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有兩位到了雁門。”，衛青眺望雁門外那帶著腥味的烏雲，“雷雲可汗，還有一位暫時不知道身份的血祭。”
    劉徹看著烏雲。
    自從開戰以來，雁門這邊一直都是由韓信負責，並且基本沒有出現過意外，太過於平靜了。
    沒有意外，劉徹的注意沒有放在這片戰場太多。
    隻知道雷雲可汗的手段
    但現在想來，他感覺到了一絲不簡單，因為戰場不可能那麽平靜，沒有一點變數。
    “韓信將軍，你也是老祖的老部下了，這雷雲可汗大概都有哪些手段？”
    “嗯，陛下是感覺有哪些不妥嗎？”，韓信看著遠方的烏雲，“那位可汗給我的感覺不算太過於魯莽，或者說是與其他的幾位可汗行動不同。”
    “他搞的事情太少了。”
    韓信跟對方打交道的次數都很少，對方的出手一直以來都是為了針對韓信，或者說是針對雁門。
    對方的打法一直都是直接針對雁門，從對方的打法上韓信能大概看出對方的性格。
    但韓信看出的性格明顯跟對方表現出的不同。
    對方就應該跟著其他幾位一起搞事才對。
    “嗯，對。不過考慮到祁連關大捷他的部落損失太大，他可能失去了在桌上講話的資格。”
    “是嗎？”
    “不確定。”
    劉徹沉默，韓信也沉默，二人都知道這隻是個可能。
    但現在想這些其實不重要，對方如果真有什麽手段，早晚會亮出來。
    “這烏雲你是怎麽解決的？他在搶天時吧。”
    韓信點頭，認可了劉徹的說法。
    這是雷雲可汗的一招超凡法術——登雲。
    烏雲向著雁門襲來，讓人看不清敵人如今行軍到了哪裏，同時烏雲中有著雷霆的聲音，這很好的掩蓋了裏麵的很多聲音。
    韓信催動體內的靈根，使用出擬自然。
    風，大量的風，從雁門吹向烏雲。
    烏雲被風吹得消散，裏麵的情況自然顯露而出——上方雷霆下麵兵，可汗高坐最中心。
    雷雲可汗看著這一幕沒有多少意外，他依舊威嚴坐在那漂浮在高空的王座上。
    劉徹的目光注視在雷雲可汗的王座上。
    王座閃著淡藍色的光澤,周圍有雷霆盤踞，材料看起來有些不簡單。
    雷雲可汗隻披了一件獸皮，裸露的肌膚便是傷疤。
    下方的士兵虎視眈眈的看著雁門，雷雲可汗與韓信對峙。
    “看起來像是戰鬥留的傷痕，如果使用遠程手段，不可能有這麽多。”，劉徹心中思考。
    如果是近戰手段的話自然解釋的通，但劉徹得到的消息是對方隻有遠程手段。
    “隱藏了嗎？還是……”，劉徹突然不經意間瞟了一眼韓信，他心中突然生出了絲懷疑。
    這處戰場對比其他戰場太過於平靜了，就很不對。
    劉徹覺得不對的原因隻有一個，就是這種平靜不應該出現在韓信身上。
    劉徹很快將這種懷疑從通敵，投降上撇開。
    他都能發現的事，始皇帝怎麽可能發現不了？
    “或許是我想多了？這是韓信的計劃。”
    劉徹突然間覺得很有意思，他到現在才發現一件事。
    自從他獲得記憶以後，他感覺很多事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這種莫名的自信，劉徹並不知道是怎樣產生的，但這種自信耽誤了他很多次判斷，包括對王庭的判斷。
    這種自信是他的記憶嗎？
    劉徹又想起之前與劉邦談起天命，這時劉成才察覺一件事。
    天命的弊端對他也有作用，他也有可能會麵對命敗。
    劉徹覺得自己心中有種滋味，一種很難受，很憋屈的滋味——他討厭天命。
    劉徹知道自己是天命的受益者 ，也知道很多事不可能免費，他使用天命就一定有代價。
    但這種代價真的是必須的嗎？
    劉徹是個貪婪的人，所有修仙者都是貪婪的人 。
    劉徹不想承受這種代價，所以他思考，他要解決問題。
    天命觸發的條件是因為他叫做劉徹，獲得了漢武帝劉徹的記憶。
    “等等，漢武帝劉徹的記憶？”劉徹感到了有些奇怪。
    他是獲得了對方的記憶沒錯，但他有的確不是那個漢武帝劉徹。
    劉徹隻覺得腦子有些宕機，他現在所想的問題是一個，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問題。
    “當年漢祖也獲得了曆史中漢高祖的記憶，他想過這些這些問題嗎？”
    劉徹想到了他記憶中的劉邦，對方是認同的自己是劉邦不假。
    劉徹又想到了擁有三世記憶的嬴政，對方也的確是認同了自己是嬴政不假。
    “等等，認同？”
    劉徹突然想通了一些事。
    他是劉徹不假，漢武帝劉徹是他也不假，這個大秦的劉徹還是他同樣不假，因為這些都是自己。
    “這應該就是……真我。”
    劉徹的臉上出現了笑容，他回過神看著韓信。
    “韓信將軍，怎麽還不開戰？”
    “他怎麽心情突然變好了？” 韓信大致猜出了劉徹在想什麽，但他想不通劉徹心情突然變好。
    他的事，他隻跟一個人說過，那個人不可能跟劉徹說。
    “他在等……而且已經到了。”
    “等什麽？”
    “下雨了。”
    雨從天空上落下，原本正在對峙的北獠士兵立刻發起進攻。
    看著雨，劉徹知道雷雲可汗想幹什麽。
    潮濕的空氣比起幹燥的空氣更容易擊穿。
    “雷雲可汗這麽幹，韓信不應該想不到，但為什麽不阻止下雨？”
    沒有時間讓劉徹思考，那中央的王座周圍風暴匯聚，隨後開始咆哮。
    在雨的折射中，直觀地看見風暴的咆哮讓人顫抖，仿佛隨時都要被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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