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曜懶散地說道：“巴閉哥，你至少搞錯了兩件事。
    第一，我沒加入任何幫派，也沒創立幫派，所以不存在‘過檔’一說，我現在經營的是安保公司，正當營生罷了。”
    “第二，既然我們都沒幫派，那自然不算混江湖，也不需要講什麽江湖規矩。”
    “最後，多謝巴閉哥看重，但我從未想過加入幫派，隻想做正經生意，如果巴閉哥有生意上的事想談，可以。”
    這時，陳永仁已買回兩瓶汽水。
    霍曜把一瓶推給巴閉，自己拿另一瓶，用吸管猛喝一口，幾乎喝掉一半，說道：“呼！真暢快，汽水就得這樣喝才痛快！”
    “巴閉哥，你覺得呢？”
    巴閉一把抓起桌上的汽水瓶子，用力甩到地上，碎裂聲伴隨著橙色液體蔓延開來。
    他手指霍曜，怒吼道：“找死！飛仔曜，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我記住了，再囂張也不過是個學生！”
    “出了雲華街，你就什麽都不是！”
    “聽好了，做人要有分寸，知道進退，否則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今晚我隻是來吃個夜宵，沒打算傷你。”
    霍曜輕蔑一笑，喝完汽水，目光落在滿地狼藉上，“你算什麽東西……”
    話音未落，他猛然出擊，手中的汽水瓶直奔巴閉頭部而去。
    巴閉躲閃不及，額頭頓時見了血，鮮紅的液體順著臉頰滑下。
    原本趾高氣揚的巴閉瞬間癱軟，眾人目瞪口呆，沒人料到霍曜會如此狠辣。
    尤其駱天虹，震驚得幾乎失態。
    霍曜沒有停歇，掀翻桌子，直接衝向巴閉，一腳將對方壓製在地。
    他眼神冰冷，命令道：“還等什麽？動手！”
    此話一出，駱天虹瞬間爆發，高聲喊叫，帶著陳小刀、烏鴉等人與巴閉的手下交戰。
    陳永仁稍作遲疑，但很快加入戰鬥，沒人明白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麽。
    現實並非電影，駱天虹雖不似傳說中那般神勇無敵，但巴閉的手下毫無招架之力。
    更何況，霍曜一方不僅有駱天虹，還有二十多名小弟助陣。
    短短三分鍾不到，巴閉帶來的五十多人全部倒地，慘叫連連，滿臉恐懼。
    而霍曜，始終未曾親自下場。
    霍曜開口道：“既然滿意，那就該結賬了吧？對了，你們妨礙了街坊做生意，是不是該賠償？還有，弄壞人家的桌椅，這賠償更是少不了。”
    巴閉渾身發抖，大聲說道：“曜哥，您說什麽我都聽，絕無異議！”
    霍曜接著說：“賬單和賠償都好商量，不過損壞的桌椅，按照雲華街的規矩，毀一賠三。”
    “啊？”
    巴閉瞪大眼睛，忍不住喊了出來。
    霍曜道：“巴閉哥，我不是仗勢欺人。
    之前就跟你說過，我們是正經做生意，合同都簽了，上麵寫得很清楚。
    魏叔，合同帶來了嗎？”
    跛腳魏還在愣神，完全沒反應，倒是他兒子最先回過神來，大聲喊道：“曜哥！有！有！！”
    隨即一臉崇敬地將合同遞了過來。
    此刻，巴閉心裏滿是無奈。
    ！
    這算什麽？不就是幾個混混嗎？有必要這麽正式？還簽合同？真是氣死個人！而且巴閉不識字，就算霍曜拿出合同，他也看不懂。
    最終這筆賬很快算清，加上各種費用總計三萬六。
    巴閉有苦難言。
    ，一張桌子才值20塊，霍曜非說是2000，這到底是什麽金貴的桌椅？
    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巴閉最終還是付了錢。
    而這三萬六，霍曜分毫未留，全數分給了那些攤主，盡管生意受影響，但他們意外大賺了一筆，讓其他商販羨慕不已。
    現場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大家齊聲歡呼：“曜哥！曜哥！！”
    不知不覺間，霍曜的名聲更加響亮，如果說之前他隻是個小混混，現在已成了口碑極佳的人物。
    巴閉滿臉痛苦，小心翼翼地問：“曜哥，今晚多有冒犯，沒事我就先走了。”
    霍曜微微一笑：“巴閉哥慢走。”
    得到這句話，巴閉趕緊帶著手下匆匆離開。
    霍曜目光幽深，意味深長地望向駱天虹。
    駱天虹點頭回應，趁眾人歡呼之際悄然隱去，悄悄跟蹤巴閉而去。
    察覺霍曜動作的人不多，陳永仁是其中之一。
    他微微蹙眉，欲言又止，最終選擇了沉默。
    衝突平息後，雲華街夜市恢複往日熱鬧，霍曜在攤販們的掌聲中離去。
    目睹這一切的小弟們，對這位展現出強硬手段的領袖充滿了狂熱的崇拜。
    從今晚開始，霍曜成為了他們心中的終極偶像，就連站姿都比平日更加筆挺。
    四眼明興奮地衝上前，激動地說：“曜哥！您收我為徒吧，我想跟隨您！”
    他那跛腳的父親被嚇得不輕！
    若非霍曜出手，後果難以預料。
    霍曜無疑是他的救命恩人，但他為何如此努力？還不是為了兒子能安心讀書，未來有光明前程？
    誰知，自己的兒子竟想加入不良團夥？
    “蠢貨！你在胡說什麽！信不信我打你？”
    跛腳魏急忙追趕，抓住四眼明的手臂，凶狠地說道：“阿曜，這孩子在胡鬧，您別放在心上。”
    四眼明倔強地反駁：“我沒有胡說！我要追隨曜哥，保護像您這樣的好人！”
    “你這笨蛋到底在說什麽！”
    跛腳魏急得快要落淚，想要勸導兒子，卻無從說起。
    霍曜拍了下四眼明的頭，說道：“別胡鬧，我現在經營正當生意。
    你父親付費，我保障安全，公平合理。
    懂嗎？好好讀書才是正道。
    不想有人找你父親麻煩，就去考警察學校，我也打算這麽做。
    想跟我混？先考上警校再說。”
    “你父親說得對，當不良分子沒有出路！”
    四眼明怔住了。
    跛腳魏卻欣喜若狂：“聽到了嗎，兒子？我的話你可以不聽，但一定要聽阿曜的！”
    霍曜已轉身離開。
    四眼明對著他的背影喊道：“曜哥，我一定會考上警校的！”
    霍曜雖未達梟雄之境，卻已有不容小覷的影響力，一句輕描淡寫的話便足以改寫他人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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