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銀手鏈裏爬出的星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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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庫爆炸的硝煙還未散盡,秦風指尖的校徽突然開始高頻震動。 金屬表麵浮現出血管狀紋路,思諾的名字縮寫滲出幽藍熒光。唐仁抓著半截烤魷魚湊近的瞬間,校徽“哢”地裂成兩半,湧出數百隻機械甲蟲,在空中拚出經緯度坐標——正指向清邁聖心孤兒院廢墟。
“這、這是撒旦顯靈啦!”唐仁的魷魚掉進積水裏,油花突然聚成林羽的側臉。水麵上浮動的納米機器人發出電子音:【帶秦風去教堂地下室,交換條件是他三歲時的墜樓記憶】。話音未落,整條巷子的霓虹燈牌同時爆閃“1995”字樣。
上帝視角·爆炸現場)
坤泰的警靴踩到塊焦黑金屬片,突然被吸進地下三米。 黃蘭登舉著擴音器訓話時,地麵裂開直徑十米的蟲洞,二十台警車像玩具般被吞噬。法醫從屍袋摸出的卻不是殘肢,而是大把青銅齒輪——每個齒痕都與思諾手鏈吻合。
“見鬼!這齒輪在吃我的鑷子!”法醫尖叫著甩手,齒輪咬住器械爬進通風口。kiko的無人機追蹤到教堂尖頂時,拍到了更驚悚的畫麵:林羽站在彩繪玻璃上,腳下踩著由齒輪拚成的倒十字架,手中量子計算機正將聖經文字改寫為二進製代碼。
記憶黑市)
秦風太陽穴貼著電極片,腦內回放三歲墜樓場景突然卡頓。 記憶中的母親麵孔被替換成林羽,那人手裏握著的不是玩具車,而是縮小版的頌帕工坊青銅佛。當記憶讀取器發出警報時,地下室牆體轟然倒塌,露出後麵由無數舊電視堆砌的“記憶之牆”——每塊屏幕都播放著不同時間線的秦風死亡畫麵。
“這才是你躲不掉的變量。”林羽從最高處的電視屏走出,腳下電路板吱呀作響。他扯開襯衫,心口的倒計時投影在整麵記憶牆上:【世界線修複率88.2】。突然有台老式顯像管電視炸裂,裹著屍臭的磁帶卷軸滾到秦風腳邊,上麵用血寫著“思諾見過未來”。
納米暴動)
聖心孤兒院殘破的秋千突然自燃。 火焰不是常見的橙紅色,而是泛著金屬冷光的幽藍。林羽的戰術目鏡顯示,每個火星都是納米機器人過載爆炸的痕跡。當他踩碎焦黑的鏈條時,地底傳來齒輪咬合聲——整座孤兒院開始翻轉,露出埋在地基裏的巨大青銅羅盤。
“歡迎回家。”思諾的聲音從羅盤中央傳來。她赤腳站在卦象上,腳踝的銀手鏈正在融化,液態金屬沿著卦爻紋路爬行。當林羽的量子計算機與羅盤建立連接時,思諾突然撕開自己的校服,胸口浮現出與林羽同源的倒計時:【世界線汙染度61.7】。
數據化靈魂)
kiko的虹膜突然被黑客入侵,視野裏所有代碼變成蠕動的蚯蚓。 她瘋狂敲擊鍵盤想奪回控製權,卻發現自己打出的字符自動排列成《格林童話》段落。當電腦主機冒出青煙時,通風管裏湧出銀色洪流——那是林羽釋放的納米急救蟲,正用身體組成臨時防火牆。
“看看這個!”唐仁突然將佛牌扣在攝像頭前。kiko的屏幕亮起刺目白光,佛牌內部的鈦合金夾層浮現全息星圖,七個光點連成的形狀正是秦風墜樓時窗外的晾衣架。當第三個光點閃爍時,所有被坤泰警局扣押的證物突然懸浮,在空中拚出林羽在琅琊閣刻下的星盤缺口。
青銅羅盤的尖叫)
當林羽將量子計算機插入羅盤軸心時,整個清邁的地麵開始波浪式起伏。 教堂彩繪玻璃上的聖母像滲出鮮血,十二尊青銅天使雕塑的眼珠同時轉向孤兒院方向。思諾的銀手鏈完全液化,在她背後凝成巨大的時鍾虛影——指針是兩把滴血的泰式彎刀。
“你根本不是在修複世界線!”思諾的每根頭發都變成數據流,她在時間湍流中抓出個殘破的宇航員頭盔,“你在把我們的宇宙縫進更高維生物的試驗場!”頭盔麵罩突然映出《琅琊榜》世界的梅長蘇,那人手中的赤焰軍旗正被齒輪與代碼啃噬。
章節終)
林羽的量子計算機爆出電弧,在羅盤表麵燒灼出“error”紋路。 倒計時突然瘋狂回退至【世界線修複率102.3】,天空裂開漆黑的豁口,降下裹著冰碴的赤紅暴雨。雨點擊中唐仁的佛牌,翡翠表麵浮現出更恐怖的畫麵——二十年後衰老的秦風被囚禁在量子計算機內核,正用帶血的手指在虛擬牢籠上刻寫“林羽是鑰匙”。
當孤兒院完全沉入地底時,思諾的尖笑聲與青銅羅盤的機械轟鳴混成詭異交響。林羽扯斷滲血的神經接口,發現流出的不是血液而是星沙,那些閃爍的顆粒正在空中重組為新的警告:【檢測到宿主意識汙染,啟動格式化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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