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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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晏為卿親上來的一瞬間,江昭腦子一片空白,胸前劇烈起伏幾下,在象征性推了推他,沒推動後,也就由他去了。
    或許是有了經驗,江昭自己閉上了眼睛。
    晏為卿的唇瓣微涼,輕輕摩挲著她的,滾燙的氣息糾纏在一起。
    箍在腰間的手臂再次收緊,江昭貼在晏為卿身上,密不可分。
    烈陽高照,滾燙的日光灑在街邊,卻照不進街道旁的小巷,沒有行人往來和商販叫喚的聲響傳來,小巷子安靜極了。
    安靜到江昭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一下、兩下、三下……
    唇齒相接,冷肅的氣息逐漸蔓延到她全身。
    江昭不知在何時整個人靠在晏為卿身上,雙手環著他窄勁的腰身。
    直到她喘不上氣來,白皙的臉逐漸憋紅,想要稍稍退開,不料再次被後腦覆蓋著的大掌,朝身前之人壓過去。
    晏為卿以為她抗拒,啟唇吻得更進一步。
    兩人衣衫緊貼,時不時摩擦。
    時間越來越長,江昭記起自己看的話本,努力用鼻子吸氣,也隻是杯水車薪。
    終於在她掙紮力度越來越大的時候,晏為卿緩緩睜眼,看見了她通紅的臉。
    喉結重重滾動,晏為卿鬆開她,分離之際,發出幾不可聞的聲響。
    曖昧的,潮濕的。
    他鴉羽眼睫低垂,晦暗地望著她水光瀲灩的紅唇。
    腫了,破了皮,滲出些許血跡,被他方才吞咽下肚。
    晏為卿看著江昭垂頭不語的模樣,不禁在心底猜測她會作何感想,是厭惡,還是歡喜?
    亦或者是心底羞怯,麵色裝作平靜模樣。
    半晌,江昭還未抬起頭來。
    晏為卿素來沉穩,可謂是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之人,此刻他心跳跳動的速度令人感歎,麵上又平靜到詭異。
    “怎麽不說話?”
    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江昭捂著嘴仰頭看他,惡狠狠地在他鞋麵上踩了一腳。
    “晏為卿,你屬狗的嗎?舌根都麻了!”
    她撅起嘴,將罪證展示在他麵前,控訴他的罪行。
    晏為卿目光掃過又紅又腫的唇瓣,最後直視她的眼睛,深深看過去,想將她看穿。
    看看她是不是故作鎮定。
    隻可惜他失望了,江昭眼裏什麽情緒都沒有,平淡如一湖春水。
    她不在意。
    晏為卿眸光流轉,垂在身側,被袖擺遮擋的指尖泛白。
    江昭伸手將唇上的水漬抹幹,隨後左顧右盼,確定四周無人後,才小聲開口。
    “晏為卿,你怎麽又親我?”
    晏為卿顏色稍淡的唇此刻一樣殷紅,平靜地說出心裏話。
    “因為心悅你,所以想親。”
    江昭撓了撓後腦勺。
    這個理由…好似也說得過去。
    晏為卿如此嚴謹的一個人,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親她。
    江昭點點頭,淺笑彎眉。
    “看來你是真的很喜歡我了。”
    她沒給晏為卿說話的機會,收回臉上的笑,故作嚴肅開口。
    “雖然我知道你忍不住,但是我們畢竟還沒有成親,你怎麽能總是親我呢?”
    江昭沉思片刻,然後雙目一亮。
    “我要規定次數,你一個月隻能親我五次,而且…每次不能超過半刻鍾!”
    她仰麵望去,晏為卿垂著眼神色難辨,於是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
    “聽見沒有!”
    晏為卿斂了斂眼眸,他莞爾。
    “聽見了。”
    江昭輕“哼”一聲。
    “這次親太久了,算你兩次。”
    說完,她撅起嘴摸了摸唇,火辣辣的痛,於是理直氣壯道。
    “還要罰你給我買一碗冰豆花,壓壓驚。”
    晏為卿眉目舒展。
    “好。”
    江昭瞬間神清氣爽。
    風水輪流轉,也是到她罰晏為卿了!
    ……
    巡按使回京,隊伍浩浩蕩蕩。
    京城的大街小巷行人眾多,還是如此熱鬧。
    “聽說了嗎?當年皇後娘娘誕下的雙生子沒死,小公主齊昭一直在江南,現下跟著隊伍回京了。”
    年紀小一些的路人對此一頭霧水,隻有些老人才知曉此事。
    迂腐之人接連搖頭。
    “國師不是預言過了嗎,雙生子不處死,朝堂永不得安寧!欺詐百姓者,豈可擔當重任!”
