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胡藥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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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盞茶後。
    身穿一身單薄裏衣的暗香泡在浴桶裏。
    月紅在春蘭的攙扶下走了進來。
    “姐姐,我沒事,隻是身體有些發燙,泡一會就好了。”
    暗香這會外冷內熱就像在經曆冰火兩重天。
    月紅走到浴桶旁,心疼地看著暗香,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額頭。
    “還說沒事,額頭這麽燙。也不知道是什麽藥,這般折磨人。”
    暗香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姐姐別擔心,我能撐得住,這次我們抓到那張麻子了。
    隻是他撒出一個紙包的粉末,我避之不及,沾染了一些在衣服上。
    當時就頭暈腦脹,一直用內力克製著趕回來,這才虛脫無力。”
    說罷,指著角落裏一個布袋子對春蘭說道。
    “春蘭,你幫我把那身外衣拿走,放到絕對安全的地方,可不能讓其他人碰到。”
    “是,一會奴婢會在外邊守著,兩位小姐有事叫我。 ”
    春蘭見暗香這會神誌清醒,給月紅搬來一把椅子。
    扶著她坐下了,才拿著裝著衣服的袋子走了出去。
    見春蘭出去了,暗香立即就垮下臉來。
    “姐姐,這藥粉也不知那張麻子從何處得來的,好生了得.....”
    暗香話到一半,突然悶哼一聲,身體微微顫抖。
    月紅一驚,趕忙握緊暗香的手。
    “妹妹,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
    暗香咬著牙。
    “姐姐,這藥似乎越來越厲害了,我.....我感覺體內有幾股熱氣亂竄,難受極了。”
    月紅心急如焚,轉頭對外麵的春蘭大聲說道:
    “春蘭,快,再去提兩桶井水來,給妹妹降降溫。”
    春蘭應了一聲,急忙提著扁擔和水桶跑了出去。
    月紅則一直握著暗香的手,輕聲安慰。
    “妹妹,你再忍忍,陸沉去請郎中了,很快就會回來。”
    不多時,春蘭又挑來了一擔冰涼的井水。
    她將井水慢慢倒入浴桶中,水麵上頓時升騰起陣陣水汽。
    隨著井水的注入,暗香的顫抖漸漸緩和了一些,但她的臉色依舊十分蒼白。
    “姐姐,我怕是撐不下去了.....”
    暗香有氣無力地說道。
    月紅眼眶泛紅,強忍著淚水。
    “別胡說,妹妹,你一定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要不咱們試試空間裏的解毒藥?”
    暗香迷離的雙眼多了一絲希望,輕輕點了點頭。
    月紅從空間取出解毒藥放進暗香嘴裏,又幫她遞來一旁沒喝完的水。
    暗香喝下解毒藥後,卻不是好轉,臉色逐漸變的紅潤。
    她聲音有些顫抖的低喃。
    “姐姐,我體內的熱氣更加狂躁了...”
    月紅.....
    果然不能不對症下藥,這是激發先前那藥粉的藥性了?
    正在這時,春蘭輕叩房門走了進來。
    “大小姐、二小姐,姑爺去請的易郎中到了。
    還有老太太聽到了動靜也起身了,這時他們都在待客廳裏候著。
    老太太私下讓奴婢來問問二小姐,這時可方便過去讓郎中把脈。”
    月紅聽完,回頭看向暗香。
    卻見暗香恨不得把臉埋進浴桶裏,她很小聲的說。
    “不,我這時不能見到任何年輕男子。”
    月紅又回頭看向春蘭。
    “來的是易老爺子,還是小郎中?”
    “是位年輕的郎中。”
    春蘭如實答道。
    .....
    再說平安這邊。
    暗香走後,平安沒作絲毫耽擱,一手提著一個施展輕功往北城區疾馳而去。
    心下也是焦急如焚,這次闖下大禍了。
    來到柳宅這些日子,他怎會看不出暗香在少夫人心目中的重要地位。
    這次卻因為自己的疏忽大意,讓暗香中了招。
    回去後等待他的,還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懲罰。
    他唯有將功補過,從張麻子嘴裏問出那藥粉是個什麽鬼東西?
    會不會要人命,還有是否有解藥?
    身隨心動,平安用最快的速度從南城區趕往北城區。
    終於到了風平巷。
    這裏一片寧靜,龐大的倉庫在月光下靜靜佇立。
    平安加快了腳步,剛行至大門前,不待他出聲,大門就被人從裏麵打開。
    到底是提著兩個人,怎能沒有聲響?
    且在這安靜的夜裏,張彪一直豎著耳朵在聆聽外麵的動靜。
    平安將歲歲丟給張彪,麵無表情的說道。
    “不知道怎麽回事,她這會就像燙手的山芋。
    你將她帶回去隨意處置吧,我還要在這審訊犯人。”
    張彪沒有二話,將倉庫的鑰匙遞給平安後,就從地上撈起了歲歲。
    歲歲此時還處於昏迷狀態,可她的情況卻很糟糕。
    臉色潮紅,渾身滾燙。
    或許,張麻子也沒想到自己這次一大團粉末撒出去,還能有一人避開。
    張彪帶走了歲歲,平安心無旁騖的開始審訊張麻子。
    一連叫了好幾聲,那人就跟死了一樣,不作應答。
    沒醒是吧,裝死是吧?
    一劍插在他的大腿上,張麻子立馬就發出一聲鬼哭狼嚎。
    “說,你拋出去的是什麽藥粉?”
    平安並沒有解開他的捆綁,張麻子仍舊被黑大褂兜頭兜腦的罩著。
    此時他不知身在何處,身上又是鑽心剜骨的疼。
    “大俠,我說,我都說,求您別在往我身上紮刀子了....”
    “還不如實招來。”
    平安拿著劍比劃,想著他也看不到,幹脆在他另一邊的大腿上再來一下子。
    “啊.... 疼疼疼,我說,小人姓胡,是一個研究各種偏方的製藥師。
    這藥粉是我最新研製出來的,還沒取名呢!
    本想賣個好價錢,就帶在身上,誰知道遇到大俠您啊.....”
    張麻子也就是胡藥師哭嚎著說道。
    平安順著他說話的地方給他臉上來了一巴掌,冷喝一聲。
    “滿口胡言,你明明姓張,卻謊稱姓胡,大晚上找誰去賣藥?分明是帶著這種藥粉出來作奸犯科。”
    被罩在黑大褂下的身影明顯僵了僵。
    “大俠您說小的姓張就姓張吧!”
    “少廢話,這藥粉有什麽功效?別跟我打馬虎眼,若有半句假話,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平安一臉狠厲,手中的劍在胡藥師胳膊上又劃了一道血痕。
    “大俠饒命!這……這藥粉其實是一種促進男女房事的新品種。
    隻要沾上一點,就會渾身燥熱,意識不清,見到異性就會把持不住,我也是在測試階段。”
    胡藥師聲音顫抖,帶著無盡的恐懼。
    “你的意思是沒有解藥?”
    “解藥真沒有,不過,隻需行房事,一...一次即可...”
    平安聽聞,眉頭緊皺,這下可把暗香害慘了。
    “將人打暈行不行?”
    被捆著的胡藥師這下又不吭聲了。
    那就再來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