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搬遷過來之後，我也會長期在太和大廈。”
    “西貢北那邊，耀文，你去看著。”
    “以後那些小生意，全部由你負責。”
    “抽傭兩百萬以上的生意，再打電話找我。”
    “啊？”
    本來還聽得認真的耀文，瞬間就懵逼了。
    這可真是人在家中坐，活從天上來。
    西貢北去搞中介，那玩意兒耀文很熟悉，麻煩得不得了。
    表麵看起來，兩家來找你，你出個地方，他們自己談就是了。
    事實上呢，不是那麽簡單的。
    一次生意下來，中間人各種忙，單單是電話，都要打十幾個。
    “耀文，恭喜啊。”
    “耀文哥，恭喜啊。”
    “耀文哥，老大把這麽好的生意都交給你，今晚你要請客啊。”
    火爆明、TOny、阿華、十三妹、陳耀慶等人紛紛開口，無不真心恭喜起耀文。
    在他們看來，這是好生意啊，即輕鬆，又能提高威望。
    試看老大就知道了，靠著西貢北那家酒樓，中間人做得是黑白馳名。
    現在交給耀文，簡直當他太子了。
    以後老大退休，說不定耀文直接就是下一任龍頭。
    “請個屁啊。”
    耀文急了，罵了老表火爆明一句，方才話道：
    “老大，我不行的。”
    “酒樓那邊生意那麽複雜，我搞不定的。”
    “我加入社團才一年，要跟你學習的地方還有很多。”
    “老大，我……”
    楚千鈞抬手打斷，看向耀文，語重心長道：
    “多做幾次就會了，沒什麽難的。”
    “招牌我都打響了，也不用你出去找客人。”
    “隻要坐在酒樓裏麵就好。”
    “你不是很喜歡喝茶嘛，現在行了，可以天天喝。”
    “還有啊，酒樓生意很好的，每天很多人去。”
    耀文聽得臉都綠了，心裏直罵娘：
    “靠，這也太慘了吧！”
    “每時每刻都有人上門聊生意，我沒時間玩啦。”
    楚千鈞話語繼續，一指在座大哥道：
    “社團這麽大哥，就隻有你、媚媚、愛蓮最合適。”
    “她們兩個女人，也不能讓她們去做吧。”
    “你就辛苦一下，先做著，以後再換。”
    耀文雖然有時也不要臉，可終究說不出讓攀腳龍去的話，雙眼掃過眾人，點名道：
    “飛龍，飛龍也很合適啊。”
    “老大，你看看飛龍，長得帥，又會說話。”
    “穿著西裝坐在酒樓裏，那不是天選的中間人嘛。”
    “我就不行了，性格溫和，沒什麽氣勢啊。”
    “而且我還要幫著阿風收黑車。”
    “老大，收黑車也很重要的，最近……”
    楚千鈞再次抬手打斷，看著耀文這個懶漢，也是無奈。
    這小子一點上進心都沒有，好事壞事，全喜歡往外推。
    20多歲的年齡，60多歲的修身養性。
    也不知道這種性格是怎麽養成的。
    “飛龍有自己的事做，要不你和他換？”
    “至於阿風，現在就當麵問。”
    “阿風，車行那邊的生意，到底是你在做，還是你大哥在做啊？”
    “呃……”
    鄧風麵對楚千鈞的問話，有些尷尬看了看耀文，這才低頭道：
    “是我在做，不過老大常常幫我忙的……”
    “你在做就行了！”
    楚千鈞可不想聽鄧風忽悠，劈頭蓋臉道：
    “他幫忙，他幫什麽忙？”
    “他連汽車標誌都不認識，能幫你收車？”
    “上次看到一輛福特，他還問我是什麽車啊。”
    “他就整天睡在你的修車行門口，幫你看著場子是吧？”
    “天天抓小偷？”
    “抓到沒啊？”
    “呃……”
    耀文與自己的小弟鄧風都沒話了。
    不是小弟不幫忙，實在大哥不爭氣啊。
