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學習即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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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港島,八十年代。
    一棟三十層的公屋內,狹小的客廳裏,站著一位身形挺拔、麵容清秀的年輕人。
    他坐在窗邊的書桌旁,借著一盞老舊的台燈,專注地翻閱著手中的書。
    這不是普通的書,而是《蔡李佛拳》的拳譜。
    【“宿主在研習蔡李佛拳,經驗值+2、+2、+3、+5、+7、+5……”
    】
    隨著學習進程,霍曜腦海中響起機械的提示音。
    當他看完最後一頁,將拳譜的招式銘記於心時——
    【“宿主蔡李佛拳經驗累積至,晉升為宗師!”
    】
    轟!
    龐大信息如潮水般湧入他的腦海,蔡李佛拳的所有精妙招式瞬間融入他的身體。
    從此,他成為蔡李佛拳宗師。
    霍曜合上拳譜,從容地從桌下取出一包紅盒萬寶路,點燃一根煙。
    他悠悠地吐出煙圈,目光透過窄小的窗戶,望向遠方的雲華街。
    思緒悠遠。
    來到這個世界已有三個月。
    前世的他,不過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在冷漠的社會齒輪中充當一顆螺絲釘。
    即便有理想,也難以施展抱負,最終隻能平凡度日。
    或許這是命運的饋贈,醒來後,他已置身於此——84年的港島。
    然而,這裏並非他記憶中的 ,而是一個充滿港片氣息的奇妙世界。
    與此同時,他也得到了一個半成品係統。
    學習即可變強。
    簡單來說,隻要投入學習,就能獲取對應的經驗值。
    當經驗值滿足條件,他就能解鎖新能力。
    學習的方式多種多樣,既可讀書,也可實踐,甚至實戰也能算數。
    係統的界麵十分簡潔,僅有四項:、槍械、其他和未開放。
    無論是、槍械還是其他項目,都屬於技能範疇,而技能分為五個階段:入門1)、精通10)、精英100)、大師、宗師)。
    條理清晰,毫無冗雜。
    學習能夠積累經驗,經驗值達標即可晉升。
    以蔡李佛拳為例,1點經驗即入門,10點為精通,後續以此類推,直至點成為宗師。
    然而,這並非終點。
    1000至9999點均為大師級別,但9999點的大師顯然強於1000點的大師,點僅是進入宗師領域的門檻。
    霍曜查看了自己的能力麵板:
    【宿主:霍曜
    敏捷:48
    力量:38
    精神:86
    專長:蔡李佛拳宗師)、八極拳宗師)
    槍械:無
    其他:無
    功能拓展:未開發】
    “不錯。”
    霍曜目光更顯深沉,“三個月的隱忍沒有白費,我的體能大幅提升,蔡李佛拳和八極拳均已達到宗師境界,這是我崛起的資本!即便出身低微,我也能閃曜光芒,成就一代梟雄!”
    公共屋邨是港島的一項福利政策,居住於此的多為底層居民。
    這裏並不舒適,例如霍曜所在的慈樂邨,單個單位最大30平米,最小僅18平米,而全村僅有2000個單位卻容納了8000多人,平均每戶至少住四人。
    霍曜家相對寬鬆,不是因為房子寬敞,而是家人較少。
    他的父親在他七歲時因社團衝突喪生,留下他與母親薑美鳳相依為命。
    他們住在慈樂邨美樂樓七層,24平米兩室,內室由薑美鳳居住,外室兼作客廳,旁邊加了一張床供霍曜休息。
    薑美鳳希望兒子有所出息,避免重蹈丈夫覆轍,即便客廳狹小,仍設了一張書桌供霍曜學習。
    遺憾的是,霍曜不愛讀書,見到書就頭疼,自初中起便混跡街頭,得名“飛仔曜”
    ,手下還有十幾個追隨者。
    再這樣下去,早晚得走 混日子。
    薑美鳳差點被氣死,想管卻無能為力,家裏要吃飯,她就得工作,哪有時間精力?隻盼著霍曜能讀完高中。
    若非顧忌母親真會氣出病來,霍曜早就退學多年了。
    不過,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了。
    如今的霍曜,在兩個月前還是瑪利亞中學中五b班第一名,一個月前就成了全年級第一。
    他母親薑美鳳都震驚了。
    雖談不上驚喜,但更多是驚慌,趕緊帶著霍曜去呂洞賓仙師觀,請道長看看他出了什麽問題。
    區區道長自然看不出霍曜已被奪舍的事實,隻說他得了文曲星相助,薑美鳳聽後喜不自禁,多給了道士十塊錢,當晚還特意買了一隻燒鵝犒勞霍曜。
    咚咚!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了霍曜的思緒。
    “曜哥!大事不好!刀仔虹抓了占米仔,點名要你過去!”
