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國家的人，腦子沒問題吧？”
    一位官員忍不住將心中疑惑脫口而出。
    【不正常……】
    朱祁淵心中暗想。
    【我知道這些傳奇小說能賦予他們新的信仰，能激發他們的不同精神力量。】
    【但有些大明都未曾擁有，你們如此熱心相助……是不是有點過頭了？】
    【若被人察覺這背後的真相，我這一世英名啊……】
    朱昊沉默不語。
    朕突然覺得，小狐狸朱祁淵最初的那個提議值得一試。
    於是，
    朱昊當眾以另一種方式提出了朱祁淵的提議。
    在場文武大臣皆目瞪口呆。
    皇上，您這是瘋了吧。
    但朱昊心意已決，他們也無法阻攔。於是……
    當這些大臣以為那些使臣會怒不可遏，拂袖而去時。
    “真的嗎？”
    “那真是太好了。”
    “請安心，我定會將大盛國君的旨意，迅速轉達給我們的國君。”
    “此番成為大盛國君藩屬的機會，我國定不會錯失！”
    這些使節幾乎眾口一詞，皆是如此表態。
    唯有那些遠離大盛，是由鄭大人引領而來，而非半途主動投誠的使節，稍顯猶豫。
    即便隻是這份猶豫，也已令大盛的君臣深感驚訝。
    竟……
    他們無一感到屈辱嗎？
    原來大盛在其他國度心中的地位竟如此之高？
    這……有些令人膽寒！
    更令人心驚的是，咱們的國君景帝，竟麵不改色，心不跳，直接頒布了這道令人難堪的旨意，且這道旨意還頗有深意……
    原來，我才是那個小醜。
    真正睿智的是陛下？
    正當這些議論紛紛之際，景帝心中亦是震撼不已。
    “竟又被這小機靈鬼說中了？”
    念及此處，
    景帝不由自主地望向小機靈鬼朱瑞軒。
    “皇太孫，你以為，此番率五十萬大軍北伐韃靼，能否凱旋而歸？”
    朱瑞軒！“？？？”
    我隻想吃瓜看戲，別點我名啊……
    無奈景帝既已發問，他便不得不答。
    誰讓自己是人家的皇太孫呢。
    “祖父定能旗開得勝，凱旋而歸。”
    朱瑞軒含笑答道。
    一聽朱瑞軒此言，
    景帝頓時如釋重負。
    “好！”
    “小機靈鬼竟說我能旗開得勝，凱旋而歸，那便一定能！”
    畢竟這可是小機靈鬼的金口玉言呐！
    定會應驗的！
    景帝頓時信心倍增。
    然而……
    【若不升級火器營，老狐狸這回怕是要栽大跟頭了……】
    景帝？？？
    怎麽回事？你之前可不是這麽說的！
    升級火器營？如何升級？
    【不過話說回來，這方麵我那便宜嶽父才是高手。】
    【老狐狸這回若是將他召回，二人找機會深談一番，說不定就有頭緒了。】
    便宜嶽父？
    黔國公穆遠！
    景帝眼神一亮。
    ……
    五個月匆匆而過。
    永樂九年，春暖花開之際。
    北伐大軍於北平集結，直指韃靼！
    阿木爾端坐於象征可汗尊位的寶座上，
    緊鄰他的是蒙古可汗孛兒隻斤·巴圖魯，以及來自兀魯得、阿速特、火者取三部的使者。
    “阿木爾，大明再度集結重兵，正向我們逼近，你有何對策？”
    “你曾言有必勝之策，我們才決定與你結盟。”
    “倘若屆時你無法抵禦大明皇帝，我等皆將命喪於此！”
    孛兒隻斤·巴圖魯陰沉著臉，緊盯著阿木爾。
    阿木爾舉起酒杯，輕抿一口，酒液沿頰滑落，浸濕衣襟，他卻渾不在意，反而朗聲大笑。
    “巴圖爾可汗，勿需焦急。正如漢人所言，靜待時機。”
    “既然我已邀請各位至此，自然已有應對大明之策。”
    “記得上次大明皇帝率軍征伐阿剌失時，我曾在旁暗中觀察。”
    阿木爾直言不諱。
    孛兒隻斤·巴圖魯麵色驟變“你這是何意？”
    阿木爾是在嘲笑我的無能嗎？
    孛兒隻斤·巴圖魯眼中閃過一抹寒意。
    “請勿動怒。”
    “當初大明皇帝誅殺阿剌失，我不也未出手相助嗎？阿剌失勢力龐大，甚至能左右蒙古可汗之位。”
    “黃金家族的血脈豈容他人決定？”
    “巴圖爾可汗，你是真正的勇士，與我等同道，借助大明的力量除去阿剌失，我對你滿心敬意，來，我敬你！”
    言罷，
    阿木爾率先幹了一杯，以示真誠。
    孛兒隻斤·巴圖魯這才勉強飲了一杯，隨即淡淡說道“你究竟有何打算，不妨直說。”
    “除非你確有對付大明之法，否則，休想讓我們做你的替罪羊，這絕不可能！”
    孛兒隻斤·巴圖魯的話音剛落，
    兀魯得、阿速特、火者取三部的使者也紛紛點頭讚同。
    的確如此。
    他們今日聚首瓦剌，皆因瓦剌首領阿木爾聲稱有對抗大明之策，即便大明皇帝親征，他們亦能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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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擊敗大明皇帝，重奪中原，瓜分那片繁華之地……
