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9章 濕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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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曉閣。
    “太子妃,奴婢聽說,霍側妃被貶為承徽了......就是剛剛才聽說的事情,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
    沈晚棠聞言,放下了正在宣旨上作畫的狼毫筆,轉過身子,把雙手泡在玫瑰花瓣水裏,洗去指尖沾到的黑色墨汁。
    剛才司徒若已經把遇見霍淼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她,霍淼還真是蠢而不自知。
    早在交給司徒若金瘡藥的時候,她就想到了或許會被霍淼給截胡。
    所以故意用的是皇貴妃上回上次下來的,雲湛一看便知。
    “走吧,去明心院。”
    雲湛脾氣也發過了,現在正是去找他的好時機。
    秋霜聞言卻麵露擔憂。
    “可是奴婢聽說殿下剛才發了好大的火,霍側妃......承徽都被遷怒而貶了位份......太子妃您......”
    沈晚棠卻搖了搖頭,沒有停住腳下的步伐。
    “我身為太子妃,殿下受傷,我自然要去瞧瞧。”
    沈晚棠來到明心院的時候,已經到了掌燈時分。
    站在院門口的暗衛見到沈晚棠進去,自然是沒有阻攔。
    但是腦海中不由得想起剛才已經被殿下貶為承徽的霍淼,心中不由得替沈晚棠捏了把汗。
    殿下剛才把霍承徽給趕出去的時候,可是發了好大的火,不但當著霍承徽的麵,把人家帶來的參湯給倒了,還直接遷怒,貶了人家的位份。
    這太子妃如今進去,恐怕是......
    院內。
    “妾身給殿下請安。”
    沈晚棠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見著雲湛沒有回應,便自顧自的起身,又道:
    “殿下傷在何處?可請太醫瞧過?”
    雲湛聞言,緊緊攥著的掌心卻微不可察的一鬆。
    站在一旁的玄影雖然仍舊麵無表情,可是心中卻忍不住嘀咕。
    他才把這屋子裏的殘局給收拾好......
    再加上這回,就是因為殿下生氣的原因,是太子妃和查理木副將私會。
    現在殿下一定是不願意見到太子妃的!
    殿下很少發這樣大的脾氣,唉......
    可是,預想中的暴怒聲卻沒有傳來,玄影心中好奇,大著膽子往雲湛的方向看去,卻看的心頭猛的一跳。
    ?!
    他沒看錯吧?
    太子妃竟然在給殿下擦藥?!
    還是用的剛才霍承徽拿來的金瘡藥?!
    難道說.....殿下的氣已經消了?!
    這麽快?!
    雲湛一隻衣袖卷了起來,露出了勁瘦有力的胳膊,上麵一道血肉模糊的口子上被抹上了雪白的藥膏。
    冰涼的觸感讓雲湛渾身一緊,鼻尖縈繞著小女子似有若無的幽香,像根羽毛似的一下一下輕輕撓著,雲湛心中的煩悶,瞬間煙消雲散。
    腦海隻剩下和小女子赤身相對,紅浪翻被的場麵。
    雲湛視線落在小女子粉潤的唇上,停留了一瞬,喉結輕滾。
    倏地,他反手抓住了小女子的手腕,用來上藥的玉瓷從纖細的手中滑落。
    “殿下......”
    沈晚棠來不及反應,櫻唇便被生生堵住,腰肢也不知不覺被一隻大掌給牢牢禁錮。
    淡淡的藥膏味卷著雲湛身上特有的冷冽清香,瞬間肆無忌憚的鑽進了沈晚棠的鼻腔,恍惚中一陣天旋地轉。
    沈晚棠雙手綿軟的搭在雲湛的胸膛上,再也沒有力氣把麵前的男子推動半分,隻好任由男人和自己的距離越貼越近......
    殿內的仆從們雖然震驚狀況發生的突然,但還是極有眼力見的低著腦袋退了下去,關上了門。
    屋內充斥著曖昧繾綣的低吟,隱約還能聽見女子懇求的哭聲。
    直到月上樹梢,裏麵有規律的響動才慢慢停止。
    桌案上的奏折被撒了一地,裝著金瘡藥的小瓷瓶也躺在了地上,裏麵乳白色的膏體撒了一大片。
    二人的衣裳也被亂七八糟的堆在了一邊,
    沈晚棠被放在屏風後的小塌上,小口小口的喘著粗氣,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原本白皙的肌膚也變得粉嫩嫩,眼角眉梢還未散去的媚色,看的雲湛心中一緊。
    他親自把渾身一絲不掛的沈晚棠給抱進了浴桶中,和她相對而坐,捏著沈晚棠精巧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對視。
    沈晚棠從沒有這樣身上未著縷寸,和雲湛相對而坐,一時羞怯,臉上一陣潮紅。
    下意識的用胳膊擋了擋胸前,垂下了眼眸。
    可是下一秒,瑩白的手腕又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撤了下去。
    耳邊嘩啦啦的水聲閃過,胸前一空。
    經過剛才的晃動,沈晚棠明顯感覺自己又離雲湛近了些。
    昏暗燈光流轉的水下,兩個人的胸又快貼在一起了。
    耳邊竟還傳來雲湛逐漸加快的呼吸聲。
    “殿下......”
    沈晚棠抬眸看向雲湛,強忍著身下傳來撕裂般的疼痛,視線落在搭在浴桶邊緣上的胳膊上。
    “殿下今日是和查理木副將切磋,才會受傷的嗎?”
    雲湛眸色幽深,屋內的昏暗燈光,根本看不清雲湛臉上的神情。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她不是明明看見了自己是和查理木一起走的嗎?
    雖然查理木都已經把事情給說清楚了,二人比試完,他心中其實沒有那麽生氣。
    但,這件事情隻有查理木的片麵之詞,沈完棠沒能親自和他說清楚,總歸讓他心裏不舒服。
    可是如今,他卻不想知道沈晚棠口中的答案。
    或許是剛才火氣已經發了出去,便不好再對小女子發火。
    隻要,沈晚棠一直是他的太子妃,便好。
    “是啊,切磋比武,受傷很正常。”
    沈晚棠收回視線,又悄悄掙脫了被雲湛剛才禁錮的手腕。
    聽著雲湛剛才平淡至極的語氣,根本沒有生氣啊......
    那他怎麽忽然......
    沈晚棠早就猜到,雲湛那晚上忽然來找自己想要說的話,多半和查理木有關。
    而且霍淼隻是自己撞在槍口上了,因為霍淼的位份遲早要貶。
    但,為何雲湛現在反而什麽都不說了呢?
    難道一開始自己就猜錯了?雲湛想要找自己的事情,和查理木無關?
    沈晚棠正想的出神,絲毫沒有發現麵前的男子正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浴桶裏忽然傳來一陣又一陣的水聲,嘩啦嘩啦,一陣接著一陣......
    直到水漫金山,遍地都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