    人未到,聲音先至。
    霍曜臉色驟變。
    他轉身開門,兩個麵相稚嫩的少年站在門外。
    左邊那位是大帥哥,初中起每月都能收到一抽屜表白信,人稱陳刀仔,右邊那位叫黃斌,因眼睛漆黑得厲害,得名“烏鴉”
    ,是他手下。
    不用多說,陳刀仔、烏鴉正是《賭神》中的兩位小混混,現在都跟在霍曜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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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曜沉聲問:“刀仔虹為何抓占米仔?莫非占米仔越界了?”
    慈雲山位於黃大仙,特點隻有一個字:窮!
    不像港島的中西區、灣仔等地,甚至跟九龍其他區域如油尖旺、九龍塘相比也不及,但窮也有好處,大社團瞧不上眼,給小社團、邨仔留了活路。
    慈雲山有五條商業街,其中四條屬和鴻聯大佬掌控,最後一條雲華街則由尚未加入任何社團的飛仔占據。
    僅看雲華街,三分之二歸刀仔虹,剩下的三分之一屬於霍曜。
    烏鴉急忙說道:“沒有的事,曜哥!咱們都是自家兄弟。
    占米仔你也清楚,他隻想做點小買賣,給生病的老爸買藥,哪會惹事生非呢。”
    占米仔是《龍城歲月》裏的人物,他一心想要經營生意,卻因不願受人欺淩,被迫加入和聯勝,最終成為這一黑幫的龍頭。
    我這些小弟啊,個個都不簡單。
    霍曜眼中閃過一絲寒芒,隨即竟露出笑意。
    “所以,占米仔在我們地盤上做生意,結果刀仔虹帶著人闖入我們的地界 ?”
    兩人點頭。
    陳小刀臉上掠過猶豫之色,但還是說道:“曜哥,刀仔虹還威脅說,若半小時內你不出現,他就砍掉占米仔一根手指;一小時內不去,就剁了他的整隻左手。”
    霍曜笑了笑,腦海中迅速權衡。
    刀仔虹與他們出身相似,同為屋邨成長的飛仔,八歲離家,半年前歸來,十年未見,不知從何處習得精湛劍術。
    原本雲華街盡歸霍曜掌控,刀仔虹回歸後,如猛虎下山,銳不可當。
    待霍曜重生至此,雲華街已有三分之二落入刀仔虹手中。
    而此人正是駱天虹,《奪帥》中的角色,精通八麵漢劍,原劇情裏曾以一敵百,戰力非凡,這恰恰是霍曜眼下最缺乏的猛將。
    毋庸置疑,必須招攬至麾下!
    霍曜思索片刻,不到一秒便衝出房門,帶上陳小刀和烏鴉直奔約定地點,未曾召集其他飛仔。
    陳小刀和烏鴉頓時慌了。
    “曜哥……”
    烏鴉雙腿發軟,顫聲問,“就我們三人去嗎?要不要叫阿仁、結巴蘇他們一起來?”
    即便心理素質較好的陳小刀,此刻也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他說道:“曜哥,你也知道刀仔虹多麽棘手,更別提他還帶來了三十多個飛仔助陣。
    若是談判,有阿仁、結巴蘇他們幫忙,底氣也會足些。”
    霍曜淡然一笑:"人再多又如何?慈雲山的兩萬住戶若真有作用,豈會至今仍困於黃大仙?"
    陳小刀與烏鴉聞言,心頭雖仍有忐忑,卻被霍曜從容的姿態感染,漸漸平複下來。
    ……
    慈雲山邨始建於1960年,是港島規模最大的住宅區之一,人口密集,居民數以萬計,隨之也產生諸多複雜問題。
    因規模龐大,房委會於1980年將其分割成五個部分,形成現在的慈樂邨、慈安邨、慈愛邨、慈正邨和慈民邨。
    這五邨以天橋相連,共享 球場,約定地點便設於此。
    半小時後,霍曜領著陳小刀和烏鴉抵達球場。
    此刻已入夜八點,球場匯聚數百人,大多為輟學遊手好閑的青年,餘者雖仍在求學,卻已沾染不良習氣。
    見到霍曜到來,部分青年點頭致意:"曜哥!"
    然而更多人視而不見,嘴角浮現輕蔑之色。
    若換作往昔,他們絕不敢如此無禮,畢竟那時整個雲華街都歸霍曜所有。
    可惜世事變遷,近半年來,駱天虹強勢回歸,對霍曜壓製甚重。
    球場東南側的小巷內,正是駱天虹及其手下聚集之處。
    霍曜一行繞過球場,徑直走向那條小巷。
    占米被兩名駱天虹的手下看管以防逃脫,幸未受傷害。
    駱天虹向來言出必行,不到時機不會輕舉妄動。
    占米見霍曜前來,急忙辯解:"曜哥,我沒越界,隻是在自家地盤經營,這些人竟二話不說砸了我的攤子……"
    霍曜擺手製止:"無需多言,情況我已清楚。"
    占米點頭不再贅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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