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古井幽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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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點的古井在晨霧中泛著冷光,井沿的青苔上凝結著露珠,倒映著林木木手中的歸墟鏡殘片。鏡麵上新浮現的星象圖直指井底,秦雪梅改裝的水脈探測器正發出蜂鳴,指針瘋狂指向井中某個坐標——那裏,正是第三塊歸墟鏡殘片的位置。
“井水不對勁。”何秀蘭蹲下身,指尖輕點水麵,鱗片在接觸水的瞬間泛起藍光,“有靈脈流動的聲音,和阿爹講的靈獸族水牢一樣。”她抬頭看向林木木,後者正將冰火雙生蓮的靈露滴在玉佩上,水珠竟在井口形成漩渦,露出隱藏的石階。
四人換上用霧隱蛛絲編織的防水衣,陳建軍腰間纏著新製的火靈繩——用赤焰藤纖維浸泡火靈脈液製成,遇水不熄。徐衛東默默遞來改良後的青銅魚叉,叉頭嵌著寒魄石碎片:“對付水下的東西,這個比桃木刀好使。”他的腳踝鱗片已恢複正常色澤,說話時避開了何秀蘭的目光。
石階在水下三十米處分叉,左側通道飄著幽藍熒光,右側則傳來潺潺的金石之音。秦雪梅的探測器突然指向左側:“有靈植反應!是傳說中的‘水魄蘭’,能淨化屍毒。”林木木的係統同步彈出提示:「檢測到水屬性靈植,需用冰魄草汁液穩定其能量場,直接采摘會引發水脈逆流。」
通道內布滿會移動的“墨鱗藻”,黑色葉片如活物般收縮,觸碰到防水衣便滲出腐蝕性黏液。何秀蘭突然發出短促的哨聲,鱗片泛起銀光,墨鱗藻竟自動讓開一條通路:“靈獸族的控水咒,隻能維持三分鍾。”她的鼻尖已沁出冷汗,顯然維持咒語消耗極大。
水魄蘭生長在石壁凹陷處,三瓣透明花瓣中包裹著淡藍色花芯,根部纏繞著銀色的“水精藤”。林木木取出冰魄草磨成的粉末,混合雙生蓮靈露調成糊狀,塗抹在采集鉗上。鉗口剛觸到花莖,水麵突然掀起漩渦,一條背生尖刺的“水鬼魚”破土而出,利齒直逼她咽喉。
陳建軍的火靈繩應聲甩出,火焰在水中凝成赤紅色鎖鏈,將水鬼魚捆住。徐衛東的魚叉同時刺出,寒魄石碎片凍住魚鰭,何秀蘭趁機將骨刀插入魚首,鱗片上的火紋與魚身的水紋相撞,激起大片氣泡。秦雪梅則抓住機會,用羅盤定位水脈節點:“在花根下方三尺,有塊刻著巫族符文的青磚!”
破除水精藤的過程比想象中艱難。水精藤遇水即活,藤蔓上的倒刺會吸收接觸者的體溫。林木木不得不調用霧隱獸的霧光形成隔熱層,同時讓陳建軍用火燒灼藤蔓根部——火靈與水精的碰撞中,青磚終於顯形,磚麵凹槽正好能放下歸墟鏡殘片。
“這是巫族的‘靈植定位磚’。”秦雪梅對照典籍解釋,“每塊磚對應一種地脈靈植,殘片嵌入後,鏡中會顯示靈植所在的寶器位置。”當殘片與青磚貼合的瞬間,水麵浮現出全息地圖,第三塊殘片的位置竟在水潭中央的“水靈玉”礦脈中。
繼續深入,水潭中央矗立著一座青銅祭台,台麵上嵌著拳頭大的水靈玉,表麵流動著銀河般的光帶。玉脈周圍環繞著十二株“冰絲草”,葉片如刀刃般鋒利,正隨著水脈波動切割水流。係統提示:「水靈玉需在月相吻合時采集,當前為下弦月,可啟動‘冰絲草陣列’。」
“需要十二株冰絲草同時指向祭台。”林木木觀察葉片角度,發現每株草的葉脈都對應著不同的星象。她取出歸墟鏡,鏡中倒影顯示出正確的方位——東北角的冰絲草需要順時針旋轉三度,西南角的則需逆時針旋轉五度。
陳建軍和徐衛東負責調整冰絲草,每觸碰一株就會被葉片劃傷,好在防水衣的蛛絲層勉強抵擋。何秀蘭則用靈獸族的控水術穩定水脈,秦雪梅計算月相角度,林木木趁機分析水靈玉的能量場。當最後一株冰絲草歸位,水靈玉突然發出清鳴,玉脈中浮出第三塊歸墟鏡殘片,殘片上竟長著半株“記憶藻”——能保存采集者的記憶片段。
