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基爾繼續怒視著我，他身後的眾人開始提高聲音。
    “你還沒見過真正的僵屍，”我指出被我的手下製服的男人。“如果你見過，你就會知道他們是藍色或紫色的，而不是灰綠色的。那麽，你為什麽要對你的追隨者撒謊？”我問道，同時靠在我的王座上，交叉雙腿，研究麵前的男人。
    他長相平平，沒有太高，也沒有太矮，不太瘦，也不太胖。他的黑發既不過長，也不過短。換句話說，他可以融入人群中，從此消失得無影無蹤。在我看來，他是最糟糕的類型。
    如果你看起來像個連環殺手，人們就會遠離你。如果你看起來很可愛和純潔，人們總是會圍繞在你身邊。人們根據一個人的外貌來判斷他們的性格，即使他們不會公開承認。然而，相貌不突出的人，別人總是認為他們是無害的。說實話，不像連環殺手的連環殺手比看起來像連環殺手的多。
    “我沒有對他們撒謊，是你在撒謊！”他大喊著，指著我。“你說僵屍是藍色或紫色的，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僵屍！你說我是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但我每晚都跪著祈禱，為我身後的那些人祈福。你能說出同樣的話嗎？”
    “不，”我聳了聳肩回答。“但是我也不認為我是。你確實非常熱，甚至冒煙，但你卻不認為自己是惡魔。這不是惡魔會說的話嗎？”好吧，我完全忽略了這樣一個事實：我已經調用火焰的時間比他長，並且做得更好，但這也是我的觀點的一部分。你隻會講述你想讓人們相信的故事，而不一定是全部。
    “聽這個，貝爾！”他大喊著轉過身來麵對他身後的那些人。“她在操縱和誘惑方麵非常擅長，以至於她可以同時腐蝕四個兄弟，讓他們聽從她的命令，”他繼續說著，絕望地搖著手指對著我。
    “她是我們警告過的假先知！她代表了今天世界上的一切錯誤！我們不能讓她活著離開這裏！”我不禁對此發笑，因為他成功地激勵了他的教眾。他們再也不會像看待呼吸火焰的惡魔一樣看他，而是恢複了把他當作自己的救世主的樣子。我成了共同的敵人，陌生人，貝爾。
    如果魔鬼沒有一對角就出生了，那麽就是你，貝爾。如果有個天使墮落了，貝爾，就是你，我唱著我前世中的一首流行歌曲的前幾句，基爾牧師叫我貝爾的時候，這些詞語便浮現在我的腦海裏。
    “那麽你承認了！”男人轉過身來看著我，大聲喊道，他的眼睛睜得這麽大，以至於隻有白色。
    “當然，”我說著，揮了揮手，我的手下放開保鏢，圍在我身邊。“你以為我勾引和操縱這些人跪拜於我？當然。你以為我是個假先知？當然。但你知道我不是什麽嗎？”我繼續說著，臉上帶著微笑。
    “我不是一個騙子，”我說完後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怒吼。基爾牧師和他的教眾，如此迅速地包圍我們並將我們帶入他們的圈子，卻忘記了一個小細節……他們把前門留開了。而且，我們離b城並不太遠。
    當我讓自己的怒吼聲在我們周圍的物體上回蕩，聲音傳得更遠時，有一刻的沉默。“你是在試圖證明你確實是個惡魔嗎？”基爾牧師在幾分鍾的沉默後冷笑道。
    “不，”我搖了搖頭，嘴唇上浮現出一個微笑。“我隻是想證明我能控製他們。”我剛說完，一聲回應的怒吼傳到了我們的耳朵裏。基爾先生的臉變得蒼白，他瘋狂地四周張望時，我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那可憐的、驚慌失措的人花了他沒有多少時間才能意識到我的寶座正好建在他和敞開的大門之間。“關上門！”他驚慌地大喊，隨著更多的咆哮聲在我們周圍回蕩。看來外麵有一整群人正等待著有人愚蠢地過來。在這種情況下，有很多愚蠢的人報名參加自助餐。
    作為他們的老大，我覺得我應該養活他們。我對這個想法發出了笑聲，僵屍們從我的寶座兩側湧來。我發出了一聲低吼，他們沒有向前冒險，而是站在一條直線上，左右搖晃。
    “這些是僵屍，”我說，舉起雙手向兩邊做出手勢，指向那些僵屍。你知道的，以防他們不知怎麽地沒看到它們，因為它們不是綠色的或者其他什麽原因。
    \"貝爾！”父親基爾大聲呼喊，隨著他的羊群發出越來越大的叫嚷和尖叫聲。“她正在控製惡魔！看看她！她正在控製他們！”
    “我是，”我以令人放心的語氣說，同時迅速地數著站在假主宰身後的那些人。他們有25個，不包括傳教士和他的兩個保鏢……所以總共28個。接著，我又數了一遍僵屍，一共有30個。這應該就是城市b群體的前線隊伍吧。如果他們在保護自己的邊境，那麽他們理應得到公平份額的食物。
    我不禁感歎命運的諷刺。一百萬年裏，我從未想到有一天我會坐在寶座上向僵屍獻祭。同樣，一百萬年裏，我也從未想到我會在同一個世界末日中重生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