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看著麵前被綁在椅子上的男人，他知道李戴路留下這個人的唯一原因是對他有益，但他還是不喜歡這個事實。
    “將軍，我——”
    “你說過了，餘雪洋中尉。你有什麽事？”王超問道，劉餘增和陳子涵走過來支持他。
    “什麽意思？我有什麽事？”餘雪洋困惑地回答。
    “你為什麽要暴露自己的軍人身份？”劉餘增大聲說道，“我以為你在任務中應該保密才對。”
    “我意思是，我們為了審問那些試圖滲透我們的警察，所經曆的……審訊……比你們的多得多，你幾乎沒怎麽受過刑。”陳子涵指出。
    “我聽到將軍的聲音了。”餘雪洋看著三個人，回答道，“我想如果他在這裏，可能是因為來救我們。”
    “你認為我會來救你？”王超問道。是的，他是將軍，但他已經“退休”很久了。認為他會來領導救援任務，這並不合理。    劉餘增笑了笑。“我覺得更好的問題是，你為什麽在這裏？”他問，擦了擦眼角的假淚，餘雪洋不自覺地被困在三個人中間。“你知道為什麽你還活著，而他們已經死了嗎？”他問，“因為你說你是軍人。甜心知道王超對軍人有弱點，所以她讓你活了下來，作為對他的一種恩惠。現在，你似乎急於想要一顆子彈，或者慢一些的毒藥？”他舉起右手，黑色的毒霧觸須在他手指間纏繞。
    餘雪洋驚恐地後退一步，眼睛懇求王超插手。“將軍？”
    王超隻是笑了笑。“是你先威脅我們的。”他指出，雙手插在口袋裏。他的精神力量對其他精神使用者無效，但這並不意味著劉餘增的毒藥也無效。
    “你不能讓他們殺了我。我是周剛嘉少將派來的人務。”餘雪洋說道，眼睛在三個人之間來回轉動，尋找最大的威脅。“還有那些女孩！”他絕望地補充道。
    “那些女孩怎麽了？”王超輕蔑地說。他注意到李戴路並沒有提到她對這些女孩的計劃，所以隻能假設她沒有計劃。
    “你不打算救她們嗎？”餘雪洋震驚地問道。
    “不確定，這得看她的意思。”王超回答。
    “她說不救。”陳子涵補充道，“她甚至親自告訴了那個女孩。”他指向最遠處的籠子裏，李戴路之前和那個女孩說過話。
    餘雪洋震驚了。事情完全不像他預期的那樣發展。“但夠了，別再分散注意力了。我記得你好像威脅過我們？”劉餘增微笑著，向餘雪洋邁出一步。他身後的影子在光線下伸展，仿佛有了自己的生命。
    餘雪洋害怕地後退一步，眼睛祈求王超。“少將會不高興的。”他結結巴巴地說。
    “我覺得你的論點有幾個關鍵點沒有說服力。”王超冷笑一聲，逼迫餘雪洋退到一個更小的圈子裏，“首先，我們離開基地前，和他們發生了一場不可調和的爭執。事實上，我甚至不確定他們現在是否還活著。”餘雪洋聽到這話，臉色變得蒼白。
    “你什麽意思？”他問道，四處尋找出口。
    陳子涵隻是笑了一聲。“唯一的出路是向上。”他說道，指向王超身後的樓梯，“即使你衝過我們，上了那些樓梯，上麵還有一個人。再加上我們的手下。你真認為自己有逃脫的可能嗎？”這個男人威脅了他的公主，難道他還真以為能活著離開？
    “我會告訴你們的！我會告訴所有人，她折磨並殺害了囚犯！”餘雪洋大聲喊道，頭四處亂轉，尋找任何破綻。
    這次輪到王超笑了。“你怎麽可能逃出去告訴任何人？”
    “那些女孩會告訴的！你不可能殺了她們所有人！她們是無辜的！”餘雪洋試圖找到出路，但他完全被困住了。
    “他可能不會，但我可以。”劉餘增反駁道。他的影子似乎長出了自己的觸須，黑暗慢慢向那些仍被困在籠子裏的女孩伸去。看到這一幕，女孩們發出尖叫聲，回蕩在地下室裏。
    樓梯上方傳來開門又關上的聲音，接著出現了第四個人。陳子涵轉向新來的人，挑了挑眉毛。“劉威讓你閉嘴，不然會吵醒女王，到時候就麻煩了。”任若軒說，站在劉餘增和王超之間。
    “她在睡覺？”劉餘增問道，提到李戴路的名字，他的影子似乎縮了回去，情緒也平靜了許多。任若軒點了點頭。“明白了。”劉餘增繼續說道，將注意力轉回王超。
    “我們應該找另一個房子讓她有個好覺？”他問道，完全忽略了餘雪洋，專心照顧李戴路的需要。王超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天快要黑了，他們最好在明天早上回基地前先在某個房子裏安頓下來。這樣更安全。
    王超點點頭表示同意，然後轉向任若軒。“去告訴劉威計劃，讓他安排手下。”
    任若軒點了點頭，轉身去完成任務，不再理會地下室裏的其他事情。這些都不是他的職責範圍內的事，除非老板們交代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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