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邊吃邊聊，等吃完了飯菜，又讓服務員上了份果盤。呂登高悠著勁兒，沒敢吃太飽。畢竟，前些天的經曆還曆曆在目。
    薑婉寧喂了他兩塊蘋果，“老公，我去趟衛生間，你稍等我一下哈。”
    “唔～，你去吧。等下我把賬結了，等你回來，咱們就回去。”呂登高嚼著嘴裏的蘋果，聲音有些模糊地說了一句。
    薑婉寧出了包間，呂登高把嘴裏的蘋果咽了，剛用叉子叉起一塊橙子，房間裏突然黑了。
    怎麽停電了？呂登高嚇了一跳，趕緊摸索桌子上的手機，想給自己找點光亮。不過，他還沒給手機解鎖，包間門就被推開了。
    薑婉寧推著一個餐車走了進來，餐車上是一塊蛋糕，上麵還插著蠟燭。燭光搖曳下，薑婉寧笑著高聲說道：“老公，生日快樂！”
    隨即，兩名跟在後邊的服務員，擰開了禮花筒，發出兩聲“嘭、嘭”的響聲。然後，跟著薑婉寧一起唱起了生日歌。
    歌唱完了，餐車推到桌子前，服務員把蛋糕放到桌上，隨即退了出去。
    看著薑婉寧準備的蛋糕，呂登高心裏五味雜陳，既開心，又有些不知所措。他已經好些年沒過過生日了，忽然被這樣滿滿的儀式感，整得有點懵。
    其實，他的生日並不是今天。今天是農曆十一月二十三。而他的生日，其實是一個月前的農曆十月二十四。
    不過，他也沒有說破這件事。薑婉寧應該是看了他的身份證號，以為他是今天生日的。
    “老公，快許願吧。”
    薑婉寧提醒了他一句，呂登高才回過神來。隨即，雙手交叉，認真地許了個願，然後吹滅了蠟燭。
    包間裏一黑，然後馬上燈光就亮了起來。
    “寧寧，謝謝你。”呂登高深情地看著她，伸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手裏。
    薑婉寧看他神色欣喜，覺得自己總算沒有白費這麽多心思。早知道，這幾天她悄悄背著呂登高準備，可是沒少費神。
    “對了，老公，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生日禮物。呶，給你。”說著，薑婉寧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禮盒。
    “什麽東西啊？”
    “你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呂登高看她俏皮的樣子，倒是有些期待，這盒子裏到底會是什麽禮物。
    長方形的盒子不算太大，拆開彩帶和包裝，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塊手表。呂登高雖然不太熟悉這是個什麽牌子，但仔細拚了一下英文字母，還是勉強認出了這個牌子——百達翡麗。
    “怎麽想起來送我這個？”呂登高雖然也還挺喜歡這表的款式，但似乎並沒有留意到薑婉寧有什麽大筆的支出。所以，對她買這麽貴的禮物，還是很意外的。
    平時，薑婉寧的開銷還是挺穩定的。一般都每個月也就一兩萬，偶爾買化妝品衣服之類的，也就四五萬。
    最近也沒見銀行短信提醒，有什麽大筆支出。估摸著，是她錯的工資吧。畢竟，在傳媒集團任職，一個月工資也不少。
    薑婉寧小聲說道：“我看你平時偶爾隻帶一個智能手表，一些正式場合，要是沒個差不多的手表，總是不太好。”
    “你倒是還蠻細心的。不過，這個花了你不少錢吧？”說著，呂登高把她拉到懷裏，用力親了一口。
    薑婉寧靠著他的臉頰，輕聲道：“還好，下來差不多一百一吧。之前我工資存了不少，你送我的包有幾個我也不常背，就給賣了，基本上也就夠了。”
    她其實本來沒想賣包的，畢竟，這有些像是花呂登高的錢給他買禮物。便宜些的基礎款也有，不過薑婉寧擔心有些太基礎，拿不太出手。
    “你呀，心意到了就行了。給你的卡，該花就花，不用這麽省。”呂登高伸手，摩挲著她的臉頰，隨後吻了上去。
    感受著呂登高的熱情，薑婉寧也有些動情。有日子沒這麽長吻了，倆人都挺動情，吻了好半天，有些喘不過氣來，這才停了下來。
    “老公，我們回去吧。”薑婉寧紅著臉，低聲細語，悄悄把呂登高不老實的手拉了下來。
    呂登高尷尬一笑，轉而摟住她的腰肢，“來，先給我戴上吧。等會兒回去再說。”
    薑婉寧拿起手表，給他戴在左手腕上。至於回去再說什麽，她自然心知肚明。
    隨後，倆人稍微收拾了一下。蛋糕都沒來得及切，就直接裝起來，帶回去再說。
    回去的路上，呂登高車子開的飛快，頗有幾分犯了路怒症的樣子，對著前邊擋道的車一個勁兒的摁喇叭。
    好容易回了伯陽公館，剛進了門，薑婉寧都沒來得及把蛋糕放到冰箱裏，就被呂登高堵住了嘴巴。
    從門口到客廳，再到臥室，地上的衣服被丟的亂七八糟的，有些甚至都被扯壞了。客廳裏已經沒人了，一陣陣呻吟，從臥室裏傳了出來……
    屋外是寒風凜冽，屋裏卻是溫暖如春。夜幕下，天空被城市的霓虹燈遮掩的大半，有限可以被看到的一部分，也沒有什麽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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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過了多久，細小的雪粒隨著北風掉落，慢慢在地上堆積起來。春節前，終究還是迎來了今冬的第一場雪。
    後半夜的時候，雪花大了起來，量也多了不少。等到天光大亮，整個河陰市銀裝素裹地出現在了人們的眼中。
    上班族們，大多沒有欣賞雪景的心情，隻是哀歎今天上下班又該大堵車了。至於在家被老人帶著的小孩子們，紛紛叫嚷著要打雪仗、堆雪人。最後，被爺爺奶奶打扮的圓滾滾、厚撲撲的，才被領著下樓玩耍。
    小區裏，孩子們瘋玩的尖叫聲，最後還是吵醒了呂登高。呂登高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看了看身邊緊貼著自己的薑婉寧，忍不住微笑起來。
    昨天晚上，雖然折騰了許久，不過感覺還是挺好的。久違的那種水乳交融，讓兩個人都心滿意足，睡得也是格外香甜。
    看著枕邊人，呂登高再一次覺得，就這麽跟她廝守下去，了此一生，應該也挺不錯的。
    盯著熟睡的薑婉寧看了半天，呂登高抬手，把她臉上散落的幾絲黑發，給捋到耳後。
    感受到呂登高的動作，薑婉寧輕哼一聲，在他懷裏伸了個懶腰，這才睜開眼。
    看到呂登高在看著自己，她往他胸口擠了擠，“老公，你醒了？幾點了？”
    雖然嘴上問著幾點，可她壓根沒有起來的意思。呂登高感受著懷裏的柔軟，不知不覺，就頂到了薑婉寧。隨即，他的手掌也開始遊走起來。
    “老公，別，再睡……唔……”
    薑婉寧很快就說不出話來，隻能被動的接受，來自呂登高的早晨問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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