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鈞的話非常自信。
    整個港島，恐怕也很少有人，敢在八位大班麵前，這麽說話。
    後麵站立的佐維與大梵麵無表情，感覺不大。
    喪波與兩名小弟，已經激動得有些抖了。
    媽呀，今天真是見識到大場麵了。
    龍頭這也太猛了，出手就是三億美金存款。
    麵對八位大班，港島財經報上麵的風雲人物，氣勢半點不弱。
    真是夠威啊！
    “哈哈哈，楚先生，真是可惜，沒有早點認識你。”
    匯豐沈欣賞看向楚千鈞，話語道：
    “我今年就要退休了，國內剛剛傳來消息，封我做爵士。”
    “不過臨走之前，我會簽訂合作。”
    “哦？”
    楚千鈞聽得，雖然國籍不同，但對匯豐沈的本事，還是佩服的。
    這位是真正的猛人，帶領匯豐高歌猛進，甚至搶到了港幣發行權。
    時至今日，匯豐發鈔都還占到流通總額的一半以上。
    1977年來港，短短十年時間，帶領匯豐成為港島至高。
    真真正正的四大天王。
    與港督、怡和洋行主席、港島馬會主席，平起平坐。
    為國立功，十年而歸，安穩做爵士。
    匯豐沈這輩子，絕對是完美人生。
    “恭喜你，沈先生。”
    “即便你歸國之後，我的承諾依舊不變。”
    “好，今天很高興能認識楚先生這麽年輕的朋友。”
    匯豐沈點頭，對於他來說，臨走賣個人情，已經是無所謂了。
    大通摩根的沈威廉，這會兒也笑道：
    “哈哈哈……沒想到沈先生就要榮休了，真是恭喜啊。”
    “楚先生，你提出的合作，完全沒問題。”
    “我明天就會讓律師，親自去往警署投訴。”
    眼見兩位大班都已經答應，花旗銀行大班緊隨其後，嚴肅話道：
    “我們花旗這邊也沒問題。”
    “既然楚先生願意接收那麽麻煩的客戶，我們也願意灑脫一點。”
    “不過我們這邊警員借貸的不多，楚先生的三億港幣……”
    “我照存！”
    楚千鈞打斷話道：
    “我說過了，警務處隻是試點。”
    “我隨便挑的而已，其他的部門，我沒那麽多朋友。”
    “如果各位能夠幫忙，就更好了。”
    花旗大班聽得，這才笑容道：
    “好，那我們銀行明天也會派人上門去催收。”
    “協助楚先生的公司開業。”
    “至於其他部門，有機會的話，我會提一提的。”
    三大銀行全都表態，其他銀行也紛紛答應下來。
    接下來，大夥兒閑聊了一會兒，卻沒什麽實際的內容。
    畢竟，楚千鈞的公司還沒能營業呢。
    爛賬也好，物業也好，至少得等別人營業再談啊。
    …………
    呼……！
    半個鍾頭後，楚千鈞送走了八位大班，這才輕鬆下來。
    有了他們的合作，債務重組公司基本是沒問題了。
    喪波直到此時，才敢說話道：
    “阿公，為什麽要幫那些條子？”
    “幫？”
    楚千鈞揚手示意喪波坐旁邊，話語道：
    “債務重組之後，你覺得那些人就不會再借了？”
    “這……”
    “借錢的人，永遠都會借錢。”
    “不喜歡借錢的人，一次都不會。”
    “這家債務重組公司，確實是幫他們。”
    “但同時，也斷了他們銀行的路。”
    “隻要是在我們那裏參與債務重組計劃的人。”
    “他們的部門知道，銀行也知道。”
    “在舊賬沒清之前，銀行不會再批貸款給他們了。”
    “他們老老實實，真是借錢應急，或是供樓供車。”
    “我這確實是幫大忙了。”
    “一年的債，分成了十年還，讓他們毫無壓力，日子更加輕鬆。”
    “可要是拿去賭，或者其他什麽。”
    “我這就是堵死他們的路。”
    “銀行他們借不到，隻能去借高利貸。”
    “我做事，從來不會堵死別人的活路，最大限度讓大家都好。”
    “財務公司不會沒生意的，相反可能更好。”
    “這個世上死的，永遠都是該死的人。”
    聽完楚千鈞的話，喪波與兩名小弟，無不佩服，大讚道：
    “阿公，真是高明啊。”
    “對了，大生意是什麽，你應該聽到了吧。”
    楚千鈞看向喪波，一手搭著他肩膀道：
    “等到合作開始，銀行那邊會給不少爛賬出來。”
    “有些債主確實沒錢。”
    “收不到，我們沒損失。”
    “但有些人，他們是有錢的。”
    “他們藏著不給，你們就要想辦法。”
    “到時候所有的爛賬，就交給你去搞。”
    “分配你也聽清楚了，我們和銀行，五五分。”
    “而我們分到的五成，再分五五，你拿一半。”
    “另外一半，交到你嫂子的債務重組公司就行了。”
    “這不算社團生意。”
    “對了，如果到時候太多的話，你也可以分一點出去，請外麵的財務公司做。”
    “搞好關係是對的，特別是那些行家。”
    喪波聽得大喜，這可是一筆大生意啊。
    最為關鍵的是，隻有賺的，根本沒風險。
    銀行壞賬嘛，喪波知道。
    很多人其實是有錢的，就他媽不還。
    正經人遇到這種事，隻能罵對方老賴，毫無辦法。
    可他喪波是誰啊，手下精兵悍將無數。
    錘子不行上鏈子，鏈子不行上汽油，汽油還不行，就幫你寫遺書了。
    一唬二嚇三打四詐，隻要有錢，百分百給你弄出來。
    “謝謝阿公！”
    “阿公，您講那麽久了，喝杯茶。”
    楚千鈞看了看桌上根本沒動的酒菜，再度招呼道：
    “大梵、佐維、還有你們兩個，來，都坐。”
    “吃東西，別浪費嘛。”
    大梵與佐維倒是沒客氣，坐下就吃。
    阿細與嗱喳雄小心翼翼，坐了半邊屁股，拿起碗筷，也不敢動。
    楚千鈞揚了揚手，複又看向喪波道：
    “對了，剛剛你也都聽到了。”
    “除了銀行之外，財務公司那邊，也需要聊一聊。”
    “等到警務處那邊同意之後，你替我約那些老板出來。”
    “我親自同他們說。”
    “啊？”
    喪波聽得，話語道：
    “阿公，港島大部分財務公司老板我都認識。”
    “不少都是社團大底而已。”
    “我出麵就行了。”
    楚千鈞搖了搖頭，話語道：
    “他們老老實實做生意，沒有任何錯。”
    “黑道的規矩是我定的，我就要帶頭遵守。”
    “我說過了，這門生意是多贏，不是要欺負誰。”
    “銀行大班是怎麽談的，我就會同他們一樣的談。”
    “就算不做，也不能壞了名聲。”
    “特別是在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