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這句話在我腦中回蕩，我盯著麵前的女人。
    “沒辦法？”我歪了歪頭，看著她。她到底怎麽了？這根本就沒有道理。
    “他們來了，而且要留下來。”她幾乎是在跺腳。這不像她。雖然她有時會表現得像個公主，但大部分時間她都很克製，從不會這樣對我發脾氣。
    “王超，”我目不轉睛地盯著房間裏的另一個女人，“你們下去看看是誰不請自來地進了我的家。”王超和劉餘增站起來，走向門口，任柔弦緊隨其後。
    “這麽說他們是能留下來了？”阮柔希滿懷希望地看著我，我哼了一聲作為回應。
    “王超說了算。”我敷衍道，“現在，你們都出去。”我……真的很多情緒……憤怒、背叛……各種情感在我心裏翻湧，讓我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我站起來，轉身走出了客廳，陳子涵和劉偉跟在後麵。
    “你沒事吧，親愛的？”劉偉問道，我們三個人朝臥室走去。我感到頭痛欲裂，隻想躺下。
    “好得很。”我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
    “你覺得她是被靈能者控製了？”陳子涵邊開門邊問道。房間的黑暗向我招手，我一頭倒在巨大的床墊上。
    “有可能，但我覺得不太像。她的行為完全不正常，這讓我擔心我們的前門防禦不夠好。”
    “怎麽個防禦法？”劉偉掏出筆記本電腦，插進一張dvd。陳子涵幫我蓋好被子，兩個人躺在我兩邊，準備放鬆一下。
    “先開槍？”我提議。這樣確實簡單，但想到一個潛在的靈能者竟然能潛入我的堡壘，我的皮膚就直發麻。如果他們能在這裏潛伏幾天、幾個月甚至幾年，那會有多大的影響力？他們又會用這些影響力做什麽？
    想到這裏，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一部超級英雄電影開始播放，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剛才的事情拋到腦後。這是明天的問題。現在，我已經困得不行，隻想好好睡一覺。
    王超沿著走廊走進了李黛露占領的公寓大堂。想到她和阮柔希的對峙，他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怒火。挑戰李黛露的不是別人，而是阮柔希。這裏是她的家，她的堡壘，如果有人不滿，那也隻能怪他們運氣不好。畢竟，末世的屍體比世界崩壞前更容易處理。
    “你覺得是靈能者嗎？”劉餘增低聲問道。任柔弦和阮柔希跟在他們後麵，既不太近，也不太遠。
    “可能是吧。”王超承認道。他能明顯感覺到阮柔希的行為和過去幾個月完全不一樣，但還是有些地方讓他不安。在他所有的練習和過去三個月積累的力量中，他從未強迫過任何人違背自己的意願做任何事。
    換句話說，要麽這個新來的人比他強得多，要麽阮柔希說的那些話真的是她自己的想法。他希望是前者，因為殺人總比換一個阮柔希容易得多。
    別誤會，他能做到，隻是麻煩點。
    大堂裏坐著25個人，他們成功進入了伊甸基地——自去年12月他們占領這座大樓以來，唯一一批成功進入的人。
    王超走到人群前麵，他一出現，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承認他的存在。“你們已經比任何人都走得更遠，”他開口說道，目光掃過每一個人，試圖探查他們的內心。“恭喜你們。”他迅速地掃了一眼，但並沒有找到他希望看到的東西。這群人中沒有靈能者。
    “不過，你們還是要離開。我建議你們去海軍基地碰碰運氣，但老實說，這和我們無關。”王超繼續說道，不再關心麵前的人。既然沒有靈能者，那所有的問題都落在了阮柔希的身上。
    “這裏隻有24個人。”劉餘增通過兩人之間的聯係說道，“有一個人不見了。”
    “該死。”王超揉了揉額頭，揮手示意那些持槍的士兵把外來者趕出大樓。
    “你不能這樣對我們！”一個男人喊道，他的手臂環抱著一個默默哭泣的女人。他迫切地想留下來，他需要妻子的安全。他們已經無路可走。
    王超轉過身，看著那個男人。“給我一個理由，”他冷笑道。這正是李黛露幾個月來一直警告他們的情況：總有人想占便宜，卻什麽都不付出。
    “我妻子懷孕了。”男人臉上露出了失敗的神情。來這裏是一個賭博，但他聽到了關於這個地方的傳言，說這裏堅不可摧，是全國最安全的地方。他必須把妻子帶到這裏，因為已經沒有其他選擇。
    “那你願意付出什麽？”王超問道。他立刻想到這些人的存在需要多少物資，思考是否有足夠的奶粉和尿布。想到這裏，他自嘲地笑了笑，感覺自己像是在模仿李黛露。
    “什麽都行。”男人挺直了背，直視王超，“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離開，我隻要妻子安全。”
    王超凝視著那個男人，他理解他的感受，那種確保自己最在乎的人安全和受到照顧的衝動。他閉上眼睛，探查了一下那個男人的內心，然後把頭轉向一側，叫來了花樂陽。“給他們找一個地方過夜。等她醒了，李黛露會做最後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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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樂陽敬了個禮，然後轉向那對夫婦。丈夫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激動得流下了眼淚，感激地點了點頭，帶著妻子走向士兵。即使隻是今晚，至少他們能暖和、安全地度過。明天的事，等明天再解決。
    看到這一幕，大堂裏的其他人開始尖叫、喊叫，紛紛訴說自己需要留下來的理由，但最終，他們都被人拖出了大樓，扔到了大門外。“誰敢再來，就殺掉。”劉餘增對守在了望塔上的士兵說道。
    得到確認後，他點了點頭，回到王超身邊。
    “這樣明智嗎？”他側頭朝那對夫婦的方向問道。王超聳了聳肩，“那男的是獄警，能派上用場，即使隻是多一雙眼睛在了望塔上。再說，他妻子懷孕了。”
    劉餘增若有所思地哼了一聲。李黛露對孩子們特別關照，尤其是在現在孩子這麽少的情況下。她絕不會讓他們離開。“但這些都不是我們的主要問題。”王超提醒道，劉餘增無奈地回應。
    大樓裏藏著一隻老鼠，可能是靈能者。他們必須盡快找到並清除，以免對方破壞他們辛苦建立的一切。
    “有什麽想法嗎？”劉餘增問道，王超正在用無線電發出緊急呼叫。
    “有。”王超疲憊地笑了笑，“幹掉所有不認識的人。”
    劉餘增點了點頭，表示讚同。“聽起來不錯。”他說道。兩人站在大堂裏，等待著其他人趕到。希望在李黛露發現之前，或者事情鬧大之前，他們能想出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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