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黑手隱蔽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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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京皇宮的夜靜謐得詭異,鎏金宮燈在長廊投下扭曲的影子。皇帝握著戰報的手微微顫抖,朱批墨跡未幹,案頭卻悄然出現一枚青銅鼎紋的玉佩。太監總管陳公公佝僂著背進來添茶,渾濁的眼珠掃過玉佩時,喉結劇烈滾動——那紋路與他藏在袖中的半截玉玨,竟能嚴絲合縫。
    十字坡的慶功宴正熱鬧,李逵舉著酒壇痛飲,酒水順著絡腮胡滴落:"痛快!這回該把那些狗官..."話未說完,孫二娘突然按住腰間柳葉刀。她脖頸的蠱咒舊傷隱隱發燙,望向天邊,烏雲不知何時聚成詭異的骷髏形狀。時遷的銀鉤突然發出嗡鳴,鉤尖指著北方:"西北方向,有七十二處燭火同時熄滅,是巫教傳訊的暗號!"
    與此同時,深山中的無名古寺裏,智光方丈正在謄抄《洗髓經》。燭光突然變成幽綠色,牆壁上浮現出血色符文。他掀開蒲團,暗格裏藏著的巫教典籍封皮赫然印著"幽冥骨笛全解"。當指尖觸到書頁的瞬間,窗外傳來熟悉的銅鈴聲——那是他被童貫控製時,萬魂幡上的鎮魂鈴響動。
    梁山忠義堂內,宋江展開最新的密報,眉頭擰成死結。各地義莊失蹤案不減反增,更詭異的是,所有卷宗末尾都畫著半朵雲紋——與樞密院密信上的標記如出一轍。吳用突然合上折扇,扇骨拍在地圖上的汴京:"宋大哥,我們一直以為幕後黑手是童貫,可別忘了,能調動十萬大軍、掌控巫教機密的..."他頓住話語,目光掃過堂中懸掛的"順天護國"匾額。
    深夜,孫二娘獨自坐在包子鋪灶台前。青銅鼎突然滲出黑色液體,在地麵匯成一幅輿圖。圖中標記的不止有巫教祭壇,更有多處皇宮建築。她想起昏迷時玄甲老者說的話:"九代巫教主魂魄藏於皇宮",後背瞬間滲出冷汗。張青端著熱湯進來,看見這幅畫麵,手中的碗"當啷"摔碎:"難道皇宮裏..."
    陳公公佝僂著身子,將密信塞進禦書房的暗格。信上字跡龍飛鳳舞:"孫二娘未死,青銅鼎現世,速啟動"金蟬脫殼"計劃。"他撫摸著袖中玉玨,想起五十年前那個雨夜——老皇帝臨終前將玉玨交給他,說這是製衡巫教的關鍵,卻沒提玉玨還有另一半在巫教手中。
    第二日,朝廷突然下旨,封梁山眾將為"鎮國將軍",命即刻進京領賞。吳用看著詔書冷笑:"這是調虎離山。京城此刻必定布下天羅地網。"孫二娘握緊柳葉刀,刀刃映出她眼底的冷光:"正合我意。我倒要看看,誰才是藏在龍袍裏的蛆蟲。"
    進京途中,梁山軍行至黑鬆林時,四周突然飄起紫色濃霧。無數帶毒的傀儡從地底鑽出,他們身上穿著的,竟是禁軍服飾。孫二娘甩出鋼鞭纏住傀儡頭領,卻發現對方脖頸處烙著與陳公公玉佩相同的紋路。時遷如鬼魅般躍上樹梢,銀鉤勾下傀儡的麵具——赫然是三個月前"戰死"的朝廷將領。
    "這些人早被煉成行屍!"唐九娘甩出毒霧,卻見霧氣被傀儡吸入體內反而增強力量。魯智深舞動禪杖,震碎幾個傀儡,露出裏麵纏繞的巫教符咒。宋江突然揮劍斬斷傀儡腰間的銅鈴,鈴聲戛然而止的瞬間,所有傀儡轟然倒地。他撿起銅鈴,鈴身刻著的雲紋與密報上的標記完全一致。
    當梁山軍抵達京城時,城門大開,陳公公帶著一眾太監笑臉相迎。孫二娘盯著他袖中若隱若現的玉玨,蠱咒舊傷再次發作。陳公公尖著嗓子宣讀聖旨:"眾卿家一路辛勞,即刻入宮赴宴..."話未說完,孫二娘的柳葉刀已抵在他咽喉:"老東西,藏得夠深!"
    皇宮深處,皇帝坐在龍椅上,把玩著完整的玉玨。他身後的屏風緩緩打開,露出密密麻麻的巫教祭壇圖。當孫二娘等人破宮而入時,正看見他將玉玨嵌入龍椅扶手——整座宮殿開始震動,地下傳來古老的吟唱聲。"你們以為萬魂幡是終點?"皇帝的麵容扭曲,"這玉玨才是打開幽冥之門的鑰匙!"
    千鈞一發之際,智光方丈突然現身。他撕開袈裟,胸口露出與孫二娘相似的蠱咒標記:"老衲甘願做五十年棋子,等的就是這一刻!"他雙手結印,念動失傳已久的佛門禁咒,與孫二娘的青銅鼎產生共鳴。兩股力量相撞,玉玨應聲而碎,皇帝發出淒厲的慘叫,體內竄出九道黑影——正是九代巫教主的魂魄。
    混戰中,陳公公露出真麵目。他甩出袖中玉玨殘片,竟化作一條毒龍。孫二娘揮刀迎戰,刀刃與毒龍相撞時,青銅鼎突然飛出,將毒龍吸入其中。當最後一道黑影被智光方丈的佛光淨化,皇帝癱倒在地,臉上的皺紋瞬間加深,仿佛蒼老了幾十歲。
    黎明時分,梁山軍走出皇宮。孫二娘望著天邊的朝陽,青銅鼎在她身後發出低沉的嗡鳴。陳公公的玉玨殘片上,赫然刻著"永鎮幽冥"四字。而在皇宮廢墟下,一塊刻著半朵雲紋的石碑露出一角,碑文記載著:"宋氏先祖與巫教立約,每百年需獻祭帝王之魄..."這場持續百年的陰謀,終於在血色黎明中揭開最後的麵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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