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紙短情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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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君書。
    [親愛的張先生:
    見信晤,展信歡。
    思量再三,一字未落。
    先祝大寶二十二歲生日快樂。
    不知不覺間,我的男孩又長大了一歲,每每想到這,不禁感慨,時間過得可真快。
    想和先生訴說心腸,卻不知從何說起,無從下筆。
    我不是完美主義,但這封信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都要斟酌良久。
    我想又想,否又否,最終確認無誤,才敢提筆落下。
    不知道先生有沒有發現,夜幕中,那皎皎明月的銀輝裏,藏著我偷偷想念你的聲音,每當微風拂過,那輕柔涼爽的晚風,是我對你輕輕的呼喚。
    我說:張天麟,我喜歡你,
    很喜歡,很喜歡你,
    以後每一個悄無聲息的日子,都會留下我綿延無盡對你的思念。
    遇見你,愛上你,大概是這個世界上,最幸運、最無法言喻的情愫。無關利益,無關外表,而是一個瞬間,你讓我牽腸掛肚,朝思暮想,魂縈夢繞,難以忘卻,割舍不下。
    別問我為什麽喜歡你,正如魚兒依戀大海,鳥兒迷戀天空,馬兒眷戀草原。對我來說,喜歡你,就是這麽沒有道理,就像呼吸一般,自然而然,不用刻意,不用假裝,隻因為是你。
    情不知何起。
    再見君容,花羞瀲灩,相談未幾,朱顏微酡。低眉淺笑,顧盼生輝;垂眸秋水流情,舉止如沐春風,恰似人間驚鴻,賜我嬌之顏色。
    現在回想起先生當時問我喜歡上不該喜歡的人時的眼神,這才明白,那是先生對我道不盡的愛意。
    怪我愚鈍,害先生苦等。
    異地時,每個淒涼漫長的夜,我坐在窗前,看著月色,深感孤獨。我恨命運為何不能將我生得晚些,這樣就能常陪在先生身旁,伴君左右。
    每每想到這,我都情不自禁地思君,念君,夜不能寐。
    為什麽總想你?
    因為思念是愛的附屬品。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當先生關心我時、照顧我時,就已經在我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
    數不清的周末,你坐著很快,又不快的高鐵,花費四個小時,隻為來見我,我很感動。
    那時我不禁心想。
    先生累嗎?
    想來是很累的。
    隻是因為先生愛我,才不顧千山萬水,隻為重逢的那一刻。
    愛人如養花,先生對我的滋養,讓我心底裏的種子漸漸發芽,開出花蕊。
    是紫色的鬱金香,它的花語是高貴的愛,無盡的愛,此生不悔,永不磨滅的愛情。祝我們。
    黃和紫是對比色,它們各自為一百八十度。
    黃,是先生向我走的一百八十步;紫,是我朝先生走的一百八十步;再進一步,形成三百六十一度,我愛先生比先生愛我更多一點噢。
    世人都說,世間八萬字,唯有情愛最傷人。
    而我卻在這情愛中,體會到了什麽是情,什麽是愛。
    先生炙熱、感人、動聽的情話,是癡情;先生放不下我、思念我、喜歡我、隻想與我,是長情;先生無微不至的關心、照顧,是深情。
    先生的電解質水、旺仔牛奶、彩虹照片、生日蛋糕、玩具玩偶、愛心水果,是對我的偏愛;先生的安撫、陪伴、溫柔的話語,是對我的疼愛;先生的勇敢、專一,觸動了我,讓我向你奔赴,是相愛。
    情是異地時的思念,離別時的不舍,相逢時的淚水,止不住的心跳。
    愛是被疼,被嗬護,被牽掛,被珍惜。
    愛情是什麽?
    愛情是一座錯綜複雜的迷宮,我在迷宮裏跌跌撞撞,隻為了尋找到那個出口。
    我跌十遍,跌百遍,跌千遍萬遍。
    我爬十遍,爬百遍,爬千遍萬遍。
    隻為在出口,在終點,見到先生的身影。
    真情是什麽?
