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誰教導的，總之孩子長歪了“一點點”。
    “永動機...”拿歲陽當永動機燃料，確實令黑塔手癢，但為了小灰毛的腦子和周圍人的安全，她得給這個葫蘆安裝一個可以困住歲陽的裝置才行。
    黑塔細數歲陽的食譜，“歲陽靠情緒驅動，喂點八卦、狗血劇或者穹的破梗——”
    “喂！我的梗明明很新鮮！”穹不滿道：“我每天都努力背梗的！”
    “哦。”黑塔敷衍著，指尖劈裏啪啦敲虛擬屏，“得加三重防護：量子鎖限製活動範圍，情緒過濾器防止暴走，再套個防暴食項圈。”
    玥芫看著項圈說明書慘叫：“每日情緒攝入量不得超過500卡？！”
    不讓馬吃草，還要馬兒跑，她或許不是人，但穹也不算個人。
    穹問道：“怎麽了，你對這份包吃包住的工作不滿意嗎？”
    玥芫不敢大聲說話，“那...假期呢？”
    “我不使用葫蘆飛行的時候，就是你的假期啊。你想想，我們一般靠錨點和列車出行，需要你飛起來的時候並不多。”
    穹向玥芫展示她的新家，一個漂亮的葫蘆飛行器，每天都有看不完的狗血劇，隻需要偶爾燃燒一下自己就好。
    玥芫迷迷糊糊簽下賣身條約。
    雖說歲陽各種各樣的都有，但這個未免太好騙了，黑塔問迦迦，“這隻歲陽什麽來頭？這麽好騙。”
    迦迦：“據說是燎原的碎片之一，不過是她自投羅網的。”
    來都來了，不簽個賣身契怎麽行。
    黑塔打開模擬宇宙的入口，將歲陽的數據錄入，然後把玥芫從鏡子抓出來塞到葫蘆裏。
    “你得注意了，歲陽進入模擬宇宙還是第一次，根據你開拓的情況，我把你記憶裏的浮煙設定為最終boss...”黑塔低著頭說話，卻在瞬間察覺到穹消失了，“什麽情況？”
    第四麵鏡說道：“我親愛的黑塔女士，模擬宇宙裏突然伸出一隻手來，把那隻小灰毛和大葫蘆都拉進去了。”
    “！！！”黑塔緊急打開管理員後台，查看穹的蹤跡。
    穹本來站在入口旁，仿佛被誰用力扯了一下，就來到了這裏。
    麵前是多日不見的npc朋友、咕咕鍾批發商、邪惡的咕咕鍾狂熱粉——格倫。
    格倫的臉上透著不正常的紅，像是長跑兩萬裏後的狀態，又像是憑著一口從病床上起來的回光返照的模樣。
    “你...怎麽啦？”穹感覺毛毛的。
    “會長！您終於來了！”格倫一把抓住穹的手，“協會需要您主持第一屆咕咕鍾鑒賞大會！全宇宙的鍾表都在等您剪彩！”
    穹選擇戰術後仰，“可我隻是個掛名會長。”
    他的眼睛在虛空中瞟，隻見選項如下：
    1、答應格倫，並給格倫一個大大的擁抱。
    2、和格倫手牽手，一起走。
    3、嘻嘻。
    嘻嘻個屁，這個選項是湊數的嗎？你怎麽不來個鈍角呢？
    穹剛在心裏吐槽完，就見選項框多了一個：
    4、鈍角。
    穹：“......”
