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過飯，鄭婉兒邀請他們去看看自己的研究成果。
    這時候衛據和朱懿文也在，畢竟午休時間還是有的。
    來到地下四層，這一層是最大最寬敞的，整個一層安裝了全世界最頂尖的全息投影儀，投影儀還連接了鄭婉兒研究的智腦。
    六個人剛進入，智腦就自動開啟了，隨即一個虛擬身影浮現出來，並蹦蹦跳跳走到門口迎接他們。
    “智腦歡迎主人。”智腦的虛擬體是一個十來歲的女孩，日常性格偏向李令月，工作的時候則像鄭婉兒。
    智腦虛擬體的參與有鄭婉兒、朱懿文以及嬴芙蘇，而衛據和李誠乾是知情者，隻有李令月被蒙在鼓裏。
    “謔，婉兒你什麽時候設計的？”李令月目光打量著眼前的虛擬體，覺得這個智腦的長相好眼熟。
    “月兒，你看這個智腦的長相是不是你和婉兒的結合體啊！”李誠乾在一旁循循善誘。
    “我去，還真是，我就說怎麽這麽熟悉。”這下李令月對智腦更感興趣了，甚至都覺得這個智腦就是她和婉兒的孩子。
    這麽一想，李令月難免母愛泛濫。
    這時李令月也反應過來了，她轉過身看著其他人，“好啊你們，就瞞著我一個人是吧。”
    四人連忙後退一步，洗清自己的嫌疑，李誠乾好心告知，“欸，這可不關我們的事，是婉兒想給你一個驚喜。”
    鄭婉兒微笑著舉手投降，“月兒你就說喜不喜歡嘛。”
    李令月頓時啞口無言，臉上的笑容逐漸燦爛，“確實喜歡，那我就原諒你這一回了。”
    鄭婉兒都是給台階就下的，“謝謝月月，那就請月兒給它起一個名字吧。”
    “我起嗎？”李令月有點受寵若驚。
    朱懿文失笑，“它長得跟你孩子一樣，你不起誰起？”
    智腦虛擬體的樣貌是朱懿文起稿的，由鄭婉兒編寫程序，再由嬴芙蘇構建出來，最後將其接入智腦，至此，智腦的虛擬體就出現了。
    李令月看著大家，不禁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那時候他們都才十五六歲，沒相處幾天就要去上學。
    初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說不緊張害怕是不可能的，那時候她很慶幸自己不是一個人。
    “不如就叫係統156吧。”李令月深思熟慮道。
    其他人……？？
    “額，月兒，這個有何深意嗎？”衛據不想直說這個名字很隨便。
    其他人也想聽聽李令月為何要起這個名字。
    這一問，李令月反倒不好意思了，但她還是解釋起來，“這個是因為我這兩天看了一本係統文，被裏麵的係統可愛到了，而它就叫係統001，表示著它是第一個被創造的係統。雖然智腦也是第一個，但我覺得數字要有特殊性，於是我就想到了我們第一次見麵，那時候我們都才十五六歲，借用一下西西的話，十五六歲正是上學的好年紀，所以就叫係統156。”
    幾人聽完沉默了幾秒，而後齊聲道“好，就叫這個了。”
    衛據收回我前麵說的話，這個名字一點也不隨便。
    “智腦已改名為係統156，請主人查驗。”係統156站在李令月的麵前，笑容和語氣都甜甜的。
    “等一下，別叫我主人，你這張臉不合適，直接叫我媽媽吧。”李令月虛空撫摸著係統156的腦袋，儼然一副慈母的模樣。
    一時間五人麵麵相覷，無所適從。
    “月兒你認真的？”嬴芙蘇問。
    李令月淡定點頭道“當然了，真的不能再真了。”
    她不明白了，這有啥好奇怪的，係統156不就是她和婉兒的孩子嗎？孩子喊媽媽有錯？
    “既然如此，那係統156也得叫我媽媽。”鄭婉兒可不想被落下。“不過為了區分，叫我母親就好。”
    “那行。乖女兒，叫一聲媽媽來聽聽。”李令月虛空了戳係統156的臉頰，即使摸不到，但她就是覺得軟軟的。
    係統156望著李令月，罕見的沉默一瞬，原本亮晶晶的眼睛好像呆滯了。
    見係統156遲遲不喊，李令月側頭去問婉兒，“婉兒，它這是咋了？出故障了？怎麽不喊呢？”
    下一秒，一聲“媽媽”傳至李令月的耳朵裏。
    “哎，乖女兒。”李令月笑嗬嗬的應聲，隨即又說“乖女兒，讓媽媽見識一下你的能力好不好？”
    “嗯，媽媽跟我來。”係統156開心的在前麵帶路。
    李誠乾搗了搗鄭婉兒，挑眉道“婉兒，看來你這個情感識別技術做的還不錯啊，月兒讓它喊媽媽的時候，有那麽一瞬間，我真的以為它在震驚。”
    衛據輕笑一聲，“誠乾，它是真的在震驚。”
    這下輪到李誠乾震驚了，“什麽意思？”
    這時候嬴芙蘇站出來貼心的給誠乾解釋，“婉兒在設計的時候就給予了係統156的多種選擇權，就比如剛才，係統156有很多選項，可以是震驚，可以是欣然接受，也可以是拒絕，總之有很多選項，但係統156權衡一番後，它選擇了震驚，她對月兒的要求感到震驚，接著又表現出難以置信，最後開心，答應。”
    接著，朱懿文接話，“所以說，這何嚐不是係統156的自我意識呢。”
    鄭婉兒看著前方歡聲笑語的兩人微微一笑，“是啊，隻要載入海量數據和強大算力，它未嚐不能誕生出自我意識。”
    這下李誠乾懂了，不禁感慨道“唉，婉兒還是婉兒，做事永遠這麽大膽。”
    “過獎了，還是帶你們去看看它的能力吧，如今的係統156已經接入全世界的網絡。”鄭婉兒邊走邊說“要是有國家的智腦幹不過它，就會被它統治並且全盤接手，還不會被發現。”
    “不是！婉兒這犯罪了吧。”李誠乾覺得自己的承受能力有點弱。
    其他三人也對這一點毫不知情。
    鄭婉兒淡定安撫，“無礙，有上頭頂著呢。”
    四人……瞎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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