    是驚豔,是臉紅,是怦然心動。
    是癡迷,是慌亂,是無可替代。
    是邂逅,是關懷,是勇敢,是此生無悔。
    是相遇,是相知,是相愛,是情有獨鍾。
    是午後,是漫步,是兩人相視一笑,是少年少女的羞澀。
    是黃昏,是晚風,是兩人身影相依,是少年少女的悸動。
    是情話,是愛人,是擁抱,是情投意合。
    是昨天,是明天,是此刻,是幸福美滿。
    是日晴,是風起,是雨歇。人皆欣然,為吾心亂。吾思卿,念卿,故爾,心不能安,神不能定,情不能了,愛不能休。遂,執其筆,映其燈,信一封,聊以為君。
    先生是例外,是首選,是偏心,是自私,是占有,是必選項,是獨特唯一。
    先生是蓋世英雄,更是色狼!流氓!變態!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大壞蛋!讓你輕點,溫柔點,先生非要重點,暴力點,實在是太可惡了。討厭你,待會記得來哄我。
    我們的相遇,是相愛的伏筆。
    我想說,世間八萬字,唯有情愛最動人。
    我想愛情就是,你愛我,我愛你,一顆心,兩個人,愛就是這麽簡單。這是先生給我的底氣。這,就是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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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有一隻全身黑毛的狗狗,它很乖,也很聽話。剛來到家裏的時候,它連紙箱都爬不出來,隻會一個勁地搖尾巴。它是我第一位不會說話的朋友,我叫它“黑豹”。
    每次放學回家,它在老遠的地方看見我,就會站起身,朝我的方向大喊大叫。我走到它的麵前,它會開始轉圈圈,嘴裏一直發著“嗯嗯嗚嗚”的叫聲。
    我一摸它,它就喜歡舔我的手。我牽著鏈子帶它去小河邊散步,帶它去新建的大橋上散步。可沒多久,小小的它,突然就長得好大好大。後來,我根本就拉不住它,它總喜歡往山上鑽,往坡上跑,為了追它,我總是弄髒衣服鞋子。
    記得有一次午餐,黑豹坐在我的身邊,抬著頭,舔著唇,看著我吃烤鴨,滿眼渴望香噴噴的食物。我說:“你想吃嗎?”我夾了一塊烤鴨丟給它,可換來的是母親大發雷霆。
    母親發了瘋似地夾起一塊又一塊鴨肉,拚命往地上扔,我意識到我做錯了,那一刻,黑豹慌亂地逃走,我也呆呆坐在凳子上,不知所措。
    後來,老家拆遷了,黑豹被父親送去了朋友的酒店。我還記得那一天,父親開著車,我和黑豹坐在後排,不舍地摸著它扁扁的腦袋,淚中帶笑挑逗它的下巴,它閉著眼,一臉滿足舒服的樣子。
    黑豹被拴在了酒店的後花園,離開時,它拚命向我撲來,可脖子上的鏈子一遍又一遍將它拽回。它撕心裂肺地朝我吼叫,我不舍,沉默,也無助。
    周末時,我會騎著自行車去酒店看望我的小狗。黑豹一見我時,它就會搖起尾巴,在原地不停轉圈圈。我坐在小板凳上,坐在黑豹身邊,跟它講一些好玩有趣的故事,它則安靜地趴在地上,靜靜聽我講話。
    後花園必須經過廚房,父親的朋友是廚師長,也是股東,他對所有員工說:“那個小女孩來這裏,誰也不許趕她。”這是父親告訴我的。我跑到自己的房間裏,躲在角落裏,偷偷痛哭。
    某一天,父親告訴我,黑豹不見了,阿姨帶它出去玩,就再也沒有回來。那一刻,我恍惚,我知道我再也見不到我的小狗了。
    它去哪了呢?被好心人收養了?還是被壞人抓走了?
    我不知道。
    再後來,父親又給我抱了一隻小狗回家。我讓父親送別人吧,我不想再體會一遍失去寵物時的感覺。我對自己說:“趁感情不深,狠點心吧。”
    我喜歡小動物,但我不喜歡失去它們時的感覺。
    對我來說,它們也是我的家人。
    高馬尾,安靜,是老師的小助手,是班級裏的學習委員,是被男生欺負也不敢說,隻能默默忍受,背地裏偷偷流淚的小女孩。
    是上下學喜歡自己走,是喜歡在夢裏與自己對話,是喜歡躲在角落靜靜看書,有一顆糖吃就心滿意足的小女孩。
    沒有自由,活在囚籠,向往美好的那個夏天,我十七歲。這就是最真實的我。先生沒見過我的十七歲,那我便把十七歲的我說給先生聽。
    先生說自己是膽小鬼,可先生知不知道,我又何嚐不是呢?
