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深夜帶來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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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天派的大殿內,檀香早已燃盡,隻剩下幾縷青煙在空氣中苟延殘喘。
曾經金碧輝煌的"玄天正氣"匾額蒙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四個鎏金大字黯淡無光。殿內陳設淩亂,幾案上杯盤狼藉,地上散落著空酒壇和吃剩的果核。
付清雲斜倚在掌門寶座上,一襲白衣半敞,露出結實的胸膛。他左手摟著一個穿粉色紗衣的女子,右手持一壺陳年花雕,酒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滴在女子雪白的肩頭。
"掌門,您喝得太多了"粉衣女子嬌嗔道,手指輕輕劃過付清雲的喉結。
"哈哈哈!"付清雲大笑,聲音在大殿內回蕩,"美酒美人!來,紫煙,為本座舞一曲!"
站在一旁的紫衣女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情願,但還是盈盈下拜"遵掌門令。"
紫煙輕移蓮步,來到大殿中央。隨著她腰肢輕擺,紫色紗衣如水般流動,漸漸滑落,露出圓潤的肩頭和若隱若現的鎖骨。付清雲眯起眼睛,目光如鉤子般死死盯住紫煙隨著舞姿起伏的胸脯。
"好!好!"付清雲拍掌大笑,順手將粉衣女子拉入懷中,在她耳邊低語,"你看紫煙這腰身,扭得多帶勁"
粉衣女子勉強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卻不敢反抗。
就在此時,大殿的門被猛地推開。一個身著玄天派弟子服飾的年輕人站在門口,陽光從他背後照進來,在地上投下一道長長的影子。
"盧正陽?"付清雲皺眉,不悅地鬆開懷中的女子,"誰準你擅闖大殿的?"
盧正陽約莫二十出頭,麵容堅毅,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他大步走入殿中,在距離付清雲三丈處停下,抱拳行禮,聲音卻冷硬如鐵"弟子盧正陽,請求退出玄天派!"
大殿內霎時一片死寂。紫煙的舞姿戛然而止,慌忙拉好滑落的衣襟。粉衣女子趁機從付清雲懷中掙脫,退到一旁。
付清雲慢慢坐直身體,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你說什麽?"
"弟子要退出玄天派!"盧正陽抬起頭,直視付清雲的眼睛,"玄天派創立之初,以"正氣凜然,除暴安良"為宗旨。可如今掌門沉溺酒色,荒廢武學,門下弟子或阿諛奉承,或敢怒不敢言。這樣的門派,不值得我盧正陽效忠!"
"大膽!"付清雲猛地拍案而起,案上酒杯被震翻,酒水灑了一地,"玄天派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盧正陽毫不畏懼"江湖中人,來去自由。我盧正陽問心無愧,今日就是要走,掌門又能如何?"
付清雲怒極反笑"好一個問心無愧!背叛師門,還敢如此囂張!"他突然轉頭看向殿角,"修竹,你說,背叛師門該當何罪?"
站在陰影處的俞修竹緩步走出。他約莫三十歲年紀,麵容冷峻,是玄天派大弟子。他看了一眼盧正陽,又迅速垂下眼睛"回掌門,背叛師門者當廢去武功,逐出師門。"
"哈哈哈!"付清雲大笑,"那是老黃曆了!在我付清雲這裏,背叛者隻有一個下場——死!"
話音未落,付清雲身形暴起,如鬼魅般瞬間掠過三丈距離,右掌泛起詭異的青黑色,直取盧正陽心口!
盧正陽早有防備,身形急退,同時拔劍出鞘。劍光如練,直刺付清雲掌心。
"雕蟲小技!"付清雲冷笑,掌勢不變,竟以肉掌硬接劍鋒!
"錚"的一聲脆響,精鋼長劍應聲而斷。付清雲的掌力餘勢未消,重重印在盧正陽胸口。
"玄天掌"盧正陽噴出一口鮮血,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你竟練成了第十重"
"不錯!"付清雲收掌而立,冷冷看著盧正陽緩緩倒下,"能死在玄天掌第十重下,是你的榮幸!"
盧正陽倒在地上,嘴角不斷溢出鮮血,卻仍掙紮著說道"付清雲你不得好死玄天派會毀在你手裏"
付清雲眼中殺機更盛,上前一步,抬腳就要踩碎盧正陽的喉嚨。
"掌門!"俞修竹突然出聲,"盧師弟已經不行了,何必"
付清雲轉頭,陰冷的目光讓俞修竹把剩下的話咽了回去。但這一打岔,付清雲收回了腳,冷哼一聲"拖出去,扔到後山喂狼!"
兩名弟子戰戰兢兢地上前,拖走了盧正陽的屍體。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跡,很快被灰塵掩埋。
付清雲環視大殿,所有弟子都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他的目光最後落在俞修竹身上"修竹,你似乎對我的處置有意見?"
俞修竹單膝跪地"弟子不敢。掌門英明決斷,叛徒確實該殺。"
"哼,算你識相。"付清雲甩袖回到座位上,重新摟過那兩名女子,"都退下吧!別打擾本座的雅興!"
