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牽著方秋水往舞池走時，聽到她帶著笑意說道。
    “瞎子，你想不想試試跳女步？”
    “我不會女步。”
    搞怪不成，方秋水笑著提一下裙擺，而後才抬起手輕輕搭住黑瞎子。
    “剛才阿水你打算用什麽理由拒絕我？”
    “被發現了？”
    黑瞎子笑著點頭，“我邀請阿水你的時候，你連一個眼神都沒給我，那就說明你根本沒打算跟我跳舞。”
    聽到這些話，方秋水不由想到，黑瞎子的觀察還真是細致入微，“我準備說自己跳不好，總會踩舞伴的腳。”
    “這種理由能拒絕得了別人？”
    “聰明人自然聽得懂我的意思。”方秋水臉上笑意不減，“非厚著臉皮湊上來的人，最後說不定要一瘸一拐地走出會場。”
    舞跳到中場，方秋水轉身旋轉的時候，瞥到舞池中還有她認識的人。
    “我的6六點鍾方向。”
    黑瞎子趁著轉身的時候，看一眼方秋水說的地方，發現是解雨臣和霍秀秀，那邊的兩個人已經先看到他們，望向他們的目光中帶著詫異。
    “那二位是北京城有頭有臉的人物，出現在這裏不奇怪。”
    兩邊的人在舞池中隨著音樂轉動，眼看著越來越近，中間的距離連兩米都沒有。
    黑瞎子注意到，方秋水眉眼中的笑意帶著幾分狡黠，“阿水，馬上要換舞伴了，我怎麽感覺你想使壞？”
    “哪裏的話。”
    隨著音樂的結點升起，方秋水在眾人換舞伴之際，身姿靈活地偏身兩步，她牽上霍秀秀的手，在對麵吃驚之際，帶著霍秀秀轉一圈把人交到黑瞎子手上。
    再回身踩舞點的時候，方秋水被解雨臣牽起，她朝解雨臣微微一笑，而後向霍秀秀眨眨眼算作打招呼。
    解雨臣一派平靜，“阿水，你跟著瞎子來的？”
    “是啊，沒想到小花你也在，下午吳邪說你有事，我還以為你在忙公司的事情。”
    “這麽說的話，今晚隻有吳邪自己在家？”
    “擔心他一個人？”方秋水餘光中看到，黑瞎子笑著說一句什麽之後，霍秀秀不客氣地踩了他一腳，“我會早點回去。”
    “談不上擔心，畢竟計劃還沒開始。”
    方秋水微微點頭，嘴角的笑意又加重幾分。
    “什麽事情這麽開心？”
    “也不是開心，應該說是幸災樂禍。”方秋水好笑地解釋，“短時間內已經看到秀秀踩了瞎子兩次。”
    “秀秀和瞎子一直有點不太對付。”解雨臣往那邊看一眼，“主要是瞎子喜歡跟她開玩笑。”
    “那看來是瞎子咎由自取。”
    解雨臣點頭，他猶豫著要不要提醒方秋水，今天的晚宴吳二白也在。
    “馬上要換舞伴了。”
    解雨臣有些錯愕地低頭看方秋水，沒想到自己的心思會被看穿，“據我所知，二爺跟這裏的主人家關係不錯。”
    方秋水意味深長地哦一聲，“我今晚還沒遇見二爺。”
    “我是在進場的時候見到二爺，後來沒遇見過。”
    說話間，舞伴再次交換，方秋水回到黑瞎子這邊。
    “跟秀秀聊得怎麽樣？”方秋水明知故問，剛才換舞伴的時候，她使了點小手段，故意把原本不會換到黑瞎子這裏的霍秀秀換過來。
    “我今晚得一瘸一拐地走回家了。”
    方秋水被他的話逗笑，“秀秀一個姑娘家，哪裏來的力氣，你不要胡說。”
    “那阿水你跟花兒爺聊了什麽？”
    “隨便聊兩句。”
    舞曲已經接近尾聲，黑瞎子帶著方秋水慢慢往外走，兩人還沒站定，又有人上前來說話。
    來人是剛才邀請方秋水跳舞的人，現在看樣子是還沒死心。
    方秋水微微勾起嘴角，她剛要說話，旁邊的黑瞎子拉起的她手挽住，“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事，要先走了。”
    說完，黑瞎子帶著方秋水離開。
    回到大會場這邊坐下，方秋水問道：“剛才為什麽不讓我說話？”
    “我怕那位兄弟，今晚要擔架抬著出去。”
    “我會收力的好不好。”方秋水輕哼一聲，“保證隻踩到他痛但絕不傷及無辜。”
    兩人沒聊幾句，老爺子過來找黑瞎子說話，本來是靠在椅背上的方秋水，下意識坐直身子將背挺直。
    【宿主，你怎麽突然開始挺背，之前不是已經改掉這個習慣了？】
    被係統這麽一提醒，方秋水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今晚這一場宴會喚起了她久遠的記憶，讓她有些分不清自己身在何處了。
    【沒關係，就一會兒。】
    老爺子和黑瞎子說話的過程中，並沒有冷落方秋水，時不時會把話題往她身上帶，讓她一起聊天。
    聊到一半，黑瞎子出去接電話。
    桌上隻剩老爺子和方秋水，氣氛突然安靜下來，二人衝對方禮貌一笑，心裏都有自己的心思。
    “老頭子冒昧問問姑娘，您認識少爺多久了？”
    方秋水回憶起當年第一次見黑瞎子，她在心裏粗略算了算，“有個十來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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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爺子笑著點點頭，“這麽些年來，還沒見過少爺帶人在身邊，多嘴問兩句，請姑娘多擔待。”
    方秋水想解釋說，自己不是經常跟黑瞎子一起行動，但又擔心解釋得越多，老爺子問得越深，那她還不如什麽都不說。
    “您客氣了。”
    “先前曾注意到，姑娘喜歡我這裏的點心，這次我讓人備好，一會兒給姑娘送過去。”
    “不用特意準備。”方秋水忍不住開始想念黑瞎子，起碼人在的時候，不用她來應付老爺子。
    剛才吃飯的時候，方秋水已經注意到他們這桌跟別人有些差別，送上來的小點心其他桌並沒有，基本可以確定，是老爺子特地給他們準備的東西。
    有下人過來找老爺子，不知道在匯報什麽事情，方秋水隻期盼老爺子趕緊去忙，不要在這裏跟她閑聊。
    “方姑娘，少爺托人帶話，說在外麵等您。”老爺子起身示意，“請，我帶您過去。”
    方秋水跟著起身，她環視四周，確認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才鬆一口氣，老爺子對她跟對黑瞎子一樣恭敬，讓她非常有壓力。
    “麻煩您了。”
    跟著老爺子從大會場出來，二人來到一個安靜的回廊下。
    黑瞎子剛剛掛斷電話，他笑著看向老爺子，“我還有事，今晚先走了。”
    “是。”老爺子微微點頭，“這就讓人送少爺和方姑娘回去。”
    “別的不說了，那就祝你早日抱上重孫。”
    “借少爺您的吉言。”
    黑瞎子注意到方秋水向自己投來求救的目光，“今天別準備東西了，我們還有事，顧不上，下次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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