突然炸開,化作一道光柱直衝天際,與天璿島英烈碑射出的光柱連成一線。
鎮魂寺的地宮突然震動,暗格應聲而開,初代守界人的殘魂化作一道流光融入玄天塔。塔身上的符文瞬間補全,塔尖射出的金光裏,浮現出無數張麵孔——有李三,有南瞻部洲的舵主,還有無數未曾留下姓名的修士,他們的魂契標記在金光中閃爍,與散修們的靈力匯成一股洪流。
黑心髒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在金光中漸漸凝固。林雲趁機揮劍斬下,混沌歸虛劍的星圖紋路徹底亮起,將那顆心髒劈成兩半。罡風崖的風柱驟然收緊,所有屍傀在青光中化為飛灰,項戰天踉蹌著走來,玄鐵盾上的龜甲紋已黯淡了大半。
男孩跪在父親的佩劍旁,將玉片的碎片一一拾起。林雲走上前,發現那些碎片正在自行拚接,最終化作一枚新的玉牌,牌上浮現出男孩的名字:陳念。
“南瞻部洲的新舵主,該由你擔任了。”林雲將玉牌放在男孩掌心,白袍上的星圖裏,南瞻部洲的位置亮起一道新的光點,“記住,守界人的光,從來不是一個人的光。”
陳念握緊玉牌,突然對著林雲深深一揖,身後的散修們紛紛效仿。林雲望著那些沾滿塵土卻亮著光的眼睛,突然明白薑雲卿的話——所謂守界,從來不是守住疆土,是守住三界眾生心中的那點光。
罡風崖的風漸漸柔和,卷著南瞻部洲的草木清香掠過廢墟。林雲抬頭望向天際,玄天塔已返回識海,塔尖的金光裏,七處神族血脈的光點又亮了兩處。他知道昆侖墟的葉婧蘭定已收到消息,趙賓在仙界的修補也該到了尾聲。
“項老,”他轉身看向拄著玄鐵盾喘息的老將,“我們去下一處吧。”
項戰天咧嘴一笑,露出帶血的牙齒:“正好,盾上的尋蹤陣感應到,下一處血脈在神界的忘川河畔。”
林雲踏上傳送陣時,陳念正指揮著散修們清理廢墟,夕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與白袍上星圖的紋路漸漸重合。他知道五十年的倒計時仍在繼續,但當每處廢墟都有新的舵主崛起,每道裂縫都有修士前仆後繼,所謂的深淵威脅,不過是讓三界的光,變得更亮的試金石罷了。
傳送陣的光暈再次亮起時,林雲仿佛聽到無數聲音在耳邊回響——有英烈碑上的名字,有散修們的呼喝,還有陳念稚嫩卻堅定的聲音。這些聲音交織成新的戰歌,順著魂契傳遍三界,引得更多沉睡的靈力蘇醒,朝著那些需要光的地方,緩緩匯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