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劉偉懶散地回答，眼睛盯著手機上的日程表。“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一支由喪屍和權力用戶組成的無敵大軍。沒幾個人能抵抗我們，”王超說道，已經不再那麽擔心可能出現的後果了。
    “前提是，我們必須確保他們在潛意識裏完全忠於我們和彼此。”
    王超哼了一聲表示讚同，坐到電腦前查看自己的日程。“我會讓我的助手調整一下行程，這樣我們明天就能開始這個過程了。她說了需要多長時間？”
    “兩到四天，取決於我們是同時注射還是一個接一個，”劉偉回答道，已經開始著手安排誰來主持會議和內部審核。他考慮過給王梓墨安排一些額外的工作，但想到李黛露的反應，覺得這不是個好主意。
    “我們計劃用一個星期，這樣輕鬆些。你就告訴他們，我們要去s國考察可能的擴展地點。”
    王超應了一聲。“別離她太近，”他警告道。
    劉偉對這個警告報以冷笑。“我要是離她太近了呢？”他問道。
    “別離她太近。”王超回答。
    “為什麽？你是在宣示主權嗎？”
    王超沉默了。
    “如果你是在宣示主權，你最好小心點。李黛露可不是你能隨便宣示主權的人。她才是真正的主權者。如果你不打算俯首聽命，至少也要知難而退。我可不想看到偉大的王超，a市的王子，被一個纖弱女子打敗。”
    “h市的劉家王子呢？他願意俯首聽命嗎？”
    劉偉臉上的笑容就是他的回答。
    傍晚時分，我收到了劉偉的短信，說他們計劃早上十點到達牧場。雖然以前我抱怨過他總是不提前通知，但這次他給的時間又太多了。
    是的，我承認……不管他們提前多久通知我，我都不開心。
    整晚的踱步和焦慮使我第二天早上心情糟糕透了。即使是早上例行的咖啡供應，也沒能讓我振作起來，精神煥發。我打開大門，讓那兩位進入，然後站在甲板上，試圖理清自己到底是否真的準備好了。
    如果我沒有前世殺死喪屍的經驗，恐怕現在也不會這麽冷靜。我很好奇他們對疫苗的選擇。除了到達時間，劉偉對其他信息閉口不談。
    我原本以為會有一長串滿載保鏢的suv車隊，沒想到隻有一輛灰色的科爾維特停在了我的車庫前。原以為劉偉先到了，得等王超這位“皇太子”現身。沒想到王超自己拉開車門，從副駕上走了下來。劉偉緊隨其後，臉上帶著他那招牌式的微笑，從駕駛座上下來。
    “你看起來糟透了，”他走近甲板時說道，“昨晚你睡著了嗎？”
    我瞪了他一眼，無視他清晨的可惡活力。是的，十點對我來說確實很早，特別是昨晚根本沒有睡好。我轉過身，徑直走進屋裏，我知道他們會跟過來，但我不會等他們。
    “我們打算怎麽操作？”我問道，隨即舉起手，阻止劉偉說出他心裏的話。他臉上的笑容足以說明，我的腦子今天已經夠亂了，經不起他再添亂。
    “不管我說什麽，你都會覺得不對，”劉偉笑著說。真的，這個人看起來像是能一拳打死任何一個斜眼看他的人，但一開心起來，他的腦袋就變成了十三歲小孩的。真是我的運氣。
    “我今天沒心情聽這些廢話。你們自己決定，王超你來告訴我，我去房間看看能不能睡一會兒，”我說著，翻了個白眼，讓這兩個人自便，去地下室找地方休息。
    我為他們準備了一切。兩個房間，門上有鎖，可以控製進出。還有一個娛樂室，如果他們一個接一個地進行，另一個等待時也不會太無聊。還有一個功能齊全的小廚房，連食物我都備好了。
    你看，我也可以很體貼。
    我還沒走到樓梯，王超就走到我麵前，讓我直接撞進了他的懷裏。我的頭貼在他的胸前，深吸一口氣，然後退後一步。我抬頭看著他，揉了揉眉毛，等著他這位“皇太子”接下來要說什麽。至少，他比這位“小醜”劉偉要直截了當。
    “我們會一個接一個地進行，我先來，”他說道，聲音在胸腔裏振動。我盯著他的胸膛，試圖看到實際的振動。大概是因為太久沒這麽做了，我能看到他接下來的振動。“你還好嗎？”
    直截了當，簡明扼要。我回頭看了看劉偉，他站在那裏看著我們，臉上沒有了那熟悉的嘲笑。我舉起手，指了指王超，說道：“看到了吧？直截了當。今天我隻能接受簡短的詞語和簡短的句子。”
    劉偉臉上的笑容迅速恢複了。“簡短的詞語，簡短的句子。明白了，”他回答。我點了點頭，又看向王超。
    現在輪到王超對我報以冷笑。難道我漏掉了什麽？我搖了搖頭。我可能漏掉了很多，但我不在乎。“疫苗準備好了嗎？”我問道。
    劉偉舉起一個小型的溫控箱，裏麵應該就是疫苗。“需要我們自己施打，還是你來？”他問道。
    “劉偉可以幫我，”王超看著我說道，“我需要知道什麽？”
    “除了可能變成喪屍，我還要拿你做實驗之外，還有什麽？”我反問道。我責怪自己太累了，以至於控製不住自己的嘴巴。如果我能提前想清楚，那該多好。
    王超隻是挑了挑眉毛，沒有評論我毫無過濾的嘴。
    “我真的想知道嗎？”劉偉問道。我轉過身，發現他不知何時已經站到了我的背後，不由得發出一聲非常丟臉的尖叫聲。
    “我得給你掛個鈴鐺，年輕人，”我抱怨道。回頭看向王超，我意識到自己被夾在了他們兩人之間。這個念頭，等會兒再想吧。
    “你剛才說什麽了？”我問道。
    “我。能。期待。什麽？”他一字一頓地說，給我機會思考。“別做實驗，”他補充道。
    “那就不變成喪屍。”我回道，“在疫苗暴露後的前48小時內，你會經曆發燒、嘔吐和劇烈顫抖。48小時後，你會醒來，希望那時你已經擁有了一種能力。如果沒有，對你來說，死了可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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