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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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鋪墊了那麽久,蘇夫人也覺得是時候進入正題了。
    且聽說月紅如今已有五個月多的身孕,以後怕是更不方便約她出來相見。
    既然如此,那還等啥?
    再不說,幾個姑娘都要告辭離開了。
    蘇夫人正了正身子,將自家今年的困境娓娓道來。
    月紅和暗香很快便知曉了蘇家載滿糧食的商船被劫之事。
    姐妹倆對視一眼,同時想到了自家開著的糧食鋪子。
    蘇家,該不會懷疑是她們幹的吧?
    畢竟她倆盲目自信到認為自己真有這個本事。
    蘇夫人的話馬上便打消了她倆的顧慮。
    “自從我們蘇家的貨船被劫後,我家老爺不僅去縣衙報了官,私底下也派了人在清水縣明察暗訪。
    你們在東大街新開了一家米麵鋪,每日都有米麵出售。
    雖然數量不大,但也從未間斷。
    且你們家精米精麵的價格以目前市場上的糧價來說也不算貴。
    這消息沒多久就傳進了我家老爺耳裏。
    他讓人去你們鋪子裏各買了兩石精米和精麵。
    下人將米麵拉回來,我家老爺一看,便知你們的米麵絕非我們丟失的那些糧食。
    你們鋪子裏出售的都是上好的精米精麵,不是我們丟失的那些糧食可以比擬的。”
    被蘇夫人這一番話給洗白白,月紅和暗香同時鬆了一口氣。
    蘇家本就是月紅心懷感激的人家,她可不想因為這事鬧出不快。
    至於她們家糧食來源,蘇家愛查不查,查的到,算他們有本事。
    暗香更是以此為傲,姐姐空間裏的糧食,到底還是比市麵上的更加好。
    既然不是懷疑他們家的糧食,那麽問題就來了。
    蘇夫人找姐姐到底何事?
    總不會就想說:我家糧食被盜了,我知道此事與你們無關。
    吧?
    當然不止這樣,就聽蘇夫人繼續說道。
    “月紅,這次約你出來,我也是厚著臉皮與你論著舊情,想你能在糧食上幫蘇家一把。
    行規我們都懂,絕不會打聽你們從哪找來的貨源。
    你們自然有你們的門路,這些都不是我們蘇家能過問的。
    我們蘇家就是想找你們采購一批糧食,價格就按你們鋪子裏賣的來。
    你放心,這事兒不會給你帶來任何麻煩,我們蘇家不會對外聲張。”
    月紅微微皺眉,心中有些猶豫。
    她轉頭看向暗香,姐妹倆默契的用眼神交流起來。
    【妹妹,來活了,幹不幹?】
    【幹。】
    【怎麽幹?】
    【回家找老爹商量了再幹。】
    【嗯。】
    確定過眼神後,月紅對蘇夫人說道。
    “蘇夫人,這事兒不是我不願意幫忙,隻是我如今懷著身孕。
    家裏的生意大多是公爹在操持,我和妹妹還得回去問問他老人家的意思。”
    蘇夫人連忙點頭。
    “應當的,應當的。”
    穩妥起見,暗香在一旁補充著說。
    “蘇夫人,我們鋪子新開業,糧食的存貨也不多,恐怕滿足不了蘇家的需求啊。”
    蘇夫人麵露難色。
    “這....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
    暗香眨眨眼。
    “辦法也不是沒有,得靠我們老爹來想法子。”
    她倆的老爹這時正坐在另一邊的廂房裏。
    聽著木乃伊...聽著蕭鶴說話。
    “蘇老爺,我蕭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做下的事雖然不大光明磊落,但也不會不承認。
    您看,我們這次就給這位大叔還了銀子,您家糧食貨船被劫真不關我們的事啊!”
    蘇老爺沉著臉,剛剛吃飽飯,這氣勢一會還上不來。
    寧虎冷聲道。
    “蘇老爺的貨船是在老吉縣與清水縣相接的大運河上被劫。
    那段時間,你帶著你那些手下正在那一帶活動,你還敢說不是你幹的?”
    “唔唔唔...”
    蕭鶴旁邊的那個同樣被包成粽子的木乃伊想要說話。
    卻因為牽動了傷口,表達的不清不楚詞不達意。
    蕭鶴比他好些,攔下了他的激動,幫著解釋道。
    “他是想說,他是老吉縣的人,他家中死了老娘,我們去老吉縣是給他老娘送葬的,這位大叔可以給咱們作證。”
    蕭鶴指向王伯。
    王伯....
    “這有我啥事?”
    蕭鶴馬上理直氣壯的回懟。
    “您今日來拿的銀子,不就是咱們在送葬期間,從那小子身上騙去的。”
    王伯看向蘇老爺。
    “蘇老爺,忘了問,您家貨船啥時候被人劫走的?”
    蘇老爺想了想答道。
    “兩月前吧,事後好些天才得知這事,具體不知道發生在哪一天。”
    王伯坐在椅子上默算著時間,常勝還真是在那段時間被蕭鶴順走了錢袋子。
    不過這不足以證明蕭鶴無辜。
    他就不能辦完喪事,再帶著人跑去大運河邊?
    何況貨船被劫的具體時間也是不明。
    搞不清楚那就亂拳打死老師傅。
    王伯回頭對寧虎說道。
    “既然他倆不認賬,寧虎你不如再揍他倆一頓,看看他肯不肯說。”
    蕭鶴和那個不配有名字的木乃伊同時瞪大了眼睛。
    說好的隻是來談事,咋就要上手了呢?
    沒見我們都被打成什麽逼樣了,你們還忍心再打一次?
    不配有名字的那個木乃伊就想躺去地上裝死,蕭鶴伸出綁滿布條的手抓住他。
    “先別慫,且聽我說。”
    蘇老爺、王伯、寧虎,包括那個木乃伊,都端正了坐姿,齊齊看向蕭鶴,等著聽他說。
    蕭鶴憋了好一會不知道怎麽開口,寧虎一拍桌子就要起身,蕭鶴忙道。
    “寧霸虎,你夠了。這事真不是我們幹的,不過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個線索,但有個條件...”
    “你還配提條件,能將自己從這事裏摘出來就算不錯了。”
    寧虎斜睨他一眼,端起茶盞就喝。
    蕭鶴一看他這樣子就來氣。
    “寧霸虎,虧我還當你是個有種的。
    你不講武德啊,說好咱們兩邊公平決鬥,你竟然請來兩個外援。
    看把我們給揍的,生活都不能自理,你不得給我們一些補償?”
    寧虎一拍桌子。
    “蕭鶴你做過什麽心裏沒數?
    常勝兄弟被你扮做孝子給他磕了個頭,就盜走他全部身家。
    他要找你的麻煩,屬於你倆私人恩怨,我還能攔著不成?”
    “這我不管,總之是你將那一大一小帶去的,拿著木棍就朝我們身上招呼。
    打完還要問我要錢,還有天理嗎?還有王法嗎?”
    王伯聽不下去了。
    再讓這蕭鶴繼續說下去,他就該從嫌疑犯變成苦主了。
    “好了,你們在北城區那邊攪混水,還談什麽王法?
    說說你剛剛的條件,告訴我們有什麽線索。”
    蕭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我要做蠟燭生意。”
    寧虎噌的站起身,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咬牙切齒的道。
    “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