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楚千鈞的介紹，飛龍即感覺學習到東西，也自豪於自家社團的道義。
    內地人也好，港島人也好，本就是一家人。
    蛇仔明那種王八蛋，騙人過來推入火坑，簡直是人渣。
    可這些事吧，鈞字管不了，警察也管不了。
    隻要有貪婪的人，就永遠有人上當。
    社團能這麽幹，已經算是道義了。
    “阿公，您真是了不起。”
    飛龍看著楚千鈞，真心話語，滿是尊崇。
    “我也是要賺錢的。”
    楚千鈞卻是沒什麽感覺，淡然話道：
    “現在港島人工那麽貴，對麵過來的人要便宜很多。”
    “耀文那裏好幾家工廠，有便宜員工，為什麽不用？”
    “還有啊，買他們的錢，我都加了幾千塊利息的。”
    “人工便宜點，又有利息收，這樣的生意，我們很賺啊。”
    聽著楚千鈞的話語，飛龍更加敬佩。
    有些人做了點小事，恨不得拿個大喇叭，去全城廣播。
    自家社團呢，良心大大的，也沒說話啊。
    至於賺錢，那是理所當然。
    沒點好處，混古惑又不是做聖人，當然不會幫忙。
    “阿公，我明白了。”
    “接到人之後，是不是送去工廠就行了？”
    “這麽小事，不用麻煩耀文哥過來了。”
    “我能搞定。”
    “哪兒有那麽簡單。”
    楚千鈞笑容搖頭，話語道：
    “這門生意，是有流程的。”
    “從前一直都是耀文負責具體的事。”
    “現在你來了，就交給你去負責。”
    “耀文隻是帶你一天，以後麻煩全是你的，他不知道多開心。”
    “總之你別客氣了，聽我安排就好。”
    呃……
    飛龍再次聽了個半懂不懂，這叫什麽話啊？
    耀文哥負責這麽好一門生意，還不開心？
    交給自己，他反倒開心了？
    正想著，樓梯傳來動靜，耀文的身影出現：
    “老大，我來了。”
    “飛龍，走吧。”
    “耀文哥。”
    飛龍打了個招呼，對於耀文的動作，感到納悶。
    這耀文哥也太不客氣了吧，來了馬上走，難道不用同阿公聊會兒嘛。
    “耀文，你先等會兒。”
    “我還有事同你說。”
    楚千鈞一句話就叫住了耀文。
    隻見耀文瞬間變臉，苦澀道：
    “老大，又有什麽事啊？”
    “老大，現在我又要管理服裝工廠，又要收小東西，每個月還要去兩次灣島查金店。”
    “西貢那邊的走私航路，最近也開通了。”
    “請海關，請對麵老大吃飯，陪酒唱K。”
    “還有啊……”
    耀文一口氣說了好幾分鍾，聽得飛龍眼皮直跳。
    鈞字所有小弟都知道，耀文哥路子野，可是知道完全的，卻沒幾個。
    飛龍現在聽到了，這路子是真的野。
    聽起來吧，一個月30天，全天無休啊。
    生意多得，說了快五分鍾了，還在說呢。
    楚千鈞靜靜聽耀文說完，麵無表情道：
    “你少跟我來這套。”
    “前天愛蓮告訴我，你在汽車修理廠玩了一天。”
    “坐大門口喝酒的，是不是你？”
    耀文臉色一囧，心裏暗罵愛蓮多事，可憐巴巴道：
    “老大，上吊也要喘口氣啊。”
    “行了，別裝可憐了，一點都不像。”
    楚千鈞懶得和耀文廢話，直接吩咐道：
    “你去給我注冊一家公司，做醫藥的。”
    “名字就叫鈞康。”
    “架子搭起來，再告訴我。”
    “還有兩個月就是除夕，除夕前一個月，必須搞定。”
    “老大，我……”
    “你可以走了。”
    楚千鈞沒有給耀文機會拒絕，揚了揚手，又特別吩咐飛龍道：
    “今天跟著耀文，好好學習一下。”
    “接人隻是小生意，明天你再過來，依舊是這個時間。”
    “是，阿公！”
    飛龍聽話點頭，起身跟著耀文下樓。
    “耀文哥，阿公那麽信任你，你這……”
    看著愁眉苦臉的耀文，飛龍很不理解。
    “信任倒是真信任！”
    耀文點了點頭，看著飛龍，忽然臉色大好：
    “還好啊，現在你來了。”
    “飛龍，你放心，今天就跟著我去接人。”
    “以後在酒樓，有什麽不懂，又不方便問老大的，隨時打電話問我。”
    “你是阿明的小弟，和我小弟沒分別。”
    “千萬別同我客氣，知道嘛？”
    “知道，耀文哥。”
    飛龍這會兒還挺開心，覺得遇到好事兒了。
    雖然上位的時候，火爆明沒有撐他，可這不也有好處嘛。
    耀文哥啊，同自家老大是老表關係，鐵著呢。
    自己有事找他，夠穩當。
    飛龍卻不知道，他身邊的耀文哥，已經打算怎麽甩點包袱給他了。
    沒辦法，耀文是真忙不過來。
    就拿剛才的事來說，楚千鈞一個吩咐，就是開公司。
    其他全沒了。
    耀文得去注冊，找地方租下來裝修，去外麵請人，忙前忙後。
    運氣好，楚千鈞會將公司拿去，請職業經理人打理。
    運氣不好，楚千鈞會讓耀文先打理著。
    總之這大半年下來，耀文手上生意就是這麽來的。
    最麻煩，最瑣碎，最耗時間的，全在耀文這兒了。
    “耀文哥，飛龍哥，可以走了嗎？”
    蛇仔明看到兩人下樓，馬上起身迎接。
    “這次有多少人？”
    “什麽貨色啊？”
    耀文對蛇仔明並不怎麽客氣，劈頭蓋臉就是問。
    “一男四女，男的很壯的，指定能幹活兒。”
    “別說是進工廠，就算去工地也沒問題。”
    “女的都很靚女，去夜總會也能做頭牌。”
    蛇仔明一通神侃，把人誇得像花兒一樣。
    耀文聽得，一臉不屑道：
    “上次你也說有個男的很壯，能做事。”
    “結果呢？”
    “媽的，一米三的個頭，50多斤的體重。”
    “做什麽，馬戲團做侏儒啊？”
    “飛龍，那，我教你第一課。”
    “別信蛇仔明這個王八蛋，他嘴裏沒一句實話。”
    “同他做生意，驗完貨再給錢。”
    蛇仔明一臉尷尬，解釋話道：
    “不是啊耀文哥，上次隻是誤會，後來我不是沒收錢，把人送你了嘛。”
    “收錢？我沒找你賠錢，已經是給你老大菜市邦麵子了。”
    “媽的，我時間很寶貴的。”
    耀文一邊說話，一邊帶著飛龍與蛇仔明出門。
    三人罵罵咧咧來到外麵。
    門口早已等候了三輛麵包車，十幾名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