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老鼠和人類最周密的計劃，到頭來也常常會弄巧成拙”的這句話，從高中英語課上就一直記在我的心中。這是來自一本經典書籍，現在已經被禁了，老實說，我除了那句名言之外，對它的其他內容已經完全記不起來了。它基本的意思就是計劃永遠不會按照你的意願發展。
    我的計劃是弄到一個僵屍，看看我們是否能在水下與他們戰鬥。我在腦海中設想的方式是我將從相對較淺的水中向上看著遊泳的僵屍，並向他扔火球，看看這會起作用。有一個備用計劃，涉及將僵屍從水中趕出，並看看頂級挑戰是否能對更“野生”的僵屍產生作用，就像它們對陸地上的“家養”僵屍一樣。
    但最好的計劃和所有那些廢話又有什麽用呢？我已經進入了東海溫暖的水中，在我的四個男人眼前很容易看到，我還沒有深入到小腿濕的時候，一隻手伸到了我的腳踝，拉著我向前和向下。我向後倒入水中，雙臂飛過頭頂，我試圖恢複平衡。但在我還沒來得及深吸一口氣填滿空虛的肺部之前，我就被拖得更深入水中。
    我努力想要浮到水麵以便呼吸，但是我越掙紮，就越開始感到恐慌。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想清楚事情，但當我的肺部呼喚氧氣時，我的耳朵因潛入水中越來越深而發出爆裂聲，這使得我甚至很難形成一個念頭。
    我試圖踢向抓住我左腳踝的手，但這證明是徒勞的，因為我隻能假設那是僵屍的指甲更深地紮入我的潛水服中，造成了疼痛，但幸好沒有刺破皮膚。我相當肯定，在我目前的情況下，唯一更糟糕的事情就是在這種情況中添加真正的鯊魚。除非僵屍更感興趣於吃鯊魚而不是我。但是我無法理解為什麽它選擇攻擊我。
    我不是它正常的食物，我也沒想到海軍潛水員會讓他們對人類肉體產生欲望。那麽，為什麽是我？而它為什麽要試圖把我淹死，而不是直接吃掉我？它是想像陸地上的僵屍一樣，通過這種方式來增加我的肉的味道嗎？這兩群人是在交流關於食物的經驗點嗎？是否存在一個僵屍食物網絡，包含不同的食譜？
    顯然，當我的身體缺氧時，我的思緒變得有點... 瘋狂。啊，我在騙誰呢？這跟缺氧無關。這隻是我腦海中平常的想法。但是，現在我把它們全部拿出來後，能夠稍微冷靜下來一些。我首先調用我的冰能力，嚐試凍結僵屍。我想，既然冰隻是一種不同形式的水，那麽在水下操控可能會更容易。
    它沒有效果。我認為水太溫暖，很難凍結，而且我在冰上的力量還不夠強大，無法抵抗自然的溫暖。第一擊。我環顧四周，想知道那些人是否跟著我，或者他們是否遇到了類似的麻煩。說實話，我希望他們仍然安全地站在幹燥的陸地上，但我也知道，他們永遠不會願意讓我獨自麵對困難的情況。
    並且鑒於我的肺部疼痛得很厲害，這絕對算是一種糟糕的情況。我他媽的生活，某些時候我太蠢了，活著真可笑！我從海洋中眨眼離開，遠離了那個正把我拖向隻有上帝才知道哪裏去的僵屍，並進入了我的空間。
    我倒在地上，我的手指抓住了手下的泥土，對這個地方心存感激。我的尖叫的肺部第一次充滿了空氣，自從被拖下去後，我的心髒在胸腔裏劇烈跳動。我翻身躺在背上，等待了一分鍾，直到我的身體開始平靜下來。由於缺氧和恐懼，我的頭開始疼痛。
    我叫來一些止痛藥，快速吃了兩片，然後又躺回去。我閉上眼睛，呼吸變得平穩。擔心那些人，我第一次嚐試做了一件事。不確定它是否會有效，我把我的男人叫到我身邊，想象著我把他們從哪裏拖到我的空間裏。我說實話，是在即興發揮，但最壞的情況是什麽也沒有發生。
    突然，有四個穿著潛水服的男人在我旁邊咳嗽和氣喘籲籲。我也微笑著，但太累了，沒力氣動。“你們還好嗎？”我問道，明知道他們不可能沒事。但是他們還活著，這就是目前我所期望的。劉餘增跪在地上，身旁是我，他不斷地吐出水來。他的手臂因筋疲力盡而顫抖著。
    公主？”陳子涵呻吟著翻過身來，背部下下，將手臂搭在眼睛上。“你安全嗎？”他繼續問，不關心自己。
    “我現在很好，”我回答道。
    劉偉是唯一一個站起來並四周張望的人。“我們在哪裏？”他邊問邊脫下潛水服的頭罩，並解開上半身的拉鏈。他的動作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我的目光卻忍不住飄向另一個人。我幾乎要承認，在五分鍾前我們還差點死去，現在我腦海中卻浮現出一個奇怪的念頭——我多麽想要像爬樹一樣爬上那個男人。
    “這是我的空間，”我說，試圖讓自己的欲望平息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