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花了好幾個小時，搜遍了大樓的每一個角落，才意識到兩件事：這裏比他們想象的要大得多，其次，他們需要加強安全措施，以確保這種事不再發生。
    陳子涵一確定沒有人在那些未登記的公寓裏住，就立刻衝上樓梯。不過，嚴格來說，這個說法也不完全準確。他們找到了那個靈能者藏身的地方，但人已經不在了。
    這意味著那條“老鼠”已經轉移到了其他地方，要找到他們就更難了。
    他擔心公主。雖然他和她的聯係沒有發出任何異樣的信號，但每次他試圖和她聯係時，都沒有回應。他知道她自願充當誘餌，光是這一點就足以讓他焦慮。再加上無法和她通話，他簡直做好了殺人的準備。
    “她會沒事的，”劉偉用輕鬆的語氣說道。雖然他的語氣很輕鬆，但他的腳步並不比陳子涵慢。
    “她一定沒事，”陳子涵同意道，一邊飛快地繞過拐角，又爬上一層樓梯。他們已經決定，雖然現在有了力量，但不會用在電梯這種無用的東西上。然而，13層樓梯在緊急情況下顯得格外多。“但她不應該一個人麵對這些，”他一邊衝破頂層防防火門，邊邊說道。他看到王超和劉餘增站在門的另一邊，他們的臉上同樣寫著擔憂。
    兩人對陳子涵的無聲詢問搖了搖頭。他們也沒有找到那條“老鼠”。想到大樓裏可能還有敵對的靈能者，他們心裏都感到不安。兩個小組同時來到門前，劉餘增伸手擰門把手，試圖打開門。
    門發出一聲悶響，然後就再也沒辦法打開。事實上，門開得如此之小，連門縫都看不到，更別提了解門後的情況了。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劉餘增抓住門把手，用肩膀猛撞門，門隻多開了那麽一點點，仍然不足以讓他們看清門後的情況。劉餘增氣得放開把手，後退了幾步，其他人都給他讓出空間。
    劉餘增抬起右腳，用力踢在門把手旁邊。厚重的門震了一下，但沒有進一步打開。“等一下，那是子彈孔嗎？”劉偉問道，他的弟弟正準備再次用腳踢門。
    幾人停了下來，順著劉偉的手指看去，地上大約三英尺高的地方有一個完美的圓形孔。他們轉頭看向走廊的另一邊，發現子彈嵌在他們身後的牆上。
    劉偉蹲下身，試圖通過子彈孔看到頂層公寓內部。他能看到裏麵，但並沒有什麽東西抵住門，阻礙他們進入。“血，”他把手從孔裏抽出來，確認道。他用食指和拇指搓了搓液體，感受了一下。“不是很新鮮，但也不至於凝固，”他分析道。他盡量保持冷靜。如果甜心出了什麽事，其他人一定會告訴他。但即便如此，被擋在這扇門的另一邊，他還是感到非常不安。
    劉餘增等哥哥站起來後，繼續用肩膀撞擊門。靴子幫不上忙，因為問題不在門把手，如果他踢到門的其他地方比如中間），腳會穿過去，但門不會動。
    撞了幾次，劉餘增的肩膀已經瘀青了，他示意陳子涵接替。兩人合力，門終於移動了一點點，但也就那麽一點點。
    “我不知道該表揚你這扇門的安全性，還是該抱怨它，”劉餘增抱怨道，走到王超身邊。
    “鑒於我們現在在門的外麵，我建議抱怨，”王超說道，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那扇門。
    陳子涵正準備再次撞擊門時，突然聽到門後有滑動的聲音，緊接著是一聲輕響。
    陳子涵和劉餘增立刻伸手摸槍，準備應對任何可能出現的狀況。門緩緩打開，露出了李黛露的臉。
    看到是他們，李黛露完全打開了門，退到一邊。
    “對不起，”她一邊聳肩一邊繼續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有個死人擋在門口。”她指了指門右邊的拖痕，那裏躺著一個被折成兩半的屍體。“那家夥很重。”
    劉偉走過去，溫柔地從她頭上拿走毛巾。他看到她脖子上的瘀青，但沒有立刻提到。他把她帶到椅子上，繼續幫她擦頭發。
    既然劉偉已經在照顧李黛露，陳子涵便走到屍體旁邊，抓起他的頭發，把臉抬起來。盡管額頭上有一個彈孔，但還不至於讓臉部特征模糊。“這人看起來很眼熟，”他說。王超和劉餘增也走過來，蹲下仔細觀察那張臉。
    “是啊，但他在哪兒見過？”劉餘增困惑地問道。“他是你的手下嗎？”他轉向王超。王超皺起眉頭，努力回憶這張臉。
    “不是，”他說道，“他是我們關在連環殺手屋裏籠子裏的那個人，”他指的是他們在那間屋子裏找到的被關在籠子裏的女孩們。
    “公主不是已經殺了他嗎？”陳子涵問道，感到困惑。
    “雙胞胎，”李黛露從客廳那頭喊道。
    “你這是在想什麽，小姑娘？”王超的聲音低沉，透出不滿。他從遠處就能看到她脖子上的瘀青，一點也不高興。
    “要預測普通人會怎麽應對不愉快的局麵，隻要假設他們會用最少的智力去逃避。”她說道，劉偉已經幫她擦完了頭發。
    “什麽？”劉餘增走過去坐在她旁邊。“你能再說一遍嗎？”
    “這是我最喜歡的哲學家的一句話……如果真有這種人的話，”她聳了聳肩。“總之，人們總是會用最簡單、最愚蠢的方法來擺脫困境。”
    “解釋一下，”王超也坐了下來，眼睛始終盯著她的脖子。
    “對我們五個人來說，我是最弱的一環，”她說道，舉起雙手，讓陳子涵幫她披上毛毯。“所以，如果他想複仇，就會來找我。”
    “而且隻會在我們不在的時候出現，”劉餘增看著陳子涵和王超說道。“你知道她會這麽做嗎？”
    “我有懷疑，但沒有確鑿的證據，”陳子涵坦白道，三人的目光轉向王超。
    王超用陰沉的眼神看著他們。“她應該沒事的，”他說道，但顯然她並沒有沒事。看到她脖子上的指印，他的語氣變得沉重。
    李黛露隻是聳了聳肩。“反正老鼠已經抓到並殺死了，現在我們可以處理下一個問題了。”
    “你指的是你的脖子嗎？”劉偉站在她身邊問道。他多想把那些印記從她的脖子上擦掉，確保沒有其他男人能在她身上留下痕跡，但他做不到。如果他真那麽做了，隻會讓她更加痛苦。
    “就像兩周後即將襲擊y市的僵屍潮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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