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三教原本是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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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鍾頭後,李阿劑別墅的書房內。
    關公巨像後方,掛起一幅三清圖。
    圖前擺放三物,分別是紅蓮、白藕、青蓮葉。
    焚香有三,立於堂前。
    屋內全是太師椅,楚千鈞一人獨坐圖前太師椅上。
    左右兩邊,一男一女,正是武兆南與攀腳龍。
    三人無不嚴肅,麵對潮州幫一眾。
    這,也就是請外人“斷公道”的規矩。
    “青蓮荷葉白蓮藕,三教原本是一家。”
    “號碼幫龍頭楚千鈞,洪門司職四八九大路元帥。”
    “今日,受潮州幫兄弟所托。”
    “聽實情,斷是非,解困惑,揚公道。”
    “你們認不認?”
    楚千鈞一臉嚴肅,看著眾人,問話道。
    “既然請了楚先生,我們當然認。”
    “是啊,無論楚先生今晚怎麽個斷法,我們潮州幫都認。”
    “楚先生德高望重,港島江湖誰不知道。”
    “我們潮州幫的兄弟,都相信楚先生。”
    “…………”
    潮州幫老大們無不點頭,說得一個比一個好聽。
    事實上呢,他們很多人隻是聽過楚千鈞的名號。
    平時根本沒接觸過,哪兒知道他是不是真公道啊。
    隻是他們被逼得沒辦法了。
    自家的事情解決不了,拚也不行。
    同門相殘,是要被江湖恥笑的。
    更為關鍵的是,結果可能不盡人意。
    到時候費錢費人不說,最後弄一個同歸於盡,那不全完了嘛。
    這種情況下,潮州幫隻能請人調解。
    一開始有人提議請和合圖高文彪,但有些潮州幫老大不同意。
    高文彪混跡江湖幾十年,資曆老,也意味著仇家多。
    潮州幫有些老大,曾經同高文彪衝突過。
    當然不想看到高文彪得意的嘴臉。
    也有人提議請和聯勝鄧威。
    不過提議剛出,就被其他人罵個狗血淋頭。
    鄧威是出了名的和稀泥專家。
    在和聯勝內部就是個和稀泥的。
    請他來斷公道,都不如不請。
    到時候他兩邊不得罪,大夥兒錢也花了,就斷了一個寂寞。
    最後,朱老大與李阿劑竟然共同提議。
    請號碼幫龍頭楚千鈞。
    這下子,沒人反對了。
    這一來,楚千鈞以“忠義守信”聞名於江湖。
    這二來,楚千鈞出道時間太短了,和潮州幫老大們沒衝突。
    這三來,楚千鈞確實很厲害,不僅是號碼幫龍頭,還是上市公司的董事。
    請這種人來,大夥兒都覺得靠譜。
    至於費用,大夥兒是要公攤的,一家五十萬,湊足了一千萬。
    最後以紅包的形式,交給楚千鈞。
    當然,楚千鈞也不是白拿錢的。
    待到所有人都表完態,楚千鈞這才繼續,沉聲話道:
    “好,既然沒人反對,那今晚我就為潮州幫的兄弟斷公道。”
    “不過我們有言在先,公道斷後,必須執行。”
    “如果有人不服,這間屋內,可以當麵反對。”
    “出了這道門,有人搞鬼的話,就是挑釁我楚千鈞,挑釁整個號碼幫。”
    “號碼幫十萬兄弟,決不會善罷甘休。”
    “嗯!”
    諸多潮州幫老大亦是嚴肅點頭,知道這個規矩。
    大家請了人來,最後有結果就得執行。
    不執行的話,就不單單是內部問題了。
    請來的巨佬是會出手的。
    誰不執行,他就要弄誰。
    這也就是楚千鈞的付出。
    攀腳龍與武兆南一左一右站在楚千鈞身邊,麵色嚴肅,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什麽叫水漲船高,這就是了。
    跟著老大出門,直接坐別人堂口的主人位。
    來了潮州幫,依舊是龍頭。
    這樣的成就,可不是什麽堂主、紅棍可以比較的。
    “好,既然大家都沒意見,那我們正式開始。”
    楚千鈞主持起會議流程。
    下一刻,一名穿著西裝,戴著眼鏡的老大起身,激動道:
    “醜話我來說!”
    “楚先生,泰國那邊近年來竄起來一個勢力,叫kingS grOUp。”
    “他們很厲害,這兩年搶占了不少泰國的生意。”
    “包括軍火、走私、麵粉……”
    “我們潮州幫不少兄弟,都同他們有合作。”
    “而最近,泰國走私大王範鐵頭,與kingS grOUp的人鬥了起來。”
    “短短一個禮拜,就被人打得連地盤都沒了。”
    “現在人家出了兩百萬賞金,要範鐵頭的命。”
    “而範鐵頭呢,偷渡來到了港島。”
    “kingS grOUp現在要我們潮州幫交人,要不然就斷了我們所有的生意。”
    緊隨其後,穿大褂的潮州幫老大,金牙泰起身。
    他同樣很激動,看向李阿劑,大聲道:
    “不錯,我們潮州幫在港島立足那麽多年。”
    “要找一個人,輕而易舉。”
    “就算他藏在城寨,我們也能把他找出來。”
    “可是我們怎麽都沒想到,原來範鐵頭是被我們劑哥藏起來了。”
    “我們散出去那麽多兄弟,幾乎是翻遍了整個港島,就差警局沒去了。”
    “沒想到,我們的劑哥,連聲招呼都不打,一直在看我們的笑話。”
    “行,當我們是演員,我們演戲給劑哥看,可以。”
    “不過劑哥是不是也該交人,就當看戲後的費用啊。”
    緊隨其後,又一名老大起身,這次是穿唐裝的人頭王。
    人頭王同樣看著李阿劑,冷冷道:
    “說起來,我比你李阿劑也大三十歲。”
    “我當年出來混的時候,你還在穿開襠褲呢。”
    “我找你商量,你連見都不見。”
    “李阿劑,你有種……”
    這回李阿劑沒有沉默,解釋話道:
    “人頭叔,我那天有事出去了,根本沒在家。”
    人頭王聽得,更加激動了,手舞足蹈:
    “出去?”
    “你去哪兒啊,我Call你,為什麽不複機?”
    “我都親自上門了,你的人還攔著不讓我進。”
    “媽的,李阿劑,你知不知道,當年你爸沒死的時候,還要叫我一聲人頭哥。”
    “我是你叔叔啊。”
    李阿劑見人頭王激動,起身去扶,再度解釋道:
    “人頭叔,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那天真沒在家。”
    “下麵的人確實是我吩咐,誰來都不讓進。”
    “因為當時找我的人太多了,每天從早到晚。”
    “我不在家,他們進門就鬧事。”
    說著,李阿劑直接點名道:
    “老爺車,你打傷我的人,還沒跟我交代呢。”
    拿著煙杆,黑色大褂的老爺車開口了,囂張道:
    “劑哥,這也不怪我啊,是你的傭人撞到我了。”
    “我隻是輕輕給了他兩耳光,已經給足你劑哥麵子了。”
    “換了別人,我都拉他去喂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