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蓮推薦，十三妹！”
    隨著愛蓮的言語，很久不見的十三妹站出。
    她今天一身泳裝，前平後平，短發矮個，好像男孩子一樣。
    這會兒朝著眾人傻笑，完全沒有前麵幾人的凶悍。
    不過除了攀腳龍，大夥兒早就認識十三妹。
    紛紛朝她笑笑，表現得很友好。
    “十三妹好棒！”
    “耶耶耶！”
    更奇葩的是，這回還有氣氛組。
    隻見寶貝跳來跳去，大呼小叫，一點沒有社團會議的嚴肅。
    楚千鈞聽得頭痛，回頭道：
    “寶貝，你不是說想遊泳嘛。”
    “快去遊吧，別在這兒搗亂。”
    寶貝此時與公主站在一起，饒有興趣看著大夥兒開會。
    幾個月相處，二女與楚千鈞、愛蓮等人算是混熟了。
    特別是愛蓮一夥人，十分對公主與寶貝的胃口。
    她們幾乎每天晚上都去新都夜總會泡著。
    喝酒唱歌，一點沒有殺手的冷酷。
    “我聽聽，我就聽一聽嘛，不說話啦。”
    “1985年4月，為社團生意，找小妹19人，功。”
    “1985年5月，為社團生意，找小妹21人，功。”
    “1985年6月，為社團開拓馬房，大埔一樓一鳳十家，賓館大房兩家，大功。”
    “1985年7月，為社團開拓馬房，觀塘一樓一鳳十八家，賓館大房三家，大功。”
    “1985年8月……”
    沒有打打殺殺，沒有刀光劍影，十三妹的功績全是生意。
    不是找小妹開場，就是在開場的路上。
    當然，明眼人也能看出來，愛蓮這是硬捧十三妹上位。
    她到處租房開場，單單聽起來，起碼都要幾十萬。
    沒錢開個屁啊，找到小妹也隻能站街。
    不過即便如此，十三妹的努力也不容忽視。
    換一個人，給你幾十萬，你也搞不出那麽多場子啊。
    “1985年鈞字論功第五，紮職。”
    楚千鈞大笑，對十三妹還是很看好的，話語道：
    “哈哈哈，十三妹，看來以後要叫你馬王妹了。”
    “幹得不錯，繼續努力。”
    “這次就跟你大姐一樣，紮白紙扇。”
    “拿椅子坐。”
    “謝謝老頂，謝謝大姐，謝謝各位老大。”
    十三妹連連鞠躬，心情無比激動。
    十三妹是個女人，天生矮小，身手也很一般。
    她清楚知道，要是在別的社團，即便到死，恐怕也不可能當老大。
    沒想到當初與楚千鈞相識的緣分，讓她拜入愛蓮麾下。
    愛蓮對她全力上捧，短短幾個月，就讓她紮職了。
    這份恩情，十三妹覺得拿命都報不夠。
    “嗯！”
    愛蓮這會兒心情也不錯。
    看著自己小妹也紮了白紙扇，覺得很有麵子。
    一直等十三妹入座後，方才再次翻起了功勞簿。
    眾人這會兒也無比好奇，看向愛蓮。
    前麵幾人上位，除了禽獸外，大夥兒多少能猜到點。
    可這最後一個，誰都不知道。
    阿華、TOny沒推薦。
    火爆明、耀文、愛蓮、武兆南推薦的人都上位了。
    那……
    萬眾矚目下，愛蓮嫵媚的麵龐盡是嚴肅：
    “火爆明麾下，飛龍！”
    嘩……
    眾人回頭看去，火爆明更是完全沒想到：
    “阿龍？”
    “老大。”
    隻見一名二十五六歲的年輕人上前，說話斯文。
    這個年輕人，鷹鉤鼻桃花眼，與阿華還有幾分相似。
    他赤著身子，穿著沙灘褲，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模樣。
    很難想象，第六名會是他。
    “1985年4月，殺入旺角黑天鵝夜總會，傷三人，功。”
    “1985年5月，聽火爆明吩咐，出任務兩次，功。”
    “1985年6月，為社團搶場旺角，傷五，功。”
    “1985年6月，妥善處理旺角黑天鵝鬧事人，傷一，功。”
    “1985年6月，為社團觀塘搶場，幹掉恒字紅棍吳邦，大功。”
    “1985年7月……”
    大夥兒發現，這飛龍的功勞，與喪波其實很像。
    不一樣的是，喪波每次都是大功。
    飛龍則不同。
    他大功少，小功多，但累計起來，確實不算少。
    至少說他上位，能夠說得過去。
    完全體現出一個為社團付出，默默無聞小弟的風格。
    “1985年鈞字論功第六，紮職！”
    隨著愛蓮念完，火爆明起身，拍著飛龍肩膀，話語道：
    “阿龍，你不會怪老大吧？”
    飛龍魅力笑容，搖頭道：
    “怎麽會，一天是老大，一輩子都是老大。”
    “老大平時對我們很好，我很感激。”
    眾人見狀，都明白火爆明為什麽這麽說。
    他這次力捧喪波，很多機會都給喪波了。
    忽視了其他小弟。
    這飛龍，完全是憑自己的硬實力，在無人幫襯的情況下，論功到了第六。
    這個含金量很足，也為火爆明掙足了麵子。
    “飛龍！”
    “阿公。”
    “低調做事，不吹水揚名。”
    “你知不知道，這麽做是很吃虧的。”
    楚千鈞看向飛龍，饒有興趣拋出問題。
    “我相信阿公立下的規矩。”
    “隻要我們做小的立功夠多，早晚有機會上位。”
    “這次我老大推薦波哥，我們兄弟都很支持。”
    “我也沒想到，還能輪到我。”
    飛龍說話很柔，給人的聽感很好。
    而簡單的兩句話，亦讓大夥兒暗自點頭。
    這個回答實在太好。
    先是表明信任社團，隨即支持老大，無怨無悔。
    再加上他平時也確實沒去外麵吹噓。
    言行一致。
    連很少收小弟的耀文，這會兒都不由話道：
    “阿明，你手下有這麽好的人才，也不介紹給我。”
    “我們可是親戚啊。”
    “跟著你打打殺殺，簡直浪費。”
    “呃……”
    火爆明被耀文損了兩句，非常不服道：
    “什麽浪費，跟著你才浪費。”
    “整天待在大埔，不是修車廠，就是服裝廠。”
    “你還是不是出來混的，靠。”
    說著，火爆明又看向楚千鈞，請示道：
    “老大，飛龍能不能坐了？”
    “當然能坐！”
    楚千鈞點頭，再度看向飛龍，欣賞話道：
    “這次你就紮職四三二，升草鞋。”
    “別站著了，拿把椅子坐。”
    火爆明或許是為了補償，一把拉住飛龍。
    直接吩咐起小弟道：
    “還不給飛龍拿把椅子過來。”
    “是！”
    火爆明帶來的小弟無不歡喜，搶著為飛龍拿椅子。
    畢竟，這次六個名額，火爆明這一支就弄到兩個。
    這一來，社團火爆係，算是壯大了。
    這二來，說明火爆明這裏很容易立功啊。
    天天砍人，隔三差五鬧事，功勞蹭蹭的。
    看看飛龍就知道了。
    老大根本沒捧，人家低調著就把功勞立夠了。
    飛龍行，大夥兒當然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