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過她。”
    聞言，吳邪和胖子麵麵相覷，心說就算是真的問過，又怎麽確定方秋水說的是實話？
    可同樣的，他們覺得方秋水沒有理由騙人，畢竟目前來看他們並沒有衝突。
    “要不然我再去找阿水談談？”
    “哎。”胖子擺擺手，他攔住吳邪，“小心打草驚蛇，咱們再觀察觀察，看看阿水她到底在做什麽，萬一誤會她了呢？”
    吳邪思索著，覺得胖子說得對，決定再觀察一下事態。
    聊到後半夜，三人擠在竹板床上睡過去。
    淩晨天還沒完全亮，但已經能偶爾聽到一聲雞鳴，吳邪半睡半醒爬起來出去上廁所。
    剛回到大廳裏，他遇上穿著衝鋒衣，背著個黑色裝備包的方秋水，這身行頭看著仿佛是要下地的意思。
    “阿水，你要去做什麽？”
    “進山。”
    想到昨晚確定下來的計劃，吳邪直覺方秋水是要去羊角山，“我能問問你，來巴乃是因為什麽事情嗎？”
    方秋水覺得說多了會壞事，她搖搖頭越過吳邪要離開。
    “等一下，我——”
    吳邪回身去攔人，不想剛回頭方秋水毫無預兆地停住腳步，她看著吳邪，臉上的笑意慢慢消失不見，“我來巴乃是為了救人。”
    “救誰？”
    “吳邪，你的問題太多了，人生不會每個問題都能得到答案，希望你可以意識到這一點。”
    說完，方秋水頭也不回地離開。
    吳邪沒有辦法，隻能往自己的房間回去，重新躺下後卻是怎麽也睡不著了。
    從方秋水離開前的準備可以看出來，她短時間內不會再回來，就是不知道要在山裏待多久。
    天大亮，吳邪按照計劃讓阿貴帶著他們進羊角山，後來發生太多事情，以至於他完全忘記了，方秋水比他們更早進山這件事。
    從張家古樓把張起靈和胖子救回來，吳邪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是吳二白。
    麵對滿臉嗔怒地吳二白，吳邪一句話都不敢說，隻能聽著自家長輩訓話。
    “對了，有張照片要給你。”
    吳邪接過照片看，當即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所以之前燒房子的人，還有監視阿水的人，都是二叔你做的？”
    “監視誰？”
    麵對吳二白的反問，吳邪頓時又愣住，他剛要說話，走廊外麵路過一個人，有吳家的夥計跟在她後麵說話，隻能模糊聽到幾句說是要去什麽地方。
    “阿水是二叔你的夥計？”
    “她不是我們吳家的夥計。”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二叔你為什麽會有這張照片？”
    “房子是我讓那姑娘燒的沒錯，但我可沒找人監視她。”吳二白繼續說道，“何況她並不完全聽我的吩咐，不是還偷偷把其他照片給你們拿出來了麽。”
    從吳二白的話來看，方秋水來巴乃似乎有他的授意，可同時方秋水還另有目的。
    “二叔，阿水到底能不能信任？”這麽幾次下來，吳邪已經完全看不透方秋水在做什麽，“為什麽您和三叔明明不怎麽信任她，卻又告訴我絕境之時能相信她？”
    “她是什麽人說不定還要靠你才能查清楚。”吳二白並不解釋，“行了，廢話少說。
    我現在隻告訴你，考古隊的事情你不能再繼續查了，至於那位小哥的事情你要是還想幫忙，我沒有意見，但是你給我馬上離開這裏！”
    麵對說一不二的吳二白，吳邪不敢像對吳三省那樣耍賴，轉頭去了防城港的醫院看張起靈和胖子。
    等二人出院後，已經快過去小半個月，吳邪他們再次回到巴乃。
    這次三人裝備充足，再次回到湖泊邊，打算重新回古樓調查一遍。
    不想剛靠近湖泊，就看到這裏聚集著非常多人，湖的左邊甚至還紮起了營地。
    胖子嘖嘖搖頭，“我靠，怎麽半拉月沒來，這地兒成旅遊勝地了！”
    幾人正討論著，那些人是什麽來曆，張起靈推了一下兩兄弟示意他們看。
    二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方秋水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從最大的帳篷裏出來。
    有人跟在後麵追上來，手裏拿著一遝紙跟老人說話。
    吳邪認得說話的人，“那不是阿寧公司的人麽？”
    胖子又問道：“小哥，你認識那個老人？”
    張起靈微微蹙著眉，“那是裘德考。”
    此話一出，吳邪和胖子都詫異地瞪大眼睛，沒想明白裘德考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所以先前阿水說的別人，其實是指裘德考？”即便再不想承認，胖子還是得出自己的結論，“不對啊，裘德考怎麽不讓阿寧來帶隊？為什麽現在是阿水在這兒？”
    “估計是之前的事情，讓裘德考覺得阿寧沒有事情能辦好，這次才請阿水先來探路。”話是這麽說，但吳邪心中更加不解起來。
    之前聽吳二白的意思，他還以為方秋水是在給吳二白辦事，完全沒想到竟然是在給裘德考辦事。
    這一次我不是你的保鏢，所以最好不要還把我當成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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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到巴乃第一天，見到方秋水時她說過的話，吳邪才意識到，那個時候方秋水已經在提醒自己。
    然而當時他缺少太多信息，根本不能理解方秋水那些話的意思，才導致他沒往深處想。
    看到裘德考那麽多人在，吳邪他們沒敢直接出去，三人躲在山坡後麵商量著對策。
    胖子小聲道：“現在怎麽辦？本來再下去是小事兒，但這會兒恐怕靠近都難。”
    張起靈的目光跟隨著營地裏的裘德考，“不能讓裘德考的人下去。”
    “既然我們不能去，那他們也別想順利進古樓！”說到這裏，吳邪把自己缺德的主意告訴他們。
    “真搶啊？”胖子咋舌，“胖爺我名聲壞了以後可沒法混！”
    吳邪的意思，是想把裘德考的潛水裝備偷走，讓他們的人沒辦法下水。
    “名聲和冥器，你選一個。”
    聞言， 胖子一拍胸脯滿臉堅定，“其實胖爺我也不是那麽在意名聲！”
    說話間，胖子拿出自己的手機。
    吳邪見他還在看短信，心想正事要緊，“別看手機了，我們先把事情辦完。”
    胖子舉起手機給他們看，上麵的短信並不長，隻有一句話。
    「機不可失，三分鍾後行動。」
    再看號碼上的備注，赫然寫著方秋水。
    吳邪馬上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他暗笑一聲點頭，心道原來方秋水是在玩碟中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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