采集水靈玉時,林木木突然被卷入記憶漩渦。她看見母親林月白在祭台前哭泣,手中握著染血的歸墟鏡,父親李懷林則渾身是傷地倚在青銅柱旁,將最後一塊殘片埋入水靈玉脈:“木木,記住,靈植不是工具,是共生的夥伴……”
“小心!”陳建軍的呼喊驚醒了她。水潭底部的泥沙突然翻湧,露出無數具纏著水草的骸骨——正是當年失蹤的考古隊員。他們的眼窩中生長著“噬魂草”,正順著水脈向眾人逼近。林木木迅速將水靈玉磨成粉末,撒向骸骨,藍光所過之處,噬魂草紛紛枯萎,骸骨也隨之沉入泥沙。
返回井口時,月相正好變化,井水自動退去三尺,露出祭台後方的密室。密室門由整塊水靈玉製成,門上刻著與林木木玉佩相同的圖騰。她將雙生蓮靈露滴在圖騰上,玉門緩緩開啟,裏麵竟存放著母親的采藥箱——箱中整齊排列著標注日期的靈植標本,最新的一份停留在1978年8月,正是林木木被送出山林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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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標本裏有靈植契約。”秦雪梅翻開標本夾,每張標本上都刻著微小的巫族符文,“你母親當年在嚐試讓現代醫學與巫族靈植共生,就像你現在做的一樣。”何秀蘭突然指著箱底的帛畫,畫上描繪著七塊歸墟鏡殘片與七種靈植結合的場景,其中一塊殘片正對應他們剛采集的水靈玉。
深夜,林木木在柴房整理戰利品:水靈玉被切成兩半,一半用於修複係統的“水靈淨化”功能,另一半鑲嵌在采集袋上,能自動過濾水中的有害物質;記憶藻被單獨保存,係統提示可用於喚醒沉睡的靈植記憶;最珍貴的當屬母親的采藥箱,裏麵的靈植標本讓她直接解鎖了“跨時代藥劑學”,能將古代巫藥與現代醫學結合。
陳建軍敲門進來,手中捧著用蕉葉包著的東西:“用靈露泡過的烤山藥,給你補補。”他手腕上纏著新的繃帶,是被冰絲草劃傷的。火光中,林木木發現他的繃帶裏露出一角泛黃的紙——正是她母親標本夾裏的一頁,上麵畫著龍血藤與青黴素的共生公式。
“你早就知道我父母的事,對嗎?”她突然問道。陳建軍一愣,低頭看著手中的桃木刀:“我爹臨終前說,陳家和林家的恩怨,要等戴玉佩的姑娘回來才能了結。現在看來,不是恩怨,是共同的守護。”
窗外,何秀蘭正在井邊祭拜,鱗片在月光下映出水靈玉的藍光。徐衛東坐在遠處的石頭上,手中把玩著歸墟鏡殘片,鏡中倒映出他父親微笑的臉——那是他多年來第一次看見父親沒有被屍毒侵蝕的模樣。秦雪梅則在煤油燈下記錄新發現,羅盤旁邊放著母親采藥箱中的筆記本,上麵剛勁的字跡寫著:“當七鏡歸位,靈植將教會人類真正的生存之道。”
林木木摸了摸手背上的火鳳凰胎記,它正與水靈玉的藍光產生共鳴。係統提示音響起,位麵交易界麵彈出新的請求:「用水靈玉換取修真界的‘天水壺’,可儲存靈植露水。」她點擊確認,心中已有了新的計劃:下一站,去尋找生長在雪山之巔的“雪魄花”,那是能平衡地脈寒氣的關鍵靈植,也是歸墟鏡第四塊殘片的藏身之處。
古井的水麵恢複平靜,倒映著漫天繁星。林木木望向山林深處,那裏,守山蚺的巢穴方向傳來低沉的嘶吼,龍血藤的枝葉在風中沙沙作響,霧隱獸的霧光在沼澤邊緣閃爍——所有的靈植與靈獸,都在等待著她的下一次到來。
她知道,每一塊歸墟鏡殘片的采集,都是在拚湊父母留下的遺產;每一種靈植的共生,都是在延續巫族與自然的契約。而前方的雪山,不僅藏著雪魄花與殘片,更藏著墟界之門最後的秘密。她握緊母親的采藥箱,裏麵的靈植標本仿佛在輕輕顫動,像是在為她加油。
晨霧漸起時,她終於合上箱子。裏麵裝著:水靈玉淨化的靈泉、記憶藻保存的父母片段、係統新解鎖的共生公式,以及陳建軍烤的山藥。何秀蘭的骨刀圖騰閃爍著水藍光,秦雪梅的羅盤指向雪山,徐衛東的魚叉換上了水靈玉矛頭,就連陳建軍的桃木刀,也刻上了新的水脈戰紋。