    格倫掏出一米長的會員名單，“這是到訪的咕咕鍾粉絲名單，他們非常期待見到您！”
    穹的臉上寫滿滄桑，他沒看那卷比蛋糕卷還長的名單，拍拍葫蘆，“玥芫，走吧，這一趟必須去了。”
    玥芫第一次上崗，有點激動，框框燃燒，“啊啊啊，衝啊，我的歲陽之力！”
    “噗～”葫蘆放出一聲無色無味的屁響，然後晃晃悠悠地浮起來，距離地麵不過一米。
    穹質疑：“是能力問題麽？”
    迦迦：“不是，黑塔還沒設定好，你就進來了。目前的高度適合3到5歲寶寶安全乘坐。”
    穹不拘小節，拉著格倫一起坐上去。
    當葫蘆降落在“全宇宙咕咕鍾博覽會”現場時，穹終於明白格倫的臉為什麽那麽紅。
    這裏太棒了！
    繁華的小鎮街道，兩邊是各種口味的小吃攤，也沒有出現奇物咕咕鍾，道路盡頭有個搭建好的演出舞台，就和人類周末慶典活動一樣。
    若說能一眼看破這裏是虛擬的因素，也就是這些攤販了吧。
    第一次見模擬二舅穿著廚師服，拿著鏟子問：“客人，想要什麽？”
    穹指著招牌：“我要一份「五三代價套餐」。”
    刃沉默著打了五個蛋，挑出蛋黃，然後放入三塊牛肉，兩麵煎熟，加入蔬菜和番茄，最後擠上沙拉醬，一份肉蛋堡就完成了。
    穹指著被挑出來的蛋黃：“那個為什麽不加進去？”
    “蛋黃...蛋黃隻能是我的！”刃像被打通任督二脈，對著裝蛋黃的碗輸出：“哈哈哈，你連死都沒體驗過。”
    穹總感覺這話意有所指，但不知道具體是什麽，他不糾結，肉蛋堡很香，二舅廚藝真好。
    下一個攤子是銀狼1號的遊戲攤位，因為這裏至少還有五六個銀狼，所以用數字排序來區別。
    這個遊戲也很簡單，射擊氣球，隻要全中就有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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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穹沒有參加，因為銀狼1號自己在玩，還把球全都打爆了。
    這模擬宇宙的攤位，簡直是把穹認識的人全給掏出來，然後一鍋亂燉。
    “這位客人！要不要試試「量子烤魷魚」？保證每一口都讓你體驗到坍縮的驚喜！”
    穹一轉頭，發現攤主竟是丹恒。
    不對，應該說是鏡麵丹恒，攤主的名字叫“恒丹”，長相和服飾也是，把丹恒翻轉了一麵，連劉海的方向都是鏡麵對稱。
    魷魚在烤架上時而分裂成虛影，時而坍縮成焦黑的實體，散發出一股詭異的焦香。
    丹恒才不會這樣對待魷魚！
    「恒丹」麵無表情地遞過一串魷魚，嘴裏說著可怕的話，“根據記錄，客人您上周偷吃了帕姆的胡蘿卜蛋糕，建議用本攤新品抵消負罪感。”
    穹嚇得肉蛋堡都掉了，“迦迦！你是不是偷偷把列車監控數據賣給模擬宇宙了？！”
    迦迦否認，“所有開拓者的經曆屬於列車公共財產。”
    但，黑曆史可以售賣。
    地上的肉蛋堡發出一堆亂碼，變成一行文字：“死亡何時而至，我等得有些心焦了。”
    正說著，隔壁攤位突然爆發一陣歡呼。
    隻見五十公分的卡芙卡，穿著紫色蓬蓬裙坐在抓娃娃機裏，機械臂正試圖將她抓起來。
    “哎呀，要輕一點哦~”她笑眯眯地對著操縱杆前的顧客，一隻頭戴五顏六色假發的撲滿。
    是星的彩壁撲滿！
    彩壁哼哼唧唧地拍打按鈕，結果遊戲機的爪子“哢嚓”一聲夾住了卡芙卡的帽子，機器立刻炸出漫天彩帶：「恭喜捕獲星核獵手時尚單品1」。
    “媽咪——！”星不知從哪裏竄出來，抱著帽子熱淚盈眶：“我要把它裱在列車房間的牆上！”
    穹看著虛擬星背後飄著的「孝女值+999」彈幕，默默後退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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