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皇者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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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那扇由無數星辰殘骸所鑄就的宏偉魔門,在三人身後,緩緩地,重新閉合之時,整個魔殿,再次陷入了,那足以讓時空都為之凝固的……永恒死寂。
    秦墨、蘇小婉與石磊三人,呈犄角之勢,神情凝重到了極點。他們所有的氣機,所有的神念,都死死地,鎖定在了那,萬魔王座之上,那道看似平凡,卻又仿佛是整個宇宙所有“惡”之集合的……身影之上!
    然而,出乎他們意料的是。
    那道,本該是充滿了無盡魔威與滔天殺意的身影,卻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眸啊。
    其中,沒有他們想象中那,足以將萬物都徹底吞噬的漆黑旋渦。
    也沒有,那足以將神魂都徹底凍結的冰冷殺機。
    有的,隻是一片比那最為璀璨的星河,還要深邃;比那最為純粹的混沌,還要古樸的……平靜。
    仿佛,他並非是,那布局萬古,欲要顛覆整個宇宙的滅世魔皇。
    而是一位,早已看淡了紀元生滅,洞悉了宇宙本源的……得道聖賢。
    他看著秦墨,那張俊美到了極致,卻又不帶絲毫感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充滿了欣賞與……玩味的,複雜笑容。
    那笑容,並非是貓戲老鼠般的殘忍。
    而是一種,長輩在看著,一位雖然走上了歧途,但其天賦,卻足以讓自己,都為之感到驚豔的……優秀晚輩。
    “你,終於,來了。”
    玄影之皇,緩緩開口。
    他的聲音,很平靜,很溫和,就仿佛是,一位,闊別了萬古的師長,在與自己,最為得意的弟子,進行著最為尋常的……問候。
    然而,這句充滿了溫情的問候,聽在秦墨三人的耳中,卻是比那最為惡毒的詛咒,還要,令人……不寒而栗!
    因為,他們都能從那不帶絲毫煙火氣的聲音之中,“聽”到一種,早已將整個宇宙,都視作掌中玩物,將億萬萬生靈的生死,都視作棋盤之上隨意落子的……絕對自信!
    與……絕對掌控!
    他,並未急於動手。
    而是,緩緩地,從那萬魔王座之上,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著秦墨,走了過來。
    他每一步落下,整個魔殿,那由純粹“吞噬”法則所凝固而成的漆黑大地,便會自發地,衍化出一朵充滿了“死寂”與“終結”道韻的……漆黑蓮花。
    “不必,如此緊張。”
    玄影之皇,看著那早已將【焚星劍】握得“咯咯”作響的秦墨,淡然一笑。
    “在,將你徹底熔煉成本皇,踏上‘創世’之路的最後一塊基石之前……”
    “朕,想先與你,論一論……道。”
    論道?!
    聽到這兩個字,不僅是石磊與蘇小婉,就連秦墨自己,那雙充滿了無盡殺意的眼眸之中,亦是閃過了一絲深深的……困惑。
    然而,玄影之皇卻是毫不在意。
    他,隻是自顧自地,緩緩開口,闡述著他那足以顛覆整個宇宙認知的……“吞噬救世論”。
    “你,可知,這方宇宙,病了?”
    他的聲音很輕,卻仿佛蘊含著,某種奇異的魔力,讓三人都下意識地,沉浸在了他所描繪的意境之中。
    “它早已,在那數之不盡的紀元輪回之中,耗盡了,所有的……本源。”
    “如今的它,不過是一個病入膏肓,卻依舊在苟延殘喘的……將死之人。”
    “而爾等,所謂的‘守護’,所謂的‘創造’,不過是在用一些,早已失去了所有藥效的‘丹藥’,為這個,注定了要走向死亡的病人,進行著毫無意義的……續命。”
    “你們,延續的,並非是它的生命。”
    “而是,它的……痛苦。”
    他看著秦墨,那雙平靜如淵的眼眸之中,露出了充滿了無盡憐憫的……慈悲!
    “而朕,則與你們,不同。”
    “朕,所要做的,並非是,為它續命。”
    “而是,要,為它……治病!”
    “朕,要以無上吞噬魔功,將這早已腐朽不堪的舊宇宙,連同其內,所有被因果與業障所汙染的‘病灶’,盡數吞噬、淨化!”
    “讓它,提前回歸到那,最為純粹也最為本源的……‘初’之狀態!”
    “而後,再由朕,以超脫於此界之上的無上道基,為它開辟出一個,沒有任何痛苦,沒有任何紛爭,沒有任何生老病死的……”
    “……嶄新紀元!”
    “屆時,朕,便是那新宇宙之中,唯一的……創世神!”
    “而爾等,亦將在朕的神國之內,得到……永生!”
    “秦墨……”
    他看著那,因他這驚世駭俗的“歪理”,而陷入了沉思的秦墨,那張俊美到了極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充滿了無盡誘惑的……微笑。
    “……這,才是真正的‘救世’。”
    “這,才是真正的……‘大慈悲’!”
    “現在,你可願,放下你那早已被‘守護’二字所束縛的……無謂執念。”
    “與朕,一同,開創,這萬古未有的……無上偉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