    先生的眼神,先生的舉動,先生的話語,也無時無刻不在撩撥我的心弦。
    但我那時不敢多想,不敢深想,我騙自己是假的,是錯覺。
    可不是。
    先生口中喜歡的人是我。
    竟然真的是我!
    那一刻,我恍惚,竊喜,可也複雜,不知所措。
    先生點燃了我沉寂冰封的心。
    我曾認為談戀愛的老三樣是很無聊的事,現在頓悟,無聊的不是事,而是沒有遇到對的人。
    我想吃先生給我做的飯菜,也想做好多好多美食給先生吃,與君分享。
    旁人曾問吾,緣何戀君?吾隻頷首一笑,未置一詞。此愛本就無解,恰如古人雲:情絲暗結,深陷難拔。若定要道明,那便是君乃是君本身。
    閱盡好花千萬樹,願君隻取此一枝。
    情郎。
    吾愛之人,日思夜想,思緒萬千,今朝以誠摯之心,書此情書。吾自與君相識,方知人生伴侶,非君莫屬。自古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吾願與君共譜美好情緣,攜手共度此生。君如蓮般清麗,吾願為荷葉,守護君之純潔;君如天般宏遠,吾願為明月,伴君度過漫漫長夜。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吾心已許,將以全心全意,愛君,敬君,護君,永不變心,望君憐惜。
    吾對卿的慕。
    猶如春光,殷切盼著成為卿專屬的溫情,縈繞在卿身旁,為君拂來每一縷生機。
    吾對卿的戀。
    猶如夏雨,真摯渴望成為卿特有的甘霖,飄落於卿身畔,為君洗去每一絲煩憂。
    吾對卿的眷。
    猶如秋霜,熱烈希冀成為卿獨有的純淨,點綴在卿肩頭,為君凝結每一份聖潔。
    吾對卿的情。
    猶如冬火,癡癡眷戀成為卿唯一的暖陽,環繞在卿心房,為君攜來每一分溫良。
    先生曾說想與我攜手走過四季,那我便化作四季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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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是那巍峨的高山,矗立在我心間,堅毅與沉穩如山峰般威嚴,懷抱寬廣而溫暖,是我永遠的避風港。
    君是那深邃的大海,與我心之海岸緊緊相依,任憑歲月潮起潮落,永不分離。
    君是那浩渺的天空,奪目的太陽,熾熱的光芒凝聚在我身旁,撕開陰霾與迷霧,灼裂哀愁的枷鎖。
    君是那閃耀的繁星,黑夜降臨,閃爍著迫不及待的光芒在蒼穹中注視著我的眼睛,渴望與我相見,是黎明來臨,隱退於天際的光點,卻深深留在我心。
    吾時常忖度,吾本貌若無鹽,何以配君?然塵世混沌無光,而君如驕陽烈烈,若流螢璀璨,令人神往。
    吾對卿的愛。
    縱使曆經春秋無數,目睹人間繁華落盡,吾想,亦會如相愛的那一刻,望與君白頭,走過分分秒秒,日日夜夜。
    是誰,將故事編成了油畫,萬千顏色,無盡盛大,一段情深,僅一念,便是我們。
    少女的夢裏,沒有大海與夕陽,沒有蟬鳴與盛夏,沒有寒冬裏永不凋零的鮮花。但少女的眼前,有浩瀚無垠,碧波蕩漾的大海;有熾烈如火,絢爛橙紅的夕陽;有月影柔柔,竹影悠悠,蟲鳴啾啾的盛夏;有爭奇鬥豔,漫山遍野,永不凋謝的瓊蕊。
    我看綿柔的海風觸及你的發梢,少女的心室就泛起了層層漣漪,我看烈日灼灼,湖水滔滔,秋葉蕭蕭,都不及我看你時的心跳。
    在先生麵前,我卸下了偽裝,卸下了堅強的麵具。
    因為有先生,我可以淘氣,可以傲嬌。我能像春日裏輕舞的蝶,翩躚於絢爛的花海;我能像夏日裏遊弋的豚,在湛藍的大海中歡愉;我能像秋日裏孤傲的鷹,展開羽翼在天空中翱翔;我能像冬日裏敏捷的豹,在銀白的雪野中潛行。
    在先生麵前,我是無憂無慮的小女孩。先生給了我無盡的溫柔與浪漫。先生是哥哥,獨屬我一人的天麟哥哥。
    紅線的那頭,不是煉獄,不是深淵,不是黑洞,不是死刑。
    是桃源,是天堂,是向往,是新生。
    我是張先生的女朋友,是張先生的心上人,是張先生想娶的姑娘。
    在先生身邊,我有被好好保護,有被好好疼愛。
    那個膽小,愛哭的傻瓜,現在是我的保衛者,是我的守護神。
    跟先生在一起。
    我很幸福。
    為何“慫”字心上有兩人?
