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丁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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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鎮長開始黑丁畫治療,沒想到老鎮長還是有點修士的手段隻是這個燒傷很特別,老鎮長費了好大的勁才把化膿的傷口治好,燒出的疤痕卻治療不了。
老鎮長和丁畫說了情況,丁畫表示沒關係,至少還活著。老鎮長夫婦看著這個樂觀的小姑娘越看越心疼。
就這樣姐弟倆在鎮上住了下來,這個鎮子人口不太多,土地也不太多,大多數人都去天火城挖礦了,隻是挖礦的人都被燒成灰燼的消息還沒傳出來,這裏的人還不知道。可是消息是封鎖不住的。
在小鎮住下來的一個月後消息還是傳到了這裏,這天一個官員來到這裏宣讀了這個消息,鎮上這一天都是哭聲,死去的全是壯勞力對每家來說都像是天塌了一般。官員給每家一點補償,很少,還不夠一年的生活開銷。
馬上要到農忙的時節了,丁畫姐弟開始幫忙種田,可是忙過這一陣怎麽辦?家家都沒有收入了,靠這點田地不夠養活家裏人的。
農忙結束,丁畫知道他們走的時候也要到了,鎮上的人也要出去討生活了,還有力氣的出去幹活,不能幹活的隻能出去要飯。鎮長家也不富裕,身為鎮長的老人還不能走。這種情況丁畫姐弟隻能辭別老人,老人也是無奈,隻能和姐弟兩人說“外麵要是不好你倆還回來”。老人看出來這兩個孩子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在這幹活都很賣力可是真的是不會幹,出去怎麽活下去還不知道呢。老鎮長其實不想他倆走,可是真的養活不起。
姐弟倆也不想給老人添累贅,隻能走了,隻是去哪丁畫也不知道,隻能隨著眾人去最近的一個城市走去。
丁畫的半張臉被燒傷了,為了減少麻煩找了一塊窗紗遮住了。老人給姐弟倆帶的幹糧和水十三天吃完了,也正好到了這個城市,沁水城。以一條流經這裏的沁水河得名。距離天火城最近的一座大城市,但是普通人想到這裏也要走上一個月左右。
丁畫他們一行人沒進去城內,因為這個城市附近都是小鎮一樣的情況,大量的人口湧向這個城市,現在城市門口開始有士兵把守,外來人口一律不得入內等待城主下命令。
丁畫他們的食物已經沒有了,水倒是好找,離這不遠就是沁水河,雖然不怎麽幹淨但是喝不死。姐弟倆苦等了兩天終於有消息傳來,城主建造了一片貧民窟,外來的人隻能住到這裏,然後又給這些人安排了一些底層的工作,雖然又髒又累還沒有多少工錢,至少餓不死了。
丁畫姐弟被安排到一個小屋,小屋太小了,裏麵隻有一張床,剩下的什麽也放不下了。兩人安頓下來就等著來人給安排工作。
安排工作的人來了,可是丁畫姐弟沒有什麽東西能孝敬這些人的,就被安排了最髒最累的工作,清理下水溝。
本來嬌生慣養的兩人現在為了一口飯吃也隻能幹了,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和一個十二三歲小孩子能幹多少,每天賺的工錢少得可憐,常常吃不上飯,丁南很懂事,不哭不鬧的,可是兩人身上的味道總是被人嫌棄。
一開始還好,可是時間長了這個魚龍混雜的貧民窟開始各種的拉幫結夥,還有原本這個城市的地痞流氓開始到這裏找事,搶錢那什麽的,這裏的犯罪率高發。
管理治安的士兵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不管怎麽樣他們都能得到一些好處,要不誰願意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丁畫姐弟就在這個環境中生活了將近一年。