眾弟子如蒙大赦,紛紛退出大殿。俞修竹走在最後,在門口處與一名女弟子擦肩而過。那女弟子約莫二十五六歲,容貌秀麗,眼中卻含著冰冷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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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師妹"俞修竹低聲道。
溫雪晴微不可察地點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即各自離去。
大殿內,付清雲已經重新沉浸在酒色之中。他粗暴地扯開紫煙的衣襟,將酒壺對準她的嘴灌下去,酒水順著她的下巴流到雪白的胸脯上。
"掌門饒了奴婢吧"紫煙掙紮著哀求。
"閉嘴!"付清雲獰笑,"本座今天心情不好,你們得好好伺候!"
殿外,夕陽如血,照在"玄天正氣"的匾額上,那四個字仿佛也在滴血。遠處山巔,幾隻禿鷲盤旋,等待著夜幕降臨後的盛宴。
夕陽西下,暮色已深。
葉孤塵的小院被染上一層橘紅色的餘暉,院中那株老梅樹的影子斜斜地拉長,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圖案。
花無心蹲在石桌旁,手指輕輕撫過桌上那個青銅盒子的表麵,眉頭微蹙。"這紋路……"他喃喃自語,"不像是中原的工藝。"
葉孤塵站在一旁,雙手抱胸,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七天前,有人給我送信,讓我去中原取這個盒子。"
河生站在稍遠的地方,目光卻牢牢鎖定在那個盒子上。他感到一股莫名的吸引力,仿佛那盒子在呼喚他。自從葉孤塵帶回這個盒子,已經過去了三天,三人嚐試了各種方法都無法打開它。
"再試一次吧。"河生走上前,聲音低沉而堅定。
花無心抬頭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河生今日格外積極啊。"
河生沒有回答,隻是伸出手,輕輕按在盒子頂部。他運起內力,一股寒氣從他掌心滲出,盒麵上的紋路似乎微微發亮。
"咦?"葉孤塵眼睛一亮,"有反應!"
花無心也立刻將手覆上盒子,運起自己的內力。三股不同的內力在盒子表麵交織,那些奇特的紋路開始發出微弱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的星辰般閃爍不定。
"再加把勁!"葉孤塵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河生感到體內的內力不受控製地湧向盒子,仿佛被什麽東西吸引著。他咬緊牙關,加大了內力輸出。盒子上的光芒越來越盛,突然"哢嗒"一聲輕響,盒蓋彈開了一條縫隙。
三人同時收手,麵麵相覷。
"開了?"花無心有些不敢相信。
葉孤塵迫不及待地伸手掀開盒蓋,臉上的興奮卻在看清盒內情況的瞬間凝固了。
"空的?"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怎麽會是空的?"
河生湊近看去,隻見盒子內部空空如也,連一絲灰塵都沒有。盒子內壁同樣刻滿了複雜的紋路,比外部的更加精細繁複。
花無心伸手摸了摸內壁,"這紋路……"他的話沒說完,突然縮回手,指尖上沾了一點暗紅色的粉末。
"這是什麽?"他皺眉問道。
河生接過她的手指仔細查看,突然臉色一變。"血砂?"
葉孤塵聞言也是一驚,"西域的血砂?傳說中隻有"血刀門"才會使用的毒砂?"
花無心迅速將粉末抖落,三人一時間都沉默下來。
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消失在天際,院子裏陷入昏暗。
"我上當了。"葉孤塵懊惱地一拳砸在石桌上,"費勁取了個空盒子!"
花無心安慰道"未必。這盒子能對內力產生反應,本身就非同尋常。也許秘密就藏在這些紋路中。"
河生沒有參與他們的討論,他的目光一直沒離開過盒子內壁的紋路。那些線條在他眼中仿佛活了過來,形成某種他似曾相識卻又說不清道不明的圖案。
夜深人靜,月光如水般灑落在小院中。
河生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全是那個盒子的紋路。他總覺得有什麽重要的東西被忽略了。
終於,他輕手輕腳地起身,披上外衣,悄悄溜出了房間。月光下,院子裏的石桌泛著清冷的光澤,那個青銅盒子依然靜靜地躺在那裏。
河生走近石桌,伸手撫摸盒子。月光下,那些紋路似乎與白天看到的不太一樣。他小心翼翼地打開盒子,借著月光查看內壁。
"這是……"他倒吸一口冷氣。
月光照射下,盒子內壁的紋路竟然在緩緩流動,如同活物一般重新組合排列。河生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那些紋路最終形成了一幅地圖的模樣,指向某個地方。
"寒玉洞?"河生辨認出地圖上標注的幾個小字,心中一震。那是他們門派的禁地,據說藏著寒玉功的最高心法,隻有掌門才能進入。
就在他全神貫注研究紋路時,一陣微不可察的腳步聲從背後傳來。河生渾身一緊,本能地轉身,卻見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他襲來!