    一個是親人,一個是愛人。
    我們是師生,是姐弟,是情人。
    更是要柴米油鹽,粗茶淡飯,共白頭,度餘生的夫妻。
    不管詩經同意不同意,不管世俗願意不願意。
    我可以緊握先生的手,與先生十指相扣,可以大膽地鑽入先生懷中,我想陪先生走過一程又一程,一輪又一輪。
    我不要金錢,不要利益,不要物質。
    我要,我想要,我隻要,你。
    我喜歡什麽,在此之前,我也沒有答案,但現在,我有了。
    我喜歡的文字,是你的名字;我喜歡的溫柔,是你的眼睛;我喜歡的人,是你的樣子;我喜歡的類型,是你的一切。
    我喜歡的符號,是逗號,因為它永遠也不會結束,就像我喜歡你,沒有句號,
    我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
    我喜歡你,
    很喜歡,很喜歡你,
    遇你。
    如春水浮生碧波漾。
    見你。
    如晨曦初露照心房。
    念你。
    如月下孤影愁斷腸。
    逢你。
    如久旱逢霖甘又降。
    愛你。
    如時光荏苒心不忘。
    你善良,勇敢,活潑,天真,傻得可愛,無論哪一點,都足夠讓我為你心動。
    我沒有先生所說的那麽完美,我也會努力讓自己配得上先生,如果不小心落後,望先生回頭,站在原地等我。
    我無藥可救了,我總想讓先生多看看我,哪怕是聲音,也希望能在先生耳畔多停留片刻。我渴望被先生深深銘記,想讓先生把我刻在心底,永不磨滅。我喜歡先生多看看我,也想讓先生多陪陪我,不想距離將我們分開,更不想時間帶走先生記憶中我那張清晰的臉。
    先生為我勇敢,我也要為先生勇敢。
    世上沒有完美的畫,也沒有無瑕的玉,更沒有生來就匹配的兩個人。但因為有你,因為是你,我願意變得更好。我們的心動,是最好的結果。
    我與先生,便是絕配。
    先生的糖醋魚做得好酸,泡椒田雞做得好辣,小米粥做得好淡,廚藝還是一如既往的爛。
    以後還是我來勾住先生的胃吧。
    我的耳邊一直都有動聽的情話,很浪漫、很真誠。
    打動我的永遠不是三分鍾的熱度,而是十分喜歡的陪伴。
    先生想知道我許的願望是什麽嗎?
    我的願望是:一直陪著我吧。
    這不是情話,是心裏話。
    寫到這時,明明倍感幸福,我的眼眶卻淚水縱橫,淚珠不禁打濕信紙。都是先生的錯,討厭你。
    先生曾和我說,世上女孩都不及我萬一,我對先生愛慕之情亦是如此,千萬言語書寫成信,萬千文字表達出來對先生的仰慕,也遠遠不及我心中萬一。
    紙短情長,不盡依依。最後隻能將情感融入進最簡單、直白的文字。
    愛你。
    願君餘生安好,平安喜樂,順心如意。再多寵我、疼我、愛我一點。
    親愛的,我對你的愛,永遠比昨天多一點,比明天少一點。
    想說的話太多,餘生,我會慢慢說給你聽。
    想永遠陪伴你,
    認真保護你,
    鍾情於你,
    我愛你,
    喜歡,
    你!
    ——在你麵前永遠長不大的小女孩
    你最最可愛的美麗女友
    古卿月
    2021.5.20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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