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心悅睜開眼，“我管不了，要管你自己管。”
    下巴被一把掐住，疼得要裂開。
    男人把她的臉轉過來。
    彭州華似笑非笑盯著她，“我自己管？好啊，那就從彭家趕出去，我倒要看看還有誰家讓她們住。”
    “彭州華，你不要太過分！！”
    “哪裏過分，我不是還留著你住在彭家。”
    男人說得漫不經心，好像讓她住在這是天大的恩賜。
    謝心悅氣得發抖，掙紮片刻還是軟了嗓音，“州華，你怎麽這樣啊，我是你妻子我還懷著你的孩子不住這裏住哪裏去。”
    她伸手拉著男人的手往圓滾滾的肚子上放，手心下的肚子鼓了鼓，是孩子在動。
    謝心悅說：“你都嚇著孩子了。”
    男人冷笑聲，毫不在意地按了按她肚子，力氣不小。
    謝心悅身子一抖，咬著牙沒躲開。
    彭州華按夠了，直起身子扯領帶，“我的孩子？誰曉得是不是我的種呢。”
    “彭州華，你混蛋，回到滬市我隻跟過你一個！”
    彭州華丟了領帶，把被子掀開欣賞著謝心悅臃腫發抖的身子。
    “不用生氣，孩子是誰的我不在乎，伺候好我才是你要做的。”
    謝心悅搖頭往後躲，“不行，月份大了會出事的……”
    話沒說完，已經被彭州華按住腿拉回去。
    ……
    閆崢不緊不慢地去了富光遠辦公室，才進門就被劈頭蓋臉一頓批評，“喲，舍得過來了，回來兩天我是一麵都見不著你啊。”
    閆崢淡定說：“事太多了才處理好，富處有什麽指示。”
    富光遠沒好氣講：“指示指示，我的指示你會聽？我看是你指示我才對，這攤子甩給我十多天你瞅瞅我頭發愁掉了多少。”
    閆崢認錯積極，態度卻沒變，“我的問題！”
    富光遠一兜話被噎了回去，好半天才說：“得了得了，我還能怎麽你了不成，這個拿回去，還有另一份陳書記讓我給你的。”
    手裏被塞了個文件袋，閆崢打開一看。
    一張是自己的退伍申請被還了回來，另一張是結婚報告同意書。
    閆崢不動聲色收回文件袋裏。
    富光遠說起了正經事：“謝家的事不小，陳書記的意思是他會過來一趟，他來代表中央重視，二來給嚴懲走私這事開個嚴懲的先例，往後商檢局就好辦事了，還有海關處抓出的人，你也不好去動，等他來了會一並處置。”
    富光遠叭叭說了一堆，這些都是陳書記講的，不過說起來也有點奇怪，照道理他來了就是代表領導的意思了。
    書記那身份已經很少往滬市跑。
    閆崢說：“知道了。”
    富光遠揮揮手，“那你忙去吧。”
    天擦黑，閆崢提著東西回來。
    進灶披間把吃到拿進去，“媽，醬鴨買回來了，我上樓看下思思。”
    徐桂芳忙擦手接過去，“思思睡著呢，小聲點。”
    “嗯。”
    閆崢悄聲推開門，裏頭卻是有聲音。
    苗苗和許思齊齊看來。
    許思還躺在床上，苗苗拉了個小板凳坐在床邊，一大一小挨在一起看小人書。
    苗苗喊：“閆叔叔！我的鹵蛋！”
    “鹵蛋晚飯吃，”閆崢幾步進來拎起她，苗苗身子騰空小腿在空中蹬。
    閆崢說，“胖了。”
    苗苗踢踢小腳，氣鼓鼓說：“苗苗不胖。”
    “就是，哪裏胖了，我們苗苗這叫肉乎可愛得很，”許思坐起身幫小丫頭說話，
    閆崢把苗苗放下來，“吃你的鹵蛋去。”
    小丫頭腳一沾地，湊到床邊‘吧唧’親了口小嬸嬸才跑去吃鹵蛋。
    許思好笑說：“你幹嘛啊，一回來就欺負苗苗。”
    閆崢彎下腰吻她一下，“我不在家就占著我媳婦。”
    “瞎講，跟小孩都能爭。”
    “那當然，誰都一樣。”
    許思說：“那以後孩子生出來呢？”
    “也不行，”誰都不好使，自己孩子也不好使。
    許思看他手裏拿著東西，“那什麽啊？”
    男人打開文件袋遞給她，“結婚報告，批下來了 。”
    薄薄一張紙，最後寫著一行字：
    “對閆崢同誌和許思同誌的結婚申請，予以批準”
    想起來也是好笑，要是兩人沒有鬧別扭，這證明也應該下來了，說不定閆崢就偷摸拿了結婚證去蓋章。
    “誰說要結婚了，我現在覺得沒蓋章也蠻好，將來孩子就是我一個人的，省的你還跟他吃醋，”許思故意說。
    男人在書桌抽屜拿了什麽，走回來坐到床沿，“嗯？不蓋章蠻好？”
    他把她摟在懷裏，拿起她手，許思隻覺得指尖一涼，是她取下的戒指。
    再然後是手鐲、手表……都被男人戴了回去。
    “不蓋章咱們孩子就是黑戶，嗯，挺好。”
    許思拿手肘懟他，“你才是黑戶呢！”
    手被抓住，閆崢笑了笑，“好好好，我是黑戶。”
    講不過他，許思麵孔紅紅的。
    她轉過身說：“行吧，有空就去登記了，正好把苗苗加到咱們戶口上，等將來寶寶出生再多一個我們就是一家四口。”
    閆崢握著她的手，放唇邊親了親，“好，一家四口。”
    兩人說完話，苗苗又跑上來了，這次後頭還跟著小木，一人一個鹵蛋啃著。
    “阿姐阿姐，吃飯了！！”
    “小嬸嬸，吃飯了！！”
    兩個小的跟嗓子裏有喇叭似的，嗓門一個賽一個得大。
    許思說：“曉得了。”
    然後起身套上外套。
    天氣熱了就在一樓堂屋吃，幾人下了樓。
    飯菜已經上桌，許向陽也回來了。
    坐下吃飯喝點酒。
    徐桂芳想起來說，“向陽啊，你姨婆講她侄女的小囡的，現在在小學教書誒，很斯文性格也很好的，你要不要見一見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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