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手爹媽和小女兒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
    許思說：“那我喂喂她……”
    “好，”閆崢抬手，把媳婦半圈進懷裏，讓她靠得舒服些。
    許思把孩子的包被解開點，慢慢將衣服撩上去。
    小丫頭真是屬小狗的，聞著媽媽的味道一下就含住了。
    小嘴著急動著，一鼓一鼓像小魚。
    許思“嘶”了聲，有點奇怪有點疼，但看著小丫頭可愛的樣子心要化了也就顧不上。
    “疼嗎？”閆崢擔憂問。
    “還好，”許思回頭看他眼，麵孔一下燙了，“你也別看。”
    閆崢終於勾了下唇，湊近貼在她臉頰親了親。
    “為什麽不能看，明明是我的地方給她‘霸占’了。”
    許思瞪他，杏眼似嬌似嗔。
    閆崢便忍不住親到她唇上。
    許思微微張開唇，讓他親著。
    吮了半天沒喝到的小丫頭，挑著這時間‘哇’一下哭了出來。
    許思頓時清醒了，推開閆崢看著孩子。
    “呀，不哭不哭，我們寶寶怎麽哭了，乖乖……”
    她溫柔哄著，小丫頭又繼續含住。
    哪裏還有要哭的樣子。
    閆崢磨了磨牙。
    左右各喂了會兒，徐桂芳送雞湯進來給許思喝，閆崢也沒吃飯，隨便對付了一碗。
    收拾好讓許思接著睡。
    孩子被徐桂芳抱去，說晚上肯定還要哭。
    許思說：“哭了就抱來，跟我們睡也行的……”
    舍不得，舍不得一點！
    徐桂芳曉得，“明天就跟你們睡，今朝你要好好休息。”
    許思隻能應了，躺回床上叫閆崢一起睡。
    “閆崢，女兒好可愛啊，”躺在床上她還在想，“眼睛像小葡萄，鼻子也漂亮，嘴巴也是，嘴巴有點像你。”
    閆崢想：“嗯，看起來很‘霸道’”
    許思：……
    有這麽說剛出生的孩子嗎！！
    “你不喜歡！”
    生氣了，哄不好的那種。
    閆崢把她抱進懷裏，“喜歡，我們的孩子我當然喜歡，但你排第一位。”
    “不行，我倆都排第一，那可是我的心肝小寶貝。”
    男人悶聲笑了笑，“好，都排第一。”
    許思心滿意足，“名字呢？叫哪個。”
    兩人其實想過好幾個名字，男孩女孩都有。
    閆崢想想說，“選不定，你先想個小名。”
    他嘴裏說著女兒霸道，實則連個名字都想起最好的。
    許思就不一樣了，想想說：“芽芽，麥芽的芽！”
    閆崢輕笑，“為什麽？”
    “因為家裏有個苗苗呀，再來個芽芽，以後要是再有個弟弟……”
    “不要弟弟了，”閆崢眉頭瞬間擰緊，身子撐起看著她。
    許思眨了眨眼，下一秒就被人抱住。
    “不要再生了，思思，我們一個就夠了。”
    他嗓音低啞隱忍，想到她疼著的樣子，當時就在心裏發誓，不要再有孩子。
    許思把頭靠著他肩，“知道了，我就是想名字想到了，跟小木也配，都像茁壯成長的小苗。”
    她小聲嘟囔，“還有麥麥、菓菓沒用上……”
    “想都別想，”男人咬牙切齒。
    反正等她修養好，回到城裏閆崢就找醫院結紮去。
    反正計劃生育政策都來了。
    他第一個就響應國家和組織的號召！！
    許思拍拍人，“好啦，睡覺了。”
    先哄著再說，生不生的這兩年她也不想。
    ……
    一行人在紅嬸家住了下來。
    第二天。
    徐桂芳煮了紅雞蛋分給鄉裏鄉親，是習俗。
    結果沒等她煮好，紅嬸家門檻就要被踏破了。
    村裏的人一個個跑來，說要感謝閆隊，給閆隊媳婦送補身子的。
    “閆隊長呢，哎呀，這個是小趙兄弟吧，你還記得我嗎！”一個腿跛著的壯漢拉著小趙的手，“小趙兄弟謝謝你啊，當初我腿壓在房梁下，是你背我媽逃出去的。”
    小趙這會才反應過來，“哦哦 ……這裏的就是霞光村吧？”
    “對對對，我們聽說閆隊和同誌們來了，昨晚就想來。”
    “嘿嘿，結果村長說不方便不準我們打擾，這不，今朝才敢過來的。”
    “閆隊呢？他媳婦生了沒，是大胖小子嗎？”
    紅嬸說：“是閨女，閨女，可招人疼了。”
    “喲，閨女好啊，貼心小棉襖哩。”
    某個貼心小芽芽正在媽媽懷裏砸吧小嘴，蹬了蹬小腿，踢在剛湊近的她爹下巴上。
    閆崢：……