    若非阿木爾言之鑿鑿，眾人怎會匯聚於此？
    現今，韃靼、瓦剌與兀魯得、阿速特、火者取三部雖彼此不睦，卻也可暫時聯手。
    但這聯盟的前提是，對方必須有能力戰勝由大明皇帝朱棣親率的大明鐵騎。
    “我承認，大明皇帝朱棣乃一代英豪。”
    “然而，大明的士兵卻非不可戰勝。”
    “他麾下最精良的騎兵，與我們的勇士不相上下，更別提那些畏縮不前的步兵了！”
    “我方士兵的勇猛，不遜色於大明頂尖騎兵，若我們幾大部落聯手，大明騎兵將遠非我們對手。”
    “那些步兵，人數再多也無濟於事，他們的腳步怎能比得上我們策馬奔騰的速度！”
    “我已有周全之策。”
    “待大明國君一到，我誓要親手將其擒獲！”
    哈魯克信心滿滿地說道，雖未詳述計劃細節，但通過對比雙方軍隊的素質，確實讓旁人看到了草原勇士的優勢。
    “你的意思，是利用我們的優勢，限製大明國君的作戰範圍，轉劣勢為勝勢？”
    雅丹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平靜地問道。
    “嗯？”
    哈魯克驚訝地望向雅丹。
    盡管他常以尊敬的口吻稱呼雅丹為帖木兒可汗，實則內心對雅丹頗為輕視。
    在他眼中，整個韃靼之中，唯一值得他視為對手的，唯有阿魯特。
    即便是大明國君朱棣親率大軍征討草原，他也隻是旁觀阿魯特走向敗亡。
    因為阿魯特對他的威脅，遠超朱棣。
    然而，
    他未曾料到，那個曾被阿魯特扶持的傀儡大汗雅丹，竟也頗有城府。
    思維竟如此敏捷，迅速抓住了他話中的要點。
    “帖木兒可汗，真令人刮目相看！”
    哈魯克對雅丹豎起了大拇指。
    在蒙古人心中，即便如今分裂為韃靼，黃金家族的正統地位依舊不可動搖。
    “好，那我便將全盤計劃告知於你！”
    哈魯克下定了決心。
    其實擊敗大明騎兵並不難，這些在草原上成長的蒙古後裔，其機動性絲毫不遜於大明騎兵，甚至更勝一籌。
    隻需引誘大明騎兵不斷追擊，消耗其糧草。
    數月之後，大明軍隊必將糧草匱乏。
    屆時，即便是朱棣，也必定心急如焚。
    他們便可設伏，將朱棣引入峽穀。
    隨後，埋伏的騎兵一擁而上。
    一旦擊潰朱棣的三千精騎，失去了這道屏障的朱棣，便如同待宰羔羊，任人擺布！
    往昔的榮耀，蒙古有望重燃。
    馬哈木的陰謀，連伏擊之地皆已鎖定，隻待獵物入網。
    阿魯特麵色驟變，問道“如何應對？”
    “馬哈木似有對策針對大汗。”
    “所幸，我身為黃金血脈後裔，今為韃靼大汗，名義上仍是草原共主。”
    “正因如此，他對我疏於防範，使我得以探知如此關鍵的消息。”
    “可難題在於，如何將情報傳遞給大汗？”
    “馬哈木在我身邊布滿了耳目。”
    “我又不可露出破綻，以防他起疑。”
    “唯有如此，方能在極端危急時刻，助大汗一臂之力。否則……”
    憶及馬哈木那胸有成竹的模樣，阿魯特心中隱隱不安。
    正當阿魯特苦惱如何傳遞消息之際，大明軍隊已在北方集結。
    北平城內，戰旗飛揚，朱棣誓師出征，諸將整裝待發。
    朱曦亦披甲上陣。
    【這老謀深算者，竟讓太孫隨行禦駕親征，太子之位未定，萬一有個閃失，大明何以為繼？】
    【呸呸呸，大吉大利，小狐狸這張嘴，怎盡說晦氣話？馬哈木膽敢叛逆，大明自有對策。】
    【我大明豈是好惹的？在朕的率領下，定要叫這些草原部落膽寒，永不敢犯我邊境。】
    【可憐這皇太孫，安穩日子沒過幾日，又要顛沛流離。】
    【無軟床可臥，唯有硬板；無軟轎可乘，隻能騎馬；無綾羅綢緞可穿，唯有盔甲裹身。】
    【這日子，苦不堪言。】
    原來如此，非是對大明軍力無信心，乃是這小子貪圖安逸，不願出征。
    念及朱曦在內閣中，竟還帶著十數名侍女，伺候得無微不至，水果奉上，捶背揉腳，連奏章都為其展開。
    隻差未當眾宣讀，令其省卻閱讀之勞。
    即便如此，這懶惰之態，仍展現得淋漓盡致。
    “太孫之位已坐數月，這小子親批的奏章，竟不及朕的十之一二……”
    “問起他來，總是諸多推諉，什麽不知、不明、不清……”
    “這是在把朕當傻子耍嗎？”
    “這小滑頭，實在可惡至極。”
    “朕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
    念及此，
    李世民含笑瞥了一眼李元熙，李元熙正自顧自地嘀咕，渾然未覺老狐狸的目光又落在了他身上。
    戰事既定，
    大軍啟程。
    半數文臣武將簇擁在李世民周圍。
    此番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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