新的采集之旅即將開始,這一次,他們要攀登雪山,在嚴寒中尋找雪魄花。而在古井深處,水靈玉脈正緩緩修複著地脈的創傷,歸墟鏡的殘片在玉佩的光芒中彼此呼應——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七鏡歸位的那天推進,朝著靈植與人類共生的未來推進。
防水衣的膠靴踩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回響。林木木的手電筒光束掃過井壁,那些被水浸泡千年的巫族符文突然亮起,在幽暗中勾勒出靈植的輪廓——那是隻有擁有巫族血脈的人才能看見的“水脈靈圖”。係統界麵同步解析,顯示出三種未記載的水屬性靈植:能預報水患的“晴雨蘋”、可凝結冰刃的“寒刃藻”,以及藏在水潭深處的“水靈玉髓”。
“左邊第三塊磚!”秦雪梅的探測器突然尖鳴,“靈植反應強度超過龍血藤!”陳建軍的火靈繩應聲甩出,火焰在水中化作赤紅色手掌,按在她所指的青磚上。磚麵應聲凹陷,露出嵌在牆內的水晶瓶,裏麵封存著半株正在流動的“水魄蘭”——與普通水魄蘭不同,這株的花芯竟凝結著水滴狀的光核。
“是‘光核水魄蘭’,上古巫族用來照明水牢的靈植。”何秀蘭的鱗片泛起微光,她伸手觸碰瓶身,井水突然變得清澈,“阿爹說過,這種靈植的光核能照出人心底的執念。”當光束掃過徐衛東時,他猛地轉身,額角冷汗直冒——光核中映出的,正是他父親被屍毒侵蝕的最後時刻。
繼續下行,通道盡頭的水潭突然開闊。穹頂垂落著鍾乳石狀的“水精凝脈”,每滴凝結的水精都包裹著微型水龍卷。林木木的係統發出警告:「檢測到水脈紊亂,建議用冰魄草粉末穩定凝脈頻率。」她迅速取出鹿皮袋,將粉末灑向最近的鍾乳石,藍色粉末遇水化作冰晶,竟讓水龍卷的旋轉速度減緩了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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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裏!”陳建軍的手電筒光束定格在水潭中央。一座由水靈玉堆砌的祭壇懸浮在水麵,祭壇中央的凹槽裏,第三塊歸墟鏡殘片正被八條“銀鱗水蛇”環繞——這些蛇的鱗片能反射水精凝脈的能量,形成防禦性的水刃屏障。
“銀鱗水蛇的弱點在逆鱗。”徐衛東突然開口,他曾在父親的考古筆記裏見過記載,“但它們的逆鱗每三息變換一次位置。”何秀蘭的骨刀突然脫手飛出,刀柄上的靈獸圖騰與水蛇的銀鱗產生共鳴,竟讓逆鱗的位置在鱗片上短暫顯形。陳建軍抓住機會,火靈繩化作蛇形,精準纏住最近的水蛇七寸。
趁水刃屏障出現缺口,林木木衝向祭壇。殘片下方的水靈玉脈中,竟生長著罕見的“記憶苔蘚”——這種苔蘚能吸收觸碰者的記憶,並將其轉化為靈植的生長能量。當她的指尖觸到殘片時,無數畫麵湧入腦海:母親在實驗室調配靈植藥劑,父親在雪山之巔與守山蚺對峙,還有周曉芸的醫療箱裏,那支刻著巫族圖騰的注射器。
“小心!水精凝脈要崩塌了!”秦雪梅的羅盤指針斷裂,顯示地脈能量正在失衡。林木木迅速將記憶苔蘚收入翡翠蛛絲袋,同時取出雙生蓮靈露滴在水靈玉祭壇上。清越的鳴聲中,八條銀鱗水蛇化作光點融入她的采集袋,竟解鎖了“水脈操控”的被動技能——今後在水中行動時,靈植會自動規避。
返回途中,何秀蘭突然停在一麵布滿凹痕的石壁前。那些凹痕竟組成了簡易的靈植圖譜,中央刻著與母親采藥箱相同的圖騰。“這是靈獸族的‘水脈日記’。”她輕輕撫摸凹痕,鱗片與石壁產生共鳴,“我阿爹當年刻下的,最後一條記錄是‘林大姐把小木頭送出山的那晚,水靈玉脈突然亮如白晝’。”
