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吃幹抹淨不認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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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曳地長發將葉歸荑整個包裹。
    她麵頰泛著久久不褪的紅色,脖子上的紅痕帶著幾分曖昧之色。
    而身側,蕭玉珩隻穿了一身霜白色的裏衣,對著鏡子束起長發。
    饒是葉歸荑再不情願,她也不得不承認蕭玉珩那一抹雌雄莫辨的風情,令人極度的著迷。
    便是如此,方才她才會險些沉淪,重現無數次於夢中發生過的事情。
    幸得,也隻是淺嚐即止。
    卻也足以讓她尷尬得紅了臉。
    見蕭玉珩紮好了頭發還沒有動身的意思,她輕咳一聲,道:“怎麽,還不走?”
    蕭玉珩揚眉透過鏡子看她。
    “怎麽,剛才才將我吃幹抹淨,轉頭便不肯認賬了?”
    “……什麽吃幹抹淨!”
    葉歸荑被他無恥的發言激怒,隨手抄起一個枕頭便要丟他。
    卻被蕭玉珩眼疾手快地接在了手裏,一翻身便躍上了床。
    手中梳子落在地上,發出有些沉悶的響聲。
    卻令葉歸荑的心猛地跳了跳。
    蕭玉珩捏著她的下巴,低頭看她。
    脖子上的痕跡星星點點,曖昧之至。
    “姑娘可知道……何為食髓知味嗎?”
    他的指尖順著那些痕跡一點點下滑,直到落在那精致的鎖骨。
    “猛獸的胃口,是會被養刁的。
    “下次的代價,希望姑娘可以付得起。”
    他緩緩俯下身來,在葉歸荑的唇上落下了一個淺淺的吻。
    葉歸荑心中好似亂麻纏繞。
    究竟是從何時開始。
    她竟已習慣了與蕭玉珩耳鬢廝磨。
    甚至,有所留戀……
    她怎能如此?
    蕭玉珩可是她前世的大伯啊。
    是她要喚一句阿兄的人。
    理智是如此說的。
    可她依舊忍不住地想要靠近他,觸碰他。
    以至於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這樣的自己,讓她陌生。
    理智越讓她逃離,她卻越本能地想要靠近。
    矛盾的心思交織,讓她不知所措。
    慌亂之間,她趕忙推開蕭玉珩。
    別過頭去,葉歸荑啞聲道:“蕭公子,你該走了。”
    “剛剛還那般熱情似火,如今便對我冷若冰霜地下著逐客令了。”
    蕭玉珩聲音帶笑。
    “有時還真是猜不透你。
    “告辭了,我的小若若。”
    後一句是降低了聲調說的。
    葉歸荑還沒聽清,他的衣角便已經消失於窗口。
    一同消失的還有桌上寧正則所送的錦盒。
    然而葉歸荑沉溺於那片慌亂之中,並未發覺絲毫的端倪。
    蕭玉珩回了棲遲院並未驚動任何人。
    “阿兄!”
    身後卻忽然傳來一聲虛弱的呼喚。
    “?”
    蕭玉珩沒有意外。
    他回過頭來,看著撐著門框才能勉強站立的齊修遠,有些嫌棄地一挑眉。
    “阿遠?你怎麽來了?”
    他遮掩住口鼻,道:“得了瘟疫還滿府亂跑,又忘了太醫的叮囑了嗎?”
    他話中的嫌棄甚至都懶得掩飾。
    輕而易舉的,便刺痛了齊修遠。
    齊修遠狠狠咬牙。
    他一砸門框,吼道:“蕭玉珩!我可是你表弟!你我是自幼長大的親表兄弟!”
    蕭玉珩一聳肩,渾不在意。
    “那又如何?”
    齊修遠嘴唇哆嗦。
    他挪動步子慢慢走近蕭玉珩。
    “阿兄,你方才去了哪裏?”
    蕭玉珩脫下上衣,並不肯多看他一眼。
    “我去了何處,與你有何幹係?”
    “是鎮北侯府,對不對?”
    齊修遠一語驚人。
    蕭玉珩停下了動作,卻沒出聲,隻回頭看他。
    落在齊修遠的眼中,便幾乎是默認了。
    “回答我!”
    齊修遠近乎嘶吼。
    蕭玉珩不置可否:“與你何幹?”
    齊修遠冷笑一聲。
    他看著蕭玉珩肩頭的齒痕,緩緩解開上衣,露出肩頭與蕭玉珩肩頭位置幾乎一致的齒痕。
    “阿兄,你還不知道吧?”
    齊修遠似笑非笑。
    “我們現在,是異體同感啊——
    “阿兄都做了些什麽,還要阿弟一一告知阿兄嗎?”
    蕭玉珩看著他肩頭那格外嬌小的齒痕,眉頭一皺。
    ……
    “二姑娘出門了。”
    巳時一過,葉歸荑便收到了綠盈傳來的消息。
    “嗯。”
    葉歸荑點了點頭。
    事情是她安排的,她自然不意外。
    意外的是,蕭玉珩這廝一向喜怒無常,可否真的按她所言地去如此做卻是未知數。
    心裏,總是隱約有些沒底……
    她吐了口氣,到底還是壓下了心頭的不安。
    罷了,不如吃完飯後晚些去輝夜樓看看就是了。
    她隨意用過了飯。
    出門時卻遇到了黑著臉的白遇非。
    “父親。”
    葉歸荑連恭敬的語氣都懶得再裝。
    如今她是郡主,論身份不比白遇非低多少。
    更何況白遇非也沒將她當成過女兒疼愛。
    她更是不需要畢恭畢敬。
    白遇非果然被她的聲音激怒。
    他道:“混賬!”
    葉歸荑沒被嚇住。
    她神色平靜。
    “父親不知因何故而罵我?歸荑不知緣由,還請父親直言。”
    她平靜的樣子更襯得白遇非的惱怒像個笑話。
    白遇非回回麵對她時都仿佛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仿佛被莫名放了氣的氣球,反而更加讓人惱火。
    礙於如今葉歸荑的身份,白遇非隻得強忍怒氣。
    “是你命人將你母親關起來的?”
    葉歸荑點點頭,“是啊。”
    “你!”
    白遇非指著她怒道:“好歹是侯府大小姐,陛下親自封的和悅郡主!竟不顧孝義,關押母親?!”
    “是我又怎麽樣?”
    葉歸荑有些不解地看他。
    “母親在陛下跟前胡言,陛下仁善未曾治她一個欺君之罪,女兒有幸得封郡主,便隻說母親失心瘋,這才免了陛下借此事發難,怎麽,父親反倒要問罪於我?”
    她笑了笑,道:“那不如將此事告知陛下,讓陛下來親自定奪。”
    白遇非被她堵得啞口,反應過來後不由愣了一愣,道:“什麽欺君之罪?”
    葉歸荑簡單地將尤氏要將自己除去白家族譜之事粗略地講了一遍。
    “真是諷刺,我這個郡主,還不如一個尋常人家的姑娘。”
    她平靜的語氣比任何諷刺的話語都要刺耳。
    末了,她也不提對尤氏的處置,隻默默離開,前往了輝夜樓。
    到了輝夜樓,黃翡去為她開門。
    卻沒想到迎麵遇見了個熟悉的人。
    那人愣了愣,接著便是欣喜若狂。
    “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林楓臉都紅透了。
    他撓撓頭,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