    對於此等言論,附和之人竟不在少數。
    可更多的是些年輕人。
    “切,老頭,還國師國師呢?葉千機一個貪官,利益熏心的普通人,哪有什麽預言,都是假的。”
    “就是就是,小公主這些年在江南活得好好的,朝堂反而越來越好,什麽預言,都是些騙人的假話。”
    眾人紛紛附和。
    預言是不是真的他們不知道,自己日子越過越好,他們還感受不到嗎?
    江昭聽見談論聲,撩開馬車的簾幕朝外望去。
    正巧瞧見江時敘一鞭子抽在方才迂腐的老人身旁,嚇得那老頭連忙閉上嘴,踉蹌著朝後退了幾步。
    他嫌惡地瞥了一眼。
    “老不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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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巡按使進京後,要先行進宮向聖上匯報情況,江昭也就一同回了宮。
    三年未曾與父母相見,好歹要吃頓團圓飯。
    ……
    皇宮,養心殿。
    齊聞淵身著明黃龍袍,端坐在龍椅之上,望著底下恭敬行禮的晏為卿,心底沒由來升起一陣心虛。
    他輕咳一聲,開口時聲音肅穆。
    “愛卿,此番南下,你也是立大功,朕重重有賞!”
    賞賜都是從齊聞淵私庫裏抽,即便心疼,他還是咬著牙下令。
    晏為卿不卑不亢。
    “臣蒙陛下天恩,不過奉行君令,何敢居功?隻是略進本分罷了。”
    他越是如此,齊聞淵就越是心虛。
    聲音小了幾分。
    “愛卿,朕當初也是心有顧慮,不敢暴露阿昭的身世”
    說完,他又怕晏為卿寒心,連連安慰。
    “不過愛卿放心,你是朕的左膀右臂,是朕信任之人,否則也不會安心將一雙兒女,交由你教導。”
    “那就讓我去晏府住!”
    江昭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晏為卿並未回頭。
    齊聞淵眉頭一皺,不同意江昭的提議。
    “這怎麽能行?”
    男未婚女未嫁的。
    江昭走上前來,同晏為卿並排,朝他笑了笑。
    再抬頭反問。
    “有什麽不行?不告訴別人不就行了?”
    齊聞淵坐在上頭,將底下的兩人的小動作盡收眼底。
    心中浮現出一個詞,“般配”。
    他心中驟然一跳,眉心抽動,倒吸一口涼氣,怒氣接踵而至。
    不對,女兒沒了!
    可緊接著一想,還未鬱積的怒氣順勢散去,歡喜湧上心頭。
    連帶著對晏為卿的心虛一掃而空。
    他一拍腦袋。
    賞出去的銀子打個圈又回了自家人兜裏,還綁了個聰明家夥打白工,替自家人守江山!
    齊聞淵瞬間興奮起來。
    他壓抑住嘴角的笑,佯裝平靜。
    “那也不行,宮中才是你家。”
    沉凝片刻,繼續說。
    “一個月可在晏府住五日。”
    五日夠做什麽,她開書鋪,日日都要出去的!
    江昭不服,還想說些什麽,不料晏為卿率先上前一步,語氣一貫得淡漠疏離。
    “聖上所言甚是。”
    很識時務。
    齊聞淵在心底嘿嘿一笑,對晏為卿的滿意多了一分。
    倒是被江昭氣得直跺腳,扯了扯晏為卿緋紅的官袍。
    “你前幾日還答應我去晏家住的。”
    莊重的官袍被扯得輕晃,晏為卿斜瞥一眼那隻蔥白的手。
    他淡淡“嗯”了一聲,毫不留情地將袖擺從她手中扯開。
    “公主殿下應當注意分寸。”
    “……”
    江昭抽了抽嘴角。
    她撅了撅嘴,展示罪證,用眼神問他。
    這幾日把她抵在馬車裏親的是誰?
    晏為卿視線落在她唇上,而後移開目光,不做回答。
    這是生氣她一個月隻讓親五次?
    江昭都要給氣笑了。
    兩人小動作不斷,目光交流,心有靈犀,被齊聞淵看得明明白白。
    他清了清嗓子。
    “行了,愛卿,趕路數日,不若你先行回府休養生息。”
    否則腿疾複發,被阿昭發現可就大事不妙了。
    晏為卿斂去眼底神色,朝著上頭行一揖禮,頭頂的烏紗帽隨著他的動作,兩根帽翅輕顫。
    “微臣告退。”
    江昭連忙跟上他的步伐。
    “我也去!”