    鄉親們送來的東西五花八門，什麽都有，推脫不掉，往紅嬸家一放人就走了。
    小趙幹脆帶著閆格幾人去給鄉親們幹農活。
    許思留在紅嬸家恢複身體，好在紅嬸熱情不減巴不得他們多住幾天。
    吃過午飯，許思帶著芽芽睡午覺。
    姚薈跟徐桂芳和鄉親們采野菜去了。
    閆崢從外邊回來，走到床邊俯身跟媳婦說話。
    “人都送到陳書記那去了，我回去再處理。”
    說的是謝恒亭和彭州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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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這次做的事情可不是簡單能了。
    許思壓低嗓音，“嗯，我們在這住幾天啊？”
    閆崢說：“葉真講起碼住個五天，你剛生完寶寶得先養養。”
    “好吧，”許思讓他看閨女，“好能睡啊，喂完就睡了，吃了睡睡了吃，小豬一樣。”
    閆崢目光柔和下來，包被裏芽芽睡得呼呼的，小手攥成拳。
    “還能拉，我讓大虎送衣服過來了。”
    許思抿唇笑起來，看著閆崢身上短了一截的衣服，是跟紅嬸兒子借的，他原本身上的襯衣給芽芽拉了一泡還掛在院裏曬著。
    芽芽砸吧砸吧小嘴，反正聽不到聽不懂。
    許思杏眼亮晶晶的，“女兒不是爸爸上輩子的小棉襖嗎，怎麽就認準你拉？”
    “不是，上輩子也是你，”他閆崢可隻要自家媳婦，閨女也不成。
    許思皺皺鼻子，“閆崢，我覺得好神奇……”
    “嗯？”
    “我居然生了一個小孩，這芽芽怎麽會是我生的呢……”
    太奇怪了，現在還覺得不可思議。
    閆崢低頭吻她，“就是你生的，我媳婦怎麽這麽厲害。”
    “你嘴巴……什麽時候這麽會說了？”
    “嗯，以後都會說。”
    閆崢簡直想把媳婦捧在手裏，疼都疼不完。
    夫妻倆膩歪了會兒，說起謝心悅。
    “在外頭呢，有話跟她說？”
    許思說：“叫她進來吧。”
    對於謝心悅，閆也算改觀不少，至少這一次多虧了她才能盡快找到思思。
    那會兒思思已經發動，再遲了隻怕就要在山上破木屋生孩子，這個恩得記。
    謝心悅在堂屋和葉真摘南瓜葉，聽到許思叫她眼睛一亮擦擦手往裏去。
    “許思，你還好嗎？”
    聲音壓得低，怕吵醒孩子。
    許思側頭看她，“還好，你……”
    想說什麽，最後卻是笑了下，“這次謝謝你。”
    謝心悅坐到椅子上，嘀咕說：“謝我幹嘛，這麽見外的。”
    許思無言，兩人關係啥辰光算好了。
    她說：“你家念念呢？”
    說到念念，謝心悅臉上露出笑：“我沒法帶著她來，所以拜托主任照顧了。”
    許思想到她閨女應該還要吃母乳，又那麽小，要是現在要自己把芽芽拜托給別人照顧，肯定都舍不得。
    “我是真的想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不曉得會出什麽事。”
    “別這麽說，謝恒亭本來就是我哥，還有……彭州華，”說到彭州華，謝心悅麵孔白了白，提到就會想到當初那些事，本能得害怕。
    “你先幫我的，我隻夢到你出事，具體又不曉得，就跑來了……許思，我很高興你平安。”
    空氣中沉默了片刻。
    兩人目光交匯，最後相視一笑。
    芽芽睡夢中晃了下小手，謝心悅說：“她真可愛啊，我們倆被抱錯的時候也隻有這麽小呢。”
    “嗯。”
    許思心中感慨，她們打小被抱錯，命運交織。
    如今是很好的結局。
    兩人像朋友一樣說了會兒話。
    謝心悅就沒多打擾她了，“那個，其實我還想求你件事，我想去看下我爸，還有……彭州華。”
    許思看著她。
    謝心悅解釋說，“我隻是有些話想說清楚，更想去看看彭州華如今的下場，看完我也得回京城陪念念了。”
    對謝家人，她隻剩失望。
    對彭州華，她滿腔忿恨，看看他的下場她往後就帶著閨女過舒心日子了！
    許思了解，“我會跟閆崢說。”
    “謝謝，”謝心悅站在門邊，又說：“希望你以後都平平安安的，小芽芽也是。”
    許思溫和道：“會的，你也照顧好女兒，和你自己。”
    謝心悅一下笑起來，點點頭出去了。