    懵不過去，有什麽辦法？
    “那，耀文，就這樣決定了，你明天就去酒樓上班。”
    “那邊你都熟悉，也用不著我介紹。”
    “我要整合公司，就不過去了。”
    “嗚嗚嗚……”
    耀文聽得心裏直流淚，這也太快了吧，明天就要上崗了：
    “是，老大。”
    有氣無力，耀文答完之後就癱了。
    楚千鈞也不理耀文，環顧眾人，繼續道：
    “除了西貢北酒樓外，我這邊還需要一些信得過的人。”
    “你們有沒有想來公司上班的？”
    聽到這話，眾多大佬無不沉默，幾乎全都不想來。
    換言之，楚千鈞搞社團，收的這些小弟，無不一心黑道。
    他們現在感覺非常不錯，壓根兒不願意轉職。
    倒是旁邊有一名小弟，看起來躍躍欲試。
    “嗯，那個是？”
    “吉米仔？”
    楚千鈞眼觀六路，很容易發現情況，心中暗笑。
    正要開口之際，突然有人舉手：
    “老大，我想到公司試試，不知道行不行？”
    循聲看去，舉手的是大波霞，這有些讓人沒想到。
    “在旺角不好嗎，為什麽想來公司？”
    楚千鈞看向大波霞，問話道。
    “老大，我今年已經不小了，夜場也不能做一輩子。”
    “趁現在有機會，不如試試別的。”
    “就是不知道，我能不能做？”
    大波霞看著楚千鈞，心裏其實很多想法。
    這一來，就像她自己說的，已經不年輕了。
    夜場不可能一直做下去，最多再幹7、8年。
    這二來，大波霞與楚千鈞有關係。
    可自從上次之後，楚千鈞並不常找她。
    她想要近一點，倒不是爭什麽，最要緊是需求。
    同楚千鈞發生關係後，大波霞又不敢去外麵玩。
    她這個歲數的女人，很辛苦的。
    “好，你想來就來試試吧。”
    “不過你手下的小妹，你還是要控製住。”
    “旺角的情報網，依舊需要你掌握。”
    “至於黑天鵝，你就先交出來。”
    “阿明，以後黑天鵝夜總會，由你全權負責。”
    “阿霞，你同阿明交接好之後，就來公司。”
    “先做我的助手，之後再慢慢看。”
    “謝謝老大。”
    火爆明與大波霞皆是大喜。
    一個多了家場子，還不是什麽看場權，而是經營權。
    一個如願改行了，從媽媽桑變白領了。
    “還有沒有想來公司的？”
    “你們有什麽人才推薦嗎，小弟也行。”
    楚千鈞再度問話，在座大哥們依舊搖頭。
    “唰！”
    第二次，又是主動舉手。
    “我記得你叫吉米是吧，你想來公司上班？”
    “啊？”
    聽得這話，阿華回頭看去，可不是他小弟在舉手嘛。
    我靠，是吉米那小子。
    “華哥，我想做生意。”
    吉米與阿華對視，臉上閃過一抹歉意，起身麵對眾人，大聲道：
    “阿公，各位老大，我叫李家源，外號吉米仔。”
    “我以前是做小販的，在街上每天被人欺負，受不了才加入社團。”
    “我身手不好，也沒什麽膽色，更不喜歡出來混，隻想學做生意。”
    “阿公是港島商界新秀，最年輕的億萬富豪，最厲害的商人。”
    “我想跟阿公學習，我想進公司，就算是做保安，做打雜，我也願意。”
    吉米仔的話十分誠懇，也引起不少人的共鳴。
    就像攀腳龍帶來的小弟們，大多也是被欺負，這才跟了攀腳龍。
    楚千鈞也不含糊，拍板道：
    “好，那就算你一個，明天來公司上班。”
    “謝謝，謝謝阿公，謝謝各位老大。”
    吉米仔大喜，甚至都有些語無倫次。
    不斷向眾人鞠躬，那是過於興奮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