    晏為卿並未阻攔。
    坐在龍椅上的齊聞淵眉眼帶笑,望著兩人亦步亦趨離開的身影,嘴角的笑越擴越大。
    等兩人離開,齊聞淵興奮地冷靜不下來,連忙起身,闊步朝後宮走去,激動到手在發抖,迫不及待地想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皇後。
    蒼天有眼。
    他們齊家下一代終於不是糊塗蛋子了!
    ……
    午後,晏府。
    後院擺了一張雕花檀木躺椅,顧秀禾躺在上頭,懶洋洋地看話本,還不忘歎了口氣,吐槽一番手中的話本。
    “這幾年話本越發不行了,也不知道那不孝子有沒有去昭白書鋪給我買話本回來。”
    這不是她第一次發牢騷。
    尋春花坐在一旁,三年過去,她本就豐腴的臉上圓潤不少,執筆在信紙上書寫,寫幾個字便停頓一番,捂著嘴輕笑。
    “老夫人,您就別急了,晏大人向來孝順,怎會不買。”
    顧秀禾又翻了一頁。
    “他孝順什麽,成日裏穿著身黑衣,看著礙眼,阿昭又沒死,天天哭喪,閻王爺看了都莫名其妙。”
    尋春花沒說話,她將寫好的信拿起,在半空中蕩了蕩,好讓墨跡幹得快些,上頭寫滿了少女心事。
    她滿麵羞怯,將信遞給顧秀禾。
    “老夫人,您快幫我瞧瞧看,這情書寫得如何。”
    說到指點小輩情愛之事,顧秀禾來了興致,伸手接過後細細品開始細細品讀。
    她連連點頭。
    “嗯…不錯,那雲歧讀了,定當日思夜想,輾轉反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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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春花心中一喜,連忙將信紙接過。
    “那便好。”
    她麵若桃腮,將信件整齊折好。
    顧秀禾問她。
    “春花,你真要嫁給雲歧?”
    兩年前春花去淨恩寺向阿昭祈福,遇到個文文弱弱的公子,本以為是個書生,不曾想竟是個武將。
    那日突逢大雨,雲歧徒步下山,春花見狀,便送了他一程,後來也時常有聯係。
    就這麽一來二去,兩人也是看上眼了。
    春花說不想同阿昭和離,雲歧也老老實實給人當情夫。
    前段時日西域邊境出了點岔子,雲歧第一個請命上前線,拍著胸膛說要讓春花做上將軍夫人。
    兩人幾月來唯一的聯係就是書信。
    春花語氣透著羞怯。
    “等雲歧回來,我們便商討婚事。”
    那就是說定了的意思。
    顧秀禾坐起身來,莫名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慨。
    “行吧,等不孝子回來,我就去幫你同阿昭和離,日後晏府就是你娘家,雲歧若是欺負你,我定饒不了他!”
    “多謝老夫人。”
    天氣晴好,臨近秋日,不似幾日前那般酷暑難耐。
    顧秀禾繼續躺下,長歎一口氣。
    春花走了,這晏府又隻剩她一個人。
    晏為卿回府的消息幾日前就已經告知家中,隻是提前了數日,府上並未做好準備。
    晏府外的小廝見到晏為卿回府,個個瞪大了眼睛,連忙行禮。
    更讓他們吃驚的,是自家不近女色的晏大人,身後跟著個身著襦裙,朱唇皓齒的女子。
    兩人一前一後踏入晏府,相處嫻熟。
    趕路幾日,晏為卿不似江昭那般,一路上坐馬車,他風塵仆仆,想著先去了房中梳洗。
    江昭跟著他,嘴上不饒人。
    “就你這樣不解風情,不知把握機會,不讓我到晏家住,還想娶娘子?晏為卿,你取個錘子去吧。”
    這番話,倒是讓晏為卿想到江昭提醒他“歪了”的那晚。
    他嘴角微勾。
    “江昭,你很解風情嗎?”
    江昭聽不出來他的反諷,一個勁地得意。
    “我有娘子!”
    晏為卿沒說話。
    江昭娶妻一事,是他一手操辦,她洞房花燭夜那晚,他被下了藥,做了一個美夢。
    他喉結滾動,麵不改色地朝前走去。
    去晏為卿屋內的小徑要經過晏府後院,幾人猝不及防地遇見。
    顧秀禾與尋春花聽見腳步聲,朝聲音傳來的地方望去。
    兩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放在江昭身上。
    江昭雲鬢高挽,穿著藕荷襦裙,裙擺上繡著纏枝蓮紋,和一些粉白花瓣,隨著步子輕晃,在青綠的裙裾間若隱若現。
    兩人瞬時瞪大了眼睛,誰都沒注意到一旁的晏為卿。
    顧秀禾激動起身,脫口而出。
    “阿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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