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地下錢莊的生意，楚千鈞忙得不可開交。
    同一時間，號碼幫這邊的代堂主，已經全部選出。
    堂主們也都確定好了，三天後離港。
    江湖上消息靈通的龍頭們，無不大急。
    …………
    群英娛樂公司辦公室內。
    藍鯨坐在老板椅上，哈欠連連。
    在他對麵，中興會霍英、和聯勝鄧威，以及洪興蔣天生三人就坐。
    蔣天生一臉嚴肅，說著什麽。
    好一會兒，方才結束道：
    “鯨爺，你覺得怎麽樣？”
    “啊？”
    藍鯨這才打起精神，裝出一臉嚴肅道：
    “當然沒問題啦。”
    “不就是一起拜山嘛。”
    “我們聯合拜的是洪門香壇。”
    “要是能拜山壇，高出好幾級啊，說起來也有麵子。”
    “到時候你們約好時間，再通知我就行了。”
    眼見藍鯨漫不經心，蔣天生有些意外道：
    “鯨爺，你們聯合難道不想出去啊？”
    藍鯨倒也沒隱瞞，給出一個誰也沒想到的答案道：
    “已經出去啦。”
    “這次同號碼幫一起，出去見識見識。”
    “啊？”
    三人聽得，無不吃驚。
    鄧威當即問道：
    “你怎麽出去的？”
    “去哪兒啊？”
    “盟主答應給你地盤啦？”
    “你私下同盟主談妥啦？”
    連續四個問題，可見鄧威的急迫。
    別說是鄧威，連穩重的霍英都看向藍鯨，一臉不可置信。
    霍英現在管理著群英地產公司，與藍鯨常常一塊兒吃飯。
    可你這王八蛋也太不夠意思了。
    暗中去同盟主談妥，抱著大腿出去賺外匯。
    不說幫著我一塊兒談，你也說一聲啊。
    要不是今天蔣天生跑來，你還瞞著唄。
    “地盤，什麽地盤？”
    藍鯨看向鄧威，反應也是奇葩，大手一擺道：
    “鄧伯，你誤會了。”
    “國外的地盤啊，別說是場子，一間廁所我都買不起。”
    “我都窮什麽樣了？”
    “今天連早飯都沒吃，不是減肥，是舍不得啊。”
    看著藍鯨脖子上粗大的金項鏈，手上金光閃閃的勞力士，蔣天生三人非常無語。
    你媽的，你編瞎話能不能準備一下。
    這是明目張膽把我們當瞎子啊。
    “沒地盤，我也沒找過盟主。”
    “是我手下那些人，同號碼幫這次出去的堂主聊的。”
    “什麽地方我不知道，反正是他們自己談的。”
    “我的人跟著號碼幫的兄弟出去。”
    “在他們地盤上做生意。”
    “到時候隨便騙幾個外國妞，生意不就能做了嘛。”
    “你們也知啦，我們聯合什麽都不多，就是馬夫多。”
    “這次我們聯合十大姑爺仔齊出。”
    “我告訴你們知啊，他們全是我們聯合的王牌。”
    “個個長得靚仔，吹拉彈唱，沒有不會的。”
    “隨便幾招，連黑鬼都能騙到賣屁股。”
    “五個去日本，五個去南韓。”
    “不僅可以在當地做生意，還能給我騙點小妞回來。”
    “外國貨啊，很搶手的。”
    “他們同號碼幫那些堂主都談好了。”
    “就在他們地盤上做，五五分賬。”
    “到時候要是環境好，他們會打電話回來。”
    “我再去銀行借點錢，試試能不能買一家兩家賓館。”
    “哎，不知道現在銀行利息高不高，我聽說最近……”
    聽著藍鯨不著四六的話。
    蔣天生、鄧威、霍英三人都傻了。
    我靠，你他媽還真是個人才。
    不找盟主談，去找那些出去的堂主談。
    別的不做，繼續老本行。
    仔細想想，藍鯨這一招真是高啊。
    黃色生意，許多號碼幫堂主其實沒做。
    比如金環，那是個專業賣外圍的。
    連浩龍，放高利貸加搗粉的。
    王寶也是，看場、夜場、高利貸等等……
    其他不少堂主同樣，大多沒有馬房業務。
    藍鯨派人去合股，跟著別人屁股後麵出去，開拓一門新業務。
    不要地盤，大街上就運營起來了。
    這你媽也隻有他想得出來。
    再細想，他這狗賊發了啊。
    號碼幫的堂主指定還要保護他小弟的安全。
    他穩穩當當的，跟著別人開拓。
    稍微做大之後，賓館買一買，甚至比號碼幫還容易。
    人家還要打架，還要火拚，他的人就靠睡了。
    真不愧是鯨爺，睡著就把錢掙了。
    “你……”
    蔣天生與霍英都是要臉的人，還學不了鯨爺這種套路。
    鄧威可羨慕壞了，忙問道：
    “藍鯨，你全部談完了？”
    “每個出去的堂主都談過？”
    藍鯨聽得不樂意了。
    你個小威，當我什麽人，我是那種占便宜的人嘛。
    不過到底是前輩，藍鯨還是給麵子，回話道：
    “怎麽可能每個都談啊。”
    “號碼幫開拓，又不是我們聯合開拓。”
    “我們聯合的小弟，隻是跟著號碼幫的大哥，出去見識見識。”
    “不用像以前一樣坐井觀天。”
    “去國外考察考察，人家的先進馬房是怎麽搞的。”
    “而且號碼幫有些堂主，本就準備做馬房。”
    “我也就談好了日本、南韓、印尼、新加坡、菲律賓……”
    一口氣，藍鯨報出十多個地名，這才話道：
    “就這些了。”
    嘶……
    鄧威、蔣天生、霍英三人，是徹底不想與這位說話了。
    你這還沒怎麽談呢，好地方都談到了。
    剩下的地方，盟主當時講的時候，他們也聽過。
    窮得要死，賣身都要虧錢的地兒。
    蔣天生深吸一口氣，認真道：
    “鯨爺，我們這裏，你同盟主的關係是最好的。”
    “當年盟主拔了恒字，你也有幫手。”
    “我不知道你們怎麽商量的，但你那時候就應該和盟主很熟了。”
    “鯨爺你老實回答我，我們要是全都拜入洪發山，盟主會不會帶我們出去？”
    “是啊藍鯨，你說說看。”
    鄧威與霍英也很想知道藍鯨的看法，無不嚴肅起來。
    “這個……”
    藍鯨此時倒是正經了一些，簡單道：
    “人太多了！”
    “蔣先生，我老實說，如果是兩三家社團，或者四五家。”
    “我相信以盟主的為人，一定願意帶著我們。”
    “可現在是港島九成九的社團。”
    “一家出一百人，可能有上萬。”
    “這麽多人出去，怎麽安排？”
    “你們那些小弟，又不像我們聯合的兄弟，都是有特長的。”
    “你們三家……”
    說到這裏，藍鯨還有些鄙視看向三人。
    意思很清楚，你們社團的人，都是賣苦力的。
    號碼幫那麽多人，不缺打架的，缺的是人才。
    就像聯合的姑爺仔、牛郎、馬夫。
    你們三家的人，連一技之長都沒有，還好意思混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