河生側身閃避,同時右手成爪,寒玉功內力凝聚指尖,劃向黑影。黑影靈活地避開了這一擊,月光下露出一雙冰冷的眼睛。
"你是誰?"河生低聲喝問,同時警惕地護住盒子。
黑影沒有回答,隻是突然從袖中射出一道銀光。河生堪堪避過,那銀光釘入他身後的梅樹,竟是一枚細如牛毛的銀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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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門的"追魂針"?"河生心中大驚,這暗器正是西域血刀門的獨門武器,劇毒無比。
黑影見一擊不中,立刻改變策略,直接撲向石桌上的盒子。河生哪能讓他得逞,搶先一步將盒子攬入懷中,同時左掌拍出,一股寒氣直逼黑影麵門。
黑影似乎對寒玉功有所忌憚,急忙後退。兩人在月光下對峙,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盒中之物不是你能染指的。"黑影終於開口,聲音沙啞難辨,"交出來,可饒你不死。"
河生冷笑一聲,"想要?自己來拿!"
黑影眼中寒光一閃,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把短刀,刀身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紅光。河生心中一凜——血刀門的血刃!
就在兩人即將再次交手之際,院門突然被推開,花無心的聲音傳來"河生?這麽晚了你在這裏做什麽?"
黑影聞聲身形一頓,隨即一個縱身躍上屋頂,消失在夜色中。
花無心走近,看到河生懷中的盒子和他凝重的表情,立刻意識到事情不簡單。"發生什麽事了?"
河生深吸一口氣,"有人想搶這個盒子。"他頓了頓,"而且,我發現盒子的秘密了。"
花無心驚訝地看著他,"什麽秘密?"
河生將盒子放在石桌上,指著內壁的紋路,"在月光下,這些紋路會變化,形成一幅地圖。"
花無心湊近查看,卻皺起眉頭,"我隻看到普通的紋路啊。"
河生一愣,再次看向盒子,發現那些紋路確實恢複了原狀。"怎麽會……剛才明明……"
他猛然意識到什麽,運起寒玉功,將內力注入盒子。果然,在寒玉功內力的作用下,那些紋路再次開始流動變化。
"隻有用寒玉功才能看到!"河生恍然大悟。
花無心看著變化的紋路,眼中閃過震驚之色。"這指向的是……寒玉洞?"
河生點點頭,"而且剛才那個襲擊者,用的是血刀門的武功和暗器。"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憂慮。血刀門是西域臭名昭著的邪派,二十年前曾大舉入侵中原,後被各大門派聯手擊退。如今他們的出現,恐怕不是巧合。
"這事必須告訴葉孤塵。"花無心沉聲道。
河生卻猶豫了,"等等,讓我再看看。"他仔細檢查盒子內部,突然發現底部有一個幾乎不可察覺的凸起。他輕輕按下,盒底竟然彈開了一個暗格。
"還有機關!"花無心驚呼。
暗格中靜靜地躺著一塊薄如蟬翼的玉簡。河生小心翼翼地取出玉簡,隻見上麵刻滿了細小的文字。
"這是……"河生的聲音突然顫抖起來,"寒玉功的來曆?"
花無心湊近一看,也不禁變色。玉簡上記載的內容,徹底顛覆了他們所知的寒玉功曆史。
"原來寒玉功並非我派祖師所創,而是……"河生的話戛然而止,因為他聽到院牆外又傳來了輕微的響動。
花無心也聽到了,兩人迅速將玉簡藏好,警惕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月光下,一個修長的身影緩步走入院子,正是葉孤塵。他看到兩人深夜在此,露出驚訝的表情。
"你們怎麽都在這兒?"葉孤塵問道,目光卻落在河生手中的盒子上。
河生和花無心交換了一個眼神,河生開口道"我們發現盒子的秘密了。"
葉孤塵眼睛一亮,"真的?快告訴我!"
河生將盒子遞給他,"你自己看吧,用內力激活紋路。"
葉孤塵接過盒子,運起內力,卻皺起眉頭,"什麽變化都沒有啊。"
河生一愣,突然明白了什麽。他拿回盒子,再次運起寒玉功,紋路立刻開始流動變化。
"隻有寒玉功才能激活。"河生沉聲道,"而且,盒子裏還藏了這個。"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那塊玉簡。
葉孤塵接過玉簡,借著月光閱讀上麵的內容,臉色越來越凝重。"這……這不可能……"
花無心輕聲道"看來我們卷入了一個比想象中更大的秘密。"
就在這時,院牆外突然傳來一陣詭異的笑聲,接著是數十道黑影從四麵八方躍入院中,將三人團團圍住。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道"把玉簡交出來,可以留你們全屍。"
月光下,那些黑衣人手中的血刃泛著妖異的紅光,如同嗜血的野獸露出了獠牙。
河生、花無心和葉孤塵背靠背站在一起,麵對重重包圍,三人都知道,今晚恐怕難以善了。
"看來,我們得殺出一條血路了。"葉孤塵抽出長劍,劍鋒在月光下寒光凜冽。
河生默默運起寒玉功,周身開始散發出絲絲寒氣。"保護好玉簡。"
花無心從腰間解下一條銀色長鞭,輕輕一抖,鞭梢在空中發出清脆的響聲。"好久沒活動筋骨了。"
黑衣人不再廢話,一聲令下,數十道身影同時撲向三人。一場血戰,在所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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