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看著坐在島台前的女人，說道：“對不起，我不確定我是否聽清楚了。”
    何心怡自劉餘增走進房車，願意幫助他找到弟弟以來，王超第一次露出了表情。
    “你說他救了世界？”劉偉追問。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但說劉餘增救了世界，就像說撒旦每年會有一天兼職當聖誕老人一樣，幾乎不可能。
    何心怡點了點頭，眼睛裏閃爍著星星，說道：“是的。他建造了通信塔後，開始接管國家的南部地區。憑借他的力量，那些僵屍根本不是對手。”
    男人們互相看了看。確實，劉餘增是他們中力量最強大的，而疾病對僵屍的影響和對人類一樣大。
    “他的力量具體是什麽？”陳子涵不看麵前的女人，問道。他一直以不傷害女性和兒童為榮，但何心怡的言論嚴重考驗了他的自製力。
    “當然是雷電。”她像這是世界上最顯而易見的事情一樣說道。“你們看起來很驚訝。”她掃視了在場的男人們，繼續說，“難道你們還沒有覺醒自己的力量？沒關係，大多數人要花一年多的時間才能真正擁有力量。”
    “我是雷電類型的嗎？”劉餘增疑惑地問道。何心怡點了點頭。“那陳子涵呢？”他繼續問道，沒有看島台另一邊的男人。
    “沒人知道。他是個沉默寡言的強者。”她聳了聳肩，但臉上明顯帶著紅暈。
    “你知道他長什麽樣子嗎？”劉偉問道。她怎麽能這麽談論陳子涵，仿佛熟悉他，卻不認識隻有三英尺之遙的他？
    何心怡點了點頭，說道：“他很高，比你還高。”她朝劉餘增揮了揮手，“在與僵屍阿爾法的戰鬥中，他失去了右眼，右臉上有傷疤。我聽說他還衝進了一棟著火的大樓救你，結果自己也受了重傷。”說到最後一句，何心怡輕聲嗤笑，仿佛陳子涵為了劉餘增衝進火場這件事太荒唐了。
    “這讓大家以為你們是一對，直到後來你娶了那個女人，生了一堆孩子。”何心怡最初對他們的保留態度完全消失了，她滔滔不絕地講述著自己的前世。事實上，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中，沒有注意到房車內的氣氛變得多麽冰冷。連她的呼吸都看得一清二楚。
    但她的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陳子涵在新聞中的形象。他的形象有一種吸引力，就像她對房間裏的第四個人的感覺一樣，那個不怎麽說話的男人。
    “他有孩子嗎？”一個新聲音問道，何心怡猛地抬頭，看到一個矮個子女人倚在房車後部的門框上。
    仍然坐著的男人們立刻站了起來，但新來的女人繼續無視他們。
    “請繼續，講完你的故事。你說劉餘增有孩子？”
    何心怡環視房間，不明白為什麽氣氛變得如此緊張。她猜測可能與新來的人有關，於是坐直身子，對著女人笑了。
    “你好奇嗎？”她問道，聲音變得與之前對那些男人說話時不同。房間裏的男人們讓她感到舒適，尤其是那個沉默寡言的。但這個女人卻讓何心怡的警覺心大作。
    女人哼了一聲，點了點頭，雙臂仍然交叉在胸前。她看起來很放鬆，但何心怡根本不相信。“嗯，好奇害死貓。你可不想這樣，對吧？”她對著新來的女人擠了擠眼睛。
    女人側頭看著她，隻是默默地盯著。“嗯，好奇確實害死貓。但幸好我不是貓。現在，請繼續，你的故事很有趣。”女人站直身子，從男人們中間穿過，來到小廚房。
    何心怡抬頭看著那個吸引她注意的男人，他抬起手臂，讓女人從他和島台邊緣之間滑過。“你剛才說到哪裏了？”
    這個女人似乎對這個男人很占有欲，也許對劉餘增也是。何心怡不喜歡自己想要的男人現在懷裏抱著另一個女人，但她還是笑了。
    “劉餘增創建了一種新的政府形式後，去j城尋找弟弟時遇到了他生命中的愛人。她好像是被人口販賣的受害者，關在籠子裏生活了好幾年。後來，海軍小隊挨家挨戶尋找物資時發現了她和其他一些女孩。他們救了所有人後，她加入了他們的隊伍。據說是一見鍾情。”
    何心怡說到最後一句時，笑容更加燦爛，每個字都說得很慢，確保沒有人能誤解她的意思。
    女人緩緩點了點頭，何心怡感到一陣寒意。房車裏似乎更冷了。也許窗戶沒關？畢竟四月的夜晚還是很冷的。
    “甜心。”劉餘增開始走向女人，但她舉起手，劉餘增立刻停下了腳步。
    “你提到陳子涵了？”女人轉過頭，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何心怡身上。
    “提到他什麽？”何心怡坐直身子，問道。雖然這隻是她的幻想，但那個男人屬於她。不過，如果那個安靜的男人感興趣，她也許可以不再尋找他。
    “他有妻子嗎？有孩子嗎？”空氣已經冷到何心怡可以看到自己的呼吸。她轉頭看向站在餐廳附近的那個男人，揮手說道：“能把窗戶關上嗎？這裏太冷了。”
    “關窗戶也沒用。”女人說道，何心怡看到那個安靜的男人將手臂環在她的腰上。她瞪了他們一眼。但沒關係，現在他可以有女朋友。隻要她是最後一個，之前的多少個都不重要。
    “陳子涵。”女人的話讓何心怡的注意力從安靜的男人身上轉回。
    “他沒結婚，也沒孩子。”她承認，看到女人的緊張情緒慢慢消散。她眯起眼睛，嗤笑了一聲：“但這隻是因為他還沒遇到我。”
    看到自己的話觸動了女人的神經，何心怡得意地笑了。
    “你是穿越還是重生的？”女人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她的問題比任何一記耳光都更快地讓何心怡的笑容消失了。她咬了咬舌頭。她已經經曆了15年的末日，又在之後的15年裏生存下來。她可不是一個對什麽都反應過激的孩子。
    “你覺得這兩種人有什麽問題？”女人靠在安靜的男人身上，讓他更緊地抱住她。
    “什麽？”何心怡忍不住問道。
    “他們總是以為自己是故事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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