入冬了,天氣轉冷,下水溝凍上了更不好清理了,外麵的人還在不斷的進入城內,姐弟倆的工作不出意外的被人頂替了。丟了工作的姐弟倆回到冰冷的小屋,發現小屋也被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占了,丁南上去理論還被打了一頓。治安兵看到了也沒管,這對姐弟他們早就知道,可是這都快一年了一點好處都沒上交。
姐弟倆最後沒辦法隻能找到一個橋下避風。你不去找麻煩但是麻煩會找上你,躲風避雪的兩人還是被麻煩找上門了,一群地痞流氓看見了他倆,丁畫常年的戴著麵紗,這群人就想看看麵紗下麵的人長什麽樣。
幾個地痞按住丁畫揭開麵紗後被嚇了一跳,為了找回所謂的麵子表示自己不在乎把姐弟倆打了一頓。
地痞走了以後丁畫就開始發燒,燒的已經不省人事了。丁南跑到各個藥鋪買藥,姐弟倆根本就沒有攢下錢,手裏的幾個零錢根本就沒人賣藥給丁南,丁南幾乎跪求了所有藥鋪也沒求來一顆草藥。
丁南回到橋下,丁畫已經醒了,麵色紅潤。丁畫知道丁南去買藥了,看著兩手空空的丁南說“沒事的,這就是姐姐的命了,能將你救出來其實我就很滿足了,不能陪你長大了你自己要好好的活下去,不管什麽時候活著才是最重要的”。丁畫最後的呢喃聲音小到丁南已經聽不見了,這個雪夜丁畫死在了丁南的懷裏。
這一天是祈豐節,祈禱明年風調雨順的節日,豐收滿滿的節日,。每個人家都會抓一把稻穀撒在門口。這一天也迎來了今年的第一場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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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南沒有哭,他放下姐姐就出去了,他想找一個地方把姐姐埋了,可是他沒錢買棺材,天寒地凍的想在地上刨出一個坑都不可能。丁南,隻能去偷柴火,丁南也不知道多少夠,隻能一趟一趟的偷,有幾次差點被人發現了,丁南利用身材小的優勢躲了過去。
丁南又撿了點被撒在地上的稻穀當做給姐姐的祭品,丁南沒經曆過這樣的生死,他隻知道這樣可能是對的。最後丁南又偷了一家的燈籠回到了橋下。這時已經是深夜了,丁南將柴火鋪在地上,費力的將丁畫放在上麵。
丁南將撿來的稻米分成三個小堆擺在地上,丁南開始拿著燈籠開始點火,點了好幾次才點著。
火剛剛著起來就被人發現了,巡邏的治安兵看到著火了就向這裏跑來,看見有個小孩在這就問丁南怎麽回事,丁南實話實說後被治安兵一腳踹飛。治安兵大罵道“你他麽膽子太大了,大街上就敢點火,還他麽敢自己燒死人了,快滅火”。
幾個治安兵開始滅火,丁南上來阻止又被踹飛了,丁南又回來阻止,一個治安兵生氣的將一根帶著火的木棍打在丁南的頭上,丁南昏了過去。
等丁南再起來發現天亮了,自己還躺在橋下,火滅了,治安兵不見了,姐姐也不見了。丁南跑去找姐姐,找不到昨天晚上的治安兵了就去治安隊去找,最後被治安隊一直扔出城外,再想進城也進不去了。原本丁南可以留在城裏的,沒人願意這麽遠送他出城,隻是今天要來一位高官,坐鎮這裏指揮對天火城的調查。像丁南這樣鬧事的難民直接就會被扔出去。
丁南沒辦法了,又回到了流浪的日子,隻是這一次就剩下自己了。姐姐的屍體被帶走了,丁南見過他們是怎麽處理屍體的,丁南在下水溝內發現過屍體,他和姐姐把屍體送到了一個燒人的地方,丁南親眼見到那些治安兵把那個死人的骨灰隨風扔了。姐姐一定也是這個樣子,自己以後想祭奠姐姐都找不到地方,這也是丁南為什麽要自己燒姐姐的屍體。
丁南想了想去哪,最後還是向著小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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