當眾人回到知青點時,月相正好移至天頂。林木木在柴房內清點戰利品:光核水魄蘭被安置在水晶瓶中,光核每十二小時能生成一滴“清魂露”,可驅散屍毒引發的幻覺;記憶苔蘚的采集讓係統新增了“記憶回溯”功能,能解析靈植接觸過的人類記憶;最珍貴的當屬從水靈玉脈中獲得的“水精核”,這是啟動地脈核心水靈區域的關鍵道具。
陳建軍抱著一堆藤蔓推門進來,藤蔓上還沾著水潭的濕氣:“用銀鱗水蛇的蛻鱗加固了采集袋,現在防水又防刃。”他手腕上纏著新的繃帶,繃帶裏露出的皮膚竟泛著淡淡的水藍色——那是被水精凝脈能量浸染的痕跡。
“試試這個。”秦雪梅遞來一個小瓶,裏麵裝著用清魂露調和的藥劑,“根據你母親的筆記改良的,能暫時隱藏巫族血脈的氣息。”林木木接過時,注意到瓶身上刻著與父親佩刀相同的圖騰,突然想起歸墟鏡殘片倒映的畫麵:父親正是用這瓶藥劑,讓年幼的自己在離開山林時避開了墟界裂隙的感應。
深夜,她獨自來到井邊,將水精核投入水中。藍光大作中,井底浮現出完整的地脈靈植圖譜,第四塊歸墟鏡殘片的位置被標注在雪山冰湖的“雪魄花”根部。係統提示同步更新:「檢測到極端環境靈植,建議攜帶水靈玉髓、火靈脈液,以及靈獸族的抗寒鱗片。」
何秀蘭的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她捧著個木盒,裏麵整齊排列著十二片銀鱗水蛇的蛻鱗:“阿爹說,蛻鱗能幫人類在水中呼吸。”她抬頭望向星空,鱗片在月光下泛著與水靈玉相同的光澤,“雪山冰湖的守護獸,是當年與巫族簽訂血契的雪鱗豹,它的鱗片……”
“和你的一樣。”林木木接過蛻鱗,發現每片鱗片上都刻著微小的水脈符文,“靈獸族與靈植共生,所以你們的鱗片才會隨靈植能量變化。”何秀蘭點頭,指尖劃過自己的腳踝——那裏的鱗片在接觸水靈玉後,已從青紫色轉為純淨的天藍色。
歸墟鏡殘片在掌心發燙,鏡中倒映出雪山之巔的場景:雪魄花在冰縫中綻放,花瓣上凝結的雪晶正與她手背上的火鳳凰胎記遙相呼應。係統提示音再次響起,位麵交易界麵彈出新的請求:「用銀鱗水蛇蛻鱗換取修真界的‘破冰戟’,可劈開萬年玄冰。」
她點擊確認,目光落在母親采藥箱的最後一頁。那裏貼著張泛黃的便簽,是母親的字跡:“木木,當你找到雪魄花時,別忘了在花蕊中滴一滴龍血藤靈泉——那是你父親當年和雪鱗豹簽訂契約時留下的暗號。”
晨霧中的古井傳來潺潺水聲,像是地脈在訴說新的故事。林木木握緊采集袋,裏麵的光核水魄蘭輕輕顫動,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雪山之行壯行。她知道,每一次深入地脈,都是在靠近父母留下的真相;每一種靈植的饋贈,都是自然對共生者的認可。
遠處,陳建軍正在打磨新製的破冰工具,火靈繩與水靈玉髓的結合讓工具兼具冰火之力;秦雪梅在整理雪山氣象資料,歸墟鏡殘片倒映的星象圖正在她的筆記本上逐漸完整;何秀蘭則對著銀鱗水蛇的蛻鱗低語,像是在與遠方的雪鱗豹溝通。
新的征程即將開啟,這一次,他們要踏上雪山,在嚴寒中尋找雪魄花與歸墟鏡殘片。而在古井深處,水靈玉脈的藍光正順著地脈流向雪山,為即將到來的采集之旅鋪就一條共生的道路。林木木望向山林盡頭的皚皚白雪,手背上的火鳳凰胎記與胸前的玉佩同時發燙——那是靈植與地脈在共鳴,是過去與未來在交匯。
霧散了,陽光灑在知青點的院牆上,也灑在她背著的采藥箱上。箱中的靈植標本輕輕顫動,仿佛在催促她啟程。她深吸一口氣,山林的氣息中混著水靈的清涼與雪魄的凜冽,那是屬於下一站的召喚。她笑了笑,提起箱子,邁向雪山——那裏,雪魄花正在冰縫中等待,新的采集故事,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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