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眼見楚千鈞答應，屠天龍再度狂笑起來：
    “哈哈哈……”
    一邊狂笑，屠天龍雙手拍桌，兩副撲克牌出現。
    比起第一次洗牌，這次他更加花哨了。
    各種拉扯，堪比魔術表演。
    “你們看到了嗎？”
    “小靳，怎麽樣？”
    “太快了，屠天龍比上次還要快。”
    “我們能看清前麵40張，後麵隻能靠推測。”
    啪啪啪……
    比起現場賭壇人士的凝重，楚千鈞再度帶頭鼓掌。
    號碼幫的人、觀眾、富二代們雖然不明所以，還是跟著鼓起掌來。
    “好，我們再次歡迎屠先生，為我們演繹洗牌魔術，千變萬化。”
    “輪到我……”
    說著，楚千鈞大聲吩咐道：
    “阿寶，給我拿番攤上來。”
    “是，龍頭。”
    不遠處的王寶聽命，立馬去拿賭具。
    楚千鈞滿臉笑容，介紹道：
    “番攤，在我們東方是最古老的競猜遊戲之一。”
    “19世紀後期開始，流行於美洲西部。”
    “規矩非常簡單，玩家需要猜中被覆蓋物品的數量，就算取勝。”
    一句話說完，楚千鈞變臉，看向屠天龍，正色道：
    “我雖然不會賭術，但問過不少高手。”
    “賭術入門第一課，是記憶力。”
    “賭術入門第二課，是眼力。”
    “既然要比賭術，我今天就考考你最初級的東西。”
    “玩撲克牌，想梭哈是吧？”
    “我沒那個時間和你慢慢玩。”
    “簡單點，我坐莊你來猜。”
    “你不是很有信心的嘛。”
    “你猜中就算我輸，猜不中就是你輸。”
    “幾分鍾就搞定了。”
    “怎麽樣，有沒有問題？”
    “番攤？”
    屠天龍也好，其他在場高手也好，無不對楚千鈞的提議奇怪。
    要知道，番攤對於高手來說，其實是最簡單的。
    番攤，俗稱：數豆子。
    就是一大把豆子放桌上。
    莊家用碗隨意蓋一些，你猜1、2、3、4。
    拿開碗除以四，對就是對，錯就是錯，結果很清楚。
    而如楚千鈞所說，高手都有練眼力的課程。
    許多大佬一眼可以看清楚豆子的總量。
    你蓋一些，他隻要去看剩下的豆子有多少，也就行了。
    “哈哈哈……楚先生，你是不是以為，你坐莊，我來押，你贏的機會就有四分之三。”
    “你太不了解賭術了。”
    “好，我們就玩番攤，這樣也快一點。”
    屠天龍開心不已，順便還教育了楚千鈞兩句。
    意思很清楚：
    你一個不懂賭術，確實是不懂啊，想用幾率取勝。
    賭牌，贏的幾率百分之50。
    你還挺聰明，番攤你有四分之三機會贏。
    可惜，我屠屠是什麽人？
    不僅自己就能記下總數，腦子裏還有芯片呢。
    正說著，王寶拿著葡京專用的番攤上來了。
    一小桶白色的扣子，金屬製蓋子，以及木質條子。
    “猜中再說吧！”
    楚千鈞笑了笑，也沒拿蓋子，將桶內扣子全部倒在桌上。
    嘩嘩嘩……
    何氏絕對是幫襯了，這一小桶扣子極多，至少有幾百個。
    滿滿堆疊成了小山。
    在場高手們無不聚精會神，屠天龍亦沒有大意。
    待到扣子全部倒出來。
    觀眾席上，鐵男、方真、聶萬龍、龍庭光四人同時開口：
    “493！”
    說完之後，四人對視，無不從對方眼中看到不解。
    兩個字：簡單。
    這也太簡單了，他們坐觀眾席都能看到。
    以屠天龍展現出的賭術，不可能記不住，這還怎麽玩啊？
    事實上，屠天龍確實看得很清楚，腦中的芯片更是直接標記了。
    他現在隻要一眼，眼中馬上就會顯示數量。
    都不用再去慢慢記了。
    “哈哈哈，楚先生，既然你不會賭術，我就讓讓你。”
    “我可以猜三次，一次不中，就算我輸。”
    屠天龍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展現起了風度。
    “好啊，我也讓你猜三次。”
    “你要能中一次，就算你贏！”
    “表演賽嘛，最要緊是讓觀眾們看得開心。”
    楚千鈞同樣信心十足，甚至兼顧了節目效果，真當成了表演。
    眾人見楚千鈞說得那麽有信心，全神貫注看了起來。
    屠天龍也收斂了笑容，揚手道：
    “請！”
    在場人都眼巴巴看著，滿以為這位巨佬會演一出好戲。
    不說像屠天龍一樣洗牌，起碼也要洗一洗扣子吧。
    沒曾想他們猜測全都是錯。
    楚千鈞出手了……
    手段之古樸，可以追溯到人們嬰兒時期，絕對是上古水平。
    他就那麽大手一抓，抓了不知道多少個扣子，握在手上：
    “屠先生，你是高手，我就用手，你不介意吧？”
    “哈哈哈哈，用什麽都行。”
    “好，那猜吧，我手上應該開多少？”
    隻要是賭，屠天龍確實很有自信。
    他先是掃了一眼剩下的扣子，顯示非常清楚：
    480個。
    493480，楚千鈞手上的應該是13個。
    13除以4，剩下1個，也就是1。
    別說是屠天龍，觀眾席上，公證人席上。
    有眼力的人無不開口，小聲對周邊人說著：
    “是1。”
    “你手上是13個，攤開1。”
    屠天龍也沒耽誤，微笑揚手。
    甚至直接報出總數，自信滿滿。
    “哎！”
    在場眾人心知，楚千鈞已經輸了。
    這一招實在太糙了，看來這位巨佬是真不懂賭術。
    按照一般人的想法，選擇高勝率的賭法，確實沒錯。
    但這一招對高手來說，根本沒用啊。
    “確定是1？”
    “楚先生，開吧。”
    “好，開！”
    楚千鈞學著番攤荷官的樣子，喊了一句，緩緩鬆開了握緊的手。
    在眾人的注視下，楚千鈞的手掌越打越開。
    可扣子卻沒看到，直到最後……
    屠天龍笑容凝固，在場其他人們驚呼。
    隻見楚千鈞手上根本沒有什麽13個扣，隻有2個。
    不過一大堆的白灰，將那兩個扣子包裹著。
    “攤開2。”
    “你……”
    “屠先生，你說你不介意的。”
    “你現在還有兩次機會，或許再來兩次，我就沒力氣了。”
    “說真的，葡京賭場的賭具質量挺不錯。”
    “如果各位也是開賭場的，要買賭具，或許可以聯絡一下葡京。”
    “怎麽樣屠先生，要不要再猜兩次啊？”
    嘩……
    全場嘩然，緊隨而來的，是潮水般的掌聲。
    啪啪啪……
    大夥兒都看懂了，難怪楚千鈞會提議玩番攤。
    原來他是仗著力大，將扣子捏成了粉。
    這種表現就是告訴你，隻要他坐莊玩番攤，你根本贏不了。
    這是賭術嗎？
    還真是，物理係賭術。
    當年三國那會兒，張飛也用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