    許思依言跟閆崢講了這事，叫了小趙送她去見人。
    ……
    從霞光村進城花了一個多小時。
    小趙直接送人去了關著謝恒亭和彭州華的監獄，“就在裏麵了，這個監獄看管嚴格，隻能半小時。”
    畢竟她和兩人都有關係牽扯，在這件事拍板前不能隨便見麵。
    “好，謝謝，麻煩你在這等我一下，我很快出來。”
    “嗯。”
    小趙給門口的看守看了證件，放了謝心悅進去。
    監獄冰冷陰暗，潮濕的水汽。
    隔幾步就有人巡查。
    謝心悅被帶到一個房間，裏頭有一張桌子和兩個凳子。
    很快，彭州華就被兩個小兵押送來。
    謝心悅抬頭，時隔幾個月看到彭州華，這個她返城之後千方百計搶來的‘丈夫’。
    披著羊皮的瘋子。
    看到的第一眼，謝心悅還是震住了，眼前的男人瘦到隻剩一層皮，頭發被剃了，下巴長出胡茬，狼狽不堪！
    但那雙眼睛謝心悅再熟悉不過。
    每次他發瘋前，眼睛就是這樣像條冰冷的毒蛇。
    但現在彭州華裝也不裝了，涼涼盯著他被小兵按在凳子上。
    謝心悅唇角勾起來，逃走之前她是被禁錮的女人，現在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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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嗤笑聲，“真沒想到，你彭州華也有今天。”
    彭州華懶散靠在椅子上，對謝心悅的話毫無興趣連眼睛都懶得抬，隻是看到她肚子時頓了頓。
    “孽種生下來了？”
    這話真是惡毒。
    謝心悅說，“我的孩子才不是孽種，因為她是我一個人的孩子！”
    “哦，挺好，你生的孽種我看不上。”
    謝心悅對彭州華的自以為是和無恥見慣不怪，“既然這樣，簽了吧。”
    她把帶在身上的文件放桌上，是早準備好的離婚書。
    生下念念後準備的。
    當時沒想到能這麽快用上，這次來滬市情急中還是帶上了。
    彭州華掃一眼，歪頭看著謝心悅，“如果我說我不簽呢？”
    他眼裏帶著變態的、玩弄人的笑，就是要謝心悅不痛快。
    “彭州華，你這個精神病！”
    “你第一天知道？”彭州華無所謂說：“既然我沒得到想要的，我為什麽要你痛快。”
    彭州華就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謝心悅深吸了一口氣，穩住心態，“是，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你想要的，許思很好，平安生了閆崢的孩子，閆崢陪著生的，你在許思心裏比不上他一根手指頭！她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你！”
    話說完，彭州華臉上終於露出憤怒的神色，麵孔鐵青。
    “你再敢說一句。”
    “我為什麽不敢說，許思是不可能看上你這種變態！就算當初被許家找回去，就算要被朝雲趕走，她一次都沒求過你！因為她早想離你遠遠的！”
    “閉嘴，你給我閉嘴！！”
    彭州華猙獰大吼，要從椅子上起來的。
    被身後的小兵一把按住腦袋壓在桌上！
    彭州華痛得呲牙咧嘴，“是誰帶你走的！！”
    謝心悅彎下腰，看著他眼睛一字一句說，“你以為收買了我媽就不會再有人幫我，實話告訴你，就是許思救了我，所以她根本不在意我和你什麽關係。”
    彭州華渾身發抖，狠狠盯著謝心悅隨後瘋癲大笑起來，不可能，在木屋裏許思明明對他沒有不滿。
    會跟他說話，會吃他喂的粥。
    “我不信，你這個滿嘴謊言的女人！！”
    謝心悅冷哼，看著他瘋顛的樣子，隻覺得大快人心！
    她和念念曾經差點被這男人害死，罪有應得！
    小兵被小趙交待過，捏著彭州華的手在離婚書上按了手印，迅速解決了事情。
    再問謝心悅要不要見謝恒亭。
    謝心悅說不用了，對謝家人她無話可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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