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從外傳來，賽貝斯在我身下劇烈震動，把我吵醒了。在我曾經想到過的事情中，“被爆炸聲吵醒”並不是其中之一。
    “發生了什麽？”我低聲問道，揉了揉眼睛，完全不關心。“這次又是誰惹林生氣了？”
    “回去睡覺吧，”賽貝斯安慰道。然而，上次發生這種事時，我們被一群憤怒的摩托車手追趕，我記得那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麽好結果……“他們已經控製住了情況，我保證，”他繼續說，同時避開我看不到的障礙。
    可能是我沒有費心打開眼睛，但這隻是一個可能性。突然，賽貝斯猛踩刹車，卡車的後部開始甩尾。我握住方向盤，我的身體從一側到另一側劇烈搖晃，然後幾乎停了下來。我在自言自語地抱怨說，公路旅行似乎從來沒有按照計劃進行，而宇宙似乎對我懷恨在心，我打開門，走出了卡車。
    黃昏的微光沒有給我太好的了解我所麵臨的情況的想法，所以我讓賽貝斯打開他的大燈。道路變得明亮起來，展現出我們麵前的一大群僵屍。轉過身來，我注意到我們實際上處於一圈僵屍的中心，已經被圍住了。
    我忘了黃昏是那些僵屍喜歡狩獵的時段之一。愚蠢的鯊魚dna。走近正在騎自行車的陳子涵，我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怎麽了？”
    “沒什麽，”他回答說，我相信如果我的頭不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就會聳了肩。“隻是幾個僵屍。但林似乎很喜歡試著把它們炸掉，無論我們說什麽。”
    我揚了揚眉毛，望向正在騎自行車的劉餘增。“好吧，那不是很有幫助，林，”我帶著微笑說，這樣自行車就知道我並不生它的氣。“但是沒關係，隻要別把所有炸彈都用完，我們可能以後還需要用來對付那些討厭的人類。”
    “抱歉，”林說，他的聲音很沉靜。
    “一切都好，”我說著離開了陳子涵，走到劉餘增和他的自行車旁。蹲在前輪旁，我像摸小狗一樣揉了揉自行車的前部。“下次，就讓那些人處理事情吧。”
    “但是它們不是，”自行車撅著嘴說，我不禁輕笑了一聲。站起來，我走到男人們的中心，頭往後仰。發出一聲怒吼，我呼喚僵屍阿爾法來找我。我們距離b城足夠遠，我知道這些僵屍不屬於我。
    那裏傳來一聲回應的怒吼，一隻藍色的僵屍朝著群體前方移動。
    “投降或死亡，”我對它說。現在我知道至少阿爾法們似乎能夠理解英語，我也許可以嚐試與他們交談。
    “永不屈服，”藍色僵屍嘶啞地說，他的身體來回搖晃，即使他的腳牢牢地紮根在地上。
    “然後你就會死，”我說。揮了揮手，我轉身看著我的男人們。“有人想成為老大嗎？”我問道。我是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處理跟隨我們的群體，但這並不能算是一件壞事……對吧？
    “我會，”王超說著，他把自行車停下，走到老大前麵。他仰頭並發出一聲怒吼。
    藍色僵屍對王超的挑戰搖了搖頭。“不是你，是她，”他嘶啞地說，指向我。
    “為什麽是我？”我問道，感到困惑。
    “你先挑戰，”僵屍回答道，並伴著一個非常人性的聳肩。這些東西是在進化嗎？我不能太確定，但是人類的手勢和人類的語言之間，我不知道它們是否能被認為是進化或退化。
    王超轉過頭看著我，我隻能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是否有先到先得的挑戰，但無論如何，對我來說都不是那麽重要。讓我的視覺改變，我看到藍色火焰在我麵前來回搖擺。
    我花的時間越來越少在切換之間，我拍了拍自己的背以示讚許。我向前伸手，抓住火焰，然後把它拉回身體裏，在那裏紫色、藍色和粉色的火焰降臨到入侵者身上並吞噬了它。
    我微笑著看著屍體掉到地上，然後呼喚我的紫色火焰吞噬它。
    剩下的群體暫停了一刻，然後又開始來回搖擺。他們同時轉過頭看著我，不幸的是，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我是說，之前麵對貝塔很簡單，因為他控製著所有的僵屍，而我則控製著他。
    “貝塔？”我呼喚道，知道這群人需要有人站在那個位置。這時，在僵屍線的邊緣，就在我身後出現了一隻較淺藍色的僵屍。
    “投降還是死亡？”我再次問道。我本應該默認能夠控製整個群體，但是擁有一個貝塔會使我的生活更容易。現在，最大問題是……我是否將他們送到b城，還是讓他們跟隨我們？做出這兩個決定的意處是什麽？
    “投、投、投降。” 貝塔嘶嘶地說，幾乎無法將人類的詞語說得清楚，但還是足夠讓我明白。
    “明白了。你可以跟著我們，但要保持隱蔽。”我問道，遵循我的直覺來決定下一步該怎麽做。我會把這支隊伍留在身邊，以防萬一。畢竟，你永遠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僵屍大軍會派上用場，尤其是在這個世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